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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第1242节

至于第三个地方...

阿弥陀佛,那些被发电机电死的敌兵啊,早日投胎转世吧!

。。。。。。

杀虎涧北山谷内,溃兵们正在逃亡,身后杀虎涧南端河滩方向号角声大作,似乎有无数追兵正在紧追不舍,加上之前那莫名爆发的羊癫疯,许多人此时只顾着逃命,再无暇多想。

队形已经乱得不像样,连编制都已经散乱,军主找不到自己的幢主,幢主找不到自己的队主,队主找不到自己的队正,而队正连自己队里的兵都找不到几个。

大家三五成群,尽量跟着熟人一起跑,手上能扔掉的东西全都扔了,一开始还不想脱铠甲,可跑在崎岖荒地里越跑越觉得是个累赘,有人已经开始解下身上所穿裲裆铠来个减负。

也不知跑了多久,渐渐接近昨晚的宿营地,听着身后的号角声不远不近,许多人咬着牙继续向北跑,他们逃了这么久,体力开始不支,双腿酸软起来。

就在这时,东侧树林里忽然射出许多羽箭,许多人来不及躲闪直接被射倒,号角随后声此起彼伏,有许多身穿铠甲、面染靛蓝的人冲了出来,如同饿虎扑羊般扑向溃兵。

伏兵先用弓弩放了一轮箭矢,逼近到距离二三十步时,又投掷出临时制作的短矛,逼近到十余步时投掷出轰天雷,最后抡起各式各样的武器,嚎叫着撞向溃兵队伍。

溃兵们根本无法有效组织起来,还未接战就被射倒一片,然后刚一接战就瞬间被打崩,那些伏兵脸上涂着靛蓝染料,看上去就如同山中恶鬼般凶恶,而砍起人来更是凶残。

许多溃兵没抵挡几下便被砍掉半边脑袋,红白之物四处溅射,血腥滋味瞬间弥漫,吃了一记迎头痛击,溃兵们慌不择路往西侧河边跑。

先前有人在河边羊癫疯发作,如今他们误踏河水,却惊觉安然无恙,而伏兵又都是从东侧山林冲出来,所以许多人没有恋战,直接涉水过河到西岸继续逃命。

兵法有云“围三阙一、虚留生路”,溃兵们认为伏兵兵力不足,所以只能在东侧埋伏,而眼见着西岸无伏兵,生路就在眼前,所以没了背水而战的决心,一心只想着逃出生天。

然而没跑多远,西侧河岸的西侧山林里又杀出一群伏兵,同样是面染靛蓝,同样是砍起人来状若疯狗,溃兵们胆气已失,更无法有效组织起来反击,只能如同羔羊般,被对方分割消灭。

山谷之中杀声震天,夹杂着轰天雷的爆炸声,惊起无数飞鸟冲上天空。

厮杀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待得残阳如血,山谷才渐渐平静下来,今日一早拔营南下的大军,此时已经损失殆尽,而昨晚在山上扔鞭炮的伏兵们,此时此刻正在统计人头。

一身血腥的田六虎,站在人头堆旁,看着官军的军吏们计数,其余十几个捕奴队的领队,笑逐颜开的看着一件件染血的铠甲、兵器。

此次伏击敌军,缴获不得私分,必须统一上交,战利品由西阳王根据战功统一分发,大家都服西阳王,所以对此安排毫无异议,而此次捕奴队们伏击敌军大获全胜,能分到的战利品可不会少。

敌军此次来势汹汹,黄州官军主力又在外地,大家一时间心中惴惴,不过西阳王及时赶回来主持大局,大家的信心又回来了。

田六虎等人组织捕奴队,做生口买卖赚得盆满钵满,在黄州及其他州郡置下许多产业,如果真被敌人攻入大别山南麓,大家的产业可都要完蛋,所以西阳王一发话,大家就卷起袖子抄家伙跟上去砍人。

捕奴队正面和战兵对撼是打不过的,但是搞偷袭、打伏击是看家本领,这一场伏击大获全胜,怕不得斩首数千,能换回来的奖赏,恐怕不是一个小数目。

想到这里,众人自然笑逐颜开,田六虎正和领队们谈笑风生,却见手下架着个伤痕累累的人上前:“少寨主,捉到个山里人!”

山里人,也就是说此人和田六虎以及领队们一样,都是大别山里山寨中人,田六虎看了看对方的脸,仔细想了想随后微微一笑:“哟呵,这不是田谦诚田寨主么?好久不见了!”

田谦诚又见到了包括田六虎在内的一众仇人,然而此时的他没有心思破口大骂,巨大的恐惧之下,哆嗦得说不出讨饶的话来,只是一个劲磕头。

“阿弥陀佛,田寨主何以拜我?”田六虎笑眯眯的说道,露出森森白牙:“西阳城里有佛寺,田寨主去那里拜佛可好?”

第一百五十二章 穷寇勿追

木陵关南白稾戍,经光黄道南下至此,如同从葫芦嘴来到葫芦肚,地势豁然开朗,举目望去,前方是一片宽阔的山中盆地,到处都是黄澄澄的稻田。

此处地形平缓,又有小河流淌,是一片适合耕种的地区,据说很久以前这里是一片草场,后来被开垦成稻田,而草或禾苗都可以称为‘稾’,因此该地名为“白稾”。

此处设有白稾戍,正好扼守光黄道的隘口,北来敌军突破了木陵关之后若要继续南下,就得再突破白稾戍,只要拿下了这里,就可直接进攻大别山南麓的南定州城池。

南下讨伐逆贼宇文亮父子的朝廷大军,之前已经攻克木陵关,而溃败的木陵关守军逃到白稾戍,与戍兵合为一处,试图负隅顽抗,阻挡朝廷兵马的南下步伐。

然而白稾戍的地形不及木陵关险峻,黄州军既然连木陵关都守不住,又如何能守住白稾戍的营寨?

上开府将军曹允利如是想,他的部下也是这么想,之前他们攻拔黄州军扼守的木陵关,如今面对着地势没那么险要的白藁戍,没人认为会有什么问题。

官军分五路同时攻打大别山五关,每一路兵力均逾数千,而兵力空虚的黄州军左支右绌,到处分兵据守的结果,就是根本就守不住任何一关。

而只要攻入黄州总管府地界,刚好成熟的水稻就成了官军的粮食,如此一来,官军南下时就不需要调集太多人力物力输送粮草,可直接就食于敌。

如此舒服的仗,曹允利很久没打过了,如今战事进展顺利,所以心情也很好,今日摆开阵势准备进攻白藁戍前,派人去劝降白藁戍守军。

穷寇勿追,黄州军大势已去,他不想逼人太甚,以减轻己方不必要的损失,所以不放过劝降的机会。

条件还是老一套,那就是投降不杀,既往不咎,局势已经很明显,黄州军是守不住五关的,而黄州总管府迟早要被朝廷大军平定,那么普通的黄州军将士何苦为独脚铜人卖命?

西阳王宇文温诨号‘独脚铜人’,名声都传到邺城去了,其世子如今已经继位为新君。

而大行皇帝遗命封宇文温为邾王,按说这位身为当今天子的生父,自然是地位尊贵无比,不过对于知情者来说,这就是个幌子,当不得真。

丞相尉迟惇迟早要改朝换代,所以小皇帝只是是个过渡,杞王宇文亮父子迟早要完蛋,至于新晋邾王宇文温,如今应该还远在岭表,反倒能逃过一劫。

不过他的家眷是逃不过的,待得官军攻破西阳城,邾王的家眷当然要押解进京,当今天子的亲弟弟也许能苟活,至于其他人,女的罚没为奴,几个小崽子就不用活了。

成王败寇,没什么残忍不残忍的说法,斩草要除根,失败一方的女人都是犒赏有功之人的战利品,数百年来莫不如是,且不说王朝更替,就是朝廷里的权利倾扎,失败者的下场亦是如此。

曹允利不想做失败者,也不想成为权利倾扎下的失败者,所以他要多立军功,具备为上位者看重的资格,而面前的白藁戍,不过是富贵路上一颗微不足道的绊脚石。

片刻之后,前往白稾戍劝降的人回来复命,因为两军之间的道路十分泥泞,所以他们花费的时间有些长,而带回来的自然是坏消息。

面对劝降,守军很干脆的拒绝了,曹允利冷笑一声,随即下令进攻。

白稾戍守军已将营寨北面的道路破坏,并挖开道路两侧的田埂,引水将道路变成一片泥泞,此举确实有些效果,把好端端的路化作泥泞沼泽。

跑马自然是不行了,人走在上面一脚深一脚浅,多有不便,但是这种匆忙间破坏的地面,和真的沼泽相距甚远,所以对于准备就绪的官军来说,不过是隔靴挠痒罢了。

他们连正经的护城河、壕沟都不怕,自然不会被区区泥泞所阻挡,随着号角声起,士兵们推着投石机向前进抵发砲阵地,又有更多的士兵背着准备好的茅草,一边铺地一边向白稾戍前进。

禾苗以及茅草都能称作“稾”,既然对面是白稾戍,那么用稾铺成一条直抵白稾戍的道路,倒也十分应景,两三百步的距离,数千人用茅草铺路,用不了多久就能抵达寨墙之外。

然后让装着轰天雷的尖头木驴抵近寨墙,来个“轰隆隆”,什么白稾戍、黑稾戍都得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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