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大秦 第434节
但交战中的二人还在继续,无论是横剑术还是纵剑术,无论是太白剑诀还是断穴指诀,二人都在尽力战斗。
恩恩怨怨,尽数付诸于这一战。
“碰!”
剑尖处的内力产生爆炸,卫庄和易经各自退后几步,就在两人各自退后的时候,卫庄抓住鲨齿剑的手上开始流淌鲜血,他那肩胛骨的地方被重重的斩上了一剑。
只不过他之前并未感受到,这是在之前被圈入了剑圈中的时候受到的伤势,算是严重的。
而在身体的其他地方,那些剑伤几乎数不胜数,虽然不深,但看起来却尤为狼狈。
易经则是袖口被斩裂,游走与鲨齿剑的剑锋之外,相距不过毫厘,虽然危险,但易经对此也算是久协此道,了解不少。
所以纵使这样,这一轮的交战,还是易经占到了一点儿便宜。
落在墨家的眼中,则更是象征胜利的前兆。
第453章.452章:剑意无痕,雪漫千山
“听说子房去了桑海,拜入了儒家的小圣贤庄?”
虽然肩膀处受伤,但卫庄并未在意,而是直立起身体看着对面的易经,冷声说道。
“据说,这是子房自己的想法,而你将当年的凌虚剑赠与了他,作为临别赠礼。”
“凌虚剑不是我送给他的,而是本来就属于他的。”
易经很清楚,凌虚剑在他的手上从来就没有完全发挥过力量,最极限的一次,也就是距离全力最接近的一次,就是和黑白玄翦对战的时候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大致能够有凌虚剑八成左右的实力。
作为一个不被承认的剑主,或者说不适合自己的剑,强行配比在一起能够发挥出这样的力量已经是极限了。
而当凌虚剑第一次去到张良的手上的时候,只是很简单的拔剑出鞘,凌虚剑的剑光就在那瞬间迸发出了截然不同的光彩。
虽然内力不如自己,但凌虚剑在张良的手上,剑光的亮度却是自己的几倍之强。
也就是那个时候,易经才知道,原来凌虚剑,便是荀子早已为子房准备的佩剑。
他知道自己这一行会留在韩国,也知道凌虚剑和他并不匹配,只是想要借助他的手,将凌虚剑送到它真正的主人手上。
然后让这剑主携带着凌虚剑踏上前往小圣贤庄的路,为儒家多上一个天纵之才的加入。
可以说这是从一开始就已经算计好的东西,只不过当时的易经还是个普通的杀手,作为黑市里最普遍也是最不值钱的杀手,他和荀子之间的身份差距真的是天与地一般,自认为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值得荀子惦记着。
而且跑这一趟还能拿到一把神剑,当时自觉不亏的自己,其实就已经落入了算计之中。
那种自我感觉没什么吃亏的想法,其实就是入鷇的第一步,其实就是...被真正算计的开始。
荀子将易经的当时的心态给把握的死死的,这才让易经一步步落入了他算计好的陷阱里,白白的护送了韩非,而且也把凌虚剑送到了它真正的主人手上。
只不过荀子未曾想到的是,这一趟一走,走出来的不仅仅是他预料中的那些,还走出来一个天下第三,在这个时代掀起了狂风暴雨的人物。
“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流沙的行事初衷,这些所谓的侠义之人,你难道将所有的一切全都给忘了吗。”
卫庄的声音很平淡,但他提点出来的问题却让易经的星期无法保持下去。
思及到那个人的笑脸,易经也不由的笑了笑。
“或许未曾与他深交的时候,事后我会憎恨,甚至是觉得愤怒,但这一趟走下来,成就了很多的人,人都是需要成长的。”
“我得多谢荀子,将我从黑市那个漩涡中拉出来,给了我一个全新的身份,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能够在黑市里,保持多久的初心。”
“不然的话,我又怎么能够遇到你,遇到你们?然后最终导致,我们现在站在这里。”
“所以,这便是你也成为了他口中所看不起的侠义之人的原因?”
卫庄挑了挑眉毛,看着易经背后的那些人,高渐离,这些墨家的叛逆分子,诸子百家里和大秦对着干的人,还有端木蓉,还有弄玉,这些都是和他有关的人。
依照卫庄对于易经的了解,他知道易经的战斗,很大的可能都是为了这两个女人而战。
一如紫女说过的那样,他只关心他身边的人的安全,能够尽力去保护的,他一定不会放弃。
但纵使如此,同样也抱着这种心思的韩非...他也终究还是失败了。
“世人都道,鲨齿是妖剑,而步光在剑谱上排名第三,可见天底下都是些愚昧不堪的人,只知道随波逐流,人云亦云。”
鲨齿缓缓的抬起,炽烈的剑光再度凝结成为火焰,在鲨齿的牙齿间燃烧着,摇曳着。
“你到底是要驾驭他们,还是...和他们一样?这就是你不顾一切要保护的人?一群废物。”
“你来攻打墨家机关城的原因,不就是为了盖聂吗?你只是找不到我,找不到盖聂,也是因为知道盖聂在机关城,所以才会来到这里。所以最后,是我站在了这里。”
易经摇了摇头,失笑着说道:“盖聂对于你,一向都是宽容,我知道他的性格,我也知道他不会对你下杀手。”
“下杀手?别说的好像他随时随地都能杀了我一样!”
卫庄冷哼一声,他最恨的事情就是别人总是认为他不如盖聂,而这件事,他总会有一天去证明给天下所有人看,他卫庄,并不差盖聂多少。
也好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们闭上嘴巴,无论是那些墨家的人,还是江湖上的人。
“管好你自己吧,墨家的人将你视之为救世主?哼,可笑的很,难道以为鲨齿不列入剑谱,我就合该不如你?”
嗤笑一声,卫庄继续说道:“墨家的希望,我今日就让他们全部都充斥着绝望,流沙办事,不需要理解,也不需要多做什么。”
“你在赌气?”
易经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卫庄良久,这才叹息一声说道。
“我道你的身上少了什么,一直让我四下寻找不得所以,直到你刚才扬起头的时候我才发现,你当年的那根翘起来的呆毛去了哪?难道是因为你头发变长了?呆毛也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