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大秦 第565节
伴随着东君的话语,似乎脚下冰台的寒气都位置颤抖起来,白雾飘零,开始朝着下方的池水泄露去:“丹,死了?”
“的确如此,他死在了墨家机关城,死于....六魂恐咒。”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东君也算是知晓阴阳家的目标的人,只不过,她是一个叛徒罢了。
“但,并非阴阳家的人下的手。”
“六魂恐咒乃是阴阳家独有的禁术,从不泄露。”东君幽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痛,一丝茫然。
燕丹这个名字,曾给了她无限的欢喜和开心,也给予了她太多的痛苦,哪怕是武力堪称江湖绝顶,但东君也明白了,身为一个女人,始终都会受到伤害。
而且那种痛苦,比起打在身上,要来的更加痛彻心扉。
“杀了丹,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月神,难道你连这点气度都没有吗?”转过身,明媚皓齿,眼波中带着丝丝寒意,但雍容华贵的身姿却不减反增。
完全没有那种背对着艳绝天下,转过身吓死个人的事情出现。
毕竟那可是这生出高月的女人,自身的姿色又怎么可能会差?
“但那真的不是阴阳家下的手,我询问过阴阳家内所有懂得六魂恐咒的人,他(她)们全都没有机会去给燕丹下咒,那一场大司命和少司命被盖聂拖延,我与易经对战,如何有那个时间?”
月神并未撒谎,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这种话,你也得要东君焱妃相信啊。
死于六魂恐咒还不是阴阳家下的手?
你这就像是灭了六国的人是大秦而不是嬴政一样。
“哼...假言巧色,徒呼奈何。”闭上眼睛,东君也不想去在和月神说些什么了,反正她都被困在这里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就算想要做什么,也根本做不出来啊。
“如果我是说,我是来奉东皇阁下的命令,来将姐姐你给释放出去的吗?”
这是东君无法拒绝,无法不为之心颤的回答,哪怕是她被囚禁在这里古井无波的脸,也不禁为此产生了一丝变化。
“他就不怕我出去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样的话,你将会再一次面对东皇阁下,你就算想要逃,又能逃去哪里?”
“那既然是这样,我又为什么要出去,你们会想到我,左右不过是因为阴阳家遇到了无法对抗,五部司掌命,乃至于执法长老,再加上你月神都无法对抗的高手出现。”
东君看得透彻,就算她曾经出自阴阳家,但这个阴阳家,早已和她一点干系都没有。
往日情分,在东皇太一出手将她擒回阴阳家的那一刻,就全然耗尽了。
“你当然可以选择不出去,但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前些日子,我从墨家抓回来一个小女孩,从她的身上我意外发现了阴阳家遗失多年的神物,幻音宝盒。”
“非但如此,在我将她带回到阴阳家的时候,东皇阁下曾言,她是开启苍龙七宿最重要的钥匙。”
目光死死的盯着东君的脸色,月神想要看看,东君的脸色变化,但凡有所改变,定然会让她察觉。
那么姬如千泷的身份,她怀疑的那件事情,有可能就是真的。
“你似乎忘了阴阳家和墨家长久以来的恩恩怨怨,幻音宝盒在一个墨家小姑娘的手上,难道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在不懂得幻音宝盒作用的人的手里,那不过就是一个会放乐曲的奇异小盒,这种小物件,正是女孩喜欢的东西。”
东君知道月神说的是谁,但正因为知道,才要更加的不在意。
当年本就想让月儿远离阴阳家,最好再也不会被阴阳家的人发现,没想到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说的也对,那么月神无法劝说东君出世,我也已经尽力,剩下的事情,只能让东皇阁下来与东君诉说了。”
月神微微弯腰,双手交叠在小腹的位置,虽然不如东君那般高贵典雅,但别有一份清丽神秘在其中,让月神的魅力并不比东君显得差的多。
这一次的交谈,只能是不欢而散,月神知道,但这不过是个开头,接下来拿到东君最致命的那个软肋,就能让东君完全屈服。
那个传言中死在了燕国王宫大火中的,燕国的公主,太子丹和东君的女儿,就是唯一的突破口!
第552章:易经再会荀子,命运的路口,截然不同的选择
婉拒了高渐离想要邀请前往城外隐居的据地的要求,易经表示自己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高渐离自无不可。
虽然不曾强求,但也将具体的位置说给了易经听,而他自己则是找机会,离开有间客栈,离开桑海。
“庖丁先生,听闻你乃是小圣贤庄钦点的厨师,手艺绝巅,菜品也极为秀色,易经斗胆,想要请求您帮助我做一件事。”
靴子踩踏在楼梯木板上的声音缓缓的消失,在耳边回荡的距离越来越远,易经这才拱手抱拳,对着庖丁说道。
“我在儒家,有一个等待我等了很久的人,我也知道,该是我要去见他的时候了,不过,我不能空手,所以想要请你,制作一些精美的食物予我一并带过去,是您的话,一定知道儒家上下的那些人中,都喜欢什么口味。”
“这你可就找对人了,别的不敢说,对于这食物方面,我丁胖子说是第二,还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你想要去小圣贤庄拜访一位故人,你尽管说那个人是说,剩下的,全都交给我。”
庖丁拍着自己的肚子大包大揽的接手下来,没有丝毫推脱的意味,这本身就不是什么难事。
易经又是墨家的贵客,庖丁帮助他,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要拜访的人,是儒家圣人,荀夫子。”
一言以落,万籁肃静,荀夫子三字吐出,好似透过空气,被风儿传播着,带到了遥远的地方。
透过丝丝的竹林,蔓延进入了竹屋的缝隙中,被那个坐在桌子前品茗着茶水的老人所听到。
抬起头似有所感,荀夫子有一种预感,很快,他这里就会迎来一位客人,迎来一位...他期待已久,却苦儿不得见的那个客人。
“儒家....荀夫子?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