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少 第1508节
房间之中并没有拜访文房四宝,所以是高峻下去找客栈里的伙计要一套端上来,供玄世璟使用。
高峻在一边儿为玄世璟研磨,玄世璟想了好半天,这才落笔,但是没有把自己遇到刺杀的事儿写进家书之中。
“公爷还是和以往一样,报喜不报忧啊。”高峻说道。
“说了也不过是让他们平白担心而已。”玄世璟说道:“还不如不说呢,家里省心,我也省心,对了,一会儿去送的时候,问问长安那边有没有信送到咱们这里来,要是到了的话,直接让人送到这家客栈来。”
“是,属下知道了。”高峻应声道。
玄世璟每到一处落脚,都会跟商会的人联络,他们来往的家书,都是靠着商会的渠道来运送的,虽然不比朝廷的快马加鞭要快多少,但是至少是自家人送信,信得过,也免了别人在这件事儿上病垢玄世璟。
到了傍晚的时候,高源和另外一个百骑司也到了城中,一路打听,这才打听到了玄世璟落脚的客栈,而先前高峻把客栈的上房都包了下来,也足够他们一行人居住了。
“属下见过公爷,公爷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高源站在玄世璟的面前说道。
“忙活了大半天,晚饭还没吃吧?来,都坐下,一起吃。”玄世璟说道。
“是。”高家兄弟应声道。
都是自己家的人,而且坐在一起吃饭也不是头一次了,没有什么好矫情的。
“公爷,都已经送到官府的义庄了,因为这次死的人比较多,所以官府那边也不敢做什么决定,只是跟属下说,这件事儿一定会派人严查的。”高源说道。
“官府说的话,就当时听个动静就好了。”玄世璟说道:“这么多人在这沂州城外拦路杀人,杀的还是朝廷命官,就算他们不知情,那也是治理不严,要是知情的话,那罪过可就更大了,所以他们说这话,无非也就是敷衍你罢了。”
“属下明白了。”
玄世璟叹息一声:“看来这事儿,还是得指望咱们自己。”
一路越是往长安外头走,外头的官府吏治的问题,就越是让玄世璟失望。
现在的大唐看上去繁华无比,风光满面,但是官场不就是在逐渐的慢慢腐烂吗?看看地方上的这些官员吧,哪一个是干净呢。
从洛阳,到登州,两地官员皆是世家傀儡,钱庄的事情,本就应当是当地官府做监督,但是他们监督的结果就是跟世家同流合污,虽说之前这种心理准备玄世璟也做过,但是到头来,还是觉得大失所望。
“从今天开始,你们兄弟两个,就去专门查这件事儿。”玄世璟说道:“至于钱庄的事情,咱们先暂且放一放,想要查案子,得率先保证了咱们自己的人身安危才行,活着,才有一切,命要是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谁管你查案不查案。”
“是,公爷。”高源和高峻两人拱手应声。
吃完了晚饭,招呼客栈里的伙计把东西收拾下去,百骑司的人也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走进了玄世璟的房间,等到伙计离开之后,百骑司的人才说话。
“公爷,这是关于沂州城百骑司所属打听到的所有消息。”百骑司的人说道:“请公爷过目。”
玄世璟结果册子,挥了挥手:“本公会看的,你们都先下去休息吧。”
“是,下官告退。”百骑司的人退出了玄世璟的房间。
玄世璟关好了房门,就在屋子里的书案前头坐了下来,仔细的翻看这本册子。
百骑司在沂州城也有人,不过布置的时间不算早,毕竟沂州城不是什么大的繁荣的城镇,就算是查钱庄,也是紧着洛阳和登州那样的钱庄去查,毕竟只有那样地方的钱庄,钱财往来才多,油水才丰足,也是最容易隐忍下手的地方。
至于沂州城,就算是钱庄有案子,比起前两处地方来,那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
沂州城之中没有什么说的上名号的世族勋贵,但是沂州城的官员背后依靠的人却是有。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查刺杀案
窦孝果静静的听着,但是自己因为追那些贼人失踪了,跟自己入朝为官有什么关系?
窦孝果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
“陛下得知你是因为追击那些贼人失踪之后,夸赞了你一番,说你有胆识有谋略,当场就说把礼部侍郎的位子留给你,君无戏言啊。”窦衍说道:“所以,你这官位,算是稳了。”
“可是陛下为什么会这么做啊,就算侄儿去追那些人了,也不值当陛下这样吧?”窦孝果还是心存疑惑。
“你想啊,那些人绑的是谁啊,玄家的大小姐,齐国公玄世璟的女儿,如今玄世璟正在外头帮着陛下办钱庄的案子,庄子上的家里,女儿被人绑了,这算什么事儿?朝廷连在外办差的大臣的家人都保护不了吗?更何况,玄世璟与陛下的私交甚好,又是陛下的妹夫,那玄家大小姐虽说不是晋阳公主所出,但论起来,那也是陛下的外甥女,更何况,当时他们想绑的,可不止是玄家的大小姐,还有玄家的大公子,那可是真真的晋阳公主的孩子,太上皇的亲外孙女。”窦衍说着:“再就是,你救下了对于玄家来说非常重要的玄家的大公子,而玄家大公子与皇室之间又有那么些牵连,这是功劳,你堂哥当然要在朝堂上为你表功,因此,结合这些原因,陛下就要许你官职了。”
“原来是这样。”窦孝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是,大伯,侄儿还不想去做官。”
窦衍闻言,叹息一声:“侄儿啊,这件事儿,怕是也由不得你了,一来陛下金口玉言,话已经说出去了,马上就让陛下把这话收回去,不太可能,这二来,伯父也就不瞒你了,说起来,最近咱们窦家也是遇到一些事情,不得不在朝中让咱们自家人的位子稳下来,要是你能进入朝堂之中,这对咱们窦家来说,势必是一桩好事,而且,就因为你救了玄家的这两个孩子,咱们窦家与玄家之间的来往,也会迎来一个新的契机,这样说,你明白吗?”
窦孝果知道他们窦家与人家玄家之间的事儿,除却自己与安安之外,还有就是窦逵的死,跟玄家多多少少有点儿关系,另外,窦尚烈的死,还是齐国公玄世璟帮忙给破的案子,说起来,窦家也应当领这一份情。
现在,自己又误打误撞的救了玄家的两个孩子。
真正说起来,窦家跟玄家之间,恩恩怨怨,早就牵扯不清楚了,不过看上去人家玄家没怎么放在心里,窦家却是记着呢。
也是,因为玄家在对上窦家,从来就没有吃过什么亏,吃亏的,受伤的总是他们窦家。
“所以说,窦家与玄家之间,要摒弃前嫌了吗?”窦孝果问道。
窦衍点了点头:“不错,大伯也实话跟你说吧,如今玄世璟在查钱庄的案子,而真查到了一定的地步,咱们窦家,也牵扯其中,而就这次机会,若是与玄家交好,等到了被查到的时候,一来,咱们已经把钱庄的亏空给补上了,二来,有这份交情在当中,咱们窦家,就高枕无忧了,而在朝堂上,陛下已经给了暗示,窦家涉及钱庄的事儿,他可以不追究,给窦家一条活路。
不然,陛下要是追究起来的话,恐怕今天的郑家,就是明天的窦家了。”
窦孝果听着自己的大伯讲这件事儿,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儿并不是像自家大伯说的这么简单。
当今陛下现在对钱庄的事儿这么慎重,又怎么可能因为自己有恩于玄家,就放过窦家?
就像是一杆秤,窦孝果觉得,自家的秤砣还压不平这个秤盘。
“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窦衍看着自己的侄子问道。
“涉及钱庄的事情,到现在位置,处置了郑家,如今玄公又去了登州那边,去查王家,可见陛下对此事的决心不小,伯父如何觉得,陛下会唯独放过窦家?”窦孝果问道。
“当今天下,世家之最,当属五姓七宗,自有唐以来,虽历经了武德与贞观两朝,五姓七宗也不复当年的盛况,但是瘦死的骆驼也是比马要大,至于谁是骆驼,谁是马,孝果你自己也清楚,如今说是查钱庄,可是钱庄查到最后,威胁得最厉害的是谁?五姓七宗,说是查钱庄,其实就是要削弱五姓七宗等世家,顺带着,下头那些不干净的官员也要受牵连,这永辉朝一开始,陛下就有大动作了,显然,陛下这也不是惦记了一天两天的事儿了,甚至这件事儿,当初太上皇也参与其中,或者说,本就是太上皇定下来的事。”
“削弱世家的话,咱们窦家也应当属于这一列当中吧,虽然咱们窦家不是什么五姓七宗.......”窦孝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