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少 第1517节
李象觉得有些憋屈。
李象的生母是在宫中病逝了,当初在东宫的时候,李象虽然是长子,但却不是嫡长子,所以李承乾也没对李象有多大的关注,除却小时候跟着晋阳公主能够进入李承乾的书房之外,再长大一些,晋阳公主不在宫中了,李象要见一面自己的父王可就不这么简单了。
李象这个皇子都没得李承乾注意,他的母亲出身也不怎么好,在东宫之中的日子过的就更是寡淡了,到最后病了,没救过来,就死了。
李象觉得,或许是因为自己没能让父王更加重视自己,自己的母妃觉得没有什么希望,也就这么去了吧?
若是有希望的话,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在,也不至于那样。
至于宫中的太医,李象的拳头越握越紧,仅仅是风寒发热,又怎么会治不好,越治越严重呢?
李象坐在自己的书房之中,这种事情他越是想,就越是觉得委屈,就越是觉得生气,到最后,一拳砸在了自己的书案上。
现在太子的位子不是还没有定下吗?他要争,他一定要争,等到自己当了太子,看谁还敢看不起自己,等他当了皇帝,就要让那些对他不冷不热的人,全都跪在他的脚下!
心中虽然愤恨,但是李象白面上依旧要维持住自己和蔼可亲谦谦君子的模样。
苏贵妃和李厥去了庄子上,这才仅仅一次而已,自己都已经去了多少次了?
虽然他们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不觉得已经有些晚了吗?
有些事儿,就是要先下手为强。
李厥出皇宫的事儿,不仅仅是李象知道了,连郑家也都已经知道了。郑家最近这段时间在长安城可谓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关于皇宫的一切消息都时时刻刻的关注着,皇宫之中的宫人没法儿下手,那就只能派人关注着皇宫外了,尤其是李厥,既然已经找人给李厥带了话了,那郑家也就在期待着李厥的回应了。
要是能联合一位皇子的话,那说不准,郑家还是有救的,尤其是当这位皇子登上太子的位子之后,只要太子的位子坐稳了,那皇帝嘛,要是再继续针对他们郑家的话,想个办法让太子成为皇帝就是了。
世家屹立成百上千年,把他们逼急了,什么事儿不敢做?
“老爷,鄂王殿下今天已经出宫了。”管家来到郑家家主面前并报道。
“没想到鄂王殿下动作还挺快,昨天让人帮忙带话给他,今天就想办法出宫了,看来,应该是被越王给逼急了。”郑家家主笑道:“现如今陛下膝下就只有三个儿子,长子李象,次子李医,嫡子李厥,次子李医是个药罐子,不成气候,剩下的这两个,都是太子之位最有力的争夺者。”
“那老爷为什么要把筹码压在李厥身上呢?”管家问道:“现如今看来,越王李象,人在宫外,与世家之间走动也十分频繁,甚至经常到庄子上,在太上皇面前露面,他做这些事,应当都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登上太子之位吧?”
“你这话说的倒也没错,但是越王李象,错就错在,他太活跃了,活跃的目的太过明显了,陛下会高兴?往庄子上跑的次数多了,连太上皇都会不待见他。”郑家家主笑道:“说是去探望太上皇的,但是他的那点儿小心思,能瞒得住太上皇?太上皇是什么人,也不好好想想。”
那可是为了皇位能逼迫先皇,弑杀兄弟的人,就李象这点儿小心思,这点儿小手段,跟当年的太上皇比起来,还嫩着呢,而且,当年太上皇手下有天策府,李象有什么?
说是怀州别驾,不之官,说白了,在长安城,就是个孤家寡人,除却他的越王府里的下人,手上什么权利都没有。
要拉拢别人,连好处都给不出来,能成什么气候。
再怎么挣扎,也只是徒劳而已。
但是李厥就不同了,现在他仍旧在宫中,只要在宫中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过日子,经常在陛下面前露个脸,不做错事,那就是最大的好事。
而且李厥的母亲是苏贵妃,现如今后宫之中虽然没有执掌六宫凤印的皇后,但是却就只有一个贵妃,照现在看来,苏贵妃封后,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而且,苏贵妃当初可是太子妃来着,虽然这事儿耽搁下来了,但是夫妻就是夫妻,正妻就是正妻,皇后的位子,跑步了。
一个嫡出的皇子,后宫之中有皇后助力帮忙,可谓是前途无量了。
至于李象,除非优秀到能够打动陛下,打动太上皇,陛下才会有这个年头立他为太子,不然的话,不可能。
但是李象没有那个本事。
表面上李象一副谦谦君子,一个贤王的模样,但是心思却是阴沉的很。
郑家家主见过李象几次,就是从这几次会面之中,郑家家主就把李象给看透了,所以他认定,李象是没有什么大出息的,将来不在太子之位的争斗之中丧命,就已经是天大的机缘了。
不论是皇位之正,还是太子位之争,都是万分凶险,一个不谨慎,就会把自己的命给填进去。
“管家,你派人想办法,给鄂王殿下送个消息。”郑家家主说道:“等他从庄子上回了长安之后,就说我在顺风楼等他,想要与他见上一面。”
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郑家家主的谋算
“是。”管家应声而去。
郑家家主依旧坐在书房之中,盘算着,而在他的面前,则是有一封信,但是信却没有署名是谁送来的,只是他到书房的时候,这封信就已经摆在书案上了。
他的书房被人摸进来了。
这封信郑家家主已经看过了。
信上写的不是别的事儿,正是玄世璟在沂州城外遇到刺杀的事儿。
郑家家主有点儿想不明白,送信的人把这件事儿告诉他,这是什么意思?
自从齐国公玄世璟到了登州之后,与郑家这边就没有什么关系了,那时候郑家这边,郑家家主正焦头烂额的处理自己儿子的事儿呢,根本就无心去管玄世璟在登州如何如何。
而且,沂州城外的事儿也不是郑家这边派人做的,这事儿告诉他,有什么用?想要栽赃在他们郑家身上?要是这样的话,就更不必送信过来了?
郑家与玄家之间的深仇大恨,人尽皆知,玄世璟在沂州城外遇刺,估计不少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幕后主使就是郑家,但是长安城离着沂州城可是千里之遥,郑家大公子才刚刚埋坟堆儿里,郑家也这才刚缓过一口气儿来,连玄世璟什么时候离开的登州城都不知道,又怎能去谋杀玄世璟呢?
现如今郑家虽然因为郑家大公子的死而稍微缓过一口气儿来,但也仅仅是郑家家主凭着自己的手段把郑家内部给收拾干净了而已,郑家家主现在依旧是白身,没有官职在身,入不了朝堂,郑家的其它旁系,在朝堂上依旧是被打压的厉害,没有了郑家嫡系官员做靠山,日子过得艰难着呢。
自己家里都自顾不暇了,哪儿还有心思去召集刺客刺杀远在千里之外的玄世璟呢?
因此,郑家家主面对摆在眼前桌子上的这封信,心里的疑惑却是解不开。
信件是偷偷送来的,笔迹也看不出是谁的,而且没有署名,所以,这封信是个谜。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刺杀玄世璟的事儿,就是送这封信的人背后的主子干出来的。
郑家家主靠在椅子上,冥思苦想。
玄世璟还得罪谁家了?或者说,接下来将要得罪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