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少 第570节
巡逻的锦衣卫也闲着没事儿,坐在外间的凳子上,喝着茶水,瞅了一眼在牢房里面上蹿下跳的郑家的探子,笑了笑说道:“不抓你抓谁去?敢去东山县打听侯爷的事儿,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跟你说,就算你们家主把事情桶到陛下那里,也是你们没理,军营重地,你们也敢去闯一闯,说实话,兄弟你这胆子,哥们儿我都佩服你。”
玄世璟这般护着东山县的训练营地在旁人看来也是理所应当,既然是军队,那玄世璟的那三百府兵也是兵,李恪带领的玄甲军也是兵,若是有人敢如此窥探玄甲军练兵,早就被带进军营里就地正法了,眼见大战在即,自家人还窝里斗起来,任何上位者都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形。
“我,我又不知道东山县那边在练兵。”
“不知道你鬼鬼祟祟的往大营那边儿凑什么呢,那么一大片军帐看不见,眼瞎吗?这蹩脚的理由也亏你想得出来。”锦衣卫不屑的嗤笑一声:“得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说说吧,你是谁家的探子?”
听到锦衣卫问这个问题,郑家的探子瞬间熄了声音,不再说话。
“呵,还是个嘴硬的,就是不知道你们三个人,能不能硬过这牢房里的刑具。”锦衣卫的目光扫视过三件牢房里关押着的人,语气森然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人既然都抓进牢房里来了,那就肯定要从他们口中问出,是什么人在暗中窥探东山县了,至少问出来,心里也有个防备不是。
“兄弟们,看来好言相劝,他们是不会说了,上刑吧。”其中一个锦衣卫看了看身边儿的几个兄弟出言说道:“现在侯爷在东山县练兵,好多兄弟也去了东山县帮忙,咱们也不能坐在这儿无所事事不是,至少得帮着侯爷,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惦记着咱们,让他们这么上心。”
“得嘞,我去准备东西。”
既然敢出头,就得做好了挨棍子的准备。
神侯府大厅中,玄世璟不在,房遗爱彻彻底底的包揽了神侯府的一切决策,由赵元帅和秦冰月帮忙统筹,而此时的房遗爱,却是拄着头在上首坐着沉思。
东山县的事情在长安城已经传开了,这一天之内抓了三个就能看出,长安城的一些人对于东山县那块地方是多么的好奇了,或许连自家父亲都不例外,还真是麻烦啊,怎么到了这个时候,陛下在朝堂上还没点儿动静呢?小璟不是说折子已经送上去了吗。
“房长史,门口有人递名刺。”一锦衣卫跑进来,将手上的名刺递给了房遗爱。
“名刺?谁会这个时候来拜访神侯府啊。”房遗爱目光之中尽是疑惑。
“拿来我看看。”
锦衣卫上前,双手将名刺递给了房遗爱。
房遗爱展开名刺,内容还没看,先将目光落在了落款上,落款上赫然写的是河间郡王府。
这是河间郡王李孝恭府上的名刺。
“人呢?请进来!”房遗爱说道。
“是!”锦衣卫应声,随后便跑了出去。
“看来是为了牢房里的探子而来了。”下方坐着的秦冰月淡然道。
“八九不离十了,只是没想到河间郡王的好奇心也是不比卢国公小,只是卢国公带着程大哥直接去了东山县,而河间郡王却是派了人过去,这一派人,正好被咱给抓了。”房遗爱无奈苦笑道。
“不是,房长史,现在咱是不是得赶紧先将牢里郡王府的人给放出来啊。”赵元帅说道。
“元帅,你赶紧亲自去牢房,将人带出来,带到这大厅便是。”房遗爱说道。
差点儿把这事儿给忘了,人抓到关进去,肯定是要问是谁指示的啊,现在郡王府这么光明正大的来要人,这就给了神侯府一个态度,郡王府派人过去,没什么恶意,光明正大,不怕人知道,依照东山侯府跟郡王府的关系,神侯府这边儿,定不能太过为难你了。
第五百二十八章:招供
好在赵元帅去了牢房之后,进了牢房,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的惨叫声,赵元帅心中咯噔一声,暗道,坏了,来晚了。
走到正在行刑的屋子里,却发现两人正被绑在柱子上,锦衣卫拿着沾了盐水的辫子不住的抽打,而另外一个,则是好好的待在牢房里,看到这种情景,赵元帅也是楞了。
正在行刑的锦衣卫见到赵元帅进来,停了动作,走到赵元帅身前,拱了拱手:“赵大人,怎么亲自跑过来了。”
“来寻人的,房长史吩咐,将河间郡王府上的人带出去,你们没对人家动手吧。”赵元帅抱着一丝希望问道,毕竟牢房里还有一个完好无损的人不是。
“没啊,我们还没动手的时候这兄弟就说了,说他是河间郡王府上的人,说他们王爷说,如果侯爷或者是咱们的人呢闻起来,就直接实话说便是,他们王府没什么好隐瞒的。”那锦衣卫说道。
“那就好。”得到了确切的肯定,赵元帅松了口气:“把他带出来吧,郡王府来接人了。”
“好。”那锦衣卫点点头,掏出怀中的药匙,走到牢房门口,将上面挂着的锁链打开,对着里面的人说道:“走吧,你也听到了,有来接你的了。”
那人不卑不亢的对着锦衣卫和赵元帅拱了拱手,随后跟着赵元帅走出了牢房。
无论是河间郡王府上递上名刺直接来拜访也好,还是牢房里的这探子不卑不亢的态度也好,诚然若昭的告诉了神侯府的人,我们问心无愧。
也的确如此,李孝恭派人到东山县去,估计也就是和程咬金一样,就是好奇一些罢了,他想要知道东山县的事儿,只要问玄世璟,玄世璟是不会瞒着他的,之所以不去直接问,也是存了不去打搅人家的心思,但是没想到自己派人过去的时候,整个东山县已经把控的这么严实了。
赵元帅将人完好无损的带到了大厅,房遗爱与河间郡王府上的人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将人放了,那来领人的人也是很自觉的告辞,带着人回去了。
两人出了神侯府,坐在马车上,前来领人的人对着那探子问道:“你在东山县都看到了什么?”
那人摇了摇头说道:“什么都没见到,训练府兵的地方守卫的要比庄子上更严密,我也就看到早上卢国公和程家的大公子进了营地,后来出来的便只是卢国公一人了,跟我一样被抓的,还有两个人,不过我看那两个人,怕就是属于来者不善了。”
“怎么,他们在牢房里招了?”
探子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出来的时候锦衣卫正在对他们用刑,可是他们却都什么都没说,若是像咱们这般,只是出于好奇,或者说是心中无愧,又何必受那等皮肉之苦去隐瞒什么呢?”
那人闻言叹息一声:“玄侯在长安城也有不少敌人呐,此番他在东山县练兵这些人更是要抓他的把柄了,所以整个东山县现在才会如此草木皆兵吧,看来回去之后一定要劝王爷亲自去东山县玄侯的营地走一趟了,咱们再去问,肯定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说的不错。”两人一边商议着,一边驾驶着马车回了河间郡王府。
次日,神侯府牢房里的犯人还是经不住严刑拷打,将自己背后的主子招了出来,若是不招,肯定会被这些锦衣卫打死的,只要能活下来,大不了以后找个地方藏起来过日子不再回自己的主家就是了,至少还能保住一条贱命。
当锦衣卫将从两人口中问出的信息送到房遗爱面前的时候,房遗爱看着这两份口供,一份让他觉得在意料之中,而另一份,就让房遗爱有些生气了。
郑家,又是郑家,安安稳稳的在长安城过日子不行吗?非得来招惹神侯府,是不是最近郑家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安稳了?
昨天的信件当中,玄世璟也跟房遗爱说过郑安去东山县的事情,让房遗爱派锦衣卫去查探郑安与郑家之间的事情,这锦衣卫才派出去半天,郑家的探子就已经在牢房里了,还真是烦讽刺的很。
既然郑家都这么有兴致了,那房遗爱不介意让锦衣卫将郑家的事情查个底儿掉。
另一份口供,那探子则是说他是工部的人。
工部也想打听东山县的人,怕是因为前些日子小璟跟工部的人闹翻了的原因吧。房遗爱想到,只是出乎意料的是,率先出手的竟然是工部而不是御史台,难不成这帮闻风奏事的御史,也就是硬气这么一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