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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仁宗之子 第386节

“然后呢?富相,然后咱们做了什么?岁赐……多好听的名词!不就是岁贡吗?”

“给一个曾经是自己国家领地的反叛者进贡,都觉得不好听是吧?换个名词就行了?”

“口口声声说西贼是蛮夷,不断的告诉自己,那地方是荒野之地。这种自我陶醉的梦要做到何时?”

“富相,我赵曦不想活着没胆,不想活着没脊梁,不想让臣民在面对外朝时直不起腰、抬不起头!”

“我不是尚武。早年也曾跟庞太师说过。就如人需要两条腿走路一样,朝廷同样需要文武并举。这是唯一让国朝振兴的办法。”

“富相,我不想在百年之后,子孙被人凌辱。我不想在千年以后,让我们后人称大宋为大怂!”

“可如今的朝堂呢?我倘若真的直言征战,会是怎样的后果?很可能是整个朝堂与东宫潜邸的对抗,是可能在我登基后还延续的君臣不谐。”

“这都不是我所希望的,唯有反逼,让西贼逼迫着我们应战。国朝的胆在征战中被打碎,我希望用新军,同样在征战中把朝廷的胆复原。”

“君臣同心,其利断金!曦不想为此在朝堂纷争,故不得已用下策。非有意瞒着政事堂,实不能言。”

说完,算是说完了,赵曦起身,很恭敬的给富弼施礼……算是对他私下谋划征战的歉意。

同时,也是对老富这时候那满脸泪痕的感激。

这一刻,最起码富弼是与自己感同身受了,也被触动了。

赵曦真不是忽悠,此刻是真正的情绪流露。

第288章 征战之力

富弼是真被感动了,或者说是被戳心了。

西贼反叛,正是他富弼渐进中枢的年月,都是怎样的心路历程,他比赵曦更清楚。

殿下说的没错,是被打碎了胆,是被打怕了,打的不敢再言兵事。

夏竦何曾耸,韩琦不足奇。满川龙虎辇,犹自说兵机。

一个落魄士子,一个圣人逆徒,就这样不客气的陈述,又何尝不是对整个国朝的侮辱。

最终,也只能玩几句文字游戏,说是遮丑布,倒不如说是自我陶醉。

谁又想抽掉脊梁活着?

庆历年,自己等人支持范老相公新政,又何尝不是想改变国朝现状?结果怎样?算了,不提了。

若不是见太子殿下这些年谋划卓见成效,他富弼也升不起一丝进取心来。

伤了!不止是他被伤了。韩稚圭、欧阳永叔以及他,那一批庆历老臣,都被范老相公的遭遇伤透了心。

也是因为这些年,在太子身上看到些希望……

说实话,有千年的家族,却没有千年的王朝。

有些事不能深究,也不能深想,但对于如今的国朝,更多的臣工是一种得过且过的心思,都在努力做一个裱糊匠。

可太子殿下情绪激动这番话语,仿佛重锤,一下一下的锤在富弼的心口。

他富彦国,又何尝想没有脊梁的活着?

“殿下,富弼也不想没有脊梁的活着!”

富弼泪还在流,却也起身向赵曦施礼。不为啥,为太子殿下的志气,为太子殿下的担当,为太子殿下有心让大宋的子民雄起。

富弼很想劝殿下,应该把整个谋划置于朝堂,并取得整个朝堂臣工的支持……

说不出口,就现今的朝堂,连他富弼都没底。

内苑,经过太子殿下多年的经营,现在不是筛子了,而朝堂还是跟筛子一样。

那怕是政事堂议事,隔日就可能连汴梁的城狐社鼠都知晓了。

而殿下的谋划……也只能在小范围配合了。

“狄汉臣如何?”

呃……老狐狸!

刚才还泪流满面的,整个情绪都带进去了。这泪还没干呢,转折就这样大。

该不是老富每天屁事不干,就琢磨自己这点事吧?或许还真是。

算了,也无所谓。反正说好了,这时候的谈话,属于那说那了,一出门爷啥都不承认。

“近些日子才进行恢复性训练。等战事爆发,虽不能达巅峰状态,仍然是国朝难得之良将。”

“军卒如何?将领可有规划?军备筹备如何?”

唉!真是来掏底来了。这又不是马上要开战了,至于知道的那么详细吗?

“十万新军,十万支火枪,两千尊虎蹲炮。西军整体参与,小规模战役应该有优势。”

“火器的威力,虽然西贼也有听闻,仍然无法对战马进行针对性训练。而护卫营在西军的练兵,对骑兵有在炮火中的针对性训练。”

“火器首次出现在对西贼的征战中,取胜的概率还是相当大的。”

“至于将领,还是以西军为主吧!”

具体的战术,赵曦现在还没谱。他还是那个习惯,没有实地考察,不凭空的去想象战术。

虽然对西军不太了解,相对而言,整个国朝军卒的战力,对西军他还算是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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