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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改变了拜占庭 第279节

  年龄倒是对得上,但这巴依奇奇刚玩过的女人就扔给自己,这也太…

  在索菲看来这是正常的惩罚,但于城邦贵人而言,眼看巴依奇奇被剥掉衣服,扔进密舱,那感觉仿佛明天就要被拖出斩首。曾经的爱将一旦犯法也如此无情,让大家对索菲的冷酷有了全新的认识(误解)。

  于是他们纷纷加紧叮嘱水手与船长,任何人不要骚扰移民,不然就会被索菲吊死在旗杆上。

  另一方面,威廉获得了更多的关注。

  亲卫队长官一职,意味着他从一个客卿,正式转变为了正任官员。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总督私属与军区公属的区别,但毫无疑问他已经正式出道。

  “这是挑战,也是警戒。威廉,你以后要警惕,不要拿训练了两千骑兵的功绩到处炫耀。”安斯菲尔德传授给威廉为官之道,“小心翼翼且忠诚的侍奉主君,你就能获得无比丰厚的回报。在诺曼底,谁能轻易训练两千骑兵呢?只要你在这里耐心等候索菲上位,三十年后,你一定有资格成为罗马的一任将军。”

  “那如果索菲没上位呢?”威廉感慨着,如果不是脑子一热就去参加了针对兄长的造反,他何必憋屈于此。

  安斯菲尔德沿着胡子思索了许久,道:“那可能…你和我都要去做海盗,或者被吊死。毕竟我可不想被挖眼,或者阉割。”

  本能性的摸了摸裤裆,威廉十分认可的点头。

  船队继续前进。

  抛开被关禁闭的巴依奇奇不说,索菲的使者在卡塔尼亚登陆,向法塔赫索要2000女奴的交易金。

  “当然,2000女奴就在码头的奴隶围栏里,你可以随时去取。”

  法塔赫乐开了花。

  索菲的证据非常有力,一个拉蒂法的头巾。

  把玩着拉蒂法的头巾,法塔赫也想得到这个女人。有了她,法塔赫再休掉一个妻子,就能强行占领锡拉库扎。

  但索菲势大,就暂且先忍一忍吧。

  索菲的使者也是古拉姆,对女奴的认知不强,他清点完2000个女人后,就拖着船回去报信,完全没意识到,他认知的女奴,和索菲需要的女奴,就不是一个品种。

  “哈哈,集合军队,我们去锡拉库扎摘下最肥美的鲜花!”

  望着离去的古拉姆,法塔赫欢天喜地的重新集结军队南下。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锡拉库扎的人口损失极其严重,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口被索菲如蝗虫般掠走。

  大意失亲人的锡拉库扎军队,在亦本的带领下如疯如魔的对着卡塔尼亚的军队一通暴打,并且未卜先知,就知道法塔赫的出兵时间与地点,将法塔赫打的亲妈都认不出来,军队丢了大半。不但没能夺取胜利果实,甚至老本也差点亏完。

  亦本闯入卡塔尼亚,也是一通疯抢,抓了许多人口,才算勉强填补上了些损失。

  而直到索菲回到大赛理斯堡,巴勒莫的宫廷才搞清楚了这一场乱战是怎么回事。

  但懦弱的贾法尔二世看战事已经过去,桀骜的亦本吃亏,居然乐呵呵的不再处罚法塔赫,对引来外部势力打击同袍的他既往不咎。

  ……

  “对,他吃了大亏,那就对了!”

  索菲解气的对虚空打了两拳。

  可恶的法塔赫居然跟他玩花招,弄了一些原始愚昧的柏柏尔部落女奴骗人。

  索菲还以为是调教完成的好货呢!

  当着众贵族的面,为了不丢脸,索菲只有硬着头皮,连连抚慰使者,谎称非常喜欢这批女奴。

  但怒不可遏的索菲马上放回了一个亦本家族的族人,将卡塔尼亚人的位置交代给亦本。

  亦本随即在索菲的指引下迁怒法塔赫,打的法塔赫不成人形。

  是的,法塔赫噬了老本,那肯定是索菲吃了亏之后,暗中的报复。

  没有人(巴西尔除外)能赚索菲的便宜。

  就算有,那索菲也要咬回一块肉。

  作者的话: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妹妹, 就是我爸再婚之后的女儿,她前几天生了,生了个女孩。而我还是母胎单身solo,这世界可太操蛋了。

第四百七十二章 以头抢地耳

  “姐姐,听说了吗?”

  再次见面,玛利亚和海伦娜都有些尴尬。

  但好在一个脸皮够厚,一个手腕娴熟,姐妹再见面倒也还能维持场面。

  玛利亚在聊天时,若有若无的,提及最近几天突然消失的米海尔·布尔特斯,帝国的君士坦丁堡市长,最尊贵的官爵之一。

  “说什么呢。这件事情,你不问,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就算你问了,我也不知道啊。”海伦娜绕口令般的回复,并不能让玛利亚满意。

  “但据某些人讲,圣母安息日的时候,陛下特别处理掉了布尔特斯一家,难道是要趁索菲不在,清理掉索菲的…”玛利亚皮笑肉不笑的威胁道。

  这正好戳中了海伦娜的不悦,她眼皮紧蹙,最后还是坦然的说:“你还是回家带孩子吧。这件事情你无能为力。”

  玛利亚当然不会高兴。

  乔治亚是索菲的老部下,也算得上是老朋友。

  米海尔·布尔特斯也是目前国内少有的老将,并且派系立场非常犹疑,是各方都可能拉拢走的对象。与另一位刚硬老将伯坦内阿特斯相比,米海尔各方面都占尽优势。毕竟保皇派很多,死硬的保皇派却极少。

  从哪一方面来说,索菲都一定会救下布尔特斯一家。

  聊了许久,海伦娜滴水不漏,玛利亚只能勉强起身告辞。

  其实,不仅仅是海伦娜。

  玛利亚昨天想要去拜访乌拉诺斯,乌拉诺斯却直接派人回信,他谁都不见。

  狄奥尼修斯、奥布洛乌斯、肚菲力…一长串的大臣名单,最近统一宣布闭门杜客,姿态整齐划一的就像是马戏团里耍木偶戏。

  正好苏菲去了西西里,现在玛利亚说话都没有底气。

  玛利亚也不敢直接去质问巴西尔,只好继续在亲戚姐妹里旁敲侧击,希望拿到点内幕。

  其实何止是她?

  每一个希望能从最近几天的政治阴云中嗅到风暴气息的人都在暗中奔走。当玛利亚的车架离开,利奥·迪亚尔与徒弟约翰·斯凯利兹沿着皇宫的偏廊慢慢缓步。

  “老师,您觉得,一年来两次这样的日子,如何?”斯凯利兹稍显轻松的开起玩笑。

  利奥·迪亚尔成为特别事务大臣,正是从索菲的《联保税法》开始的。但当初的黑发教授,现在已经白发苍苍。他抓了抓枯黄的头发,摇头苦笑:“每年一次就够折腾死人了,一年两次,老朽就把这位置让给你,回大学里教书。”

  ……

  滴答、滴答…

  摔倒的水壶里滴着水,仿佛在映衬大家心情。

  乔治亚躺在床上,浑身发软以至手脚都抬不起来。

  这是一家被捕的第四天。

  妻子芭芭拉眼角挂着泪在床前忙前忙后,但乔治亚的腿脚仍然毫无知觉,芭芭拉不禁垂泪的恳求米海尔·布尔特斯:“父亲,您是君士坦丁堡市长,求您服软吧。”

  “绝不。老莫利克斯将你们兄妹照给我,我不会毁掉莫利克斯家族。米哈伊尔也许保不住了,但还要留下你。”米海尔却当即否认,表情硬如顽石,矍铄的白发震颤,令守在门口的阉人们也稍感心悸。

  芭芭拉最是泪流满面。她才是最进退两难的那一个,认罪,兄弟与家人将性命不保;不认罪,丈夫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父族与夫族,陷入了掉进河里先救谁的悖论。

  米海尔·布尔特斯坐在正殿的正中央,默默的看着正门。

  不只是乔治亚,米海尔的几个儿子,儿媳,还有其他的孙子、孙儿媳,布尔特斯家的大大小小,几乎都交代在了这里。有的哀嚎、有的哭泣,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哭丧着脸。几十口人甚至找不到一个人搀扶米海尔。

  真蠢,米海尔越看越痛心,越听越自责。

  他如果不贪图君士坦丁堡市长的地位,还老老实实的留在安提欧克任总督,手握两个六千直属军队与三个军区的军队,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如果让米海尔评点他六十年人生中的两次重大失误,米海尔愿意将在两巴尔达斯之乱时按兵不动,称为最大失误;而这次放弃军队与总督地位,称为最蠢失误。

  明知道巴西尔不会放过这些军事权贵,尤其是他这样,一个曾经在叛乱战争中有过污点,站错队的人;明知道君士坦丁堡是是非之地;明知道今年政坛尤其动荡…

  无数个明知道,但为了权势,米海尔还是回来了,于是他受到了惩罚。

  眼看时间偏西,其中一个阉人悄悄走开,来到偏殿。

  这里是曼加納宫,君士坦丁堡储存皇室物资的宫殿。盘里努斯品着酸辣味的葡萄酒,一边静待被关押在宫殿里的布尔特斯一家认罪。

  但,老米海尔的刚硬让盘里努斯颇为不耐烦。

  “不能再等了,米海尔失踪几天已经引得争议四起,如果再拖延下去,陛下的苦心操持全都白费。”盘里努斯净手,取出一个装饰精致的木盒,“老朽一片忠心,只好代陛下行此恶事。”

  阉人仆役们纷纷低头,恭送盘里努斯离开。

  走进大殿,布尔特斯家的人看到这老家伙,愤怒很少,更多的却是恐慌与哀怨。

  “老朽的时间到了?哈,看来老朽绝不认罪,还是有用的。”米海尔坐在椅子上,不禁嗤笑出声。

  盘里努斯静静的站着。

  此时,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巴西尔要的,米海尔粉身碎骨也拿出来。

  所以,只好向废人索取。

  启开盒子,是一个特制的银器,前端有眼球大小的环,仿佛…就是为了将那小小的眼球从眼窝中取出。

  乔治亚嘴角留着涎水,看到这一幕也吃惊的要瞪爆眼珠。

  何至于此?

  看着一步步靠近的盘里努斯,米海尔·布尔特斯,已经年过六十的老将不禁出声:“我不再担任君士坦丁堡市长,让我回到安提欧克,可以吗?”

  盘里努斯摇头。

  “放弃总督之位,回守夜人战团练兵,可以吗?”

  他继续摇头。

  “那放我回老家,再不担任官职,可以吗?”

  盘里努斯想了想,还是说:“我想陛下不会允许。”

  米海尔陷入了沉默。

  老人的脸色迅速灰败,他突然喃喃自语的说:“啊,巴西尔,巴西尔…你这混小子。我前后担任安提欧克总督十多年,现在逼死我,反要坏了帝国的东部屏障。罢了,你永远都不会信任我。”

  说完,米海尔以头抢地,竟然直接撞死在曼加納宫的正殿上。

  作者的话:看来大家确实对八卦挺有兴趣。我父亲再婚后那边有个女儿,和我差两岁吧,我今年22,她应该20或者21.她初中毕业,上了半年卫校就不上了,结婚是比较早。别的也没啥好说的。顺带为了让大家理解,我再梳理一下米海尔·布尔特斯的一生。他是一个谨慎的老将,但在巴尔达斯叛乱时太过稳重,按兵不动,导致巴西尔一直对他有所猜忌。因为索菲的蝴蝶效应,乌拉诺斯没有去东部上任,巴西尔才被迫重新启用了他。并且他也是军事权贵曾经的领袖人物之一,几乎就要和巴尔达斯·福卡斯联姻。所以他死是必然的,只能说是时代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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