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变了拜占庭 第452节

　　“你今天是一定要和我抬杠是吧？”索菲有点恼了，血脉问题，正是索菲很难控制意大利等的原因。

　　古尼贡德讥讽道：“当然不敢，您腰间的剑可以砍下一切呢。”

　　“那我就让你尝尝我另外一把腰间的剑。它不能杀人，但能生人呢。”索菲抓住苗条的修女，按在办公桌上，掀开她的围裙。褪下长裤，是白色的平角亵裤，掩映着修女皇后白嫩的身躯。

　　这下，前女皇陛下终于意识到她揭索菲伤疤，把索菲惹火了。

　　屋里的侍女急忙掩面逃去，她们拉上窗帘，关闭大门，捂着耳朵躲在墙角，而将索菲与古尼贡德留在屋内。

　　本就被风言风语困扰，人们也都将她视为索菲禁脔的古尼贡德真的害怕了，她想逃跑，却被索菲按住。正好安德莉亚带着家人出去郊游，并且施赈平民，是难得的好时机。平常索菲再垂涎，也没好意思搞。

　　刺刀见红。

　　“该死，你怎么还是处女？”索菲一拍脑袋，才想起来，亨利和古尼贡德是白色婚姻，双方仅作为精神朋友结婚。

　　“你想这么做很久了吧？”古尼贡德痛彻心扉，却拿索菲无可奈何。

　　她有一种预感，很快，她也会像安德莉亚一样，挺着大肚子接见客人了。

　　安德莉亚与玛利亚都生到了第三个，她呢？

　　…

　　来找索菲的斯蒂芬尼娅听到动静，都小心的躲在角落，左右张望。

　　她想告诉索菲一个好消息。

第七百七十七章 开玩笑

　　当斯蒂芬尼娅溜进书房时，古尼贡德女士正红着脸整理她的修女裙，而索菲则舒服的躺在椅子上享受一顿事后的…葡萄酒和橘子。

　　毕竟还没有哥伦布从美洲带回烟，连印度的水烟都还没流行到阿拉伯，开罗的大街开满烟吧，男人们聚集在其中捧着水烟壶吞云吐雾的情景，还没让教法学家们忧虑这就将触犯伊斯兰教禁止行污秽行为的禁令，就像禁酒（包括赌博、拜偶像、求签等）。

　　“我突然想起来一些笑话。在科尔多瓦，哈里发是没有权力的，于是他连饮酒都被指责。但实际上，阿卜杜勒·马利克，那位外号胜利者的勇将他特别喜欢喝酒，又很虔诚。于是他给自己规定，一个月只喝一次，但他每次都能喝掉好几罐，以至于只能吃催吐剂把胃中的秽物全都吐出来。”索菲品着葡萄酒，拿马利克开玩笑。

　　刚擦干净另一种秽物的古尼贡德咬牙切齿，依然尖酸刻薄的讥讽索菲：“而你们的君士坦丁八世，已经是众人所知的中风患者。当他饮酒过量时，他甚至会扶着水井站上整宿，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甚至无法走路。”

　　对于今天的情况，古尼贡德有心理准备，但真的发生时却还是令人难以接受。

　　“这算什么。倭马亚王朝崩盘前最后的几个哈里发里，最奇葩的就是瓦利德二世，他将酒注入水池，爬进去边游边喝。我很想知道他喝自己的洗屁股水是什么感受？”索菲脸皮厚，还能继续开穆斯林喝酒的玩笑。

　　穆斯林君王，把喝酒当做是一种统治者的特权，超越教法，甚至刻意突破教法，来烘托自己的特别。比如复刻酒池的瓦利德二世，他喝醉时看到古兰经中的“每个顽固的暴虐者都失望了。”，就抓弓爆射，将古兰经射烂，还增添了两句自己那狗屁不通的诗。最硬核的是，他被叛军包围，指责渎神亵教时，还翻开古兰经，决意效仿第三位哈里发奥斯曼的死法一样，在读经中被杀。

　　“我恐怕有人要喝他们的洗脚水了。”斯蒂芬尼娅轻巧的发言。

　　古尼贡德脸色一白，站起来就要走。

　　而索菲看到这个女人，就知道是意大利贵族事务。除了这事，这女人的智慧也就到此为止。

　　“都灵侯爵乌尔力克·曼弗雷德二世阁下的妻子，米兰的伯莎私下里向我请求，能够回到米兰收拾家族的宅邸。”斯蒂芬尼娅顾不得古尼贡德，急忙向索菲邀功请赏。

　　除了法王罗贝尔的情妇伯莎外，还有两个伯莎。一个是伊夫雷亚公爵安度因的妻子伯莎（托斯卡纳），一个是都灵侯爵乌尔力克的妻子伯莎（米兰）。

　　米兰的伯莎出身于被索菲灭掉的奥贝腾基家族，索菲占领的米兰与帕维亚的领地，都属于这个家族，虽然已灭亡，但索菲还没恶劣到连人家的祖宅庄园都拿走。

　　“这意味着，乌尔力克，不，是安度因尼奇家族要向我示弱？”索菲摇晃着手指，颇为得意。

　　现在，整个意大利只有三个祸害没有解决。那就是伊夫雷亚的安度因，都灵的乌尔力克和威尼斯。

　　伊夫雷亚的安度因是个犟骨头，即便他老婆伯莎，是托斯卡纳的休的女儿，按道理，和索菲算连襟，可加冕过国王的他，一定不愿意当一介穷公爵；而威尼斯人向来见风使舵，所以乌尔力克的选择，有可能左右北方政局。

　　“哼，安度因尼奇家族的乌尔力克一向如此。如果你了解过他过去的风评，你就知道这是一个从不正面与人对抗，只喜欢使用话术与欺诈手段玩弄人心的可怜家伙。事实上，从他们家的先祖安度因从阿基坦来到意大利开始，这家人就只追奉强权者。”古尼贡德走到门口，又走了回来，给索菲政治建议。

　　乌尔力克家的先祖是阿基坦人，叫安度因（读音是汗度因，但法国人H不发音），他创立了安度因尼奇家族。乌尔力克家与卡诺莎家族一样，都不是顶级大贵族。他们正是抱紧了慷慨的奥托二世大腿，才打下了今天的江山。

　　都灵的乌尔力克显然在索菲声势浩大的十字军与日渐稳固的统治中，不敢再对抗。

　　“是的。当伯莎回到米兰，乌尔力克还不是任您捏圆搓扁？”斯蒂芬尼娅兴奋的两眼放光。这是她立功的机会。

　　索菲摇头。

　　乌尔力克和勃艮第的鲁道夫、匈牙利的伊什特万一样，也是一个生不出崽的。等到四十左右，才生出三个闺女。

　　没有继承人的妻子，是可以随时放弃的财产。

　　“你需要乌尔力克，但不能信任他。当你去勃艮第支援鲁道夫时，乌尔力克就握紧了你的命脉。”古尼贡德帮索菲查漏补缺。

　　是的，索菲还想去勃艮第竞争阿尔勒王位。而乌尔力克的领地，正好控制着要道苏萨山谷。

　　索菲必须确认，乌尔力克是真心投诚。

　　“做得很好，斯蒂芬尼娅。你现在回信给伯莎，她一直都可以自由的出入米兰城，她家的庄园我也有保留。然后，当乌尔力克准备通过你向我表达善意的时候，你告诉乌尔力克，要献上忠诚，他得把安度因给我勾引出来，一网打尽。”索菲保守的试探。

　　“哦，好。”斯蒂芬尼娅答应下来。

　　正在斯蒂芬尼娅雀跃不已，认为自己终于能参与国政时，安德莉亚急急忙忙的带着一票女人跑了回来。

　　“我的丈夫，你怎么还在这里？快让库拉什准备船队。陛下让你回君士坦丁堡加冕！”安德莉亚紧张又兴奋，连肚子里的孩子都顾不得，就急忙催促索菲启程。

　　“加冕？加冕什么？难不成是帝国皇宫扫地专员？”

　　玛格丽特双目放光：“是共治！巴西尔陛下要给你共治身份，加冕以后，你几乎就是公开的继承人了。”

　　“共治独裁主！接近皇帝了。”马罗奇亚也连连点头。

　　索菲后退几步，心中的惊喜与惊吓纠缠在一起，令索菲难以确信。

　　或许这是一个愚人节笑话？

　　再三确认并非笑话后，索菲在书房前想了很久。

　　答应吗？

　　必须答应。

　　但索菲强忍住快乐的心，而是表情沉重的吩咐古尼贡德：“给陛下写一封求援信。就说科尔多瓦的哈里发准备对我们发动圣战。西西里岛朝不保夕。请陛下想办法支援我。共治什么的，可以推迟。”

　　不能答应的太快。

第七百七十八章 他不是自己人

　　接受共治，那就代表索菲正式成为帝国的顺位第二继承人，当巴西尔、君士坦丁死后，他会自动顺位继承为帝国之皇，三个小姑娘，都得排索菲身后。

　　但这也意味着，索菲正式成为后继者的火力集中点。

　　先不谈严重中风，玩起来几天找不到人的君士坦丁八世，当能干能打如索菲坐在第三把交椅上，那些对帝位留存觊觎的人，怎能不羡慕嫉妒恨。

　　“不能太着急，急了，会让巴西尔阁下认为你太心急。”沙发上的古尼贡德得承认，索菲在这个时候非常理智，甚至能忍住欲望，想到取信巴西尔的方法。

　　“但另一方面，还得告诉整个意大利，我将继位为罗马的共治者，取得更正统的统治地位。这件事责成乔治亚、泰德与伯尼法斯父子、大小格雷戈里两人一起去督办。”索菲更不忘去催促地方彰显他的威名。

　　很快就到夏税了。据总督府会计分析，意大利夏税可能收到手的诺米斯玛不足八十万金，而且还得给众多官员发工资，给军队发军饷，外加各项工程支出，理论上的净收入，不足五十万诺米斯玛。

　　这个数字比起伊利里亚军区加铸币厂的确多很多，但考虑到意大利千万的人口，与西西里岛的富饶，这数字就很难看了。尤其是帝国那边，两千万的人口，夏季各项税收能收入近五百万诺米斯玛，达到四贡一，而索菲的意大利，低至十二贡一。

　　借助这次的共治加冕，还可以威慑地方贵族把更多的税钱交上来。

　　当然，意大利并不是只有这些产出。各大城市的关税、商税、贸易税，关隘的过桥税、车马税，还有售卖精盐、铁器等的贸易收入，才是索菲在意大利收入的大头。只有这些容易掌控源头，交易场所不可变的税收比较好管理。而巴西尔那边，主要以农业税为主。

　　给巴西尔写完回信，索菲就与乔治亚会面，聊起了在罗马组建的四个补充军团与目前的战局。

　　“我琢磨之后，觉得还是不应该让陛下把马库斯带走。”乔治亚指出，“目前意大利人还没有归心，南方才刚刚熄灭战火，需要稳妥可靠的将军，陛下这个试探损伤我们很大。”

　　索菲合上刚刚签发的，对这四个军团的命名文件，然后嘲笑乔治亚：“我看你是因为陛下的处罚有偏见。马库斯必须走，他是陛下用来牵制我的。就和季米特里奥斯一样，我不能说拒绝，他也不会召回我的核心将军和官员。这是一种妥协的默契。”

　　“既然是妥协，那你为何给军团命名为忠诚天使、勇气天使、坚韧天使与正义天使？”乔治亚酸酸的说。

　　确实，他对巴西尔就是满怀怨恨。

　　任谁被巴西尔搞得家破人亡，也是这个态度。

　　“那不是一回事。这就像地平线一样，可望而不可…算了，我们商量一下他们的驻地吧。让忠诚天使和坚韧天使分别驻扎在都灵与伊夫雷亚的对面戒备，正义天使驻扎特伦托，戒备因斯布鲁克，勇气天使在罗马驻防。”索菲将四个军团，放在地图上对应的位置。

　　“都可以。你是负责人。但我还要建议你，用你的儿子和孙子来担任将领不可取。”这次建议，乔治亚是认真的。

　　在十字军解散后，独眼昆图斯与索菲的养子阿尔贝里克分别担任忠诚与正义两个军团的团长。索菲的“女儿”马罗奇亚的三子一女中的两人，希尔德布兰德和特拉蒙德神奇的获选为勇气和坚韧两团团长。

　　这二人算是索菲的“孙子”，再加上养子，四个军团三个都是赛理斯家的人，不免引起争议。许多罗马贵族都认为索菲太偏袒自家，至少该分给他们一个团长位置。

　　“乔治亚，你该明白，如果关键位置上不是我的人，会导致什么后果。”索菲也严肃的批判乔治亚的错误思想，“我知道你不喜欢马罗奇亚和斯蒂芬尼娅插手政务，这是两个蠢女人，除了在床上承欢之外只会捣乱。是，你的观点没错。但如果她们不代替我掌控权力，那意大利就会失控。那些真正有能力的地方贵族就会获得权力，很快就会揭竿而起，把我赶出罗马。所以我宁可她们俩犯蠢，也要将她们安置在权力中心。”

　　顺带的，索菲在心中，也警惕乔治亚在罗马独掌大权。这是个被巴西尔整得家破人亡的倒霉人，万一他在罗马贵族的鼓动下自立为王，那索菲就麻烦了。

　　“行吧。”乔治亚无奈接受。

　　这也给索菲提了个醒。

　　他用两个蠢货女人去牵制乔治亚，巴西尔也能给自己安排掣肘之人。

　　“给陛下的信中要特别注明，意大利政局混乱，还有许多小领主如萨勒诺亲王之流不听话。让他明白，派遣新人只会给我添乱。”索菲这样想。

　　……

　　加冕共治这件事在希腊也引起轰动。

　　尤其是索菲的同盟家族，帕特里克等族瞬间获得极大的关注度。

　　原本还只是猜测，但当时间进入秋季，君士坦丁堡与罗马不断通信联络后，这事渐渐变成现实。

　　当年亚美尼亚血统的皇帝一一登位时就引来非议，现在一个东方血统的青年已经获得共治之职，令人们颇感魔幻。

　　但总体来讲，希腊地区，包括马其顿地区对这件事的看法趋于正面。因为索菲真真切切的把保加利亚人赶了出去。在色雷斯与东保加利亚，人们的态度也差不多。尤其是保加利亚故地，人们对索菲和玛利亚的三个孩子寄予厚望。

　　而这事离开爱琴海沿岸时，则起了变化。

　　除去重新掌握基比拉奥特军区的普拉西斯家族给予好评外，各大东方军区都表现出不小恶意。从将军到士兵，对于没有给他们实际恩惠的索菲而言，这是个陌生者。

　　索菲获得共治的负面效果呈现出来。

　　“是，他是来自凯撒利亚。可该死且见鬼的是，他不是美索不达米亚人，和我们也没有关系！”

　　安提欧克总督，克西菲亚什的讨伐最有代表意义。

　　索菲来自东方，却不和东方众大家族站在一起。

　　作者的话：里番计划进度报告：新建文件夹——写背景设定——动笔写开头（1233/5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