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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改变了拜占庭 第526节

  侍女们急忙跑过去一看,发现君士坦丁还有呼吸,但床上已经全是便溺粪臭。

  这可如何是好?

  她们吓得奔走相告,找来海伦娜。

  海伦娜回到住处,看到是一个除了还能呼吸外,几乎不像个人的…活死人?

  作者的话:确实发烧了。那医生还奇怪我为啥昨天不来。。。。昨天我压根没意识到

第九百二十三章 不死不活最烦人

  别的不说,看完了君士坦丁堡这个把月的风风雨雨,索菲都只能感慨,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塞尔吉乌斯一个往日对陛下俯首帖耳的大牧首,现在也有胆量呼风唤雨。

  而对于君士坦丁的所作所为…

  看巴西尔那锅底般的脸色就明白了。

  这个忠贞的圣徒对弟弟的愚蠢、亵渎和淫荡行为冲冠眦裂。考虑到过去数十年间,君士坦丁日日饮宴作乐,射猎嬉戏,除了偶尔负责打仗上之外,对于国政的好处只在于他真的无心与巴西尔竞争皇权,索菲觉得巴西尔的愤怒有待商榷。

  把弟弟培养成这样,你巴西尔就没责任?后续王朝的一系列裂变,始于君士坦丁的暗弱无能,归根结底还是在于你巴西尔在继承人事务上的不讲情理。

  但即便如此,君士坦丁变成植物人,却仍然是个棘手的问题。

  怎么办?

  杀?那是弑君,是极大的不尊重,甚至是对皇权的羞辱。

  要知道,现在是承平的繁荣时代,皇帝是一国元首,是脸面,也是维系统治的要害。如果贸然将变成植物人的君士坦丁掐死,那皇家的尊严怎么办?

  不杀?

  那就涉及到更麻烦的问题,怎么让海伦娜与君士坦丁离婚?

  无独有偶,巴西尔与盘里努斯等人,都意识到这个问题。

  基督徒可不可以离婚?可以。

  但离婚的条件非常苛刻。

  圣经中有原文:【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

  这就印证夫妻合为一体。

  耶稣又说:【既然如此,夫妻不再是两个人,乃是一体的了。所以, 神配合的,人不可分开】

  这又说明夫妻是神配的,不得离婚。由于圣经的安排过于苛刻,所以福音派等原教旨主义信徒,几乎不会离婚,哪怕是婚后生活崩溃。

  可不可以离呢,也可以。

  但圣经中只有两个条件可以离婚,其一是:【凡休妻的,若不是为淫乱的缘故,就是叫她作淫妇了】。即如果夫妻都还活着,那破坏贞洁,即淫荡罪,就是唯一的离婚理由。

  第二条理由很简单,就是有一方死了。【丈夫活着的时候,妻子是被约束的;丈夫若死了,妻子就可以自由,随意再嫁,只是要嫁这在主里面的人】

  从圣经的这一句里,又引申出第三个,或者说半个理由,即对方不信上帝可以离婚。

  可以说,以贞洁为唯一离婚理由的基督教,不存在君士坦丁变成植物人,就可以离婚的理由。(当然,实际操作中还囊括不能生子等理由,但那个属于可操作的一部分,海伦娜有三个女儿,显然不算)

  除非,基督教会能先给植物人一个定义,即,变成植物人就等于变成死人,海伦娜立即获得自由。

  但植物人,偏偏是一个处于生死边缘的状态。

  是生?是死?

  教会肯定会吵个不停,这涉及到圣经中对死亡的定义,这是一个全新的战场。六次大公会议,为了基督的一性二性,三位一体还是形态论,圣母还是非圣母这些定义都能撕个不停,死亡这么大的问题,不得炸翻天。

  圣经里没写啊,耶稣估计也没见过植物人。

  到时候各执一词,难道要开一次大公会议,几百个主教一致认定,植物人就是死人?就是活人?甚至不是人?

  索菲怕到时候就是几百个主教一致认定,教皇与大牧首一齐盖章,判索菲是十恶不赦的异教徒,混入基督徒群体的塔基亚,天诛。

  “好在还有余地。”盘里努斯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巴西尔与索菲一起点头。

  没错, 这事从头到尾都稀里糊涂,但每一处都留了些余地。

  譬如君士坦丁植物人状态,也譬如巴西尔准备实施的,表面上看是给索菲近似于皇帝的荣誉,实则是将海伦娜身上的正统权抹除的计策。

  “先进城吧。”

  巴西尔心情沉重,策马入城。

  包括索菲在内的帝国重臣、大队禁卫军,陆续经过少有开启的金门,进入城中。

  可惜的是,这次征服保加利亚,本来该安排凯旋式的。

  随索菲一起到君士坦丁堡的,只有亲卫军,其余军队有的负责围攻威尼斯,有的负责稳固潘诺尼亚总督区的局势,有的负责地方防卫,总之都在匈牙利时解散。

  但另一边,巴西尔基本上公开了索菲将与海伦娜结婚的消息,这一方面引得各方大臣羡慕嫉妒恨,另一边也让索菲在罗马宫廷的家人们一起乘船跑回君士坦丁堡,暂住在布库伦宫等待事态变化。

  若说索菲最不想见的,就是此时的安德莉亚了。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

  所以索菲回到皇宫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见养母赛奥法诺。

  “爸爸!”

  到布库伦宫的教堂,迎接索菲的是自己的几个孩子。

  “我去看过君士坦丁了。”赛奥法诺少见的露出惋惜神色,“大概孩子中有一个英才大略,已经是上帝恩赐了吧。君士坦丁他完全的…变了。不能说话,不能思考,只有微弱的呼吸,还有无法控制的便溺。那些侍女每天给他喂牛奶、肉粥来维持生计。但这种情况,还能持续多久呢?”

  索菲左右查看,发现安德莉亚不在后,才让女仆带着孩子们去外面玩,然后踌躇的对养母抱怨:“母亲,局面已经糟糕透顶。海伦娜、我,还有更多人牵扯进来。”

  君士坦丁不死不活,海伦娜的再婚也被拖住。

  “怎么,不能让海伦娜顺利与你结婚吗?”说到皇权,赛奥法诺瞬间变回凌厉的女皇。

  “当然。圣经只允许因贞洁离婚。但首先,一般只要男人做的不过分,是不会以男人淫荡的理由判决离婚的(况且圣经里主要提到的是荡妇)。但要根据这一条来解释,那…总之,就是难上加难。”索菲摊开手苦笑。

  说的时候,索菲心里在想【结婚后犯奸淫,清白者可以离婚。视通奸者一方如已死】。索菲其实想说的是这一条,来自于【威斯敏斯特信条】,这玩意成书已经在17世纪,属于新教内容。

  如果以君士坦丁的淫荡罪判决离婚,就是否决他的正统性,认定他不受上帝眷顾,罪孽深重。

  这又牵扯到,君士坦丁到底还算不算皇帝?

  这些问题捆在一起,让索菲与巴西尔都头疼万分。

  君士坦丁啊,你咋不喝酒喝死呢?

  作者的话:圣经内容都是真的。只允许淫荡罪离婚,并且大部分主语都是指向女性不贞。

第九百二十四章 嫡长子继承法天下第一

  “可怜我这儿子,在继承权这方面,心眼和针一样小。”

  赛奥法诺道行高深,在得知巴西尔要索菲与海伦娜结婚时,就洞悉了巴西尔抹除掉可能的继承权的期望。

  如果1002年那场瘟疫击垮欧多齐娅,那巴西尔一定会把大公主送进修道院,正好解除掉一个继承权。

  索菲坐下,把儿子们的葡萄酒咽到嘴里,很不爽的谩骂巴西尔:“你生他的时候一定忘了在这杯苦酒里面加一点宽容,而把这些多余的宽容都塞给了君士坦丁。你又把过多的责任心分给巴西尔,以至于变成狭隘的偏执,却让君士坦丁毫无责任心,每天沉溺于。如果让他这么下去,等三个公主年龄越来越大,连孩子也生不出来,巴西尔一世的血脉可就彻底断了。到时候王朝倾覆,军阀混战,文官弄权都在预期之间。你看着吧,今天的这些年轻英才,必然是日后的大军阀、大混蛋,甚至连蠢货也会生出巴塞丽莎。”

  偌大的君士坦丁堡,只有赛奥法诺这里是巴西尔管不着的,所以索菲可以随便喷,想骂什么骂什么。

  也是赛奥法诺年龄大了脾气好,若是她年轻时候,像索菲这样大放厥词的养子,恐怕就得准备后事了。

  母亲拍了拍索菲的肩膀,淡淡的说:“你要是从我的肚子里生出来,我怕你就要被溺死在水盆中。”

  索菲哑然。

  罗马老规矩,贵族家庭最多养两个男孩。索菲要是第三个,不是弄死就是送人。

  “我不。我的每个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要好好养大。”索菲这样否决着罗马人的规矩,并强调:“在我看来,这种因为继承权就强制戕害子女的继承法简直是自我阉割。在我们赛理斯,皇族最善于开枝散叶,不出一百年,一个皇族就能造出数十万高贵血脉,比如有一个闲散的王,他生了120个男孩,他的后代在三百年后再继家族事业,成为历史留名的英雄。但我们又有完整而严格的继承法,所以这些远支血脉不但不会危害皇权,甚至还会辅助宗枝,让家族共同强大。”

  “那又如何,这是罗马。”赛奥法诺嗤笑。她有她的骄傲。

  赛理斯人如何,那又怎么样?这里是罗马,我是罗马人,你还能改变罗马不成?

  “我要改变它。我要彻底的宣布,继承权应该归于嫡长子,只有嫡系正统长子才是上帝选定的继承人。耶稣也算嫡长子吧?除嫡长子外的子女,父母有义务分拆给他们部分家产、商铺或者头衔。另外我将禁止外嫁女性、妻子获得继承权…总之,这是一个宏大的计划。但我还年轻,这不是问题。”

  索菲喝着酒,絮絮叨叨的和养母聊起赛理斯的继承制度。

  赛奥法诺倒也淡然,即使过了祈祷时间,也陪着养子聊着赛理斯的种种事情。

  不久之后,索菲喝的多了,晕晕乎乎的被侍女们抬了回去。

  赛奥法诺才启程,去见巴西尔。

  伟大的陛下,往往是孤独的。而强权的陛下,常常是忙碌的。

  一座大山一样的公文山堆在书房内,数十个秘书正在源源不断的清理。过期的扔掉,解决的归档,不能解决的上报。

  可以说,巴西尔就是帝国的核心引擎,他离开,一切沉寂;他归来,帝国快马加鞭的运转。如果他死了,那么……失去引擎的车辆,往往会失控而自毁。就像战锤里帝国也不能失去坐在黄金马桶上的帝皇一样。

  “索菲去你那里抱怨了?我就知道,他对安德莉亚有留念。我知道小伊萨克和小巴西尔都是好孩子,但…”巴西尔放下笔,叹着气摇头。

  索菲的孩子们个个聪明伶俐。在教育上,索菲比赛奥法诺这些年轻时候忙于宫廷政变的父母强多了,孩子们虽然经常搬家,但随行的教书先生不变,譬如小伊萨克,已经流畅的掌握十位数加减法,还能背几句圣经。

  “索菲给我提了一个建议。他建议明文规定,帝国皇室至高无上,帝国继承局限于嫡长子,其后嫡次子,依次排序,取消巴塞丽莎、公主等,还有旁支的继承权。你觉得呢?”赛奥法诺还挺认真的转述索菲的建议。

  “这是他第二次提。但我的答案仍然是,不行。”巴西尔不喜不悲。

  罗马自有罗马的传统。你赛理斯的东西再好,也不适合我。

  “我倒觉得可以部分借鉴。譬如…让我们重新定一次族谱吧。”赛奥法诺陪着索菲这样子喝酒聊天好几个小时,还能不知道索菲的来意?

  “族谱?”

  巴西尔抬起了头,然后他开始咀嚼这句话的深意。

  “是的,重定族谱吧。索菲说,按父系为线索,将从巴西尔到你和君士坦丁,还有他的谱系展示清楚。”赛奥法诺很感兴趣。

  定族谱,其实是在展示皇家威望,凝聚皇家的正统性。

  “哼,按照他的那些办法,他第一个就得被踢出族谱与继承范围。”巴西尔不是不知道赛理斯故事,这些年真真假假的赛理斯故事集都快卖爆大街了。据说有几个书商在特拉比松找了一些去过赛理斯的商人,不停的生产东方故事集。

  但巴西尔没说错。

  按赛理斯继承法, 索菲第一个就得被撵走。他就一刘封式的倒霉蛋。

  “我觉得这就是他的意思。只要人们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份上,那君士坦丁的…就可以掩盖过去了。”赛奥法诺赞许着儿子的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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