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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改变了拜占庭 第535节

  索菲翻了翻白眼,干脆走人。

  说起东正教禁止人有第四次结婚的事情,其实也是在利奥六世时宣布的。在此之前,基督教是不允许离婚的,正常人一辈子只结一婚,最多两婚。只有不信、死人或淫荡出轨这两个半的理由可以离婚(其实在继承皇帝位置的时候,也可以在教会默许下无条件离婚,把老婆送进修道院)。故而如果想离婚,必须从这些理由中找借口。但利奥六世由于迟迟生不出继承人(可能是他自己的毛病),所以不断找借口离婚重结。他第三次婚姻就属于完全非法,不该结的。和教会撕逼了很久。当第四次结婚时,教会都快疯了。

  双方经过长时间的拉锯苦战,利奥六世宣布苦修来偿罪,并且将禁止以后所有人的第四次婚姻,而教会捏着鼻子认个账。

  这就是东正教禁止第四次结婚的由来。

  ……

  佐西玛来到了君士坦丁堡。

  他荣升伊利里亚总教区的大主教,这次来君堡是找塞尔吉乌斯聊聊天,确定身份的。顺带给弟弟金格尔申请苦劳。

  但当他到君堡的时候,刚刚闹起塞尔吉乌斯事变,躲起来旁观了半个多月,佐西玛才拉着金格尔到大教堂找塞尔吉乌斯。

  四五十岁的人,颓废的躲在书房里,活像个60多岁的老头。

  也是巴西尔心情好,不然他早就把塞尔吉乌斯弄死,换一个听话的大牧首了。譬如阉人盘里努斯,这就是个当大牧首的最佳人选。

  “你是来嘲笑我的吗?”塞尔吉乌斯显然昨晚上酗酒过度,这会儿还晕乎乎的。

  “当然不是!尊贵的大牧首,我是来申请建立潘诺尼亚,或匈牙利主教区的。你看金格尔在匈牙利努力了那么久,没有功劳有苦劳啊。”佐西玛想拉兄弟一把。

  塞尔吉乌斯看了看谄笑的金格尔,不禁问佐西玛:“那你能不能帮帮我,看在我帮索菲这么多的份上,让索菲给我稳住大牧首的位置?”

  这只有醉酒时才会说到胡话,却听得佐西玛满头大汗。

  “我有个主意,您可以帮忙给索菲的子女洗礼啊,解除第四次婚姻的限制啊。况且索菲阁下其实很好说话。”金格尔顺嘴插了一口。

  塞尔吉乌斯想了想,干脆跳起来跑了。

  跑的那叫一个飞快,把二人晾在原地。

  “你倒是先帮我啊?”佐西玛很迷茫。

  这时,才有皇宫的阉人走进来,找大主教商量静默婚姻,不大操大办的事。

  作者的话:禁止第四次婚姻就是这么来的。昨天还是前天看到有人在问

第九百三十九章 埃及高等基督徒

  这几天,你可以在大部分地方看到索菲。

  或许在城外和狄奥尼修斯一起打猎,深入丛林小山狩猎狼与野猪;或许他会出现在月桂宫旁的大竞技场,坐在皇帝专属的看台上一掷千金,被他看上的球员会立刻成为明星;他也有可能在春天教堂与信徒们畅聊圣母的话题,当然和索菲能在信仰上聊到一起的,一般都是连圣经也读不懂的蠢货。

  但总之,忙于外事的索菲没怎么回家。

  对于正常的罗马贵族家庭来说,丈夫好几个月不回家都很正常。但对于已经有自己独立的宫廷,家里老婆、情人、孩子一大把的索菲而言,这样做就有些异常了。

  这么多年累积,索菲的宫廷里不仅有老婆孩子,还有被征服者的老婆、女儿,一大堆的寡妇,几十位宫廷女性甚至都有正式的宫廷封爵。包括古尼贡德这样的,既像是客卿,同时又是情人的存在。也有贝娅特丽克丝这种还要出去做事的。

  如果说这个小宫廷,就是索菲的小朝廷,甚至也不过分。这里面有的女性,比如前加埃塔的摄政者艾米莉亚,把她放回去,直接改变南意大利的政治局势。

  “难免要被人嚼舌头,没办法。”

  安德莉亚,索菲的正妻,或者说前妻,抑或着正处于二者的叠加态的她,正和古尼贡德、玛利亚与海伦娜享受一场气氛并不和谐的下午茶。

  四个女人,都和索菲关系密切。但即便是安德莉亚,一开始也不过是叛乱失败的普拉西斯的女儿,被迫嫁给了索菲。其余三个人都差不多。只有海伦娜,和索菲相识没有发生在战场上,而是在床上。

  “这都是在皇家里的麻烦。别说宫墙之外的女人,连隔壁房间的女人,都窃窃私语的,自以为能在这小宫廷里往上爬呢。”玛利亚没有什么束缚,或者说她早就不在乎其他人的风评。

  女人也有自己的螺丝壳里做道场,一群女人产生矛盾的可能远大于一群男人。索菲在这方面,也只能摊手。

  古尼贡德洞察左右,清晰的感觉到这个气氛的尴尬,主动缓和矛盾:“无论如何,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这倒确实。四个女人,包括索菲早期的情人,都在这个小宫廷里栖身。无论身份是正妻、前妻还是情人,躺在床上叉开腿时,也没比谁更尊贵。

  “可清理一下歪风邪气,也是必然。总不能让她们在外面胡乱嚼舌头吧?”海伦娜却有不一样的想法。

  年轻已经到了40档位,虽然因为皇家保养有序,仍然与貌美女子无异,但海伦娜对自己的年龄和地位有很深刻的危机。她必须在第一时间稳住在索菲宫廷里的地位。至少许多人,包括索菲与巴西尔的母亲赛奥法诺就对她和索菲的新婚姻很不满。甚至她的三个女儿,都有各自的理由反对,尤其是差点和索菲结婚的佐伊。

  海伦娜隐约听说过,她不会拥有如同初婚女子般盛大的婚姻仪式。

  在巴西尔与索菲的考虑中,是消除丑闻带来的负面影响,但在女人们的口中,是赛奥法诺坚决反对,而导致取消的。

  安德莉亚与古尼贡德对视一眼,眼中有各自的无奈。

  这场下午茶,大概也仍然会不欢而散。

  正在此时,消息灵通的阉人,偷偷将大牧首原则上已经批准了索菲与安德莉亚离婚的事。大牧首所给出的理由非常牵强,是基于‘当王朝绝嗣或因军事叛乱,而不得不离婚’这样的奇特理由。就像索菲本来就不该和海伦娜结婚一样,这破理由也只适用于孤儿寡母或者干脆绝嗣时,军事权贵冲入皇都,与原配离婚而续娶皇后。

  而之所以这么扯淡,大概是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总不能让塞尔吉乌斯谴责索菲太淫荡,在婚姻上与死人一个地位吧?

  “算是尘埃落定吧。”海伦娜深吸一口气。

  离婚当然不能立刻再结婚,虽然决定已下,但正式通告还要两天。

  安德莉亚也有些怅然若失,面对海伦娜的挑衅,她也有自己的独特回应方式:“确实。我还要写信给弟弟约翰,安抚他一下。”

  这让海伦娜直接吃瘪。

  安德莉亚的弟弟,基比拉奥特将军约翰·普拉西斯,是安德莉亚的强力外援。这样的外援,海伦娜压根没有。而且索菲下一阶段的十字军圣战埃及,的确需要仰赖约翰·普拉西斯的帮助。海伦娜也得为索菲的家族事业让路。

  这或许是安德莉亚对海伦娜的回应,想在宫廷里高她一头可以,但别以为她就没依靠了。

  果然如同古尼贡德的猜测,今天仍然是不欢而散的下午茶。

  但海伦娜已经迫不及待的将行李往索菲居住的布库伦宫里搬,足以证明她的急迫。三个女儿由于尴尬,只好转到玛利亚的家中,而植物人君士坦丁,早就被皇帝挪到了其他人无法伤害的地方,精心保护起来。

  ……

  “他妈的,国家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趴在地牢里,阿布杜拉曼深恨不已的捶墙哀叹。

  隔壁也是一个衣着不凡的贵人,他急忙的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阿布杜拉曼摇头哀叹:“我反对哈基姆哈里发的许多政策。实在是太胡闹了,看看今天的法蒂玛王朝,我们甚至不知道信使离开开罗,能不能走出五十里。各地总督拥兵自重,公主囚于高塔,重臣关入地牢。像话吗?”

  那人也跟着哀叹:“唉,我是支持哈基姆哈里发的对外政策。我们必须对基督徒保持强硬,之前的他太软弱。但他却因为我也是基督徒,而把我关入地牢。我可是梅尔吉特派基督徒,当年他们进埃及还是我们带的路,怎么能和普通基督徒一视同仁呢?”

  俩人对视一眼,又急忙分开。

  阿布杜拉曼腹议:什么梅尔吉特派,不过是屈膝投降派。谁在乎你和普通基督徒有何区别。

  那人也瞧不起阿布杜拉曼:北非野蛮人一个,还装有文化?没我有钱、没我有文化、没我人脉,你算个锤子法蒂玛贵族?我才是真正的法蒂玛人!

  突然,地牢门口打开,只听一个浑厚的嗓音训斥地牢把守:“我乃是哈里发,我就是哈基姆!”

  作者的话:被停电背刺了,这一章前半部分重写。顺带,估计有两篇里番要写,之前的里番考试完也想更新一些。我寻思,要不画画色图抵债咋样。

第九百四十章 当神是什么样的体验?

  和往常一样,哈基姆没有穿华丽的服饰,而仅有一身破麻衣,短褐穿结,赤脚光膊。

  平常没事谁能认得出来穿着一身破麻衣的哈基姆?

  就算是那一身肥肉比较有标志性,这宫廷里肥胖的人难道不少吗?跟风假装可以神游,与神灵交流的伊斯玛仪派乌理玛大都是这个模样打扮。

  “滚开,让哈里发进去。”突厥亲卫将地牢守卫殴打驱逐,然后拆掉大门,才让肥胖的哈基姆勉强凑合的挤了进来。

  阿布杜拉曼连滚带爬的跑到门边,期待哈基姆的回头,但哈基姆却头也不回地站在了旁边贵人的门口。

  “阿马尔·纳斯图里斯,还记得我吗?”

  不管是支持,还是反对哈基姆对外政策的两人,此时都如同舔狗一般望着哈基姆。

  这个叫阿马尔·纳斯图里斯的人自然也是百感交集,急忙恳求道:“真主在大地上的影子,像天一样伟大的哈里发,我当然记得您。”

  阿马尔是一个非常普遍的穆斯林名字,大街上一嗓子七八人回头。但纳斯图里斯,就是一个很古老的希腊姓氏,正如这个人的梅尔吉特派基督信仰一样,是个在伊斯兰教社会下渐渐畸形的产物。

  而他的身份,也昭然若揭。

  哈基姆的母亲是梅尔吉特派基督徒,那小舅子自然也不会是穆斯林。亦本·纳斯图里斯,就是哈基姆母亲那边的亲戚。在哈基姆刚刚执政的几年里,亦本·纳斯图里斯,作为宫相,主持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国家大政。

  一个基督徒管穆斯林国家,这当然不行。后来的库塔玛柏柏尔军阀反攻倒算,将亦本·纳斯图里斯下狱,继而将其谋杀。这个阿马尔,就是亦本的弟弟。

  最近,由于涉嫌批评哈基姆的国家政策,纳斯图里斯再次被下狱。

  害怕像哥哥一样死在狱中的纳斯图里斯,竭尽所能的谄媚哈基姆,以获得救赎。

  哈基姆不置可否,扫视一眼,看向阿布杜拉曼的眼神如看到蟑螂臭虫一般厌恶。

  纳斯图里斯被拖出地牢,哈基姆交给他一个任务:“你去说服那些叛乱的基督徒,让他们给我滚回来。大不了我不收船税就是。”

  “好,请先允许我回家整理一下。”纳斯图里斯心里咯噔一下,准备回家联络一下家人,先找科普特教会暗中沟通一下。

  但哈基姆却只派了两个突厥护卫,恶狠狠的道:“给我现在就去。你们俩,带他立刻出发。”

  有这样去安抚叛军的?

  不暗地里联络,直冲敌营?

  纳斯图里斯两腿一抖,裤裆中间湿了。

  他突然想回到地牢中,毕竟在那里不容易被杀。到城外那群科普特暴徒的手中,可就生死难料啊。

  可纳斯图里斯没得选。

  他是哈里发的亲戚,但也是基督徒。

  作为基督徒,哪怕是比大多数穆斯林更高级的基督徒,他也照样是个被统治的异教徒。

  高等基督徒,越是维护哈里发的统治,越会成为哈里发的工具。

  牺牲?你第一个。

  收获?内卷基督徒去。

  甚至高等穆斯林,还要自破家财,为哈里发撑门面,事后还得打肿脸充胖子。

  哈基姆很烦躁。

  科普特人占据埃及人口的7成以上,并且主要居住在广大的乡村,还要城市的贫民窟。这些人很接近真正的无产者,财产随时可能被剥夺。再加上埃及源远流长的暴力传统,当暴动渐起时,人人都是圣战军,家家暗藏地下党,从广大乡村到城市底层,到处都是漏洞。

  所以,科普特叛军甚至杀到了开罗城外。

  虽然在突厥与达拉姆宫廷禁卫面前不堪一击,但这群叛军就是本地人,跟城里的殖民者打起游击战,让哈里发不胜其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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