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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改变了拜占庭 第555节

  “开罗,我来了!”

  索菲张开双臂,在无边的原野上狂呼。

  他感觉真的征服了世界。

第九百七十五章 埃及的尾巴:砸烂锁链

  不知道的,或许以为索菲打下了西域、河中,或者伊拉克那般巨大的广域呢。

  但若知道索菲攻克的埃及,虽然总面积足有百万平方公里,但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广袤的沙漠,又该是如何笑容呢?从班加西到开罗,即便加上尼罗河的上游区域,还有法尤姆绿洲,总绿地也才三万多平方公里,和台湾岛一个大小。

  这片绿地上有数百万科普特人,百多万穆斯林,如何让这个火药桶不爆炸,将是索菲最大的考验。

  但话说回来,这里又是最天然的王霸之基,四周都是瀚海黄沙,物产丰饶,人丁兴旺,进可攻、退可守。亚历山大、塞琉古、罗马,一个个征服者如烟花般凋落,又静待下一个征服者的到来。仅凭借着尼罗河三角洲,还有巴勒斯坦与叙利亚两块区域,法蒂玛王朝就与阿拔斯帝国打的有来有回,甚至逐步进攻,在数十年后,串联阿拔斯军阀,把阿拔斯哈里发世袭的先知斗篷,都送到了开罗。

  索菲漫步在杰济拉岛的对岸,周围的士兵越聚越多。

  开罗的对岸叫吉萨城,此时还没有在尼罗河上设置桥梁,但索菲有当地的科普特人,他们划着小船,将索菲送过浩浩荡荡的尼罗河。

  没有板刀面和馄饨,科普特人几乎是以对待神的态度,将索菲送至对岸。

  对此,索菲其实殊为感慨。

  在埃及人的传统中,君王就是法老,法老就是神在人间的代行者。当罗马人到来,取代法老以后,罗马的奥古斯都被镌刻在雕塑上,成为神的代行者。即便到昏君尼禄的时代,他也被以埃及法老的模样,刻在石墙上。如果没有标注,谁会发现这个人是尼禄?就算到了东罗马,对皇帝的神性崇拜,仍然大行其道。皇帝,除了换个名姓外,依然是法老的根底。哪怕是基督教,都只能顺而为之。

  也不知是埃及的传统改造了外来文化,还是外来者扭曲了埃及文化。

  “到了!他到了!”

  在开罗城门处,聚集于此的科普特人看到拉布兰十字旗时,热泪盈眶的簇拥上来,欢呼着‘皇帝万岁’‘感谢耶稣’的口号,头顶水罐,手执葡萄,在道路两侧或跪或趴,迎接两百年后迟到的君王。

  索菲在来的路上跑死了两匹骏马,但当他柔软的鹿皮靴落地时,周围的科普特人几乎都赤脚赤膊,一件蔽体之衣,都是奢望。

  可他们毫不犹豫的,送出了最珍贵的水与葡萄。

  迎着一颗颗如星尘般的眼睛,索菲知道他还不能得意。

  人群分开,一个盲眼的白发老头被搀扶出来。

  “是你吗?陛下。”他的怀中扎着一个布兜,里面盛放着一本粗糙圣经。这证明他就是当地的主教,虽然埃及的大主教以亚历山大主教为首,甚至戏称为亚历山大法老,但开罗主教也不容忽视。

  “不仅仅是我,还有整个罗马,与所有的基督子民,我们都在这里。”索菲疾步向前,握住了他的手。

  这些科普特人,显然并非能安居在城中的富贵人家。

  他们就是站在反抗哈基姆第一线的科普特反抗军,那些在乡村里、在草野中和暴戾统治者周旋,生死悬于一线的普通人。索菲在大前年灭亡西西里埃米尔国、去年灭亡伊非利基亚埃米尔国、今年打入埃及,连续四年的鏖战,让这些倒霉的科普特农夫饱受欺压。

  “我终于等到你了。虽然…我恐怕没有什么礼物,好为你接风洗尘了。”目盲的主教嗓音宛如干涸的湖泊突降甘霖,他摸了摸口袋,显然里面不会有什么剩余。

  “我怎能让饱受痛苦的你们,再为我奢费?”索菲大为感动,急忙解开衣袍,裹在盲主教的身上,“这份礼物本应该由我送予埃及的所有基督徒。而我却迟迟不能送到,该羞愧的是我。”

  “我能否知道您的名字?”索菲从怀中掏出三枚海佩伦金。

  “速尔坦主教,我在亚历山大有所耳闻。”后面追过来的亚历山大主教达巴为索菲讲解。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伊斯兰名字。似乎也印证着再过百年,埃及会变成何样。

  “达巴,是你吗?”速尔坦主教惊喜的伸着胳膊探寻,两位老人的手臂在这一刻紧紧的握在一起,迎接着人们的欢呼。

  这是神圣的一刻。

  索菲则转身站在一块大石头上,面对数以万计的科普特人、开罗市民,与自己的士兵。

  “这是我从罗马随身携带的三枚海佩伦金。它曾在圣彼得的墓堂中走过,在拉特兰宫中静默,在大赛理斯堡的真十字架大教堂与圣母升天大教堂中听候天音,也在君士坦丁堡的圣索菲亚大教堂中与我共度圣诞。它带来东西地中海的风,作为我的礼物,赠予埃及全体的科普特人!”

  “第一枚金币,我将解除所有的吉兹亚税!解除所有对基督徒的歧视政策,你们不必穿异色的鞋、不必携带木枷,做你们之所想!”

  “第二枚金币,我将解除所有对你们的不平等法律,你们可以自由的站在法庭中慷慨陈词,与税吏争论田亩尺短,解开自由的枷锁!”

  “第三枚金币,我将减免农税,轻徭薄赋。我将实行《联保税法》,打击把税赋转嫁给你们的可恶地主;我将推行新《罗马法》,公平对待每一个人!”

  欢呼,除了欢呼,已经没有什么更能表达人们的激动与快乐了。

  十人同呼,千人同呼,万人同呼,十万人…欢愉的热浪吹散黄沙的沉闷,载歌载舞的喜悦吹走淡淡的忧伤。以至于整个开罗城,和那条尼罗河,仿佛都在赞美索菲的正义。

  索菲在人们的欢呼声中,骑着马走入开罗城。

  没有流血、没有斗争。

  在簇拥中走过这座古老城市的街道、广场,以及注定改为教堂的清真寺。

  在大半只剩下主妇、老人和孩童的市民的瞩目下,索菲宣布要在亚历山大与开罗,新建两座圣母升天大教堂。

  自然,埃及人民所信仰的科普特教会,是尊奉圣母为上帝之母的。

  于是,一整日、一整夜,解脱了200年枷锁的科普特人沉浸在快乐之中,无法自拔,索菲便也留下来,亲手发放救助的物资,从中午,到第二日的凌晨。

  直到凌晨,狂欢的人们才踩着清晨的朝露,不醉而醉的回家。

  若说有谁不高兴的话,那大概是希尔特公主吧。

  “我画好了妆,在这里等你解救我,你却在外面狂欢?”公主激愤的把情书折了又折,恨不得将阿布杜拉曼再拖出来阉割三遍。

  她特地没有出牢笼,不就是等着索菲到来,上演一场完美的遇见吗?

  可惜这媚眼,是错抛了。

第九百七十六章 埃及的尾巴:公主的初

  “您还不能休息,那座塔顶还有一位等待您亲吻的公主唤醒呢。”

  当索菲在清晨时昏昏欲睡时,被贾玛赫叫醒。

  索菲一夜未睡,将军们也同样一夜未睡。

  在索菲与民同乐,在广场上载歌载舞的时候,稍有常识的将军与参谋部参谋,还有行政秘书们都知道,君王越是跳舞吃喝,他们就越得小心谨慎。

  最稳重的泰格利隆被派去把守杰济拉岛、附近三座城门和军营、军械库与望楼,设置五个巡逻营把守开罗的其余街道。特别派出特莱瓦与他的基督骑兵们,去看管有可能造反,刺杀索菲的穆斯林社区。福斯塔宫廷附近,更是由塔玛琪与柏柏尔亲军彻夜把守。

  按理说,这样的征服行动都需要好几天的适应。哪怕是军营驻地、军械库等区域,还有图书馆、版籍税册等,都得花时间去整理、控制。

  但…索菲有带路党。

  阿布杜拉曼,还有希尔特公主麾下的马格里比,都是宫廷里有才能的臣子,故而区区一夜,开罗城的一切,从宫廷到军营,从阉人、地牢,到清真寺与贵族墓地,都让索菲的参谋、秘书们拿到了相关的档案。得益于梅尔吉特基督徒、犹太人在宫廷里大量任职,这些文档许多甚至都有希腊语、科普特语版本,连转译都不用。

  同时,这些基督徒、犹太人官僚,无缝衔接的与索菲进行对接,贴切的就像整个埃及不过是换了一个大脑,躯体就比以往更好的运转。

  “公主,索菲正在向福斯塔宫廷前进。我的人已对他打开大门。”大概也算是国舅爷的曼苏尔本拱手对公主道。

  索菲一夜没睡,宫廷里的人何尝不是一夜没睡?

  大家何尝不是惴惴不安的,在围栏、窗户与门扉间或惊恐、或期待的等着索菲到来。

  清晨的金黄阳光,像是绶带般撒在公主的居所塔顶,也让皮肤白皙如奶,而有着热烈情感的棕发与明亮棕眸,高鼻深目的公主像是从阳光中走出的女儿。她整理了下仪容,将深深的震撼藏起,假装淡定的安抚曼苏尔本:“如果他是那种暴虐之人,此时难道不应该往阿尔法拉米发起进攻吗?他既然知道抢占开罗是统治埃及的关键,他就绝不敢在福斯塔宫廷里大开杀戒。”

  其实,公主在塔顶看到索菲的军队从天际线绵延而来,如波浪般连绵不绝时,心里已经开始渐渐没底。

  那些突厥人、达拉姆人、柏柏尔人,那些罗马人,他们是为何向索菲效忠呢?

  尤其是当公主亲眼看到,代表索菲的龙旗混杂在狂欢的科普特人中在广场上庆祝,而四周的军队仍井然有序的占领战略要点、负责维护秩序时,她吃惊于索菲在兄长身上从没有的特质,也对与索菲的婚后生活开始好奇。

  毕竟,是从没结过婚的处女公主。就像罗马那三个公主一样被深藏在宫闱之中。

  阿布杜拉曼等候在福斯塔宫廷门口,他打扮得很精致,连胡子也抹上了橄榄油。当索菲到来时,他指挥城头上的古拉姆守卫拉开大门,门后是这次夺取政权的两大功臣之一,马格里比。

  “欢迎您,至高的皇帝,地中海的巨人,圣母之子索菲。”马格里比率领宫廷诸臣子、宦官与哈基姆的妃子们下跪敬拜,欢迎索菲的到来。

  索菲打马走过去,听到他的名字,不仅好奇问:“我听说你是波斯人,为何要叫马格里比?你出生在马格里布?”

  “不错。我的父亲在波斯宫廷里斗争失败被驱逐,我与父亲逃到了埃及。人们传说我生在阿勒颇,其实是生在进入埃及的路上。”马格里比没想到索菲能从名字找到来源,便急忙压低姿态解释。其实说马格里比生于阿勒颇的正是他父亲,是为了增加知名度。

  “很好,我不会亏待每一个功臣。”索菲勉励几句,继续前进。

  哈基姆的臣子大部分都死在亚历山大,但不是索菲干的,绝大多数人都死于溃兵之中。所以留在宫廷里的大臣本就不多,在希尔特公主发起大清洗后,能活着迎接索菲的就更少了。除了马格里比,没几个能看的。

  再往后,就是哈基姆过去的那些妻妾女奴。人群的最前端,是一个只穿着麻布,身材瘦小的可怜女孩。

  “她是罪妃阿米娜,正是她毒杀了哈里…暴君哈基姆的两个儿子卡西姆与扎希尔。”阿布杜拉曼如是说。

  索菲摇摇头。

  是谁清洗的,索菲心里难道没有逼数吗?

  希尔特公主这波抓准时机的反水和清洗,索菲心里跟明镜一样清楚。但索菲欣赏希尔特公主这种果断,历史上多少人在最恰当的时机里退缩,以至于贻误一飞冲天的时机?

  当然,本着仁慈的心,索菲没有准备一直嫁祸给可怜的阿米娜。原本就是孤儿的她被哈基姆选中到宫廷里,本就惨得不行。

  “放了她吧,她是可怜人。这里面的事你我清楚。”

  索菲转身要走贾玛赫的锦袍,交给阿米娜王妃:“你可以住在原先的宫廷,也可以去任何地方。”

  继续往里走,索菲也看到了哈基姆宫廷烈火烹油的背后,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一面。

  这些哭哭戚戚的妃子女奴们害怕索菲把她们驱逐,围上来恳求能继续做索菲的女人。

  索菲也观察到,她们表面光鲜的实质,是洗了又洗的旧衣,寒酸的首饰和无法饱腹的饥苦。

  “暂时把她们留在宫廷里吧。”

  索菲吩咐阿布杜拉曼,后者皱皱眉头,答应了。

  其实他已经准备帮索菲在埃及大选妃子,再找几十个处女来着。

  “我真没想到,她们过的和伊利里亚的山民一样惨。”来到关押希尔特公主的塔下,索菲喃喃自语的仰起头。

  终于,打败敌人的王子,将要与铁血而狡诈,刚强而柔韧的公主见面了。

  “请让我为您带路。”

  阿布杜拉曼带着索菲与侍卫们一路往上,贾玛赫一边走,一边把男性侍卫安排去守门,只留下女侍卫跟随。

  来到用铁桥封锁的笼门前,索菲看到了一袭金丝纱袍包裹着娇躯,背对着索菲的女人。那若隐若现酥肩,和纱袍后的侧影,令见惯女人的索菲都赞叹。

  好白,好美,好大。

  “我…”阿布杜拉曼见铁笼仍紧锁,便准备去找人来打开。这也是公主的吩咐。

  但贾玛赫一把推开阉人,用钢戟插进这些铁条,使尽全力猛烈一别,将质量低下的脆弱铁条一把挤断。女侍卫们拔出钢锤,将断裂的铁条清扫干净。

  “我会为您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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