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变了拜占庭 第83节
第一百二十六章 踢球与继承人
罗马皇帝之路，虽然在文人眼中十分的崇高，但严格来说只需要三样东西。
禁卫军的支持，人民的欢呼，教会的认可。
前者，嗯……索菲肯定没有。但将来可能会有，因为小亚细亚贵族那档子破事，现在帝国的军人有大量的外籍雇佣军，索菲算起来也是其中一员。而且，索菲是从将军的位置上起步的，天生打破了希腊将军—外籍军人这个结构。等索菲混进雇佣军的时候，索菲想获得禁卫军的支持就比较方便了。
人民的欢呼，更确切一点是君堡人民的欢呼，这个比较简单，大把撒钱，到处造势，共和国时代就用烂了的招数照样好用。
教会的支持……不说也罢。
谁让罗马皇帝本身就不是一个名正言顺的位置，是在篡夺中来的。不像华夏，在汉武帝时董仲舒这裱糊匠就添上了最后一笔。距离现在已经有一千一百多年了。
一边迷糊，索菲一边让手下寻找场地。
最后在军营的校场，一片荒草丛生的地方，用白灰开始涂抹。
“知道三尺有多长吗！”
索菲手把手的教卫兵如何撒白灰。
“拉直这根麻绳。”
索菲与卫兵拉直绳子，索菲找来找去，找了一根木棍，按照自己左手到右胸的位置，比划出了一米大概的距离，然后规定，足球场是100米乘以68米。
依次完成中线，小禁区与大禁区，风闻消息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卫城里有两千余人，大部分都缺少娱乐，所以操场边上已经有了人摞人的架势。
等木匠将简陋的球网挂在门框上的时候，众人的欢呼声都快掀翻卫城了。
索菲竟然不知道他们在欢呼什么，仿佛球场每完成一步，都是世纪之举。
你们都有美国血统吗？
然后，索菲把巴依奇奇，塞古姆等身强体壮的人喊了过来。古拉姆骑兵出十六个人，罗斯人出十六个人。
指了两个身高近一米九的大个头戴上皮手套，索菲很兴奋的开始教他们如何踢球。
据说蹴鞠一开始，是模仿牧民打马球设计的，所以打过马球的巴依奇奇等人很快就明白了如何简单的踢球。
罗斯人踢了几脚，也掌握了诀窍。
“互相传球，除了一个守门员之外，十个人分为前锋，中军和护卫，明白了吗？就和象棋一样。”
“这里是禁区，禁区里面不许胡乱放倒人，放倒的人红牌滚蛋。”
“巴依奇奇你这蠢货，犯规，黄牌！”
“吃两张黄牌的人滚下球场，不许换人上来！”
在索菲的操纵下，可能是西方世界第1场的足球赛开始跌跌撞撞的进行。
任意球，踢空炮；点球，打飞机。而直接把人放倒，当场玩摔跤的直接踹飞。
跌跌撞撞的踢了半个小时，索菲才意识到没有分上下场。
“沙漏，看到了吗？沙漏转四十次，算上半场，休息十五个沙漏，再踢四十个沙漏。”
沙漏的发明很早，可能在公元前中亚地区就已经有了沙漏。
不过西欧地区完整的沙漏较晚，有记载的在十一世纪，机械钟表则在十三世纪。
这个时候已经有了‘一分钟’这样的定量概念，一个额定的小沙漏，差不多一分钟左右。
当然这并不准确，后面可以改。
索菲甚至有做一个日晷的想法。
一场比赛踢完，索菲扔出去了七张红牌，唯一的进球是巴依奇奇仗着身材粗壮，挤开罗斯护卫一脚爆射进的。
但这并不能阻止人们对足球的兴趣。
如此有趣，而且高度组织化的竞技游戏可比赛车好玩多了，这里的人们纷纷寻找猪牛羊的下水，找出里面的尿泡，自己制作粗陋的足球。
索菲的规则是成熟的足球制度，连越位这个防止后防顾头不顾腚的规则都有。
所以一整个下午，直到太阳落山，校场上的小草才终于从人们的蹂躏中解脱。
尘土翻天中，不知道多少劣质的尿泡被踢爆，也不知道有多少尿泡球飞下卫城。
不晓得山下的罗马人被许多尿泡从天而降袭击之后，会怎么想。
晚上，索菲拿着木板奋笔疾书。
咳咳，奋笔疾画。
索菲对希腊语一知半解，而士兵们全都是文盲，所以索菲在画示意图。
站在地方的后卫身后，是越位。
被无球铲翻，是红牌等等。
索菲一边画一边想，如果自己真的把足球这个运动搞起来，那阿巴太尔之书不得给自己一个足球运动创始人的身份。
来一个大众好感+20、增加税收30%、每月威望提升+10这种牛批的属性。
画着画着，玛利亚悄悄走了进来。
“喂，你难道就不知道，我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吗？竟然还在那里玩什么游戏！”
玛利亚擦着眼泪，很明显在外面哭过一场。
索菲有些迷糊，索菲追问：“你什么意思？”
“当然是这个孩子。”
“他一生下来是一个私生子，你准备让他和你那些野蛮的士兵一起长大，然后悲剧的死去吗？”玛利亚气得又哭了。
“到底怎么回事？”
索菲傻了，这莫名其妙的，来这一出？
“走廊上的修女居然辱骂我，说我是贱人，我生的孩子会在马路上悲戚的死去。我把那份纸给你，是想让孩子获得一点认可啊。私生子在法律上没有任何继承权！”
玛利亚红肿着眼眶，哭哭啼啼。
继承权？
这又哪到哪？
索菲那么年轻，身体的年龄才十九岁，虽然明年虚岁二十了，但从没考虑过继承人的问题。
况且，索菲这贵族身份很明显不被大众喜欢，说不定死了就会被取消。
“君士坦丁七世不也是私生子吗？”索菲挠着头。
“那是因为他的婚姻不被教会祝福，但他的母亲仍然是皇帝的第4位正式妻子，我是吗？”玛利亚炸毛的喊。
“哦。”索菲还不是很在乎：“但在我们赛理斯，只要是我的儿子，在理论上都有家产的继承权，只是顺位不一样。嫡子优先，长子第二，私生子在主人没有正式后人的情况下，也是有优先继承权的。”
“我们的孩子算是长子，你又有贵族身份，如果是男孩，在我娶妻生下嫡子之前，他有第一继承权。”
“啊？”玛利亚猝不及防，大概没想到赛理斯的法律会是这样吧。
“行了，你出去吧。”
索菲继续沉迷于画规则木版画。
直到玛利亚离开好久之后，索菲才一拍脑袋。
现在是半夜，修女怎么可能出现在走廊呢？
真是拙劣的借口。
第一百二十七章 挥刀铲祖坟
从索菲嘴里套到了消息，玛利亚面色复杂的回了房间。
伊万又结婚了，对方是都拉齐翁的罗马人贵族。
至于伊万之前的一场婚姻，大家异口同声，宣布玛利亚战场上因病死亡，世界上不再存在这个人。还煞有介事的举办了葬礼，将一团不知道谁的骨灰埋进了教堂。
值得一提的是，保加利亚教会对此保持缄默。
命运玩弄了玛利亚，她比历史上提前十多年成为罗马人的俘虏。
而且，这次她没有首席女士的宫廷尊号，只有一个整天发神经的赛理斯人。
第二天，索菲有些狐疑的看着几个女人。
娜缇娅在检查卫兵的守卫与军械库；厄敏神出鬼没，不知道去哪了；爱葛妮思在和阿西娜商量那批金子重新熔铸的过程。玛利亚略带忧郁的晒太阳。
她们搞什么？
昨晚上玛利亚那拙劣的借口，让索菲差点以为女人们又开始打内战了。
但既然他们没事，索菲自然乐得高兴。
等索菲来到球场的时候，这边早就自发的踢了起来。
横冲直撞的巴依奇奇，下了马照样有速度，跑的罗斯人疲惫不堪。但罗斯人也不差，总体身体素质更好的墩子们往门口一杵，就把巴依奇奇弹飞了出去。
尤其是哈拉尔松笑得尤其无良。
总之，两个队伍踢得有模有样，看起来一切向好。
索菲寻思过几天，趁着快到圣诞节，应该可以趁机会让阿西娜考虑推广了。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选拔出足够优秀的球员。
“踢得糙不糙啊，父亲教你们一些新东西！”
索菲冲入了球场，颠球，单腿颠球，肩膀颠球，头顶球，把一个球给玩花了。
这看的球员与球迷们纷纷效仿，一时间到处都是踢飞的尿泡，有的一看就是刚从牛身上拔下来的，也不知道昨晚上他们去哪祸害……
索菲耸然一惊！
再仔细看，这些尿泡数量多的有点吓人。
这身狗崽子昨天晚上不会去端了那个贵族的牛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