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朕在大秦的悠闲皇帝生活! 第606节
“属下无能,未能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在他必经的路上,发现了七具尸体。尸体带着面具,那面具颇为怪异,似乎是…浇筑在脸上的。”张轶努力措辞,恐怕这等惨无人道之事惊了侯爷。
然而蒙毅只是看那香炉升腾的轻烟,一边随口问道:“那不是整个贴在脸上?要如何吃饭?”
“尸体脸上的每个面具的口部都有一个圆形的小孔,似乎是用于进食进水,不过那孔隙太过窄小,是何用途仍未可知。”
蒙毅只是随口一问,对这回答显得兴致缺缺,转而又问道:“陛下如今的光景,遇到这种意外,也能全身而退?”
张轶这次没有立刻作答,今日一早属下传书禀告,书信上除却方才他禀告给蒙毅的,还有极为重要的一点他没说出口。
那日在殿上为救陛下身死的侍卫,如今竟随着她在去护州的路上。然而总是一五一十的张轶却不想禀告。
他忠心耿耿但能辨是非,只是他选择麻痹自己,将自己所忠之人视为绝对的是。
他能辨是非却不辨是非,他选择听命行事,看着无数人因为他所谓的“¨¨忠”丢了性命。
他假装不知,不为了骗别人,只为了骗自己。
直到苏停归自囚在这皇宫里。
蒙毅所行的种种,让张轶无时无刻不清楚的认识到,他这多年来的马首是瞻,是错的。
所以这一次他动摇了。他了解蒙毅的脾性,所以也清楚地知晓将这件事和盘托出的后果。
他片刻的犹豫引得了年轻侯爷的注意,蒙毅将袖一扫,带了些檀香的余韵:“怎么?是有什么说不得的?”
他语调平和,但他就算是说出灭人九族的时候,语调也是如此平和。
冷汗立刻就遍布了张轶全身。但他再不敢显露出一分犹豫,只尽力模仿着自己素日里禀告的语气:“臣不知。但以陛下的功夫,那些小伤恐怕是影响不大,处理几个刺客应是算不得什么。”
蒙毅倒是似乎没看破张轶刻意演出来的坦然,他只为了他话里那句“小伤”嗤了一声,开口半是讥讽:“他是堂堂大秦始皇帝,自然算不得什么。”
张轶知道这话不是他该接的,当然他也不知如何去接,于是只跪在原地等候吩咐。
他对蒙毅说了谎,心中却是几年来从未有过的舒畅和坦然。
“寒阳怎么样了?”蒙毅再次发问,方才他填香的时候未曾用香铲压实,如今燃着便断了篆,那篆字一半燃成黑灰,另一半却毫发无损。
“还在坤字狱关着。”话(好吗好)一出口,张轶便想到这事两难。若是他禀给蒙毅那侍卫活着,寒阳将军就可免除死罪,但若是如此,那侍卫定要直接作为妖物而被诛杀,说不定还要降低陛下口碑。
但此刻他再改口已是不可能,因此也只能对不起寒阳将军。
“你觉得什么时候杀了他,比较好?”炉中篆香已断,蒙毅也没什么兴致重来,只将香灰搅乱。.
第469章
“属下惶恐。”张轶摸不透蒙毅意思,刚刚消下去的冷汗复又冒了出来。
“因何惶恐?”
“属下以为…”张轶将身子伏得更低,终究还是说出真实想法,“寒阳将军罪不至死。”
蒙毅挑眉看他,却因为他低着头看不出此刻神色,这是多年来张轶第一次不忤逆他的命令。
“你也是这么认为?”蒙毅追问。
张轶自然知道他为什么要用“也”字。
“是。寒阳将军那时样子,似乎是 为人操控,刺杀陛下,并不是蓄意为之。”张轶没有改口,“而且如此便将寒阳将军处斩,寒楼将军的旧部恐要心寒。”
“好。”嬴政抚掌,“既然你是这样想,那想必其他人也都是如此想得。寒阳殿上失常,似乎的确另有缘由。若是我不问青红皂白当即问斩,也易失去军心。”
张轶双膝一起着地,沉默不语。
“那择日不如撞日,便定在三日后将寒阳问斩吧。”蒙毅起身,蟒袍上一丝褶皱都无,他却仍抬手抚了抚,“是个好日子。”
自那日中了“寸断”,又福祸相因地被秦榆将那陈年旧疾也除去了,嬴政经脉虚弱虽是先天之因,身体恢复速度却是极快。这让几日以来眉头未曾舒展的鹤玲稍稍有些放心。
“您身体已无大碍,只是这手反复挫伤,恐怕日后…”秦榆看了看嬴政脸色,还是说出了口,“不能再执兵刃了。”
对一个曾经便执干戈一骑扫平西北的人说出这句话,无疑是残忍。
“无妨。”嬴政默了一瞬,仍答得没什么波澜。然而鹤玲却看到,他放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在努力试着攥紧。
那手上表面的伤口因为敷了生肌散的缘故,已经愈合 得七七八八,只是内里的筋腱已经损伤,再使不上力了。
气氛一时有点凝滞。
嬴政察觉到鹤玲的目光,装作不经意将手收到袖里,试图打破这气氛:“看来我小时候遇到的那个算命先生说得还是准的。”
“他说什么?”秦榆配合地追问。
“他说,看我样子是个命硬之人。但不带克像,不邢克亲者,只会常遭坎坷,却总能逃出生天。就是怎么也折腾不死。”
“那可真是,大隐隐于市的高人。”秦榆一边收着脉枕,说完这话抬头,发现两人都看着他,也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妥,他抬手摸摸脸,“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没。秦大夫回房收拾一下,我们便启程吧。”嬴政实在是无话可说,如今自己耽搁了两日,护州山鬼案也不知如何,还是早些时候出发为妙。
“可你的伤…”紧接着他的话,鹤玲仍然担忧,便脱口而出。
却被嬴政打断:“不妨事的。我这不是好好的。”
为了验证自己确是没事,嬴政当即坐起身,却牵动了重创的经脉,当即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鹤玲挑眉看他,给他了这个“你在放屁”的表情。
秦榆正要出门,又想起了什么。.
第470章
“陛下您之前经脉里的东西我闻所未闻,但我这几日查阅古籍,发现书中介绍一种专侵人经脉的毒,名为‘怀惑’。这毒是由雪峰绝顶处的一种冰兰炼制,极为罕见,不知陛下之前是否用过什么不寻常的药?”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不曾用过。劳秦大夫费心。”嬴政低眼,将那一刹眼中的波涛汹涌又重新归于平静。
平坦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几乎算得上是飞驰。驾车人将马鞭甩得极快,转弯的时候差点和突然窜出来的另一辆马车~相撞。
“喂!你赶车不长眼的吗?妈的,赶着去投胎?”对面那驾车的也算是经验老道,慌乱中一扯马缰,两辆马车险险擦着过去,对面自然是破-口大骂。
“对不起啦老兄!实在是有急事儿!”那驾车人虽莽撞,态度却好,虽然那车仍是横冲直撞地跑过去,风里留下那人的-尾音。
那驾车人正是寒阳。
此刻林涯的两个部下全被他五花大绑扔在车厢里,原来的车夫也被他请了进去,只有现在这个速度寒阳才稍稍满意。
他已经从两个部下口中得知,林涯是派他们带着自己一路追赶嬴政,只是已经加快速度行了两日,不知怎地还没追上。
此刻寒阳只想快点回到坤字狱里,他不在的时间久一分,林涯的危险便多一分。
“他祖母的。”寒阳额前的碎发被疾行带起的风吹起来,他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吹秃,忍不住在心里暗骂。
自己还道林涯那死木疙瘩如何突然开了窍,竟是想要最后完成遗愿。
寒阳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马车仍在寒阳的归心似箭下行进,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两辆马车,那马车行的平稳,由远及近而来。
寒阳从小眼力就好,十丈之外能用弹弓打鸟。对面马车走近一点,他便透过那随风翻动的车帘看到了里面人的脸。
他怔愣了一下,手上扬鞭的动作便慢下来了。车里的人正是嬴政,他此刻闭着双眼,似乎在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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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阳已经往回赶了半日的功夫,没想到嬴政一行人才走到这里,心里明白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下意识想叫嬴政陛下,话几乎出了口,他又给就着风咽了下去,顺便抬起了袖子遮上了脸。
他不能与嬴政相认,不然他绝不会同意自己返还。而自己也是定要回去,白白惹他们担心。
... .... ...
两辆马车发出“辘辘”的响声,很快便擦肩而过。
寒阳松了口气,再行一天,便能抵达京城了。
车内鹤玲缓缓睁开眼,近来她越发能感受到体内蚀蛊作祟,因着没有什么多余的法力护体,那些东西似乎已经试图蚕食她的内里。
她一动,嬴政便也睁开眼,觉得她神色似乎不对,便用探询的眼光看她。
“我刚刚…似乎是做梦,好像嗅到一丝好像寒阳的味道。”鹤玲避开他眼神,用仅剩无多的法力运转周身,蛊虫对宿主刻意有攻击性的法力有所忌惮,瑟缩不动了。刀.
第471章
“许是过度担忧的缘故。”嬴政也对寒阳放不下心,虽说自己还在,加之寒阳父亲的旧部仍在朝中盘踞,蒙毅应是不至于立杀寒阳,他临行前也安排了一队影卫暗中保护,必要时直接出手,但他近来总是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如今若能寻得害寒阳发狂的真凶,他才能洗脱罪名,“对了,那日你去看寒 阳的时候,我让你顺便问的问题可问清楚了?”
“啊,问清楚了,”鹤玲一拍她的狐狸脑袋,这几日大起大落的,她竟给忘了。“当日之事确有异常,那日寒阳在殿上闻到一种异香,之后就没了意识。”
“异香?”嬴政下意识地重复了一次,隐约想起自己当时似乎也嗅到过那种香气,当时他便觉得那香味在哪里闻过,却一时没能记起来。
“对,寒阳还说…”鹤玲皱着眉想,近来她的记性似乎越来越差了,寒阳的话明明似乎就在脑海里,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只隐约记得起零散的片段。
鹤玲思索无果,只得将勉强想起来的几个词说出来:“似乎是什么使者、地下之类的话,我记不清了,大概是年岁大了。”
好歹词记得还挺关键。嬴政心下有些思量,将事情串成一串,无疑是那赫颜的使者搞得鬼。只是嬴政不解自己与他从未有过交集,更别提什么深仇大恨,他何故如此费了周折害他。
虽然害他的人也不少,但都或多或少有些利益牵扯,但这人似乎并无动力且手段高明,况且还伤了他身边之人。
若是要为寒阳洗脱罪名,无疑应从这罪魁祸首下手,嬴政定下主意,又想到鹤玲最后的解释,他看着鹤玲妖冶眉眼:“我记得你也才一百二十有七,在妖当中,应该算不得年纪大吧。”
鹤玲觉得这事自己记不住实在有些心虚,便想着用这理由搪塞一下,免得又惹嬴政疑心,没想到倒给自己挖了个坑,于是她只好一本正经得介绍:“这你便有所不知了。故事里都是骗人的,我们妖虽然能比你们活得稍微久些,但也并没有传闻的那么久,也就那么一二百岁就该寿终正寝了. .........我这,算长寿了!”
话一出口,鹤玲有些觉得编得有些过头。妖之所以为妖,是普通草木与飞禽走兽中得了灵识,又悟道修炼而成的。与人修仙修道大概是一个道理,人若得道,自身修炼得宜,活个千百岁也不成问题。而妖格外经折腾些,若是一朝飞升,活得年岁得至少用万年计数。
鹤玲自嘲地想,若是自己现在死了,那就是早夭,还是相当于胎死腹中的那种早夭。
然而这瞎话被她说得脸不红 眼不眨,嬴政便也相信,毕竟写那志怪小说的人也不曾真的见过活了几万年的老妖,全凭一支笔胡写罢了。
嬴政心中向来萦绕的私心却散了,他不怕死,却怕自己为人的一生对鹤玲来说太过短暂,以至于只如浮光掠影般,自己走了,而鹤玲要再这浮世中再度过千万年。.
第4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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