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登基为帝,开局陆地神仙 第9节
“竖子,蝇营狗苟!”
“竖子,行若狗彘!”
何、刘两位阁老暴怒,双目冒火,在暖阁内破口大骂。
叶首辅、方次辅没觉得有什么。
可韩阁老却坐不住了。
竖子,平日玩笑骂时,有童子、仆人的意思。
但要是在动肝火骂人的时候,就是奴隶、奴才的意思。
说白了,就是骂人狗奴才。
本朝锁籍,父子爷孙、祖祖辈辈皆为同一职业。
毫无疑问,何、刘两位阁老这一句,绝对把韩阁老这位亦师亦父的存在给捎带着进去了。
蝇营狗苟,行若狗彘,前者骂人像苍蝇那样飞来飞去,像狗那样苟且偷生,后者骂人像猪狗那样行为。
总得来说,皆是骂人无耻无德到极致。
被人指着鼻子,左一个狗奴才,右一个无德无耻。
韩阁老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心都有了。
“叶相!”
朱由检尽收眼底,而后看向了始终不为所动的内阁首辅,轻声道。
这位东林党党魁,着实有点不一般。
“臣在。”
叶首辅起身又跪倒,身体的不适,没有给礼仪带来丝毫折扣。
“此事,有什么想法?”
“臣愚见,后金军已退回关外,劫掠无数,又逢大雪严寒,在明年开春前,不会再有进军犯关之事。”
叶首辅斟酌着字句,面对新皇首次问策,不敢怠慢,顿了顿道:“同样,大雪、严寒,国朝之军想要起军北伐复仇,也不是好时机。
如今,陛下刚登基,此事必须万分谨慎,稍有万一,必将影响陛下圣名。
所以,第一要紧的事,是抓捕边关坐镇的督军太监、蓟辽总督大臣和锦衣卫千户,将这些罪臣于灾民面前斩杀,安抚万民之心。
若能诛灭罪臣几族,于百姓而言,是个发泄口,于陛下而言,圣名受到的影响也会降至最低。
国朝第二要紧的事,是划拨钱粮,救济安顿即将涌入京城的百万灾民。
再死人,恐有歹人会趁机煽动灾民闹事,于国朝而言,将是一场灾难。
国朝第三要紧的事,是择一能臣,总理赈灾事务和安抚灾民慌乱情绪,以防有心人借机生事。”
中规中矩,不偏不倚。
朱由检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笑意,询问道:“既如此,叶相觉得诛灭那些罪臣几族合适?”
“此乃陛下考虑之事,臣绝无僭越之心。”
“朕初登大宝,对杀官抚慰百姓之心的事不太熟悉,而叶相前前后后执掌内阁近二十载,历经万历、泰昌、天启,及至朕四朝,应是有些心得才对!”
朱由检笑容不减继续问道。
最后一句话,类似于命令,要叶向高给出肯定的回答。
“臣年老无功,又长久窃居高位,得见几位先皇圣颜数次,依稀记得在聆听圣言时,偶听得某位先皇提及过帝王术中,有关于诛杀罪无可恕之臣的手段。”
“哦,朕此前是信王,虽然有七年皇家教育,可始终学习的是亲王该做的事,对帝王术不太了解,叶相是听哪位先皇提起过,不妨教教朕!”
“臣万死,年老不记事,只记得圣言内容,忘记具体是哪位先皇了。”
“是这样啊,叶相为内阁首辅,积年累月为国处理大事小情无数,有记不得的事很正常,当不得治罪!”
“陛下仁厚,臣不胜惶恐。”
“罢了,继续说说帝王术吧!”
“先皇说,对待罪无可恕之臣,诛其三族,民喜之;诛其六族,民心安;诛其九族,民归附。”
叶首辅始终跪伏着,连头都没有抬,毫无感情念读着,“可若诛三族,百官喜之;若诛六族,百官忧心如绞;若诛九族,百官惶惶不可终日。”
“三族,太少,民喜官喜朕不喜,六族民心安百官忧心如绞朕心不通达,九族,尚可!”
朱由检点点头,望向诸位阁老,轻笑道:“诸位阁老,以为如何?”
“陛下圣明。”
叶首辅、方次辅、刘阁老没有异议,率先躬身行礼,山呼圣明。
九族。
诛就诛了吧。
“陛下,初登皇位,倘若大开杀戒,于国朝恐有……”
韩阁老想要做最后的挣扎,拼掉老脸准备为儿徒保留一丝香火,可刚开口,又被打断了。
“国朝之前,皆以诛灭九族为最高刑名,而国朝,却有诛灭十族之刑名,以关外军情,其三位首恶,臣以为,纵戮其十族亦不为过。”
艰难起身的何阁老,朝韩爌笑了笑,高声朗道。
九族,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
而十族。
古往今来仅有一人计算过,那就是成祖朱棣诛方孝儒,加上了其老师一族。
直指韩阁老。
想死,就继续求情。
“陛下圣明。”
韩阁老垂首颂道。
第9章 苦苦百姓,奸之一字
平息民怒方法确定。
大殿的寒意又重了几分。
初次君臣奏对,便诛了三人九族。
管中窥豹,当今新皇陛下,绝非宽容仁厚的君主。
接下来的讨论。
就是划拨钱粮救灾。
而在场的诸位阁老,对于国库那老鼠都不愿意进的场面,仍是历历在目。
钱粮,从哪来?
“陛下。”
何阁老站了起来,颤颤巍巍上前两步,躬身行礼。
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何阁老有何事启奏?”
朱由检深深看了他一眼,想起阉党的成员名单,缓声道。
是忠?
是奸?
“这场大雪,对于关内农家是喜事,而对关外灾民来说,将是生死难关。”
闻言。
众阁老眉头一皱。
这场大雪。
不能再称之为祥瑞了。
失掉这一喜。
今夜的奏对,又要多出不少波折。
何阁老又前进一步,朗声道:“按钦天监计算,至少需要百日时间,天气转暖,灾民才能返回蓟辽,重建家园。
今年大雪又出奇的大,出奇的多,至少要搭建结实房屋数万,乃至十万,用以安顿灾民。
仅此一项,需要百万两白银。
有了住,吃当然少不了,一日三餐,按国朝赈灾标准,筷子要能立在粥碗里,每人每天要一斤粮食,百万人,就是百万斤粮食,百天,就是一亿斤。
以京畿附近的粮价,一斤粮食三文钱,一亿斤,就是三十万两白银。
可灾时的粮价,因为恐慌、调配,和粮商发国难财等原因,较之平时,至少要上涨三倍。
这一项,怕是也需百万两白银。
有了住,有了吃,取暖的问题就小了很多,仅需要夜里燃烧煤炭,按五个时辰,也就是说需要十斤煤炭。
每个房屋一天消耗十斤煤炭,一天就是百万斤,百天,就是一亿斤。
京畿之地的煤炭价格,百斤一钱三,一亿斤,也就是十三万两白银。
不过,这要求那些晋商不从中作梗。”
不作梗?
这怎么可能?
商人逐利。
西山的晋商是代表中的代表。
在这个时间,这个节点。
一亿斤煤炭,没有三十万两白银,都算晋商违背祖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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