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末强的离谱 第204节
城中一片混乱,范文程家中却办起了喜事。不过这喜事一点都不喜,整个院子都哭哭戚戚,还有范文程暴怒无比的呵斥声。
辽阳城外,大军寂静无声。
秦良玉坐镇中军,放下望远镜皱眉说道:“少殿主,虽然看不真切,却也瞧见了城中大乱。这鞑子莫不是很多了酒,放松了戒备?”
曹昆也疑惑:“战鼓声怎么响了?难道我们被发现了?或者说鞑子内杠,自己打起来了?”
秦良玉摇头笑道:“周边伺候全部五老等人猎杀,断然不会让鞑子得到消息。如此凌乱的局面,想来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变故。我意静观其变,等具体消息传来再说。”
“会不会错失良机?”
“少殿主不用担心,行军打仗虽然看重时机,却也要小心警惕。局面超出我等理解,若是贸然出击恐怕不是好事。哪怕鞑子内乱,我等一旦出现,恐怕反而效果不美。”
曹昆只好听话,反正他什么都不懂。
城内,老奴很快发现不对劲,下令不要擂鼓。
果然,暴躁的士兵和自己那一群儿子一个个冷静下来。
老奴心底发寒:“一定是林平之,他会魔法吗?”
皇太极衣衫不整,脸色苍白,双腿发软::“阿玛,林平之定然在城外,我等……”
话音未落,远处战鼓声起。众人骇然的抬头看去,顿时浑身冰冷。
“林平之来了。”
老奴颓废的瘫软在地:“城内士卒又开始暴乱,镇压不得。老八,你带着人走吧,远离是非之地。”
“阿玛……”
“休要多言,这林平之手段百出,此战我们败了。我猜他早就想要动手,却一直安奈住没有动手,只是想要让你帮忙练兵。”
皇太极闻言嘴角苦涩:“我忙活那么久,是为了帮林平之练兵吗?阿玛,若是离开辽东,我女真如何崛起?今后恐怕就要面对流亡之路。”
“留在此地,难道你想被抓?有阿玛一人就够了,若是那林平之有李成梁的心思,到时候,你们再回来。若是他无有那种心思,你们就有多远走多远。天下如此之大,只要你手中有刀,背后有箭,终究能找到生存的地方。”
“去草原,一路往西,用你的刀杀出一条血路,用你的箭开疆拓土。”
“老子十三套盔甲起兵,你们兄弟何止有十三人?快走。”
皇太极等人虎目含泪,重重磕头,随即忍着心头燥热,骑上马狂奔而去。
阿巴泰暴躁的怒吼:“这马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皇太极:“……”
老奴回到皇宫,吩咐身边剩下的两个侍卫提上宝刀直奔后宫,找了半天没找到阿巴亥和哈哈那扎青,他微微皱眉,随即就喊来其他女人,一刀一刀砍死。
他的女儿大多出嫁,如今还有一个第九女在身边。这个女儿并非亲生,乃是他亲弟弟的女儿。不过亲弟弟被老奴搞死之后,就留下了这个女儿。
老奴看着对方惊恐仇恨的目光,到底是虎目含泪,不忍心下刀:“荪岱,莫要怪我。林平之已经打过来,咱们大金已经完了。你八哥他们也已经带人逃跑,什么时候能东山再起,也不知道。我本想杀了你,免得你被汉人凌辱……但是……”
荪岱目光一呆,那仇恨消失不见,随即崩溃的大哭扑在老奴脚下。老奴悲痛的拍着荪岱的脑袋:“你莫要哭了,我终究不忍心。断你一臂,希望林平之那群禽兽能够放你一马……”
咔嚓!
“啊!”荪岱痛苦的捂着左臂,看着老奴的目光却没有仇恨:“阿玛,女儿不怪你。我父亲背叛女真,您做的对。”
老奴痛苦的闭上眼睛:“我哪里舍得杀他?他可是从小跟在我身边,我们最艰难的时候,只有一口吃的我都留给他。但是,我不能容忍他毁掉女真好比容易打出来的大好局面,我不知道你恨我,但是若是再来一次,我依旧要杀他。”
荪岱哭着摇了摇头,老奴一挥手:“包扎伤口,但愿你会没事。你哪里也别去,就藏在自己宫中。那些乱兵知道你身份尊贵,不敢对你做什么的。”
老奴说完,看着仅剩下的两个侍卫:“我独留下你们,你们莫要生气。我大金重要有人不怕死的,你们随我一起,去见林平之。”
两个侍卫是老奴身边老人,其他人都跟着皇太极跑了。数百人与皇太极兄弟一起冲入草原,希望能卷土重来。
等到老奴离去,荪岱在侍女的搀扶下包扎了伤口,然后却打开了宫中一条密道,她惨然一笑:“我本防备阿玛,以为他总有杀我的一天。却不想竟然防备了外人,也算是不幸的万幸。你们跟我出去,咱们只要逃得性命,但凡有机会,就杀了林平之,为我大金复仇。”
荪岱苍白着脸痛苦的走在密道中,心里想着,或许今后自己会以九公主的名义,在这辽东大地上,高喊‘反明复金’的口号,奋斗一生。
等她推开密道的大门,忽然眼前一亮,只瞧见身前站着一群人。
罗青峰抖了抖,麻溜的拉上腰带,吓了一跳一般往后跳去:“我曹,这坟头竟然开了。”
他震惊的看着冒头的荪岱,整个人吓得不轻,靴子都湿了一片。而荪岱一看罗青峰满头长发,顿时心头绝望的痛呼一声,白眼一翻昏迷过去。
罗青峰:“拿下,抓到个大人物。”
辽阳城外,曹昆与秦良玉坐镇军中。
他们已经知道城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听到鼓声消散,曹昆顿时下令擂鼓进攻。
顿时,两个马车上方架起打鼓,大玉儿和哲哲二人挥舞着棒槌,朝着战鼓敲打过去。
伴随着轰隆隆的战鼓声,城内再次开始骚乱起来。
秦良玉指挥大军围了城外大营,看着里面【】上加【】、左右为【】的狼藉画面,整个人都瞅了瞅嘴巴,这圣旨都不用宣读了。
随即城门被魏忠贤打开,众人蜂拥而入。
跑到半路,却见范文程一身喜服满脸惊喜的跑来:“林公子,小可今日成婚,不想林公子就来了。择日不如撞日,我家夫人正要拜访林公子,已经等待多时了。”
曹昆:“……”
95:宁女侠:这孩子估计瘦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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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昆自然不可能去范文程家中见什么夫人,他到底是一个以事业为重的人。当即就令人将范文程叉下去严加看管,对于此等卖国求荣之辈,曹昆无有丝毫好感。
当然,家眷是无辜的。
来到所谓的皇宫门口,却见老奴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左右分立两个侍卫。他目光清冷颇为冷静,看上去古井不波。但是瞧着高头大马上众人簇拥而来的曹昆,老奴还是忍不住挤了挤眼皮,目露凶狠:“林公子好手段,不知你立下如此功劳,大明皇帝要如何上次与你?是否会封王拜相,世袭罔替?”
“魑魅魍魉,挑拨离间。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死心。”秦良玉冷然出口,不给曹昆说话的机会。她倒是害怕曹昆年轻气盛,上了这老奴的当。
老奴哈哈大笑:“你就是秦良玉?我听过你的名头,这大明武将我只佩服两人,一是那李成梁,第二便是你秦良玉。李成梁尚且贪弊,你秦良玉满腔忠贞,倒是比他还要难缠几分。说实话,这些年若是你主政辽东,我女真想要崛起,定然是千难万难。”
秦良玉嘿嘿一笑:“本将一阶妇人,不求封王拜相,不求名垂千古。老妇人只想保一方平安,守一方百姓。你这老奴,若想以功名利禄诱惑与我,却是打错了主意了。”
老奴沉默一下,忽然叹息道:“不知如何处置与我?”
秦良玉没有吭声,而是扭头看向曹昆。
曹昆淡淡一笑:“你死定了。”
老奴勃然变色。
曹昆笑道:“莫要如此,我知你不怕死,我又不想哄骗与你。实话与你说,我会送你前往京城,人到京城之日,你死期将至。谁也保不得你,你的命,我林平之说了才算。”
“我又何必前往,自取其辱?”
“在我面前,你想死也难。”
曹昆淡笑着,屈指一弹两颗石子飞出,那拔刀的侍卫顿时手腕一麻,长刀落地。
老奴瞧见这一幕忍不住脸色变换,终究是无有动作。他如今形同废人,想要自杀都是为难的事情。
“带上他入宫。”
曹昆骑马路过身旁,指挥手下带上老奴入宫。
秦良玉与任我行等五老带着江湖中人与手下兵将,自然是肃清城内反叛,以及招揽降卒。大金一战而下,意味着糜烂辽东数十年的局面彻底结束。在场诸位都是有功之臣,而且他们清楚,若是趁机处理的好,今后辽东再也不会出事。
等到大明内部肃清吏治,整个天下就会重新焕发出生机。
正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于危难中崛起,大明王朝更会焕发出勃勃生机,再也不是一推就倒的腐朽老树。
曹昆自顾自的入了皇宫大殿,却见魏忠贤好整以暇的准备了酒菜正在等待。瞧见曹昆过来,魏忠贤招了招手说道:“这大金皇宫除了金银,别无他物。唯一收获就是药材不少,人参堆积如山,珍珠塞满屋子,倒也算别具一格。”
曹昆解开披风坐下,端起酒杯饮下:“药材我们需要保留,其余财货就上交朝廷吧。有兄长押送入京,想来又是一番功劳。”
魏忠贤开心的笑了:“贤弟劳累一夜,吃喝完毕就去休息。为兄早就准备好了住处,请放心安寝。宫中安全,有为兄守卫,贤弟不用担心。”
“有劳大哥。”
“哎,为兄本就是做的伺候人的活,这种事情为兄得心应手。你若是不让我做事,为兄都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曹昆顿时不再言语,这是太监的本职工作,他不好抢夺了去。要不然,身为一个太监还有什么乐趣?
吃饱喝足,跟着魏忠贤来到后殿,入门却瞧见地面上跪着两个女子。
“此乃阿巴亥,哈哈那扎青,贤弟应该听说过她们的名头。”
曹昆点头,正要进去,却忽然笑道:“老奴奸诈,阴险之辈。还请兄长请他来,小弟要亲自看守,免得他蛊惑我等手下,犯下大错。”
魏忠贤:“……”
听着曹昆这一本正经的话,魏忠贤却嘴角一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心说贤弟竟然好这么一口,倒是对不上你那正直君子的名头,不过贤弟做事一向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老奴正颓废的坐在地面被人看守,冷不防却被魏忠贤带着扔到寝宫窗外。他脸色茫然,接下来勃然变色。
……【窗外】……【窗外】……【窗外】……【窗外】……【窗外】……
今夜我又来到你的窗外
窗帘上你的影子多么可爱
悄悄的爱过你这么多年
明天我就要离开
……
曹昆听了一夜的小曲,翌日起床,提着刀先是演练金刀刀法,又是打磨混元功,接着拉开架势磨炼七伤拳。
曹昆发现自己修炼的武功皆是相辅相成,有助于肉身强壮,而肉身强壮,却又增加了混元功内力的威力,以及七伤拳的修炼速度。再加上欢喜佛的居中调度,竟然前所未有的融洽起来。
这七伤拳本是难以修炼,伤人伤己,不想到了曹昆手中,只是吃了三个月的苦头,如今却苦尽甘来,越加精妙了起来。
但是他如今动手的机会极少,实力到了何等地步却还是不清楚。
他晨练完毕,走回宫殿。却见宫殿内多了两道身影,正是大玉儿与哲哲。
那阿巴亥和哈哈那扎青满脸羞愤的裹着被子坐在床榻上,身旁是大玉儿和哲哲掐着腰柳眉倒竖的脸。瞧这画面,像是经历了一翻争斗。
曹昆入内,顿时引起四人的注意。
大玉儿和哲哲顿时跑来,端盆的端盆,洗脸的洗脸。床榻上的阿巴亥犹豫片刻,正要穿戴整齐也过来帮忙,却瞧见娜扎青已经什么都顾不得的撅着靛跑过去,跪在地上捧着靴子给曹昆套上。
就这么一犹豫,阿巴亥再想帮忙却是什么都插不上手了,只能目光不满的盯着三个女人,心头暗骂一声贱人。内心却又叹息,自己刚才矜持个什么劲。
“爷,老奴还在窗外,是否给他点吃的,免得饿死过去,坏了爷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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