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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挽天倾 第409节

暗道,看着虽未开脸,但却已见着小妇人的风韵。

想来……

这般想着,不由看了一眼秦可卿,见其面无异色,暗道,这才是可使后宅和宁的大妇风度。

当初她将赵姨娘给了政儿,也是这个意思,既不许宠妾灭妻,也不能作河东狮吼,影响族里人丁兴旺。

秦可卿轻笑道:“晴雯不愧是老太太调理的人,是个得力的,帮着伺候大爷,省了我不少心思。”

贾母笑道:“晴雯这丫头是个好的。”

王夫人听着“晴雯是个好的”,眉心跳了跳,冷冷看了一眼消失在楼梯口的晴雯,白净面容不见笑纹。

她至今记得这小蹄子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模样,仗着那位珩大爷的势,对她和宝玉都不太恭敬。

就在众人闲谈叙话之时,见着一个身着蟒服、气质英武的少年,在晴雯和宝珠的引领下,沿着木梯,上得二楼。

贾珩朝四春、黛玉、湘云等人颔首示意,目光掠过品貌端丽,娴雅文静的少女。

今日,身姿丰腴的宝钗,重又穿上葱黄色衣裙,似乎昨日那个如春华秋月、含羞带怯的少女,并不存在一般。

面色顿了顿,在其洁白如雪的脸蛋儿上顿了下,也不多停留,然后抬眸看向贾母,上前见礼,唤了一声:“老太太。”

贾母面带微笑,问道:“珩哥儿用过午饭了没有?”

贾珩道:“已在宫里用过了。”

秦可卿玉容恬然,款步盈盈近前,状其自地帮着解开披风,递给一旁的瑞珠,问道:“夫君,怎么看着风尘仆仆的。”

于是,转头吩咐着丫鬟,端上盛满温水的铜盆,让贾珩濯洗着手。

宝钗静静看着夫妻相敬如宾的一幕,杏眸微垂,樱唇抿了抿。

待贾珩擦了擦手,将毛巾递给宝珠,重又落座,接过晴雯奉上的茶盅,低头抿了一口。

一道道目光注视着,贾珩虽心头有些怪异,但神色坦然。

这时,贾母才问道:“珩哥儿,今个儿的阅兵大典,诸事还顺遂吧?”

贾珩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忽地从楼梯上“蹬蹬”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婆子绕过屏风,近前道:“老太太,珩大爷,王家义少爷带了礼物登门拜访珩大爷。”

贾母苍老面容上现出诧异之色,看着那婆子,问道:“义哥儿过来这是?”

贾珩皱了皱眉,暗道,王义这时候过来做什么?

心思电转之间,倒有几分猜测。

王夫人同样目带疑惑,盯着那婆子。

此刻,不仅仅是王夫人不解,薛姨妈同样皱了皱眉,目露不解。

因为薛姨妈和王夫人,在吊唁王子腾之妻赵氏时,王义曾当着亲戚的面,不止一次说着对贾珩的怨气话。..

不过,当时,薛蟠刚刚蒙贾珩派兵搜救回来,薛姨妈正自庆幸万分,对王义的怨怼之言,自是不放在心上。

贾母想不通缘由,索性开口道:“珩哥儿,都是亲戚亲里的,不妨先去见见,看他有什么事儿。”

既然贾家声势复振,对王家的态度也不用太疏远了,亲戚亲里,打着骨头连着筋,总要留着几分体面。

贾珩沉吟片刻,道:“那我去看看。”

然而,正要起身,说来也巧,又一个婆子踉踉跄跄上了阁楼,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膝盖说道:“大爷,奶奶,宫里有公公过府传旨了。”

众人闻言,面色微变。

贾母连忙看向贾珩,问道:“珩哥儿,宫里这时候传旨,是什么意思?”

探春、元春、黛玉、湘云、惜春,闻言,同样看向那少年,此外,另有一双水露莹澈的杏眸,凝睇而望。

迎着一张张或关切、或好奇的面容,贾珩语气平淡,好似说着旁人的事情般:“今日阅兵正典,圣上龙颜大悦,将一等云麾将军,特晋爵为一等男。”

贾母、凤纨、四春、钗黛、湘云:“……”

王夫人:“???”

薛姨妈:“!!!”

天香楼中倏然一静,继而宛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水花四溅,波澜起伏。

探春、黛玉、元春几个,眉眼之间多有喜色流露,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喜,藏都藏不住。

而王夫人脸色微白,如丧考妣,因为惊怒交加,嘴唇无意识抽动着,衣袖中攥着的手掌猛地用力,指甲陷在掌心,痛犹不觉。

薛姨妈白净带着淡淡皱纹的面皮上,同样动容,心头震惊难言。

一等男?

这是多大的爵位来着?比着一等将军,又晋爵了多少?

薛姨妈不懂,就下意识就去看自家女儿,却见宝钗侧对着自己,正一动不动地凝望着那蟒服少年,一时间看不出神情。

宝钗此刻看着那风轻云淡,脸上浑然没有多少喜色流露的少年,觉得那清隽、英武的面容似有几分恍惚。

记得她初进京时,他还是三等将军,圣旨晋爵为一等,现在为一等男,如按着这势头,或许……

宝钗心头一跳,不敢再想下去。

贾母面上笑容已是凝滞,一时间倒没反应过来,转头问着鸳鸯,语气不确定问道:“鸳鸯,刚才珩哥儿说……晋爵?”

鸳鸯笑道:“老太太,因珩大爷阅兵有功,圣上晋珩大爷为一等男呢。”

贾母主仆二人的对话,好似在天香楼二楼按下了播放键,原本的静止画面迅速鲜活起来。

元春柔美玉容上满是欣喜之色,看着贾珩,盈盈笑道:“一等男为五等爵之列,以后纵是公侯,也是指日可待的。”

凤姐笑着凑趣说道:“珩兄弟,岂不是以后要唤一声爵爷了。”

贾母笑道:“这可是光耀门楣的大喜事,咱们家,都有多少年没出过一个五等爵了,珩哥儿真是光大贾家了,待准备准备祭祖才是。”

看着那宠辱不惊,淡然处之的少年,心绪抑制不住的激动,纵是她百年之后去见国公爷,也有话说了。

四王八公,四王姑且不说,八公如她贾家几代爵位减等到如今,不过寥寥几家。

一时间,天香楼中众人兴高采烈。

凤姐笑道:“弟妹,这般大的喜事,可得好好庆祝庆祝才是。”

看着一旁的女子,心头羡慕几乎控制不住。

“是该庆祝庆祝。”秦可卿欣然说着,吩咐着宝珠,去取些银锞子,给丫鬟、婆子发发,沾沾喜气。

宝钗柳叶细眉弯弯,将一双秋水盈盈的目光,落在那少年脸上,心思复杂。

贾珩目光平静地看向贾母,清声道:“老太太,宫里传旨,不好慢待,我先去领旨了。”

贾母也反应过来,忙不迭笑道:“是,是,宫里天使不好怠慢了,快去罢。”

贾珩再不多言,下了天香楼。

第三百九十一章 还想科举贾子钰

宁国府,花厅

王子腾之子王义坐在金丝楠木椅子上,也不碰小几上的茶盅,脸上神情淡漠,心头多少有着几分屈辱。

他在思量等下要怎么和这位贾家之主叙话。

就在这时,却见前院传来小厮的声音,“大爷,宫里来天使了。”

王义闻言,心头一惊,起得身来,向外望去,脸色变幻了下,思忖道,“想来是宫里传旨晋爵的旨意来了。”

想着那年岁比自己小一轮的少年,等下要接受宫里的晋爵,王义心头深处就有一股愤恨混合着妒火,熊熊燃起。

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负面情绪,想着自己是不是要躲躲?

只是转念一想,自己在这儿,倒也没什么好躲着的,重又落座。

这边厢,贾珩在仪门处见到了大明宫内相戴权,吩咐人摆着香案,领了圣旨,起得身来。

戴权将圣旨绢帛合起,打量着对面的少年,白净无须的面容上,皱纹好似要笑开一朵菊花,道:“贾子钰,恭喜了,这般年纪仗着祖荫封爵公侯的,咱家见过不少,但如子钰这般以功累进爵位,咱家这些年,真是头一次见着。”

爵位与爵位也不同,那等袭父祖之爵而登高位的功勋子弟,在天子心头的份量,拍马不及眼前仅仅只是一等男爵的少年。

贾珩双手接过圣旨,然后一手托起,一手相邀说道:“戴公公谬赞,还请入厅中喝杯茶水,歇歇脚。”

戴权笑了笑,道了一声“请”,然后随着贾珩进入花厅。

二人进得厅中,戴权步伐一顿,看向坐在楠木椅子上的王义,面色一诧,转头看向贾珩,问道:“这位是?”

王义抬眸见到戴权,心头微动,快行几步,拱手一礼道:“前京营节度使之子王义,见过戴公公。”

贾珩凝了凝眉,没有说话,他倒想看看王义究竟作何表现。

戴权笑了笑,恍然道:“原来是王子腾之子,咱家说怎么看着有些面熟。”

王子腾整顿京营,酿成大乱子,差点儿致神京城遭受兵乱,后来因家眷死难王事,圣上怜悯其惨境,并未加以处置,听说现在赋闲在家。

戴权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眼王义,笑问道:“你这是拜访贾子钰的?”

王义应了一声,然后看向一旁的贾珩,面上堆起笑意:“今儿个不是初一吗?就过来看看珩哥儿。”

听着王义自来熟的称呼,贾珩目光幽深几分,道:“王兄坐罢。”

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是当着戴权的面,当然态度也不用多热切。

事实上,对王家的态度,随着形势变化,他也会适时调整。

先前,从元春出宫后,王子腾这位原京营节度使,就已经失去了如原著那般“入阁为宰辅枢臣”的机会。

等到京营变乱,王家彻底没落,只能苟延残喘。

再之后,他既不会有意狙击,以免落人话柄,也不会如从前般贾王二家亲密无间。

这不仅仅是出于王子腾能力或者品行的怀疑,还是因为王家不听话。

一个不听话的盟友,就是一颗不定时爆炸的炸弹。

戴权见着二人的对话,眸光微动,倒也品出味儿来。

贾史王薛四大家,互为姻亲,同气连枝,荣辱与共,但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先前王家势大,已有盖过贾家之象。

现在贾家后辈子弟争气,出了个贾子钰,王家没有心结才怪了。

因王义在一旁,戴权与贾珩也不好多说,随意寒暄了几句,喝了一盏茶,说要回宫复命,就离座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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