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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挽天倾 第463节

秦可卿点了点头,轻声道:“妹妹放心就是了,你珩大哥答应过的事儿,一定能做到,不会让文龙受委屈。”

她其实看着者少女也有几分亲切,眉眼间都是灵气。

宝钗柔声道:“珩大哥一言九鼎,我自是信得过的。”

他先前说要给她名分的事儿,想来也……一定能做到。

只是这念头一起,心头就有几分羞涩,在那人正妻面前,存着这种想法,总有几分冒犯之感。

秦可卿不知宝钗心头所想,轻笑了下,看向一旁的香菱,道:“香菱过来。”

这会儿,香菱捏着手帕,缓缓过来,看向宝钗,低声唤道:“小姐。”

宝钗看向香菱,见着脸颊红润,尤其眉眼一颗红痣,温婉的少女,心头也有几分欣然,面上带着浅浅笑意,说道:“看着长高了一些。”

香菱目光感激地看着对面的少女,道:“小姐,还好吧?”

当初,如果没有宝钗,香菱几为薛蟠欺负。

宝钗道:“一切都好,听说你亲生父母找到了?”

说来,自家兄长身陷囹圄,一切的起点也是香菱,但都是兄长咎由自取,不能怪着这个身世凄苦的少女。

香菱看了一眼那正与惜春笑着说话的少年,怯怯柔柔道:“姐……姐夫说母亲就在大如州,已派了人去接了。”

见着眉眼朱砂痣的丫头,脸上现出的欣喜,宝钗也有几分欣然,丹唇轻启,道:“骨肉团圆,也是一件喜事了。”

秦可卿道:“薛妹妹,香菱她常常和我说,妹妹对她很好,待她也如亲妹妹般。”

香菱平时虽木讷,但对秦可卿这位姐姐,随着相处日长,生出依恋的同时,也渐渐敞开心扉,将薛家事讲给可卿听。

宝钗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当初也是心有不忍,略尽绵薄之力。”

秦可卿拉过宝钗的手,一手轻落在宝钗白腻手背上,柔声道:“妹妹在家中的难处,我是知道的呢。”

宝钗杏眸转动,点了点头。

“夫人,该用饭了。”

这时,瑞珠唤住了正在与宝钗说话的秦可卿。

秦可卿笑道:“只顾说话,倒是忘记用饭了,妹妹也饿了罢。”

说着,招呼在场众人用着晚饭。

用罢饭,品茗叙话一阵,宝钗也不好多待,道:“嫂子,珩大哥,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贾珩点了点头,倒是没把“我送送妹妹”这话说出口。

然而,秦可卿却开口道:“夫君,你送送薛妹妹。”

贾珩闻言,怔了下,站起身来,看向一旁的少女,道:“薛妹妹,走吧。”

看着二人的背影,尤三姐放下手中的茶盅,美眸似有所思。

贾珩与宝钗出了后院花厅,沿着抄手游廊而走,贾珩瞥了一眼提着灯笼随行的莺儿,倒也不好造次,温声道:“妹妹,回去就那般和姨妈说,让姨妈放宽心。”

宝钗点了点头,低声应着。

两人一路走到梨香院依稀在望,宝钗方定住身形,回眸看向那少年,水润杏眸闪了闪,柔声道:“珩大哥送到这里就好了。”

贾珩叮嘱道:“那妹妹路上慢些。”

宝钗轻轻应了一声,然后随着莺儿进了院落。

贾珩站了一会儿,也提着灯笼返回。

梨香院

厢房之中,灯火通明,薛姨妈与薛蟠用完晚饭,一边说着话,一边等候着。

宝钗与莺儿一同进入厅中,薛姨妈连忙起身问道:“乖囡,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珩嫂子留了饭。”宝钗落座下来,将披风递给一旁的莺儿,说道。

“那珩哥儿怎么说?”薛姨妈连忙问道。

一旁的薛蟠也投将过去期冀目光。

宝钗端过莺儿递来的香茗,柔声道:“珩大哥说半月回来一次,一次回来一天。”

薛姨妈闻言,重新坐在椅子上,长松了一口气:“还好。”

薛蟠笑道:“妈,半月回来一次,还能在家一同用个饭,如说在国子监读书,都有人信。”

薛姨妈闻言,恼怒道:“你若是国子监读书,三年不回来,我也认了。”

看着两人欣喜模样,宝钗抿了抿粉唇,轻声道:“妈,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歇着了。”

她这一天恍觉发生了不少事,尤其是方才稀里糊涂被那人,也需要整理一下思绪。

“去罢,乖囡也累了,没少费口舌。”薛姨妈正自沉浸在高兴情绪中,随口说着。

宝钗却心头一跳,她的确是没少费口舌。

想起那阵阵酥麻之感,仍有面红耳赤之感。

薛姨妈也没留意到自家女儿眉眼间萦绕的一抹深思,与薛蟠商议着去了五城兵马司之后,家里生意的事来。

宝钗则回到自己厢房,莺儿关上了门,独自坐在里厢梳妆台前,静静坐着,怔怔出神。

此刻,镜中的那张如梨蕊的娇媚容颜,眉如翠羽,肌肤胜雪,水润杏眸微微垂下,目中似有几分迷茫和欣喜。.

“姑娘。”

伴随着一阵芳香袭来,莺儿近前,帮着宝钗取下头上的簪子等饰物,放在一旁锦盒中藏起,轻笑道:“小姐,这簪子平日倒不见小姐戴着,似是新买的呢。”

宝钗收回神思,瞥了一眼莺儿,羞恼道:“刨根问底。”

莺儿轻笑了下,一边儿收着各种钗奁,一边低声道:“今早儿,太太还提了一嘴,我说是姑娘新买的,太太也没多问。”

身为从小到大侍奉宝钗的贴身丫鬟,不可能一无所觉,只是向来知道自家小姐性情,不好莽撞胡言。

宝钗“嗯”了一声,低声道:“旁人送的,你别和妈说。”

她这个丫鬟,心思玲珑,与她情同姐妹,只怕她以后常常去东府,也需得她帮着遮掩,否则她单独见他几次,落在有心人眼中也要起疑。

事实上,这时候的贴身丫鬟,就和后世司机一样,根本就瞒不过。

莺儿闻言,心下恍然,倒也不觉得怪异,原本就觉得有些苗头,现在反而有最后一个靴子落地的感觉。

左右瞟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小姐,那人虽是个世上少有的,可我瞧着家里的那位,并不是好相与的。”

宝钗闻言,颦了颦眉,想起了方才用饭时那温柔平和的一幕幕,心头幽幽一叹,口中却轻声道:“她是个好的。”

见自家姑娘似乎没理解自己意思,莺儿道:“姑娘打小就有主张,我不好多嘴,只是为姑娘觉得委屈。”

她觉得姑娘若是早一点儿遇上那位,以姑娘的品貌,想来这会儿也该为正妻了,诰命夫人。

宝钗玉容微顿,轻声道:“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莺儿点了点头,轻笑道:“那我帮姑娘瞒着。”

宝钗:“……”

理了理思绪,是的,现在也只能瞒着。

……

……

却说元春离了宁国府,回到所居厢房,坐在书案后,这会子心绪不宁,伸手摸了摸脸颊,赫然已滚烫如火,不由轻轻一叹。

这时,袭人进来,正要奉上香茗,觑见元春脸上泪痕,并未去问缘由,而是道:“姑娘,我给姑娘打盆水,洗洗脸。”

元春心思一转,婉转蛾眉下,是一双哭过红肿如桃的眼睛,道:“先不忙。”

她觉得现在这幅模样,等下见到母亲或许……还好一些。

果然,坐了一会儿,就听到抱琴,进得屋中,道:“姑娘,太太来了。”

王夫人甫入厢房,并未留意着元春的脸色,看着那忙问道:“大丫头,珩哥儿怎么说?”

元春抬起泪痕犹在的雪颜,低声道:“妈,进祠堂的事儿,珩弟心意已决,至于旁的,珩弟说会上心的。”

王夫人正要说话,忽地见着元春脸上残余泪痕,心头一突,抓住元春的手,急声道:“你这是……受欺负了?”

元春心头一跳,摇了摇头道:“妈,珩弟对跪祠堂之事,已定了心思,我再也不好多说,至于宝玉的前途,珩弟还是愿意管着的。”

王夫人见此,面色变幻了下,叹道:“难为你了,要看他的脸色。”

猜测出自家女儿多半是被那人甩了脸子,以后也不好让她去了。

王夫人又道:“也是你舅舅失了势,才咱们娘几个受委屈,你舅舅还在京营时,那人哪有现在这般拿大?”

许是见自家女儿受了气,王夫人也不再掩藏内心的真实想法。

即,从未对贾珩心服。

元春凝了凝秀眉,一时未应。

王夫人道:“下午,义哥儿媳妇过来,说姿儿现在进入魏王选妃待选名单,多半是有了喜讯了,那时等你舅舅再起复,宝玉还有你,再不用受那些窝囊气。”

提及窝囊气,王夫人目中冷色涌动。

分明想着前日自己苦苦哀求,当时方寸大乱,如今回想起来,简直心如油煎,憋屈气愤。

元春美眸闪了闪,问道:“魏王出宫开府,难道选定了姿儿为正妃?”

王夫人道:“正妃倒不是,听说皇后娘娘为天家绵延子嗣考虑,将挑剩下的充为才人赞善,也就是说,纵姿儿不能为正妃,也可为侧妃,再不济也能为王府才人。”

一旦确定名单,一般而言,总归有个安慰奖。

元春玉容微顿,轻声道:“舅舅此事,似并未和珩弟提及过,珩弟先前不是说,我们家公侯之家,富贵已极,不用谋国戚之贵?”

王夫人一听这话,心头就是响起阵阵冷笑,面上淡漠如冰,道:“他现在当得好大官儿,自不需谋国戚之贵。”

她家宝玉如不科举功名,将来连个爵位也没有,老太太一去,国公府还能不能住都在两可之间。

元春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家母亲对珩弟成见愈深。

王夫人面色微冷,道:“他管着贾家,现在用那套话让老太太信了,他是族长,贾家的事也不论,现在你舅舅家,他总不能也管着吧?”

元春这会儿只是听着,也不再应,心头却想着别事,这等家里的事,她答应过他,以后都不好插手。

王夫人拉着元春的手,看着自家女儿,叮嘱道:“大丫头,为娘最心疼的还是你,过了这个年,你虚岁都二十二了,你原本是能为宫妃的,你不知道,为娘前段时间做了个梦,和真的一般无二,梦见你封了妃,还归宁省亲,那场面不知是何等盛大……你如今在长公主府上,自己的事儿也要操心着,不能只指望着旁人。”

提及梦境,元春也不知想起什么,妍美脸蛋儿羞红如霞,柔声道:“妈,你说的这些,这些我会留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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