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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挽天倾 第66节

如贾珍三等将军才是其爵位,而封号只是一种头衔。

崇平帝显然是将贾珍的爵位收走,原样“转赠”给了贾珩。

圣旨收起,戴权看着贾府一应众人,说道:“贾族中人,接旨吧。”

一时间,正在跪着的贾府中人,陷入诡异的安静,而后贾政的声音响起,随之是山呼万岁。

贾母失魂落魄地被凤姐、李纨、鸳鸯三人搀扶起来,喃喃道:“贾珩袭爵?贾珩……怎么可能?”

贾蓉却已是如遭雷殛,面色苍白,掐了掐自己大腿,他一定是做梦,一定是,怎么是贾珩?

贾珩都除籍了啊?

一旁跪着的贾蔷,目光怜悯地看了一眼贾蓉,心底暗叹了一口气,按说,他才是宁国正宗玄孙,就算不选蓉哥儿,也该轮到他……

尤氏玉容上同样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贾珩?他怎么会袭爵?他把她丈夫送进大牢的啊。

还有,他若是袭爵,岂不就是族长?

她这个族长之妻,岂不就成了无根浮萍?

而贾赦阴沉着脸色,起得身来,看向戴权,道:“戴公公,这是是不是搞错了?贾珩为宁国旁支,血缘亲疏论起来,已历四代,哪儿有资格承爵?”

戴权冷笑道:“贾恩侯这话说得就没有道理了,贾珩虽是宁国旁支,但也是宁国公的后嗣,圣上怜悯功臣之后,不忍宁国失爵,特意下的恩典,怎么贾恩侯不要。

“可府中,还有蓉哥儿啊。”贾赦反驳道。

被贾蔷搀扶着的贾蓉,这时正自面色苍白,双腿发软,闻言,心神一震,就是站起身,目光咄咄地看向正在说话的二人,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是不敢。

戴权问道:“犯官珍因罪失爵,其子,何以承爵?这是恩典,还是可以讨价还价的吗?贾恩侯,你可知陛下当着一众阁老的话如何说,大汉爵位,岂容尔私相授受,这是要在礼部登记造册的。”

贾赦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说话。

是的,这是恩典……

戴权又是幽幽道:“况圣旨既下,这是经由圣上钦命,内阁拟定,六部传抄,刊布中外,邸报行之诸省的诏书!”

这不是制书,而是诏书。

广布中外,诏告臣民,这要是改了,皇家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朝令夕改?

承爵改嗣,如同儿戏?

贾赦彻底无言,脸色一片灰败,心头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身后的贾母、李纨、凤姐听着贾赦和戴权的对话,同样是神情复杂,半晌无言。

第一百章 秦钟

祠堂中,这样的静默并没有维持多久,戴权冷眸一横,说道:“这旨意不仅是给贵府的,也是给贾珩的,而今贾珩不在,杂家之后如何向宫里复命?贵府如此怠慢旨意,意欲何为?”

贾赦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贾母叹了一口气,也是觉得老脸挂不住,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却不知从何而起,看向一旁的贾政,嗫嚅道:“政儿……”

还是贾政解了老母亲的围,面色复杂说道:“还不来人,去把族长请过来!”

此言一出,原本黑压压的贾族众爷们,都是脸色变换了下,心头泛起一股古怪之感。

林之孝应了一声,带着几个仆人去了。

贾赦脸色一黑,嘴角抽了抽,只觉眼前阵阵发黑。

邢夫人嘴唇哆嗦了下,扶了扶自己额头。

贾政转念想起除籍一事,余光中正好瞥见贾蓉,未及细思,道:“蓉哥儿,你将那方才的族谱拿过来,除籍一事,老夫原本就不做准,源出同族,相煎何急?”

贾蓉正自失魂落魄,闻言,身躯一颤,转头看向贾政,只觉得心头苦涩难言。

这边厢,尤氏容色幽幽,语气复杂说道:“族谱在这里,我为一妇道人家,以夫印鉴视事,总归有些不成体统,这除籍一事,就此罢了吧。”

贾母在一旁,身躯一颤,老脸上就有些发烫,这尤氏话里话外怎么像是在说她?

不提贾府男女老少的复杂心思,却说贾珩,一出了宁国府,快步向着柳条儿胡同而去,多时,就到家,与妻子秦可卿汇合,乘上一辆马车,带着诸般礼品,向着老丈人秦家而去。

正是上午大约十点半多一些,时间刚刚好。

恰如贾珩先前在祠堂中所想,先发制人,与贾族中人交锋速战速决,回来却又不耽误正事。

马车上,略显局促的车厢中,夫妻二人并排而坐。

一袭红色罗裙的丽人,晶莹玉容上带着几许关切,转眸看着身旁的丈夫,问道:“夫君,东府那边儿?”

贾珩道:“已除籍,从此之后,你我夫妻,不用受宗族所限。”

秦可卿轻轻笑了笑,主动拉过青衫少年的手,打趣道:“夫君是否有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之感?”

这是秦可卿最近的爱好,自从那晚……看着比自己还要小一二岁的丈夫,平时仍是沈重谨厚的样子,她总想打趣打趣他。

念及往事,秦可卿雪腻如梨蕊的脸蛋儿就是滚烫如火,她都在想什么啊。

贾珩默然片刻,道:“就怕此事还有波折。”

劈破玉笼飞彩凤,顿开金锁走蛟龙,谈何容易?

以天子说一不二的性子,若是下旨,他想要改变其心意,却是不容易。

似是看出自家夫君心头的一抹隐忧,秦可卿敛去心头的莫名之意,伸出纤纤玉手,紧紧握住了少年的手,黛眉之下,美眸盈盈如水,注视着贾珩,似给予着力量。

马车辚辚转动,不知不觉,就已至秦府。

赶车的李大柱,说道:“珩哥儿,前面到了。”

贾珩反手握住自家妻子,温声道:“到了,我们进去吧。”

扶着秦可卿下来,二人一同进入秦府。

“姐夫,姐姐。”放过垂花门,一个眉清目秀,粉面朱唇的少年,怯生生站在廊檐下见着夫妻二人,略显局促地打了个招呼。

贾珩对着一旁的秦可卿笑了笑,道:“鲸卿他还是这般害羞。”

几天前,也就迎亲时见过秦钟一面,年岁不大,唇红齿白,眉眼间带着一股文秀、柔弱之气,举止扭捏害羞,如个小姑娘一般。

想起红楼原著中这小舅子的命运,贾珩眸光凝了凝,思忖着,想来只要远离宝玉,也就不会重蹈覆辙了。

秦可卿柔声道:“夫君,鲸卿他在学里读书,但那边乱糟糟的,我想给他再重新找个私塾呢。”

秦可卿这个姐姐,对自家弟弟还是十分上心的,说话之间,款步行到秦钟近前,拍了拍秦钟肩领上的落叶,柔声道:“哪玩去儿了,衣衫上还带着露水,仔细别着凉了才是。”

秦钟略有些害羞,说道:“方才去花园逛了逛,那里的菊花开了,我就拿着书去哪里转了转。”

贾珩:“……”

将一些无关的杂念驱之脑后,中秋方过,却是秋菊盛开的花期,等下要不要带着可卿去赏赏菊?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他并不喜渣男元稹的这首悲春伤秋,反而喜欢黄巢的那首,“待到九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姐弟二人说话间,就是向着花厅而去,秦可卿问着秦钟,凝眉说道:“咱爹呢?没在家吗?”

秦钟清声道:“爹爹他一清早就去部衙了,今日不是休沐之日,等到中午就会回来吃饭。”

贾珩这时也步入花厅落座,接过仆人递来的香茗,如今带着新婚妻子过门,与前几次来,心境却大为不同。

秦可卿嫣然一笑道:“夫君,你也陪鲸卿坐着说说话,我去绣楼收拾几件衣服。”

终究是爽利的性子,再说回到自己家,自也不会拘谨。

见贾珩点头应允,秦可卿扭着若流风回雪的窈窕腰肢,带着丫鬟宝珠和瑞珠,向着绣楼而去。

“姐夫……”秦钟怯生生地看向贾珩,一双柔弱的眸子,如同小鹿一般,似乎会随时受惊跑掉。

贾珩冲其微笑点了点头,温声道:“听你姐说,你最近在学中念书?”

秦钟见贾珩语气和善,在一旁坐下来,轻声道:“跟着一位先生,在城郊的南柯书院就读。”

贾珩笑了笑,问道:“四书五经,念了几本了?”

秦钟偷看了一眼贾珩的脸色,轻声道:“四书方念了论语,五经只学了诗。”

贾珩点了点头,笑道:“论语,是圣贤之言,微言大义,可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至于诗经,多读一些也可修身养性。”

秦钟诧异道:“姐夫这话,倒是和先生所言无二。”

贾珩不由失笑,温声道:“这些是读书人都通的道理,你再读几年书,也会明白了。”

只是姐夫和小舅子之间的随意寒暄,贾珩也没有说的太正式,都是泛泛而谈。

秦钟忽而,说道:“姐夫晚上还回去吗?”

贾珩放下手中的香茗,道:“看你姐姐,你姐姐可能留这儿住一晚,我明天再过来接她走。”

不同于元妃省亲,连在贾府住一晚与父母团聚都不许,平常百姓之家,闺女回家探望父母,在娘家小住二日也是可以的。

秦钟“哦”了一声,便不再问什么。

贾珩倒是有意和小舅子多聊几句,又问了一些秦钟在塾学中与同学交游的事。

秦钟清秀的面容上明显就有些黯然之色,“学里的人,不大和我玩儿,我都一个人玩儿。”

贾珩一时默然,想了想,问道:“那鲸卿想过,他们为何疏远你?”

秦钟闻言,脸现茫然,问道:“为何?”

贾珩沉吟了下,道:“你既读了论语,应知圣贤曾言,益者三友,所以说,志同道合者才可做朋友,你内秀于心,性格腼腆。”

他这个小舅子,面容文秀,性格腼腆,在塾学里其实容易成为霸凌的对象。

虽然小舅子没说,但也能猜出来一些。

秦钟的容貌,就连宝玉这等“颜控”见了,都心生自惭形秽之感,如是说道:“天下竟有这等人物,如今看来,我竟成了泥猪赖狗了。”

这要在后世,大概可以……做爱豆。

说白了,就是男生女相,太过娘炮。

贾珩想了想,觉得还是先征求一下秦可卿的意见,如果可以,秦钟以后跟着他学武算了。

学武不仅能强身健体,而且能够锤炼意志,以武者的刚强心性冲去柔弱气质。

柳湘莲就是如此,薛大傻子想赖柳湘莲的帐,被打得跪地叫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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