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少年天子到综武盟主 第92节
他又惊醒过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他母亲温柔的声音:“都已经半夜了,让孩子睡吧。”
他的父亲严厉道:“不行,今天不背诵出这一个章节,不能睡觉!”
紧接着,便是母亲长长的叹息声。
谢迁眼中委屈巴巴,充满了泪水。
此时此刻,谢迁同样是将身体将慢慢向背后一靠,眼睛微闭,两行清泪默默流了下来。
突然之间,他觉得脸上一凉。
似乎有水珠落在他的脸颊上,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轻轻摇曳的水面上,那轮满月的一旁,此时出现一个清丽异常的面庞,正睁着两只秀眉而灵动的眼睛,含笑的看着他。
谢迁恍若是在梦中,呆呆的坐在那里,望着眼前出现的美人。
她竟然是柳如是!
柳如是坐在了他的对面。
她戴着一顶暗红色小帽子,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苏锦小袍,她作男儿打扮,仿佛是一个偏偏美少年,只有两只笑意盈盈的眼睛望着谢迁。
谢迁的双眼之中,开始闪烁出光泽和明亮。
他洒脱的性格突然间汹涌而出,说道:“白日我是庄周,夜晚我是那蝴蝶,我已经不知道,到底是蝴蝶化成了庄子,还是庄周梦见了蝴蝶。”
柳如是笑道:“天上有个月亮,水中也有个月亮。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水中的月亮在天上,还是天上的月亮在水中。”
“妙!妙极!”
谢迁拍手叫好道。
他忽然站起身来,却被头上的绳子绊了一下。
柳如是噗嗤一笑,接着走了过去。替他解下了绳子。
就这样,谢迁又相对而坐了下来,相对望着,刚开始时的阔达,又黯然沉默下来。
过了良久,柳如是方才低下了头,轻声说道:“我知道了,都是因为我,你才没了大好的前程。”
鸨母告诉了她事情的缘尾。
之所以谢迁被定为最后一名,不是因为他的文采不行,而是因为谢迁破了她设下的四关,破坏了曹正淳的好事,曹正淳在从中作梗。
谢迁突然有恢复了那股豪气。
突然之间,他站起身来,大笑了三声,说道:“风吹一池水,关卿何事。”
说着便转过身去,望着窗外的那轮明月,不再言语。
紧接着,谢迁似乎在回答柳如是,又似乎在自言自语,喃喃道:“百无一用是书生。”
“此生已被读书误了,此生不再读圣贤。”
“人道江南好,草长莺飞,那才是锦绣风景,西湖河畔,秦淮河边,天下之大,哪里不是家,我到西湖卖字画去!”
似乎在自暴自弃,又似乎在寻求解脱。
柳如是听着,忽然情不自禁的身体一颤,惊讶道:“你要到江南去?”
谢迁依旧没有转过身来,还是呆呆的望着天上明月,说道:“既然朝廷不重视我,家中不收留我,这幅臭皮囊,总归得找个归宿。”
蓦然之间,一向阔达的谢迁,竟然是有了轻生的念头。
“真到了天不容我,地不载我的时候,我就往那西湖水中一跳,一身孽障,也就全部都洗干净了。”
科举考试之重,足以杀人!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他已经被录取,已经是进士,意味着不能再考下一届!
但他却是进士最后一名,心高气傲的谢迁,接受不了,他的千古世家,同样不接受!
闻言,柳如是眼中情不自禁流出两行清泪。
不过,很快她就偷偷擦拭掉,挤出一丝笑容道:“若是你真的去跳河,我就每年都到河边去祭祀。”
谢迁蓦地转过身来,定神望着她,接着笑了一笑,道:“那我现在就去跳河。”
“那我现在就来祭你。”
柳如是也跟着笑了起来。
言罢,她取出那张一弦琴,纤长的手指轻轻弹奏起来:“为君哥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曼妙而轻柔的轻声响起,哀婉动听。
与此同时,柳如是的两滴清泪,也滴落在了琴弦之上。
那曹正淳权势滔天,他们不过一介区区小民,如何抵抗,只有无奈的哀伤。
叮叮咚咚之声,宛如稀疏落下的雨点,敲打在平静的湖面之上。
柳如是那满是柔情的歌声,和着轻声,婉转的长了起来:风里雨里,寻你寻你千百度,佛前月下,为你为你烧香祈祷千百柱,只说是,还要等你等你一千年,蓦回首,你却在灯火灯火阑珊处……
轻声越发急迫起来。
宛如那风雨之声,雨越快,风越猛,流淌的小泉化作了滚滚的涛浪。
当当啪啪之声不断,风声雨声涛浪声,越来越急,越大,越响。
风雨之声,俨然已经化作了高亢的呼啸,更加激扬。
似在怨愤,似在呐喊和反抗。
意难平!
她的这一曲,似乎在为谢迁鸣不平,却又充满着无何奈何之情,更加如九曲黄河,跌宕起伏,婉转动听。
铿锵一声。
琴弦忽然断了,那疾风骤雨,那滚滚浪涛,戛然而止!
夜黑风高时,月下流水前,有才子在叹息,有伊人在默默祈祷,两人相顾无言。
直到这琴弦断,一曲罢。
谢迁忽然激动的浑身一颤,他一步一步向柳如是走了过去,一把握住柳如是白嫩的小手,将她拉了起来,紧紧盯着她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
谢迁的心,仿佛都化了!
“你……还想跳河吗?”
柳如是微微抬头,与他深情的对望着,轻声细语的问道。
“跳!”
谢迁有些呼吸加重,回答道:“跳到你的这条小河里去!”
他一把将柳如是拥在了怀里。
柳如是闭上了眼睛,同样是情不自禁的紧紧拥在了谢迁的怀中,似乎终于寻找到了一丝心灵的慰藉,等到了她那个认为对的人。
这一夜春宵,价值几何?
这一夜良宵,价值一个探花郎!
第一百零四章 让朱祁镇头疼的儒家思想
乾清宫,养心殿里。
灯火高照,龙案上摆满了殿试的考卷。
朱祁镇坐在龙案前,身上穿着便服,束发披肩,脸上也没有平日里的端正和威严,他一一阅读者考卷,心中平静而祥和。
殿试的排名虽然已经放榜,但那是阅卷考官们平定的,所有殿试的考卷,他仍旧要一一阅读。
何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是一个大问题!
读好的文章,令人如沐春风。
不得不说,这一批的进士考生,的确有不少人饱读诗书,而且关系家事国事天下事,胸有沟壑。
譬如那顾鼎臣和伦文叙的文章,其中阐释不少论调,书写不少对策,都是极其富有建设性的。
此二人,的确是不可多得人才。
只要加以锻炼,未来未尝不能成为严嵩,张居正那样的国之栋梁,成为朱祁镇治理天下可靠的左膀右臂。
将他们二人定为状元和榜眼,由此可见,本次正副主考官以及十八房大学士,还是算做到了公平取士。
朱祁镇微微点头,还算比较满意。
他阅读完手中试卷,便将之放在一旁,又拿起下一份,继续阅读。
不过,一百二十八份试卷全都仔细读完之后。
朱祁镇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因为其中有一份试卷,明显优于其他,比起状元郎和榜眼的试卷,同样也是不遑多让。
可是,为何却被定为最后一名?
朱祁镇有些不解,露出了狐疑的神情,难道这其中有猫腻不成?
他看了看这份试卷,居然是谢迁的。
这个谢迁,当时殿试的时候,第一个交卷,而且对答如流,十分灵活善辩,给朱祁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来人。”
“陛下,奴婢在。”
魏忠贤小碎步跑了过来。
“去宣礼部尚书赵衡臣,检察院右都御史李维翰,以及参与殿试阅卷的十八房文华阁大学士,朕有事要问一问他们。”
“是,奴婢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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