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124节
始皇帝虽然不爽,但他不是一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你不愿意,朕就不用你王家。
但大秦除了王家父子外,如今真正能让始皇帝放心的,觉得拉出来这仗就能打赢的,一个都没有。
蒙恬不行,李信也不行。
这两人都缺乏了大胜战经验,始皇帝不放心。
始皇帝现在,迫切需要一个能够让他派出去就能放宽心的名将。
因为在始皇帝计划内,他要征讨匈奴,收服百越。
而李牧,完美符合。
第一,李牧打匈奴专业对口——他打的匈奴十年不敢南下靠近赵长城。
第二,李牧打败过王翦——王翦平生一败,就是败在李牧手中。
这简直太合始皇帝口味了,这就是朕要的名将啊!
始皇帝今日来长安君府,就是特意来找嬴成蟜要人的——这么一个战无不胜的将军,放你长安君府白瞎了,给朕,朕有大用。
刚才所说,不过是为了帝王尊严不堕,避免让李牧看轻而已。
已经占据了主动权,接下来就是礼贤下士了。
你既然想要复赵,那朕就把赵国邯郸赐给你做封地!
始皇帝本以为他下的本钱起码能让李牧眼前一亮,有所意动。
却不料李牧神情丝毫不为所动,反而眼中冷色更浓。
“君上曾在牧面前,详细解说郡国并行制和推恩令。”
这个竖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始皇帝暗恨着嬴成蟜,表面依旧微笑道:“朕不明白,你能成为成蟜门客,为何不能跟从朕?成蟜给你的,朕都能给你!”
“你怎配与君上相比?”
李牧转身盯着嬴政,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讥讽神色。
“君上能让牧失却对敌战意,你可否?”
“若论武功,朕确是不如成蟜。朕倒是未想过,领兵作战未尝一败的武安君,推崇的竟是个人武勇。”
“牧说的不是个人武勇。”李牧盯着嬴政双眼,一字一句地道:“牧说的是两军对战!你只能被牧拦住难进一步!而君上却能让牧毫无战意!君上是唯一一个让牧未战就知必败之人!”
始皇帝双目圆睁。
那竖子,竟然能让李牧不敢战之?
这竖子兵法造诣要高到何等程度,能面对李牧不战而胜?
“赵武安君面对秦武安君,可敢战之?”
“牧只恨,长平之战,牧年幼也!”
“你敢于白起征战,却不敢与成蟜战?汝赞誉成蟜之言辞过也。”
“呵。”
李牧正要再说什么。
长安君府大门一声巨响。
嬴成蟜破门而入,声音极为不满地道:“皇兄,我不在就挖墙脚是吧?”
第118章 赌约?什么赌约?
“钱我已经送到治粟内史府了,现在你又来挖我的人,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嬴成蟜很是不满。
“草原上的姑娘薅羊毛做衣服,也不会只薅一只羊的,会把羊薅秃的。”
这句话不是前些日我说的?
李牧无语道:“……君上你没有自己的感悟乎?”
“不可以是我和你有一样感悟?”
“……君上你都没去过草原,你哪里来的这种感悟?”
嬴成蟜摸摸下巴,点了点头:“有理,你这月酒钱减半。”
李牧面上刚有不愉之色。
始皇帝朗声道:“武安君爱饮酒?宫中美酒尽归武安君所有!”
“皇兄不是反对饮酒,言说这是糟蹋粮食?”
“小酌怡情,亦是无妨。”
“牧嗜酒如命,每饮必醉。”
“武安君真性情也。”
“双标是不是?我喝醉时你怎骂我竖子?不说我真性情?”
“……”
盖聂看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言说,伸手向仆从要了壶茶汤。
绝世剑客坐在石凳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三人,品着茶汤,津津有味。
陛下舔酒鬼,酒鬼舔公子,公子舔陛下。公子说过的三角恋聂没见过,应该和这三角舔差之不多矣。
赵高懵懵地看着悠闲自在的盖聂。
这瘟神在作甚?
看戏?
看陛下的戏?
越来越过分了!
好想也过去喝茶汤……
“你这竖子!就非要和朕抢人乎?你安插一个治粟内史是安插,那便再安插一位上将军又有何不可?”
“你当我不愿?他能留在秦国都是我骗来的,他自己不想效忠你我有什么办法!”
“要牧入朝,亦无不可,秦王若是让位与君上,牧即刻披甲。”
“你当朕不愿?这竖子十年不上朝,好容易上朝一次还是朕逼着上的,他自己不想当皇帝朕有什么办法!”
“……”
自有仆从将前院之事,实时报告给糊弄鱼又糊弄自己的池边钓鱼老者。
钓鱼老者面上依旧意态闲适,怡然自得,轻轻抬手。
仆从轻施一礼,静静退下。
老者来到长安君府,时间已近十年,池塘边垂钓天天年年天天。
水面上,那原本静静悬浮的鱼漂忽然颤抖,荡出圈圈圆圆圈圈。
池面无风,水下也无气恼鲤鱼撞击银针。
鱼漂之抖,是钓者手抖也。
钓者手抖,是心乱也。
“当初若不接他母子归秦,万事皆好。小秦王,怎就不愿做秦王……”
若有若无的叹息飘飘渺渺。
商人之言无人闻,听者唯有池边鲤。
长安君府。
嬴成蟜的书屋。
书屋外,只有赵高安安稳稳地守着。
盖聂……
他溜溜达达,就跟回家了一样,极其自然地访友。
他先找荆轲比试了一番,为荆轲新添了些剑法感悟——此战过后,荆轲卧床趴了三日。
后找池塘边的老者,一剑削断老者手中钓竿,潇洒离去。
盖聂访友ing……
这位绝世剑客,比在皇宫里自在多了。
始皇帝认为他在两个地方最安全,一是皇宫,二是长安君府。
盖聂认为,始皇帝在长安君府,最安全。
“鲁公,比剑否?”盖聂拦住为嬴成蟜打扫卧房的老人。
“可。”
老人拿着扫帚专心扫地,头也不抬。
书屋内。
始皇帝正坐在坐垫上。
嬴成蟜侧躺在床榻上。
三面架子上,摆放的不是以竹简为载体的书,而是一本一本的纸质书。
这些纸质书侧面都标注着书名,有《化学》,《诡秘之主》,《西游记》,《吕氏春秋》,《91学习资料》……
始皇帝扫了眼三面架子上这些白纸书,一点也不奇怪,一边喝着桌案上茶汤,一边和嬴成蟜道:“书乃寄托先贤之思,乃神圣之物。读书乃通先贤之想,为神圣之事,应正坐以读。你在书室之内放床,是依旧喜好在床上读书?此不美也。”
“多事,阿父在时不管我,为我寻的师者也不管我,就你啰嗦不休。读书还要什么姿势,繁文缛节。你不认真读,就是把他当做祖宗牌位供在那里看也没用。你认真读,趴着躺着怎么读都是一样。”
这竖子确实比朕读的书多。
始皇帝冷哼一声,道:“你总有你的歪理邪说,此事暂且不论。朕问你,你于天下十地,放置水泥。此事绝非一日之功,非经年不能成也,为何不早告知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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