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197节
你坐着王兄的驷马王车,带着十个国尉府府兵来我府门前找我麻烦,结果就这?你就为了骂我两句?你倒是进来打我啊!
嬴成蟜一跃而起,站在马车上扎了个马步,右手搭在左臂关节处,左臂前伸,左手食指后来做勾引状,摆了个POSS。
“尉缭!你!过来啊!”
轱辘轱辘~
驷马王车继续
转动,尉缭没有回应。
“你这老狗!你这老贼!你个没去势和都不如宦官的鸟人!你有能耐你冲进来干我啊!你他阿母的是兵家门生,不是名家的!乃公就这等着你,你倒是过来啊!”
尉缭驭手气的气血翻涌,手一勒缰绳,就要操控四马回头。
那轱辘声刚刚一停,尉缭低沉且急促还歇斯底里的声音就传进驭手耳朵。
“快走啊!”
驭手上次听到尉缭发出这种声音,是尉缭自秦国逃跑时发出的。
老爷怕了……
驭手心神大惊。
此番争斗明明是老爷占尽上风,老爷怎会怕?
这一晃神一愣怔,驷马王车就又停了一息。
啪~
“还不快走!”
一只靴子自车厢内砸出,狠狠砸在驭手身上,弹了一下掉落在地。
尉缭这次下了狠手,驭手被砸部位剧痛无比,一下子就把驭手砸回神了。
“唯。”
驭手慌张地要下车去给尉缭捡布靴。
“走走走!不要了!”
尉缭短促急促话语不间断地冲进驭手耳朵。
驭手脑中已是有些混沌,完全依靠尉缭指示行事。
轱辘轱辘~
驷马王车终于是向着他们来时方向缓缓转动。
嬴成蟜气急败坏。
这怎么停了一下又往回走了!
“尉缭,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是不是有什么狂疾!你下面那鸟是不是萎缩了!国尉府就是个鸟人府!你要不是蹲着尿尿!就带着你的兵,进来把我抓到国尉府去!”
十个国尉府府兵听到这话都有些忍耐不住,蠢蠢欲动,目光不住地瞟向车厢。
近日嬴成蟜在这些秦军中威望很高,很受秦军尊敬。
但那是在没有冲突的前提下。
秦军对偶像的反应,远没有后世饭圈那么狂热那么夸张。
指着鼻子被骂鸟人。
偶像?乃公干的就是偶像!
但车厢静悄悄的,没有只言片语流出,就好像车厢内根本没人一样。
但这根本不可能,尉缭方才是在所有人眼前进去的。
轱辘轱辘~
驷马王车已调转完毕,缓慢,坚定地顺着来路而去。
嬴成蟜愤怒异常,很想一声令下,带着披甲门在咸阳街道上把尉缭冲了。
但他不能。
驷马王车是始皇帝的座驾。
如果今日他冲了驷马王车他能活下来。
这消息传出去,必然会极大地打击始皇帝的威信。
长安君府门前这条道是咸阳主道,人来人往无数。
只要他敢冲,那么消息根本控制不住。
“尉缭你是真能忍啊!王八见你都得叫声阿父!乌龟见你必须叫声师傅!你……”
“长安君别骂了。”
李斯阴沉着脸走到嬴成蟜身边。
嬴成蟜气呼呼地道:“我他阿母的打不了他,骂他几句还不行了?”
“长安君越骂,动静闹得越大,尉缭越得利。”
嬴成蟜骂声顿停,最后看了一眼走得和蚂蚁爬差不多的驷马王车,跳下自己马车邀请李斯入府。
“进来细说,左相看出尉缭此来用意了?”
“斯愧见师兄,便在此处言说罢。”
“可。”
两人刚行一步。
尉缭怒气冲冲,中气十足,暴怒无比的声音就传了回来。
“黄口小儿!无知竖子!汝再高言三句,老夫撕烂你的嘴!”
嬴成蟜脚步一顿,李斯脚步随停,侧头言道:“不必听他聒噪,此乃激将之法。长安君再言三百句,这老贼也不敢回头。”
第169章 请长安君为斯解惑
“我知道。”
嬴成蟜停顿这一下,不是在想要不要继续骂尉缭,而是在想要不要晚上去把尉缭刀了。
和嬴成蟜相处久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嬴成蟜的影子。
如盖聂身上的不羁。
如荆轲嘴上的刀了。
荆轲常把刀人放在嘴边,是因为总看到嬴成蟜刀人。
侧头冲李斯露出一个笑脸,嬴成蟜带李斯走到庭院内的石桌庞,伸手邀请李斯坐下。
两人紧邻而坐嬴成蟜单手支着下巴道:“左相请说。”
“陛下与尉缭驷马王车,对尉缭嘉奖如此,必是与今日朝堂之策有关。今日退朝后,斯与尉缭起了争执……”
将退朝后和尉缭发生的事告知了嬴成蟜,李斯想着尉缭方才所作所为,继续分析。
“尉缭与臣分离后,看样是去单独寻了陛下,不然无法解释驷马王车。”
“说到这我就有个问题了,左相知不知道强迁贵族余孽,会使朝堂诸公家族于地方做大?”
虽然嬴成蟜这句话是笑着说出来的,话语中笑意满满,没有怒意没有杀气。
但被打断话语的李斯,却是一丝凉气自心尖冒起,很快便让他整个人都透心凉。
玄鸟殿时,嬴成蟜说将淳于越推出去斫时,也是笑意满满。
“长安君明鉴,斯全家皆在咸阳,并未前往封地也。”
李斯表明就算地方势力做大,他李斯也得不到什么利益,以最快速度将从利益集团中摘了出去。
“咦,为什么?皇兄给你们封地,你们家族就应该回封地耀武扬威,让那些六国余孽见识见识秦风。怎么左相偏偏让家族尽留咸阳呢?是认为皇兄决策不妥乎?”
李斯冷汗往下淌落,看着嬴成蟜那双满是好奇的双眼,只觉得那是下一秒就要将他吞噬的深渊。
他本能得就想用朝堂那套顾左右而言他的说辞来应对嬴成蟜,这是朝堂规则。
但话到嘴边,李斯看着石桌,又改了主意。
大秦左丞相想到当初他被嬴成蟜按在了石桌上险些死去,最后是直抒胸臆,说自己要当丞相才能幸免于难。
在长安君面前,斯应说实话。
“斯很清楚,陛下不行郡县制而行郡国并行制,推恩令。是因为各地六国贵族余孽做大,此时天下行郡县,则天下不稳也。”
“陛下分封,是为无奈之举也。既如此,斯不受封地,陛下可多看斯两眼也。”
嬴成蟜了然,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
“长安君先前问我知不知强迁六国余孽后果,臣是知的。但此策实际是陛下所想,陛下定也知此策之弊端也。陛下既知,还要斯说出此策,斯遵从便是。”
“皇兄每日要批一石奏章,这里面天南海北,大事小情,应有尽有。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皇兄精力有限,没想到强迁贵族弊端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斯神色坚定,话语异常笃定。
“如此明显之事,陛下怎会不知?”
嬴成蟜盯着只有话语,没有肢体动作的李斯,觉得刚才李斯要是挥舞着双手说不可能,场景才圆满。
看着李斯那张天生刻板的脸,嬴成蟜一时之间竟然判断不出李斯这句话是发自心声,还是在他面前演戏。
“你对皇兄如此信任,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皇兄都不在乎,他只要你能认真做事就好。但我在乎,你差点给我惹出大乱子。”
如果今日嬴成蟜没有上朝,那么这二策实施下去,各地必将会随着六国余孽的离去而形成一段时间的混乱。
且在禁了铜铁之后,民力将会出现断崖式下跌——生产力提升不上去,将让秦国故步自封。
人类自茹毛饮血进入奴隶社会,再进入封建社会,再进入现代社会,这层层进步最主要的就是生产力的提升。
最能体现生产力的就是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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