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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288节

  “论阴险诡谲,谁能玩的过我这位挚友呢?是吧,成蟜。”

  “……国尉府已然停滞一日,凡奏章公文尽无法施行下去。此除了陛下能为之,再无他人可为。”

  “那很不错啊,能打败阴险诡谲的,唯有堂皇大道。让人都停手,不要再参与此事,静观其变就好。”

  “我认为,陛下此举是对长安君动手的征兆。我们应该可以在这堆干柴上添一把火,这样才……”

  甘罗停步。

  一直低着头的鞠躬跟行者眼见甘罗住脚,急忙住脚又住口。

  “为什么你们都认为长安君脾气好呢?”甘罗回首,模视头颅低垂更深了的跟从者。

  “楼台他敢当众杀人,那你说他会不会敢在夜半杀人?你是不是在博士署待久了,受那帮博士荼毒过深?忘记了这里是秦国,忘记了这里闻战则喜,武力至上。”

  跟从者的头都要低到地上去了,声音颤抖地道:“鲍白令之知错。”

  跟行一路,未得甘罗起身二字不敢抬头者,不是甘家仆从。

  而是隐为博士署之首,敢在朝堂上怒斥始皇帝的博士,鲍白令之。

  “长安君,这次针对你的是陛下,你总刀不了了罢?你要怎么破这个局呢?”

  甘罗自言自语,嘴角漾起一丝笑意,对所用计谋深表满意。

  半日过去。

  已是下午。

  甘罗的好心情一直持续,持续到再见到鲍白令之的时刻。

  “慌慌张张,所为何事?”

  一见鲍白令之神情,甘罗内心便生出不详之感。

  但身为秦国世家隐性首领,他不能慌,故先出言训诫。

  “王齮带着国尉大印,领着数十武将进了国尉府,国尉府已正常运转。”

  鲍白令之语言迅速,以最简短的话语说出了最完善的信息。

  经甘罗训诫后,他的表情依旧是震撼不堪。

  王齮的出现,完完全全不在这位博士署之首的考虑范围内。

  这样一个完全脱离秦国权力圈十年的人物,怎么会突然出现,并为嬴成蟜那竖子出头?

  “意料之中,无碍,你回去罢。”

  甘罗点点头表示我知道了,脸上一副一切尽在我意料之中的模样。

  摆摆手,下了逐客令。

  鲍白令之神色不属地转头行去,出了甘家才猛然醒觉。

  这次入甘家见甘罗,既没行拜礼,也没行别礼。

  我没察觉也便罢了,最重此道的甘君怎也未有察觉?

  莫非,甘君也如我一般慌张?

  王齮出现,并不在甘君意料之内……

  想到此处,鲍白令之惊起一身冷汗,急忙自我反省。

  不会的不会的,甘君幼时便机智过人,所要做之事无一事不成。

  听闻我报信息神色如常,毫无变化,此没说礼之缘故,定是其事忙忘了。

  对,定是如此,定是如此……

  察觉到甘罗有异样,鲍白令之的慌张比知道王齮出现还要慌张数倍。

  甘家屋舍中,鲍白令之告辞离去后,面色平静的甘罗一瞬间面目狰狞,犹如自地狱十八层逃出来的凶煞厉鬼。

  “王,齮。”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怎么还不死啊!你怎么还不死啊!”

  当日,甘家此间屋舍内,物件尽碎,满地狼藉。

  咸阳宫。

  皇后阿房所遣宦官,捧着一对金蟾回了阿房宫。

  “楚妃不在宫中,带着三公子不知去了何处。我没见到楚妃,不敢与他人言说,言说,言说那三字……”

  就算再怎么内心自我催眠,说就当做普通一句话。

  宦官也没有敢在阿房面前,说出“杀得好”这三字。

  “明日再赠。”阿房吩咐道,挥挥手要宦官捧着金蟾出去。

  她眼中泛过一丝忧色,心情烦闷。

  便带着贴身侍女瓶儿出了阿房宫,来到咸阳宫中豢养万尾鲤鱼的湖水边。

  往日见到这些肥头肥脑,丝毫不怕生人,被养的又大又圆的锦鲤,阿房都会觉得很是讨喜。

  但今日,再见到湖水中这些肥鲤鱼横冲直撞地摆来摆去,阿房却半分欢喜都没有。

  “鱼越多,水越混。”

  阿房轻声呢喃。

  “皇后在说什么?”

  心情极佳,幻想着嫁入长安君府,快乐至极的瓶儿仗着阿房宠爱。

  探过脑袋,僭越问道。

  “我说不给你提亲了。”阿房扭头笑道,敛去脸上那丝忧色。

  “啊?皇后不要啊!”

  瓶儿哭丧着脸,眼看就要哭出来的模样,拉着皇后手摆来摆去,像是一个七岁小女孩。

  哭,总比死强。

  阿房狠下心,撒下手中饵料,凝视着蜂拥而至的万尾池鱼。

  饵料不多,注定只有极少数肥鲤能吃到,但这次吃不到,下次总能吃到。

  王位只有一个,抢到的人坐拥一切,抢不到的人,没有下次,功不成便是死。

  ……

  长安君府。

  嬴成蟜展开手中信鸽。

  【牧已按君上之言,激蒙恬前往征战,但牧实在看不出此子有甚才能。此子征调千余完全于匈奴无用,于攻城无用的战车一起开往九原,雁门。此举是空耗大秦国力,君上看走眼了。此时若让牧出征,蒙恬或可活。】

  “战车,早已该被时代淘汰的产物,蒙恬能玩出什么花来呢?”

  嬴成蟜将信纸揉成一团,喃喃自语,道:“大秦第一勇士,史上以抵抗匈奴成名,曾在边疆服役,我不相信你是酒鬼口中的平庸之辈。”

  “我答应蒙骜那老小子,这一战你要是胜了,就让你随小饕餮而行,作征讨匈奴地的主将,别让我们失望才是。”

  一只信鸽,自长安君府飞往上郡。

  李牧收到回信,轻展纸张。

  【哪都有你,老实待着得了。都告诉你了,蒙恬在战场上不一定比你弱,尤其是打匈奴。】

  “君上走眼。”李牧丢信纸入火盆,看着燃烧的火苗道:“君上,你不通兵法的。”

  大秦西北,爆发了一场大战。

  这一场大战极其诡异,因为这场大战的主体不再是骑兵,也不再是步兵,而是一个中原基本淘汰的兵种——战车。

  在春秋时期,战车是战场上的主力兵种,那时候两个大国之间的打仗极其讲究礼仪,如鸿水之战。

  《左传》记载:

  冬十一月己巳朔,宋公及楚人战于泓。宋人既成列,楚人未既济。司马曰:“彼众我寡,及其未既济也,请击之。”公曰:“不可。”既济而未成列,又以告。公曰:“未可。”既陈而后击之,宋师败绩。公伤股,门官歼焉。

  国人皆咎公。公曰:“君子不重伤,不禽二毛。古之为军也,不以阻隘也。寡人虽亡国之余,不鼓不成列。”

  即:

  宋楚两国打仗,宋襄公迎战,他的手下子鱼说趁着楚国军队没有全部渡过泓水,我们打他吧,宋襄公说不行。

  子鱼又说他们还没成列,打吧。宋襄公又说不行,等到楚国准备好了。

  宋军大败,宋襄公受伤,护卫也被杀死,国人责备宋襄公。

  他还振振有词:受伤的人不杀,头发白的人不抓,依靠地势险要的不打。

  这便是春秋时期的战争礼仪,也是儒家追求的礼乐崩坏中,礼的一种。

  在春秋战场,搞偷袭,放冷箭,设埋伏,玩兵不厌诈的招数,是不讲武德的表现,会被所有人鄙视。

  那时候打仗前要下战书,战书中要有一个打仗的理由,还要对方同意,约定好时间,地点,才能打。

  如果对方国内经历了天灾,或者重要人物去世都不能随意开启战端。

  必须等人家国丧办完,粮草士卒准备充分之后才能列好阵势,真刀实枪打过一场。

  打仗时对方中了一刀就不能再砍第二刀,要见好就收。

  在作战中俘虏对方君王也不能抓住,要放回去。

  那时候礼仪最离谱到什么地步呢?

  晋,楚邲之战。

  楚军大胜,晋军战败逃跑。

  因为晋国的军队太多,乱糟糟的跑不起来。

  楚军追到晋军,不是杀敌,而是教晋军怎么逃跑。

  楚军先是教晋军把战车前面的横木抽掉,避免互相干扰。

  晋军刚刚逃跑了一段,战马开始盘旋不前,又被楚军追上了。

  楚军依旧不杀敌,又教晋军把旌旗撇掉,把车辕端的横木也扔掉,这样才能跑得快。

  晋军一边照做,一边还回头嘲讽楚军——我们不像楚国多次战败逃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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