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332节
两人驱散了庭院间所有仆人,争吵声越来越大。
王齮觉得蒙骜不可理喻,蒙骜觉得王齮无法理解,谁也看不上谁。
“懒得与你多说,吾回国尉府,你这老家伙就在这病榻上躺着罢!”
王齮因为不能说脏话,所以在气势上难免被鸟,屁,狗不离嘴的蒙骜压制。
当下气不过翻身而起,就要离开蒙家回国尉府躺着去。
如今的王齮虽然没有一官半职,但手握国尉大印,在国尉府一言九鼎。
嬴成蟜有国尉虚名,王齮有国尉实权。
“去个屁!你是国尉乎?”
“将军让我做我就做。”王齮披上外衣道。
蒙骜点指着王齮,胡子上的老高,大声喊着:“你这么无礼,陛下把你这鸟人砍了也没有不对!”
王齮一声冷笑。
“好啊,最好是以秦王剑赐死,吾与武安君一同归去。”
蒙骜沉默。
武安君白起之死,是他们两人心中的结,虽然这个结造成的结果南辕北辙。
武安君白起死后。
蒙骜永远站在秦王一边。
王齮不再骂人,不再愿意为秦王而战。
蒙骜见王齮当真要走,急忙一声叫喊:“大鸟人!”
“骂谁呢!”王齮凶相毕露,道:“你这副起不来的样子,嘴最好干净点,别逼我干你!”
“长安君这次,可能不能胜了。”蒙骜涩声道:“他的敌人不是李牧,不是项燕,是天下,或许还有王。”
“哦。”王齮随口应道,扭头就继续走,没太多反应。
蒙骜见状急忙再叫王齮,高声喊着:“王齮!你这大鸟人怎么想的?”
王齮一步踏出。
“三十年前,我没跟武安君同死。”
站住脚,低下头呵呵一笑。
“三十年后,齮可跟长安君同死。”
蒙骜嘴唇嗫嚅,说不出话。
坐直伸手前抓,抓不到人。
王齮走到门前,转回头,冲着老战友咧嘴一笑,露出那几颗艰难存下的牙。
“行了,别懊悔了。你要跟我似的孤家寡人一个,你也能这样。我要是死了,还指着你烧纸呢。别就挑我的忌日烧,祭奠武安君的时候给我也烧点,你蒙家家大业大不差这点。”
老将王齮推门,向着国尉府而去。
走路带风。
嘴角带笑。
将军长剑所指,齮唯冲锋而已。
甘家。
一间没有窗的暗室内,没有开灯。
看不到人的轮廓,只能听到人的话语声,犹如鬼语。
“楼台有个仆役颇得那竖子看重,杀之赔钱可也。”
“嗯。”
“那竖子的手下自他地向咸阳带了吕姓三女,就住在距离长安君府不远处,不知是养作外室还是……”
“愚蠢!他还需要养外室?谁能管得了他!”
“是是是,小人失言。总之,这三女定与其脱不了干系。若这三女有事,那竖子必然心态失衡。到时或有破绽露出,杀之可也。”
“杀之可也?你去杀?还是你找刺客去杀?那是民不是隶臣妾,杀了你能保证这把火不会烧到我身上?”
“这……不过是一个民……”
“那是与那竖子有关的民,杀一隶臣让那竖子生气可也,秦律不禁。杀民,你是当廷尉李斯是摆设乎?那竖子本就想拿我开刀,你是在杀我乎?”
“这……”
“吕姓……去查查这个‘吕’和吕博士的‘吕’有甚关系。”
“是,若有关系,小人就要吕博士杀之?”
“愚蠢愚蠢!这件事从头到尾就与我们无关。可以推波助澜,绝不可以身陷场中。你只需要告诉吕博士这层关系,观察其行事便可。”
第246章 拿上它,跟我走,我送你一个廷尉
房门打开,一个青衫男人自房屋中走出,出来时还是微微弓着腰,关上门后腰背便挺得稍微直了一些。
他走了三步,就将脸上谄媚的笑意走散,踩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若我不愚蠢,要不了多少时日就能成为君上心腹,成为君上心腹没多少时日就活不下去了。
青衫男人想着之前做到甘罗一人之下,甘家全体之上。
最后无声无息去齐楚之地做一方豪绅的门客,身体就情不自禁地打个冷颤。
如果不是一年前有个齐地商人来到咸阳,他正好与之有交集聊了几句话。
怕是现在他也在努力卖命展现自己,希冀被甘家家主甘罗引为心腹罢。
“兄台一定是记错了,我就是自临淄而来,从未听说这三年内有钱姓豪绅。”
齐地商人坐在楼台左拥右抱,笑哈哈地坚定说道。
青衫男人走后一盏茶时间,伸手不见五指,被黑墨渲染没有一丝光亮的暗室内。
响起一个声音沙哑的声音,好似声音主人被鹰鸠啄破了嗓子似的。
“汝所为好似市井争斗,这不是你的作风,君上的心乱了。”
“我如今前所未有的清醒。”
“你不该如此对待长安君。”
“那我如何对待?论阴谋诡计,没人能比得上我这位兄长。”
“你可以奏请陛下,臣子再强难敌君。”
“没用,你不懂他。对付他只能这么做,感情是他唯一的弱点。从我认识他以来,他做下的所有蠢事都是因为感情。”
“君上似乎对长安君很是了解。”
“我跟在他屁股后面叫了十数年哥。”
十月初十,廷尉府。
李斯跨过廷尉府大门的门槛,抬眼扫视了一番廷尉府的府兵,官员,竟然有种陌生的感觉。
他好像很久没回到这里了,虽然他是廷尉,廷尉府最大官员。
自从升为左丞相后,李斯就一直在丞相府办公。
相比于廷尉这个秦国最高司法长官,他还是喜欢丞相这个秦国最高文官——如果不算后面始皇帝新加的相邦嬴成蟜的话。
“廷尉大人,不,丞相大人。”廷尉正一直坐在堂间张望着大门方向,第一眼看到李斯就急急忙忙地跑出来。
廷尉正的话让李斯脸上本来坚硬的线条柔和了一些,随着前面领路的廷尉正进了堂中。
堂上,廷尉右监站在椅子前没有坐下,在恭候李斯。
“左相。”
在始皇帝没有指派新的廷尉左监时,三个人就是廷尉府最高领导班子。
感受到权势带来的尊重,李斯很是满足,点点头不客气地道:“嗯,何事非要斯来不可。”
廷尉右监摊开桌案上摆放着的一卷卷竹简。
李斯随手抽取一卷定睛看去,心中那点为丞相后的自得消得烟消云散。
这上面所写,是与上卿甘罗有关的一条条罪证。
李斯凝眉。
廷尉正,廷尉右监敛眉垂首,不言不语。
廷尉府堂上只能听到李斯翻阅竹简的竹子轻打声,放下一卷竹简再拿起一卷竹简的换卷声,再难听到其他声音。
看完所有竹简,李斯心中已有答案,一卷卷合上所有竹简。
“谁送来的。”
廷尉正道:“今日开府后,在庭院内看到这些竹简。从其散落迹象观之,应是昨夜有人站在府门左墙抛物。”
廷尉右监补充道:“此事事发蹊跷,还没有通报给内史府。”
蜡祭过后,咸阳就恢复了宵禁。
有人能于夜间在廷尉府外面逗留,这事按照常理应该归内史府管。
李斯沉吟片刻,抬头看着廷尉正,廷尉右监道:“你二人作何想?”
按照正常章程,这些竹简不是被送到内史府让那边找一下投放人,就是被尽数焚毁。
总之,这些竹简对上卿甘罗正常而言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这不是秦国官官相护,官场腐朽,朝堂败坏的表现。
恰恰相反,这是秦国公正廉明,以法治国,以秦律治国,问迹不问心的表现。
秦律是允许百姓上诉举报的,不仅允许,还大力支持,秦时管这种行为叫乞鞫。
只要发现乞鞫属实,那就要依法行事,该怎么判怎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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