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72节
“不是如此。”
李斯亲自取了一只兔腿,走下主位放入李由碗中,他对他的长子寄予厚望,施教时很注意方法。
“阿父,我也要兔腿。”
“我也想要。”
“阿母~”
蔡妍见状也下了主位,去安抚馋嘴的小家伙们。
李斯坐在李由身边语重心长地道:“你见过蒙家和王家的孩子吗?”
“见过。”李由的拳头攥得更紧了。“他们连话都不愿与我们说一句,眼睛长在天上,由真想冲上去暴打他们。”
咳咳~!
你不一定打得过。
李斯呛了两声继续道:“蒙家的蒙骜,蒙武,蒙恬等人,王家的王翦,王贲父子,每个都是在战场纵横厮杀的将军。蒙,王两家子弟从小就被传授攻城,野战,伏击等知识。而阿父从未上过战场,教你的是为什么我秦国要减少死刑,增加徒刑这些知识。他们和你各有长处,你若生在蒙,王两家,一定比他们要强。”
“阿父也认为我不如他们。”李由仰着脖子,脸上写满了不服与倔强。
白说了……
李斯头痛了。
正此时,一个下人脚步匆匆跑入厅堂,对着李斯欠身道:“老爷,廷尉府来人。”
“唤他入内。”
“唯。”
少顷,身穿廷尉府官服的小吏跑了进来。
“廷尉大人,楼台死了四人。”
秦法杀人是大罪,基本上就是死刑没跑。
“备车。”
李斯面色一肃,他闻听此言,都不需细想,便知道这件事其中定有猫腻。
死了四人,地点还是在楼台。
进楼台的一般都是贵族,楼台是官方场所,在楼台杀贵族,是罪上加罪。
此种情况,拉入廷尉府判处死刑即可,何以要来寻我?
杀人者身份要有多敏感,才能让廷尉府来请我回去。
楼台,楼台。
昨夜楼台管事险些身死,楼台管事与长安君关系亲密,如若长安君身份并不简单……
“长安君可在现场?”李斯立刻问道。
“此事便是因长安君而起。”小吏回道。
果然如此,既然与长安君有关……
“老爷,车备好了。”下人汇报。
“不急,在外侯着。”
小吏一愣。
在楼台死了四个人,这还不急?廷尉正大人催我来时,都要急死了。
“你随我来,将你所知道的事情一应讲与我听。”
“唯。”
李斯领着小吏出了厅堂,去了偏房。
而此时,让李斯不着急审理案件的罪魁祸首,连廷尉府都没去。
嬴成蟜在咸阳街上,优哉游哉地哼着小曲。
其心情愉悦的样子,与周围灰黑色服饰的麻木百姓形成极大的反差。
他一路走回长安君府,扣开府门,正要去着急门客们商议对策。
一个貌美侍女迎上来,脆生生地指着一个房屋道:“君爷,有客人来。”
“弯腰没过九十度,没规没矩,是不是找打?”
嬴成蟜看着侍女胸口,没问宾客是谁,先说起了规矩。
“君爷一身脂粉气,一闻就是刚从楼台回来,不给看!哼!”
侍女昂着下巴捂着胸口,娇哼一声。
“家花不采采野花。”
“就是就是,君爷偏心。”
“还想偷看,哼!”
其余侍女也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道。
在没有宾客的时候,嬴成蟜被侍女围住吐槽,在长安君府是常态。
“君上。”酒鬼不知从何处冒出,神色清醒。
“难得今日没有喝醉,府上的酒喝没了?”嬴成蟜调笑道。
酒鬼那双常年醉意朦胧的眸子里隐有杀意,对着刚才侍女指向的那间房屋轻声道:“雍地来客,杀之否?”
第78章 牧有五千兵马,便可踏平雍地!
“拜见长安君。”
屋舍内,一个身穿黑色劲装武士服,腰间配有一把秦剑的中年男人对嬴成蟜躬身下拜。
“坐坐坐,来这就和回自己家一样,别拘谨。”
嬴成蟜将带进来的果盘放在桌案上,和中年男人隔着桌案相对而坐。
“吃点水果,雍地距咸阳三百里之遥,一路快马疾行,很是疲乏吧?”
中年男人看上去神色如常,但细看就会发现,他的手指有小幅度颤抖,似乎很是害怕的样子。
他是经历过当年那场不为人知的政变的,他很清楚面前这个笑脸盈盈的人皮下,藏着的是一只多么可怕的恶鬼。
老实说,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的尸体才能再见到这个恶鬼。
“长安君……”
“先别说话,我问完你再说。”
中年男人没有什么犹豫就点了点头,他在嬴成蟜面前就像是一个完全不会思考的机器人。
哪怕他已经在心中无数次预演过,若是真的能见到嬴成蟜。该怎么说才能保留自己一份尊严,又不给太后丢人。
但真到了他眼中的恶鬼面前,他却实在是生不起什么反抗的心思。
“太后每日吃多少饭,吃几个菜,过的还好吗?”
“太后日飨精米两碗,每顿吃四个素菜,三日食一次肉,身体康健,有劳长安君挂心。”
嬴成蟜露出一脸失望之色,摇晃着脑袋诚恳地道:“那真是太令人失望了,依你之见,太后还能活多久?明天有没有可能死?”
主辱臣死。
身为太后的臣属,中年男人再怎么能忍受嬴成蟜,却也绝对不能忍受嬴成蟜如此侮辱他所侍奉的太后。
他霍然站起,一头青筋暴起,布满老茧的右手握住了腰间的秦剑,如一头被激怒而人立起来的黑熊。
铁鹰剑士是近些年才得以出现的兵种,而中年男人,便是第一批铁鹰剑士的教官!
这么多年过去了,中年男人每日练武不辍,其实力比当初训练铁鹰剑士之日,还要高出了不知多少。
“长安君!”
看着中年男人如欲喷出火焰的双眼,嬴成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轻叹一口气,有些意兴阑珊。
“你要与我动手?”
中年男人酝酿许久的气势瞬间便降下一大截,低着头弯着腰,握在秦剑上的手也失了三分力。
他就好像做下了什么大错一样,粗着声线小着音量道:“也太过分了些……”
嬴成蟜默默看了中年男人良久。
看得中年男人满头大汗,内里衣襟尽皆湿透。
看得中年男人神色灰败,颤颤巍巍就欲下拜。
中年男人此刻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杀了我,杀了我……
嬴成蟜伸手摸着中年男人眉角的一处疤痕,轻声道:“走吧,不要再来咸阳。”
中年男人满脸震惊,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能逃出生天,他嗫嚅着嘴唇想说些什么,张开口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他伸手入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这封信不是竹简,也不是树皮,更不是丝绸。
而是一张长有半尺,宽有五寸,泛着淡淡黄色,表面光滑平整,薄如蝉翼的物件。
若是有后世人在此,定能一眼认出。
这物件,是一张纸条。
中年男人头颅磕在地上,双手托举着纸条,双膝跪在嬴成蟜面前。
嬴成蟜探手抄起,随手扔在桌案上,根本不想看那纸条一眼。
“滚。”
中年男人这回再不迟疑,脚步匆匆奔向房门,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之鱼。
似乎身后的嬴成蟜是地狱的恶鬼,山中的猛虎,稍迟上那半步,就是命丧于此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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