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747节
“那为何现在就可?”
“悟空挂帅出征,走出来两日了,现在邯郸兵力空缺。”
“为何前日不写字给我?”
“你哪那么多问题?你是和莽夫待久了乎!”
李牧爆发了,瞬间杀伐气满溢,一瞬间完成书生到将军的转变。
盖聂还是面无表情,看上去就是一个表情欠缺的冷面普通人,平等地讨厌每一个人。
纤细手指握在了腰间剑柄上,盖大侠没有感情地问道:
“比剑否?”
李牧:“……”
修身养性的武安君决定不和这种一根筋的人一般计较,耐着性子道:
“悟空必须要领这支大军走的足够远才行。
“这支赵军除了悟空这个主帅以外,还有许多偏将,这些偏将都是赵国贵族,是这支赵军的实际掌管人。
“早给你书信,我那侄子千里奔袭,那些偏将知道后就会回援邯郸,悟空无法阻止,如此还会是一场伤亡惨重的恶战。”
盖聂不说话了,似乎在思考,李牧也不催,只是淡淡说了句。
“若是可以,护我侄子一段时间,别让他死。”
任何一人都可以送信,但盖聂送过去,留下来,李信就等于多了一张保命符。
刀剑无眼,将军难免阵上亡。
“好。”
盖聂干脆应下。
那白衣下藏着一团焚天赤焰,焰中正是李信。
通明剑心复归的他早就知道李牧有求于他,故而刻意不客气,要骄傲的李牧好受一些。
盖大侠是不屑伪装,不是愚蠢。
是面瘫,不是没有感情。
“悟空领的这支大军,你要怎么应对。”
盖聂道,他不希望再看到一场血战,即便他知道李牧会赢。
“招降,悟空就是带他们来投降的。”
李牧答。
“不是说悟空指挥不了?怎么招降?”
盖聂疑问。
春日暖而不晒,风不大,卷不起地上的黄沙。
悟空领着四万赵军,远远地,望见了武安城。
密密麻麻的赵军穿着七分红,三分绿颜色的胡服甲胄,向前推进。
复行二百步,停。
一个未穿甲胄的人拦了路,挡在了四万赵军面前。
身着的白衣为风吹动,向后轻摆。
他就站在那里,双手空空如也,什么武器也没有。
悟空翻身下马,跪在地上。
“拜见武安君!”
四万赵军骑马的下马丢武器,站着的只丢武器,然后跪在地上。
“拜见武安君!”
盖聂问:
“怎么招降?”
李牧答:
“我就站在那里。”
第556章 赵国亡,悟空死
悟空,赵国现武安君。
李牧,赵国前武安君。
现武安君跪在地上,拜见前武安君。
四万赵军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赵国从来只有一个武安君。
白衣李牧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不想在四万人面前掉眼泪。
这样的国人,怎能不让他为之奋斗一生呢?
对不起他的是那些高居庙堂的贵族,不是身前这些深信着他的赵民。
君臣负武安,民不负也。
赵国可亡。
赵人,活的越多越好。
虽然赵人以后要以秦人自居,虽然以后那铁血赵字也不为正文。
但至少,叫做秦人的赵人能过的比原来好的多。
李牧要的不多。
他只是想下个冬天,在这片穿胡服,好生慷慨之士的土地上,不会有人再冻死,饿死,就像函谷关内一样。
李牧深信,王位上坐的那个人不会有秦赵之分。赵地上的新秦人和关中的老秦人,待遇一样,都视为秦人。
[赵国,李牧不复了。]
赵武安君对着四万赵军,喊出了第一句话。
“站起来!不许跪!”
站起来的赵军,变成了新秦人。
武安城又多了四万人。
在悟空的指认下,李牧清理掉了四万军队中的所有贵族,这些赵国旧贵族激烈反抗,命令本该属于自家的军队攻击李牧,但是收效甚微。
除了他们从小培养洗脑的亲兵以外,几乎所有募上来的兵都反水了。武安君不会害赵人,这是李牧用自己的生命、战绩做出的承诺。
李牧摆了一桌酒席,宴请悟空,为悟空归秦接风洗尘。
菜一上桌,就以水代酒,自罚三樽。
“赵国这一仗,头功本该是你的,此事是我李牧对你不起。”
没有悟空带着四万大军出邯郸,远赴千里投降,李信根本不能独立拿下邯郸城。千里奔袭要的就是快,就是速战速决。
一旦陷入攻防拉锯僵持住,那一路上路过不搭的赵城就会让李信自食恶果。
断粮道,出兵配合邯郸,东西南北,四面八方夹击之,教育李信下辈子别犯过城不打的毛病,首功变首死。
“言过了。
“只要你走到邯郸城,邯郸城就破了,首功本就是你的。”
悟空摇摇头,他并不知道李牧要侄子李信去攻邯郸。
李牧这个武安君走到哪里,赵国就降到哪里,他这个间人带不带兵马出邯郸,结果都是一样的。
严格说起来,悟空领四万赵军出邯郸投降,如此大功还是李牧给的。有这么大的功劳,高爵厚禄近在咫尺,只等论功行赏便是。
就算后半生悟空什么都不干,也能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他年岁尚轻,不到二十。按照正常发展,最好能成为擎秦之柱,架秦横梁,最差也能成为秦国中流砥柱。
前途一片光明,不可限量,未来可期。
悟空端起酒樽咕咚咕咚喝了三个。
“悟空多谢武安君赏功!”
敬谢李牧后,呆呆地坐在位子上,看似目光盯在面前的那一条冒着热气的清蒸鱼上,实则根本没有聚焦。
李牧有些赧颜,没有注意到悟空的异样。
[不愧是陛下亲赐名姓的人,遇事之透彻,比那不成器的侄子强多了。]
略有些说不出口的他夹了口羊肉放在嘴里咀嚼,把羊肉嚼得软烂,实话实说。
“牧要那不成器的侄子去了邯郸。”
悟空随意应了一声,继续坐着发呆。
李牧终于发现了这个年轻人的异常,没有喜色,稍带落寞,这实在不像一个立了大功的人,反倒像是吃了败仗。
“我年长,便托大叫你姓名了。”
李牧说道,这句话是释放善意,姓名只有亲近的长辈和上位者才能叫。
虽然悟空是秦国未来,但以李牧当前地位,不论是谁在场,都只会觉得是悟空高攀李牧,因为李牧是秦国现在。
在赵国这片土地,二皇帝亲临也没有李牧好使。
“可是因事发愁,与牧言说,牧全力相帮。”
悟空眼中渐渐有了光彩,刚要开口,脸色忽然一下子煞白,血色尽褪。
他先是嘴唇开始哆嗦,然后说出来的也哆嗦。
“你刚才,说什么?”
他扶着桌案慢慢站起,身在哆嗦,手也在哆嗦,桌案上的每一个盘盏和盘盏中的鸡鸭鱼肉酒水都在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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