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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97节

  “不到十年,很快吗?当时群臣皆以为成蟜公子只要不到五年可也。未见成蟜公子,乃你之憾也。成蟜公子之智,纵是这浩渺的苍穹,也不够铺矣。”

  “不可能!”

  隗状断喝道,他身姿挺拔双手背负,恢复了左丞相的城府气势。

  一步一步哒哒哒的,似是骏马落蹄踏飞草,走到王绾身侧,与王绾并肩。

  伸出一根关节处有着经年摩擦痕迹的手指,对着两人头顶那片如蓝色布匹的天空,道:“吾自幼生在蓝天下,长在草原上。目之极尽,蓝天无际草原无边,终会草长天降,会为一线。如此景象,右相可曾见过?”

  王绾从未到过草原,想象着隗状所说,天空和草地相交的景象,脸上便泛起一丝难色——王绾想象不出来。

  天空和草地相距距离不可以里计,怎会相交。

  “绾未曾见过,左相若是未诓我,倒是天地一盛景。”

  “右相今日此时,可尽信状语。右相所言的天地盛景,于状看来却似牛羊吃草之象,骏马奔腾之景,早已司空见惯矣。”

  “愿有生之年能见之。”

  王绾点点头,面上露出一丝神往。

  他轻伸左臂,没有伸直。

  肘关节微曲,摊开手掌。

  接着洒落的日光。

  老人感受着阳光的温暖,看着手心被光线割裂成两半,面上现出一丝感伤。

  没被阳光照到的半边手看上去还好一点。

  被阳光照到的那半边手纤毫毕现,上面的皱纹和经年日久磨得模糊的手掌纹理全部映入他的眼中。

  他再看向旁边隗状,那伸得笔直犹如利剑一般的右臂,那单指苍穹的手就是最锋锐的剑尖。

  吾已老,今生见不得了……

  他这把年纪,若是要往草原一行。路上颠簸之痛,水土不服之苦,大概率会要了他的命。

  隗状没有感受到王绾的情绪变化,继续道:“状所在部落有七十余人,能上马而战者四十余。部落与外部落相战,在双方皆弓马娴熟,个人战力相差无几的前提下。敌数五十尚能拼之,敌数过百就要避之,敌数百五便要逃之,此谓人之力极也,秦国亦如此。”

  “秦兵士作战悍不畏死,粮草丰盈无后顾之忧,有一统天下之基本。陛下大胆起用不闻一名的王翦父子为上将军,重用久居魏国而不得重用的尉缭。拜对其无礼见其不拜的顿弱为上卿,掏空内库赠予顿弱万金,要其出使天下离间各国。擢从未上过秦国朝堂的你我为左右丞相。”

  “行如此种种传之无道,大胆至极的策略,才能有不到十年一统天下的壮举。秦之力,已被陛下用至极也。但凡秦人不会地生,只要粮草不会天降,天下之大,再无能比陛下强者矣。”

  “天空草地连成一线真实存在,因天地奇景不可理喻也。加速秦国一统天下必不可能,因人力国力,终需理计。右相政务无双,厮杀争斗之事应是不熟,故此才能说出长安君五年可平天下的幼稚之语。”

  王绾呵呵一笑,刚才那丝感伤早便散去了。

  “我何时说过,成蟜公子欲以兵事拿天下?”

  隗状腰背挺得更笔直了一些,蓝眼中多了丝傲然,道:“不行霸道,莫非长安君想行王道?妄图其以德行能令四海归一否?若是如此,与长公子又有何二致?”

  “乱世之中,以秦国之国力,如此君主,不过徒耗人粮的中庸之辈矣,何以能与陛下比邪?草原上羊吃草,狼吃羊,狮能猎羊杀狼。羊不欲斗,狼不斗乎?狮不斗乎?弱肉强食,这是吾未断奶时便知道的道理。也只有你等长居中原未见草原者,信奉王道至上,贤能使万民跪服这等痴语!”

  “胡人哪懂中原之智。”王绾轻轻地道。

  他陷入回忆,不知想到了什么,浑身竟然禁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他紧了紧衣袍,对着傲然而立的隗状道:“左相可记得老夫最先言的长安君行事风格?”

  隗状今日听了太多言语,说了太多言语。

  脑中只大概记得什么五岁随王见群臣,九岁王逢事便问等话。

  还有诸如为一子而立二王等震撼之语,哪里还记得王绾最先说过嬴成蟜什么行事风格?

  “请右相点之。”

  “阴,险,诡,谲。”王绾一字一字地道。

  “若依成蟜公子之策,不费一兵一卒,六国五年即崩,除秦土之外,天下不为人间!”

  随着王绾徐徐道来嬴成蟜的计策。

  隗状那挺直的要腰背越来越弯,眼中的傲然全部化为惊惧,畏惧。

  这位生于马背,幼时便惯于厮杀的胡人克星,听到半途便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衣衫全部被汗水浸湿,失魂落魄。

  阴险诡谲这四个字,在他心中被重新定义!

  他满脸都是见了鬼的表情,似乎是怕被那今日方知的成蟜公子听到,他以最小的声音,颤巍巍地道:“长,长,长安君,不,不,不可留!其非圣人,乃为厉鬼!”

  ……

  蒙府。

  “阴险诡谲?阿父为何如此评价长安君?”蒙毅对其父蒙武道。

  在蒙毅身边,蒙恬也是一脸好奇。

  蒙武沉默半晌,叹了口气。

  “楼台一事迷雾重重,有些事你二人不知。或许会为他人棋子,也罢……”

第101章 陈年往事【求月票】

  皎洁月光洒落清晖,这银辉冷色照在戒备森严的咸阳宫中,相得益彰。

  成蟜宫。

  几十根三尺长,发着明晃晃橘黄色烛芒的蜂烛。

  将宫中的每一根廊柱,每一块地砖都照的清清楚楚,便是一根头发丝也难以藏匿。

  一个八九岁大小的孩童坐在宫中地上,在他面前,摆放着一大堆五颜六色的各种透明圆珠。

  说是透明圆珠其实也并不恰当,因为这些透明圆珠并不规则。它们没有那么光滑的曲面,和完美的球形。

  有的略微鼓胀成透明椭圆珠,有的缺陷一块或多出一点,看上去像是残次制品。

  孩童一次只拿起一个透明圆珠,小手举着,放在明晃烛光下观其内里成色。

  他一连看了二十七八个,看那皱巴巴的表情,似乎没有遇到满意的。

  “阿母,你不要偷拿我没看过的玻璃球好不好。你在这边拿,这边都是我看过的。”孩童很是无奈的样子,小手按在其身旁偷偷摸摸伸出来的一只玉手上。

  那只玉手的主人一双大眼闪闪发亮,明明被孩童叫做阿母,但那神情看上去却好像比孩童还要孩童,狡黠得很。

  她容貌是非同一般的美丽。

  那双大眼扑闪扑闪地,其上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似的来回刷动。

  鼓着嘴巴轻咬贝齿,少女风情满溢。

  很难想象,一个生下的孩童都有七八岁了的女人。

  身上母性光环没见多少,反而稚气满满。

  “可恶,我明明很小心了,怎么又被你看到了?蟜儿,你那么多玻璃珠,给阿母几个尽尽孝心,不该乎?”

  女人被当场抓住偷拿,却没一点羞愧之色。反而倒打一耙,理直气壮地质问起了儿子。

  说着话,另一只手又开始摸向那堆孩童没看过的玻璃珠。

  孩童赶忙身子前趴,将那堆还没看过的玻璃珠护在身下,哭笑不得地道:“不是成蟜不给,是这堆我还未看完,阿母你去我看完的那堆挑。”

  “不要,我就要在这堆挑。起来,我是你母,你让着我些。”

  女人去拉孩童身子,要把孩童抱走,好在孩童趴着的那堆玻璃珠里挑。

  阿母你到底要选什么样的玻璃珠?你要是找颜色好看的,我挑过的那堆玻璃珠里明明有很多,干嘛一直给我捣乱!

  孩童要被自己阿母气死了,小身子抱着女人的双臂,仰着脸道:“阿母,那堆多,你去那边挑。”

  女人撇撇嘴,傲娇得一扭头,道:“那堆都是你不要的,你不要的我也不要。”

  孩童:……

  说阿母会挑吧,她好像没什么挑选标准。

  说阿母不会挑吧,她又能直抓问题本质。

  眼看孩童没话说了。

  女人的大眼睛又开始一闪一闪的,贼心不死。双手去捧那小小一堆,还没被孩童看过的玻璃珠。

  看那动作,似乎是打算把这些玻璃珠都打包带走,回去慢慢找。

  “阿母,你不要坏我大事!你再抢我玻璃珠,我就去找阿父告状!”

  “走啊,你告我也告!”

  “你告什么,我又没抢你东西。”

  “怎么没抢?”女人拍拍孩童头,道:“你小时候抢我奶喝,长大了便不认了?”

  “阿母你好幼稚。”

  女人拉着孩童站起身,孩童才只到女人细腰高度。

  女人手掌伸平比着孩童个子,又比了比自己个子,道:“你看你才这么一点,我都这么大了,你怎么好说我幼稚。”

  正此时,宫门被用力推开。

  一个戴着通天冠,身穿黑色秦王冕服的男人昂首阔步走进宫殿。

  “哈哈,不得欺负孤的小秦王!”

  男人人未到,声先到。

  一把抱起孩童,将孩童举的高高的,比女人还要高。

  “这下是我们的小秦王大了。”

  女人被比过了个子,一脸地不开心,嘟着嘴道:“王上偏心。”

  孩童在男人的帮助下比过了女人,却也是一脸的不开心,嘟着嘴道:“幼稚!”

  男人看着女人,孩童两张嘟着的小嘴,那张在朝堂上威风凛凛的脸,挂上止不住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母不似母,子不似子,唯有孤似父矣!小秦王,你这几日和墨家,公输家那群人凑在一起玩耍。不来听群臣奏对,这政务可是懈怠不少。你这样贪图享乐,秦国何时才能一统天下?”

  男人便是秦王,嬴子楚。

  女人则是嬴子楚妃嫔,韩妃,韩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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