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 第212节
她满脸眼泪,回答得干脆,起身便跑,出了门在廊道上跑出几步。陡然间,身子被后方过来的宁毅拦腰抱起,这一次,宁毅没有说话,就那样将她抱了回去。
“我要跟你说!”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抗议声中,锦儿被扔到床上,宁毅阴沉了脸。对于这个都把自己憋出病来却还要这样的少女颇为头疼,虽然也是自己没找到更好的办法:“我说了……不要闹了!”“就要闹!”少女扭来扭去中,啪的一声响起在她的屁股上。
她趴在那儿愣了愣,大概没想过宁毅会对她这样。第二下、第三下之后,客栈的房间里,少女“哇——”的哭了出来。
“我不说我不说……”
她哭闹着,想要伸手到背后挡住宁毅。哪里挡得住,屁股上还是被啪啪啪的打。
“哇。你打我……”
“我不喜欢你了你放开我……”
抵抗一阵,毫无效果之后,锦儿就只是趴在那儿哭喊了:“我不喜欢你了,我不喜欢你了,你放开我,我不说了,哇……你别打我了……”
宁毅下手当然不会重,但这种事情给人的冲击或许不在痛感上,他此时脸色也有些不好,打了几下之后,锦儿完全放弃反抗,就那样哭着挨揍,他便也吸了一口气,坐到旁边,听着锦儿喊已经不喜欢他的话:“哦,不喜欢了啊……”
锦儿趴在那儿哭了片刻,宁毅的手还停在她的屁股上,她哽咽抽泣一阵,开口继续哭,说的却是:“喜欢……我喜欢你……”
宁毅偏了偏头,此时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首先还是将手掌挪开了:“我不想再闹来闹去了,你总得跟我谈谈……”
“我不想谈……”锦儿哭着低声说,眼见宁毅偏着头将目光望过来,她猛地一缩头,哭道:“谈啊、谈啊……呜……”吸着鼻子,看见宁毅一副头痛的样子,咽声道:“痛……”
“呃……那……”宁毅坐在旁边皱着眉头,无奈得一塌糊涂,片刻,用手撑了撑额头,“那……现在到底谈些什么……”锦儿趴在那儿还在哭,偏头看着他,哭一阵子,将手附在嘴边,似乎又有点笑的样子,维持一阵又哭又笑的情绪,随后又是捂着嘴真心的哇哇哭出来,宁毅都不太清楚她到底是在伤心还是已经肯跟自己和好。如此哭了一阵,她两只手用手肘撑着,要往床上爬上去,宁毅看着:“等等。”
锦儿:“嗯。”趴在那儿不再动了,鼻尖抽泣。
“翻过来啊。”
锦儿听话地将身子坐起来,大概臀部有些痛,她将双腿伸直了承受一点点力量。她方才跳下床就跑,后来又挣扎得厉害,绣鞋都给踢掉,此时赤足之上全是泥灰,黑一块灰一块的。
她也不清楚宁毅要干嘛,直到宁毅将桌上的水盆拿了过来放在床边,然后蹲在那儿。她看着这一幕,张了张嘴,手伸上来,握住了她的足踝,让她浸近水里,少女的身子缩了缩。
“女孩子的脚,是不能乱碰的……”
她低着头,轻声说了一句,宁毅抬头看她一眼。
“金风楼里……梳拢了的女子,也是不太给人碰的……”
虽然低声说着这样的话,她此时坐在床边,双足被眼前的男人握在手中,没有丝毫的反抗。
“帮你拖鞋的时候就已经碰过了。”直到这句没什么人情味的话传过来,锦儿嘴巴一扁,浸在水中的双足才挣了一挣,然而被宁毅双手按住以后,便没有再挣扎了。
她看着宁毅低头为她清洗双足的动作,双手撑在身后,眼泪又流出来了。
就那样一边流着眼泪一边静静地看着这件让她感到有些温暖的,又等同于正在强暴着她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三九六章 笨拙(下)
不久之后,出去倒了水的宁毅拿着另一块毛巾从门口进来,看见锦儿正趴在床边,努力地朝着一个方向伸手。见他进来了,才又往后退了退,屈着膝在床上坐起来,双手抱着膝盖,白裙的掩盖下,纤秀的赤足露出一小截来。宁毅将她伸手方向的绣鞋踢过去,走到床边,将毛巾覆到她的脸上,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用力地给她擦脸。
方才哭成泪人,脸上也显得有些凄惨,此时被宁毅用力擦了一会儿,再放开时才显出清秀细致的脸蛋,甚至变得红扑扑的,只有那鼓起的腮帮在无声地说着这一下有点痛。
宁毅不理她,出去,再进来,少女正滚到床铺的里侧,眼睛看看墙壁,看看天花板,然后看着宁毅进来,眼里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感觉,吸了吸鼻子。
宁毅还在心头想着该说些什么,锦儿也就开了口:“我把你的那些稿纸弄乱了,会不会有事啊?”
“嗯?”宁毅偏过头看书桌上的那些东西,随后摇头,“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弄乱了也整理得起来的。”
“但是你这些天都在写,肯定很重要……”
“看什么概念吧。”宁毅笑了笑,“真的没事,虽然以后作用也许很大,不过……”这些东西在以后的事情里作用当然很大,但在他而言,却绝对是不可能比过身边这些人重要的。这话说起来有些肉麻,他也不知道该怎样表达。
锦儿却显然是能够明白的,此时蜷着双腿微微侧着身子坐起来:“我以前听说,真正做事的时候,写在纸上的东西没什么用的……”
“呵。”宁毅笑了起来,“有些事情确实是要先做过再说。但如果真是很大的一个构架,又有些能参考的标准的话,先期计划还是很重要的。”
说起来,虽然他用近乎蛮横的态度逼着锦儿要跟他谈,锦儿也答应了,但真在此时,他还是有些尴尬的,不太确定能谈些什么。感情上、家庭上的事,是他想要真诚对待的。不过与苏檀儿是先有了夫妻名分,然后有的感情,与云竹是久而久之的水到渠成,与小婵之间就更加是不需要太多正式的讨论,此时对锦儿能说些什么。两个人如果要这样正式确定一段感情,应该说点什么,他有点为难。
总不成是说些以后生活的展望,喜欢上以后陪她多久这类事情。在现代或许有点靠谱,目前就有些不伦不类。而且他不能确定这样是否就算是解决了问题。
云竹那边也好,檀儿小婵那边也罢,说起来。自己如果真的要留锦儿在身边,哪一边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她们不会太过阻碍此事是她们谅解的权力,自己这边却不能将其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来处理,这是自己该有的自知和对她们的尊敬。毕竟世界上的事。他人愿意给予的善意,是一种人情,感恩也好惭愧也罢,都是该有的自觉。假如接受人情的人将之当成了理所当然,甚至于认为自己可以主动伸手时。总是会被人厌恶的,宁毅若那样做,也就近乎无耻了。
如何交代这件事,这几天他就连在最柔婉的云竹那边,都不太好主动提起。或许云竹那边,也正是以一种善意的心态在看他和锦儿的笑话吧。这样的尴尬,锦儿多半也有。就稿纸的事情说了两句,宁毅终于笑道:“喂,你说的事情……等我从山东回来,再解决吧。”
时间已经快到午间,远处传来蝉鸣,也有人声,他声音不高,锦儿还没有说话,宁毅又笑着看她:“反正……你也是不打算离开你云竹姐了是吧。”
“我又……不要你花钱养。”宁毅那边说的第二句话,终于算是主动认可了两人的关系,锦儿便也点头,随后出口的,倒也有几分傲娇。宁毅那边笑了笑,待到房间里安静下来,这段对话,就像是一家人在商量简单事情的口吻了。
往日里与云竹、与锦儿来往,虽然偶尔因为云竹,两人会有些抬杠拌嘴,但真要说起来,彼此相处,也就是眼前这样说话的感觉而已。宁毅的心思或许复杂,但是在云竹与锦儿这些人的面前,说起话来是单纯坦诚的。因此彼此来往也犯不着猜来猜去那样麻烦。
这几天里的事情,宁毅与锦儿彼此之间都有些尴尬,但主要却是在别人身上,宁毅不知道该如何跟小婵、云竹交代,锦儿在面对云竹时,心底也多少有些为难。锦儿心中的事情解决不了,便只好冲宁毅撒气,当然,她多少也是有些忐忑于宁毅的回答的。但只要宁毅这边愿意做回答,又或者是强势些,像今天一样将她抓过来打一顿,她对宁毅,终究是没那么抗拒的。
之前就算要谈,家中其余人都在,两人为此多少也有些内疚,这也是为什么锦儿看到他多少要跑掉的原因。今天大伙儿都出去了,私下里才能真正变得坦率些。宁毅坐在椅子上,看着床上蜷腿坐着的锦儿,安静片刻之后,又觉得自己方才那样模棱两可地做表示,未免有些不地道。
他吸了一口气,还是决定用自己比较擅长的方式来确定一次:“其实……我是有点尴尬,所以说你是不打算离开云竹。事实上……真像是以前那样的三个人相处,我是很高兴的。”
四目相对,锦儿看着他微微有些认真的眼神,有点奇怪,然后点头:“嗯。”
宁毅倒是觉得自己有点词不达意,他想了想,站起来:“我是说……也不是因为三个人在一起习惯了,我今天才说这个……当然我也没说从山东回来要怎么样,但事情到时候肯定会想办法解决。至于你说的喜欢的事情,不是因为云竹我才说这些的,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你觉得跟云竹有什么关系……呃,你听不懂吧?”
锦儿坐在那儿看着他。眨着眼睛,过得好半晌,有些迟疑的缓缓摇头:“嗯……不……嗯,不……懂。”摇到半半,神色复杂地变成点头,“懂……嗯,懂啊。”她确定一下,继续望向宁毅。宁毅愣了愣。
“……懂?”他颇为奇怪,“我说的那个……应该没说清楚……你……真的听懂了?”
“懂……”锦儿点头。目光没有离开他,过得片刻,嘴唇动了动,“……吧。”
“……”宁毅站在那儿眨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实际上他想要说的也就是一句“我喜欢你是因为我确实喜欢你这个人。不是因为任何其他原因要把你留下。”作为一个现代人,他觉得这一点对女孩子来说好像很重要。只不过,真要放到嘴里,实在是有些肉麻。
另一方面,眼下也还没有取得檀儿、云竹两边的谅解,开口就跟锦儿说,到时候要把你娶进门当小妾什么的。也是有点不好的。所以他跟锦儿说的是山东回来以后解决这件事,虽然问题应该不大,但到时候会是个什么状态,终究是那时候的事了。
宁毅希望锦儿能够明白自己愿意对她做出承诺的心思。另一方面,表白太过肉麻,在他这种状态下又觉得轻浮。干脆想要弄清条理,一五一十地简直是想要做成商业谈判。最后倒是连自己都不太明白自己表达了一些什么。好在锦儿此时坐在那儿望着他,也没有笑出来。宁毅吐出一口气,再度坐下,看着锦儿自嘲地笑了笑。
“那我……就当明白了?”
“嗯。”锦儿点头。事实上,对于宁毅的意思,她多少还是能够明白的,只不过就是不太理解此时宁毅为什么花这么大的力气来解释这个。
她自小居于青楼,才子佳人之间的事情,虽然一开始也是彼此试探猜测,你进我就退,但只要进入到真正表白的阶段,接下来其实是挺简单的。这年代的女子,已经喜欢了一个人,哪里还有那么多二次选择的机会,那怕青楼女子也是如此。一旦确定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接下来,直接把人带走也就成了,只要有行动,哪里用得着说那么清楚。
锦儿性子直爽一点,但绝不是什么大大咧咧的人,苏文昱对她有意思,她立刻就能不伤人地做出拒绝。今天会被宁毅这样子抱过来扔在床上打一顿,然后由他摆布自己,她没有拼死反抗,就已经是一种态度了。事实上,从一开始锦儿虽然是跟宁毅赌气,但她心中何尝不明白事情不在宁毅身上,宁毅表现得这么强势的时候,她这气自然就赌不下去了。当然,宁毅会对她做那些事情,她终究还是很害羞的。
对这年代的女子,喜欢的理由大可不必那么清晰,只要喜欢的不是你的钱。我喜欢你才学,喜欢你气质,喜欢你漂亮,哪怕我喜欢你在床上的样子,都可以。至于我喜欢的是真实的你这类充满西方哲学思辨,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个体类型的理由,锦儿多少会明白,只是未必会理解宁毅把这件事单独出来说的意义。
在她而言,宁毅点头说过那几句话以后,就已经包含了几层意思:从山东回来,大家就不纠结了,自己跟云竹姐会在一起,不管是以他的女人的身份还是怎样的关系,这层关系既然有了,其余的事情也就方便得多,自己不用避开他跟云竹姐的亲密了,三个人都可以开开心心地过下去。至于其它的一些自己的身体是他的了这类琐事,当然是毋庸置疑没必要多想的,随他喜欢怎样自己就怎样,用不着讨论,天经地义。
说完这些,房间里便再度安静下来,这场比较拙劣的表白刚刚进行完,气氛也是有些暧昧的。锦儿等了片刻,见他没有再说话,挪到床边在他的注视下开始穿起鞋袜,宁毅见她侧着身子的样子,皱了皱眉:“刚才那个……还痛吗?”
锦儿低着头,动作停了停,片刻后轻声道:“其实……我也知道这几天让你很烦……”
“呃?”
“……也不是你的错,你最近事情这么多,我还一直跟你赌气。刚才你发现我装晕,我不好意思,所以才想跑的,我也知道有点无理取闹……”
“不管怎么样,那样总是……”宁毅摇了摇头,想要道歉,本来是件尴尬的事情,如果能这样自然地道歉,是件好事,只是锦儿那边,话也没有说完。
“其实以前在金风楼,我知道有些客人,也喜欢打人,有些还会把人绑起来。他们平日里都是因为事情多,心情烦闷,立恒你……喜欢这个……”她声音减低,咬着嘴唇,“……也没什么奇怪的……”
“……啊?”宁毅微微愣了愣,“什么叫我喜欢这个……我刚才不是……”
锦儿看他一眼:“但是……你最近事情都这么多,也许是心情不好,想要……打人……”
宁毅的手在空中停了停,看着锦儿脸色绯红的样子,片刻,又看看自己的手,回忆了一下,神情复杂,摸了摸下巴:“呃……如果是……也说不定……”
说起这样的事情来,两人多少也有些尴尬,锦儿坐在床边俯着身子低着头,挪动手指将绣鞋给自己穿上,垂下的发丝遮挡的脸蛋,红得像西红柿一样。
“我、我在金风楼,知道很多这些事的……”低头间,那话语细若蚊蝇,她一面说,一面在床边站起身来了,手指在身前绞着,背对这边,“立恒你……要是想的话,我会忍着的,你不要去打云竹姐……还有我会很多姿势……可以……做给你看……我、我先过去了啊……”
这话说完,锦儿离开房间,宁毅坐在那儿愣了半晌,脸色复杂,随后“哈哈”一声笑了出来,他伸手捂住额头,像是经历了最有趣的事情,忍不住的笑。
真是一场……拙劣的表白,堪称代表作了。
哪怕到很多年后,自己也会记得的……
第三九七章 郭药师
锦儿快步走出了房间,转到走廊上,周围没人了,脸上的滚烫渐褪,她忍不住捂着嘴抬头笑,阳光明媚,自视野上方落下来。
虽然知道在立恒去山东之前,对这件事多少还是得谈一次,此时提前取得了谅解,还是让她感到高兴。
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快步走回那边院落,自己与云竹姐的房间里。进门之后,才忍不住握起拳头在身前,跳了起来,像小僵尸一样兴奋的跳了几下,脚底陡然踩在裙摆上。
“啊……”呼--哗--砰--
“什么事?”
宁毅疑惑的声音传来。
“没、没事!”
房间的床上,锦儿翻过身来,躺在那儿,阳光从门外、窗外照射进来,房间里凳子倒了,蚊帐被拉塌,在床上倒了半边。阳光照在这个平素活泼爽朗的少女晶莹的脸上,照在她白色的衣裙与身体上。她微微张开嘴,看着天花板,就那样躺了好一阵,然后有些迟疑地将双手合十,举在唇边,闭上眼睛。
“爹爹、娘娘……你们看到了吗……锦儿有人要了……你们在天之灵……要保佑他……”
她喃喃说着话,一滴眼泪自眼角沁出来,划过侧脸,轻柔地滴落……
窗外,正是一片阳光明媚。
而我们的目光,转向北地。
武朝,景翰帝十年五月初八这个汴梁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我们的视线穿过荒原大河、崇山峻岭,一路向北,燕云十六州,恩州境内。乌云聚集在我们视野下方那片灰蒙蒙的天空上,穿过乌云,天空之下,是一片大雨。
山林、城市、蜿蜒的道路、分布在雨幕中的破旧村庄,以及流过前方山野的河流。位于一座小城南面,铅青色的军营里正是一片肃杀森严之色,士兵巡逻、车马来去,带起水花与泥泞,这样的天气里。大部分的士兵还是在营帐里呆着,等待雨停,再行操练。临近正午,军营当中的大帐账帘陡然被掀开,一名身材高大的辽东汉子带着浑身的雨水大步进来。
大帐中央。那明显是军队首领,身挎长刀的将领正在桌边看一张地图,他身上此时宝刀甲胄,华丽森然,但看起来,却似乎因为穿的时间还不长,有几分不太融洽的气质。但若只说这中年将领。样貌端方、身形魁梧、目光稳重,便知其领军有年,颇有气势,只是虽然如此。却还没有养成暴发户的气质而已。
他此时正在跟周围几名将领朝地图上指指点点,布置军务。从门口进来那汉子想是这军队的核心之人,身上带着雨水哈哈大笑:“大哥!萧干那厮又遣人送东西来了,还让信使送来一封信。照你说的。东西留下,信使让老子给打发走了。信在这里……”他将一封信函扔在桌上。随后看那地图,“怎么样,这事情商量好了?照我说,辽人如此境况,哪用商量,直接打过去就行了!武人二十万大军呢!”
“哈哈,你就知道说蠢话!”
那将领一笑,拿起桌上信函,回身几步,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的椅子上,方才将信函撕开。那方才进来的汉子笑道:“大哥,我说得不对吗,要不是辽人兵败如山,他们何必这样给咱们送东西,大哥,信里说什么呢?”
“文绉绉的……”将领看了几眼,顺手将信函扔掉,“你们自己看啊。”
“我又不怎么识字……”旁边的汉子捡起那信,却没什么人看,大抵知道上方的大哥会说出来。
上方将领摇了摇头,冷笑道:“辽人,向武朝、金朝上表称臣了。”
“啊?”几名将领愣了愣,“武朝会答应吗?”“难说。”“他们可要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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