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民国谍中谍 第107节
说话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说明此人平时很讲卫生,皮肤粗糙,手上有老茧,还很讲卫生,再加上遇到此人的地点是香港,言谈举止间很容易就判断出此人还是个有些文化底蕴的人,这年头能识文断字的都算高学历了,更别说眼前人透着一股教书匠的气质。
王自新用跳出时代的眼界,结合后世的眼光和见识就会很好区分,在这个时代的大部分文化人不是姓国就是姓共,因为没有第三个选择,王自新自己表明了自己公职在身,此人还是云淡风轻跟其侃侃而谈的聊天,还表明做水产生意,而又不是老师,其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日本间谍的几率更不大,如果遇见地点是北平或者天津王自新会往这方面考虑,香港几乎不可能,日本间谍也不会上赶门的搭话。)
王自新做出这个判断后嘴角不自觉的上翘,表现的更加热络了,附和的说道:
“确实是不太容易,大哥是自己一个人吗?”
见中年人疑惑的点点头,王自新颇显豪气的说道:“那等到了上海滩的地头,小弟好好招待招待你,咱们这样的老乡能在外面遇到可真是不容易,我在上海滩这些年都没遇到过咱们承德的老乡!”
热河简称热,省会承德市,是关外东北四省之一。民国三年(1914年)1月设置热河特别区,民国十七年(1928年)9月明令改制为省。
“我老家的亲戚还生活在承德,每年也就通几封信件,日本人在承德囤积重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日本人赶跑,唉!”王自新感慨的说道,也有试探对方语气的含义在其中。
中年人上前拍拍王自新的肩膀,说道:“有机会还是把家人接出来吧,以我在外这些年的经验,这些个外国人根本不把咱们国人当人看,听说打起仗来这些日本人驱赶百姓作掩护是常有的事。”(日本人占领东北时有这样的行为。)
王自新沉重的点了点头,岔开话题说道:“还不知大哥贵姓?”
“哦,我啊,免贵姓潘,潘大年,都叫我潘老板或者老潘就行!”
说完之后的中年人,把烟蒂扔在脚下,捻灭烟头,一抱拳道:“我住二楼,甲字二号房,一路旅程无聊,闲来无事咱杀两盘?”
王自新笑呵呵的道:“那恭敬不如从命,到时可别嫌我这老乡打扰你休息,巧了我住三楼甲字二号房!”
二人哈哈一笑,结伴顺着甲板的舱门进入奢华的客船的内部......
这是一艘英国的远洋游轮,始发点是英国,穿越太平洋沿途路过不少地方,香港是一个必经之地,然后轮船沿海而行,驶向上海滩的最大港口。
王自新望着船顶巨大的烟囱,冒着象征着此时工业时代的滚滚蒸汽,此时的人们能登上这样豪华游轮的旅客都是非富即贵,王自新在轮船内部更是感受到一股奢华与复古之情。
船体一共四层,这艘轮船虽然不是万吨以上的最大游轮,但是也属于资本主义统治下的高级游轮了,一楼是水手与工作人员的住所,二三楼是各种大小标准不一的客房。
一楼和二楼中间还有一个巨大的舞池娱乐场所,供长途旅行的游客跳舞交际取乐,舞池的另一端还有稍小一点的大厅,里面有各式的牌局供游客娱乐,四周还各有一个稍小的摊位,摊位上摆放着各种即开型彩票。
王自新看着眼花缭乱印着中、法、英、德等各种文字的的彩票,心中一阵感慨,默默的为福田点了个赞.......
王自新也没想到,这个即开型彩票的业务竟然传播的如此之快,这才多长时间,这种国与国通行的客轮绝对属于最高端的公共场所,也觉对是最好的广告,任何时代的人都赶时髦这是定性.......
第213章 归程
国际间货轮,船体属于金字塔模式,越上边的整层空间越小,二三楼分布着大小不一的各式客房,四楼则是各种中西式餐厅,大厅雅间也是一应俱全。
由于前几次王自新的出行要么就是有随从跟随,要么就是有任务在身需要隐藏行踪,或者需要故意掩饰自己的一些行为,所以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有闲情雅致的心情在游轮内部闲逛。
从香港返回上海滩的路程在海上需要飘几天,此时的王自新可以说无事一身轻,从香港返回这一段路程每天晚上还有戏班的2小时演出,王自新在客轮上体会着中西式不同的风情,西式酒吧歌舞,中式品茶听曲,白天无聊时在找潘大年杀几盘象棋好不自在。
王自新之所以在香港逗留了这么多天,真不是懈怠偷懒,是王自新用李梓染留下的那些人脉关系,在汇丰银行开具一个密名账户,让福田在日本国内通过周转拆借的方式转到香港花旗银行五百万美元。
日本的会社因为近一段时间支援美国工厂的生产,其自由资金已经花的差不多了,王自新这时候动用大笔资金,福田就得需要抵押拆借的形势。
王自新叮嘱过李梓染到美国后第一时间会归还日本商社的资金,切断两者之间联系,所以两者之间就是个时间差的事情,王自新就没有准备严密的借口。
王自新用的借口十分简单,"保密急用",别的什么都没说,本人又是在日本领馆发的电报,所以不存在绑架之类的担心。
因为王自新所建立的彩票业务是长期性质源源不断的收入,所以福田根本不担心王自新这部分钱还不上的问题,就算美国的钱打了水漂,无非就是商社将近一年的收入被王自新提前挥霍罢了,这些本来就是王自新自己的资产,他们这些做下人的绝对不会对王自新的绝定产生质疑。
尤其是那天平沼齐二郎把福田叫过去,含沙射影的表扬了他一番,尤其是隐约间点出王自新留下那个化工厂的重要性,更是把福田惊的不轻,回去的福田有些哭笑不得,他一直认为王自新是瞎胡闹的行为,没想到.......
自此以后福田就警告自己,这个主子的事还是少打听为好,对于他来说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危险。
王自新经过繁琐的手续后,把福田汇入花旗银行的钱提出来,又分成几批存入英国所属的汇丰银行内的账户,设置了长达13位的密码。(前文详细介绍过这一时代的大额客户取钱的方式,繁琐过程不多做叙述。)
这笔钱的存在不会有任何人,或任何渠道能查出跟王自新以及香港这边团队之间有半点关系,这个账户是通过内部的关系,购买的一个英国本土过世之人的生前账户,所以非常的安全。(过去的银行账户没有预留印鉴秘密,不可能让你挂失的。)
王自新在账户取钱时的预设做了修改,印鉴丢失,取钱验证密码即可字样。
可不要抱有侥幸心理把顾客当做傻子心理,跨国性质的大银行集团对内部管理很严格的,这么巨额资金的账户,根本不可能出现冒领的这一情况。
这样丢了西瓜捡芝麻的败人品行为,那个银行也不会做的,尤其是跨国银行,这一时代特别流行这种密名账户,一旦有银行出现里应外合私吞客户资产的情况,哪怕只有些许消息传出,哪怕只是偶然发生一件,也会对银行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这可不是那个运气爆棚的家伙中了次五百万,或者暴发户得到笔巨额拆迁款,你银行黑了人家钱就能一了百了的,随便话点小钱就能满世界的刊登新闻的时代,如果有证据其他银行资本可能不抢夺客户吗!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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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天津港口下船排队检查的人,正在被严格审查,下船的众人但凡是华人同胞面孔的,都会被找出各种理由带到不远处的汽车,连人待行李暴力的塞进车内,驶向了不知名的高墙内。
外国客人稍微受些礼待,但也需要搜身和扣押随身物品及行李,找领馆投诉也没用,那些个外国领馆好像也默认了此事,没有以往飞扬跋扈高人一等的模样。
更别说带进去的华人面孔之人,根本就不分青红皂白,先把行李暴力的扯开,一顿翻找过后,无论男女还得脱下衣物,让那些男女特务分别进行各自搜身,这已经是最好的待遇了。
三月的寒风也只给这些人几件单衣,其余物品全部扣押,那些有达官显贵担保的人员也只能穿着发放统一的裤衩背心,并且光脚才能走出这个高墙,无论谁说情都没用。
严格的警局人员和特务处、党务调查处,还有监察处在一旁的协助,活脱脱的后世联合执法的景象,又都是特殊部门,可见这件事的重要程度,可以说已经到了最高级别。
天津政府内有个小官员的家属被扣留,过来闹事,被领头的CC系党务调查处特务掏出手枪,直接朝着那名官员的脚下就是两枪,子弹打在了那名官员脚边泥土中,发出沉闷声音的同时还带起了烟尘,这一下有效的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员。
特派员严肃板着脸,不再多瞧那名国府官员一眼,把奉公执法,公事公办体现的淋漓尽致,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还以为是给老百姓做主的公仆,非常讽刺......
新建立不久的天津站监察处的人员聚在一起,叼着烟卷,立领蓝衣,白衬衫,一行十几人见到此情形不屑的撇撇嘴,继续聚在一起闲聊,还时不时的发出欢笑声,全然不顾CC系党务调查处人员制造出的紧张氛围。
特派员把手枪重新别在腰间,眼角余光斜了眼监察处的众人,抿着嘴,咬了咬牙齿,阴沉着脸、皱着眉如临大敌的模样,跟监察处的这群人,散漫应付差事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第214章 叛变
此次的行动任务虽然以中央党务调查处的特务为主,南京派往各地的特派员也是直接发布命令给CC系党务调查人员。
其余部门也都接到了不同程度任务通知和下发的文件,要求各部门全力配合此次行动,配合人员不自知具体情况,只有部门头头被口头告知,也都是特派员亲口传达的。
天津这边的任务传达也是刘佳昊亲自传达的,但是毕竟监察处这群乌合之众也都是跟着魏胖子有样学样,别看穿的人模狗样,其本身就不带精英范,平时更没个整形。
天津的站长是上海滩过来的一个小组长,更是不把任何人放眼里,整天一副牛皮哄哄的模样,整个一副大城市看乡下土包子的作态。
其实这些人的老爷兵做派也怪监察处的经费太足了,不像其他部门,得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弄点经费那叫一个费劲,上边下发那些经费经过层层克扣,到他们手里根本没多少了。
尤其是那些警察特务,平时全靠着外捞的好处,而且活的都不错,跟监察处的那些人有着根本的区别......
同样的景象在两广的码头同样上演着,唯一不同的是,这边锁定了几个目标,六个人被打的遍体鳞伤,捆成粽子状的跪坐在墙根。
一个长脸的特派员,后面跟随着两个蓝衣人员陪同,又隔着几步还站着一个黑色制服的警察局长,嫌弃的拿着白手绢捂着口鼻,一副嫌弃的模样。
特派员拿着手枪,在六人之间来回走动,时不时的问道:
“一个个的嘴还挺严,不瞒你们说,从你们这批人从莫斯科出发后,我们这边都得到了通知,并且布下天罗地网,你们此行的任务以及目的我们全都知道,找出你们也不过为了得到那份文件,你们的生死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
冷淡的语气说着话的同时,冷不丁的对着一个跪坐之人的后脑就是一枪,那人伴随着枪声过后,顺势一头扎在地下,后脑咕嘟咕嘟冒出暗红的鲜血。
其余五人听到枪声身体都不自觉一颤,不远处一位女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嘴里咒骂着不知什么地方的方言。
拎着枪的特派员置若罔闻,悠闲的吹了下枪口,对着身后的特务轻轻的一甩头,意思后面的特务过去处理下那个女人。
小特务冷漠的一点头,从腰间拔出手枪,过去对着大声咒骂“狗特务”的女人的后心就是一脚,冷不丁的全力一脚,踢得女人中断了骂声,紧接着小特务前脚掌用力踩在女人的脸颊上,冰冷的枪口狠狠的塞进女人的嘴里。
女人发出"呜呜"的哀嚎,以及牙齿摩擦枪头的尖锐声,小特务嘴角抽动,发出不屑的冷笑声,在女人双目注视下慢慢的扣动了扳机,根本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剩余被捆绑着跪坐的四人中,其中的两个人咬牙切齿的骂骂咧咧声音更大了,还有两人把额头扎在地下,不停的抽泣着好似发出无声的抗议,伴随整个身体跟着抖动。
随着三声枪响,三人应声倒在血泊之中,最后一名人员也被特务踹倒在地,作势要上前补枪,特派员做了个停手的手势,迈着四方步走到那人跟前,双手一提裤腿,蹲下后居高临下的对着那人问道:
“能说了吗?”
倒地之人快速的呼吸着空气,就好比小孩长时间哭泣过后的抽泣一样,惊吓过后伴随着崩溃的情绪难以发出声音,不停的点着头。
“我没听清?”
“我,我说,我说!呜呜呜~~~我都说!”
“呜呜呜呜~~~~”
特派员不屑的笑了笑,一抬下巴,示意不远处的特务插起那人,然后率先朝屋内走去。
经过特殊改造的刑讯室陈设着各种折磨人的刑具,昏暗的灯光,潮湿的地面把周围的环境衬托的如地狱一般,稍显老旧和磨损严重的器具,仿佛诉说着他们罪恶的历史。
崩溃的人被两名特务插进来后像死猪一样丢在地上,特务麻利的将这人身上的绳索解开,熟练的薅着后脖领让其坐在椅子上,受伤的人无力的趴在桌上。
特派员坐在60公分桌子的对面,一张大长脸,吊眼梢,面无表情的凑到那人跟前问道:
“从哪回来的?”
“苏联!”
“你们回来多少人?”
“就我们6个?”
“嗯?”
“看来你是把我们当傻子了!拉出去毙了!”两名特务作势就要上前架起此人。
那人的像是用足全身的力气扶着跟前的桌子,撑起半个身子,大声吼道:
“我说,我说,呜...呜....”
特派员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之人,他明白这人已经崩溃,也不催促,悠哉的靠在椅子上拿出一支香烟,身后的特务和警察纷纷掏出各式火机为其点烟!
那人大约哭泣了十来分钟,情绪稍微的缓和,特派员继续问道:
“自己都交代了吧,省得再经历一遍皮肉之苦了,你现在的情况,就算我把你放出去,你觉得锄奸队会放过你吗?还不如跟我合作,至少我能保证你能活着,而且是很好的活着!”
“能给我根烟吗?”
“给脸不要脸,快说!”
特派员刚刚还平静的语气,立刻变成一副狰狞的脸,尤其在这样昏暗的环境衬托下,好似一个索命的阎王。”
叛徒飘忽的眼神缩了缩身子,眼睛看向了地面,说道:
“我们一共回来6组人员,每两组乘坐一艘船,在什么地方登陆我不知道。”
“嗯?”特派员拉着长音表示很不满意。
“我真不知道!”
“你们的具体任务是什么?”
“此次任务代号《使命》,把共产国际对遵义开会的内容得到了共产国际肯定的消息传达给红军,共产国际支持.......”
听完叛徒叙述完之后特派员沉默半晌,冷不丁的问道:
“文件呢?”
“什么文件?就是口头传达,根本没有什么文件!我们所有携带的东西不都在你们那吗?我知道的真就这么多了。”
特派员又问道:
“这些回来的人你应该都认识吧?”叛徒机械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