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民国谍中谍 第113节
开始的时候王自新还抱有侥幸心理,暗自琢磨这些人有可能是汪文鹰的保卫人员。
但是最后王自新否定了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
哪有保镖躲在主子后面的行为,明显这些人拿着火力密集的武器是在等待汪文鹰命令。
看这样子就像汪文鹰拿自己当鱼饵,在钓鱼一样,若不是王自新身处半空中的上帝视角,一般人很难发现这其中的猫腻。
每出去一个人通过检查,王自新都对潘大年进行询问:
“我说老潘你到底靠不靠谱?眼看人员越来越少,池子里的水都要放没了,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一旦有嫌疑的人员控制在百人以内时,他们就在没有了顾及,一定会冲进来强势搜查,然后把咱们这些人,像是捆粽子一样捆起来带走。”
“然后经过严刑拷打之后,关起来,等事情慢慢的淡化了,再找个无人的地方,挖个坑!”
潘大年听完后,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呛声道:
“你对这些流程知道的很详细啊,那怎么连面都不敢露了,还叫我给你当门童?”
王自新撇撇嘴也不气恼,调侃的语气说道:“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呗!”
“我怎么知道出趟门能遇见这么一出一锅烩的大戏,最主要的是,遇见了个临时的猪队友,不太给力,要不然我给你演一出哪吒闹海!手刃龙王三太子…”
说话的王自新两手还空手比划着耍红缨枪的手势,有些类似于唱戏的手势,很像那么回事。
两人相处的时间,偶尔王自新嘴里还比划着唱上几句: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刚开张,拢共才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二人闲暇时候,王自新改过戏词版本的智斗,成了二人不多的娱乐节目......
终于第八天特务有了新的动作,又对船上的工作人员进行了新一轮的辨别,此时的王自新也有些暗自着急。
因为王自新根据以往经验得出结论,国民政府扣押这艘船的时间应该是十天左右,最多不会超过15天。
眼看就要到第十天了,王自新暗自盘算:
"对叛徒辨认出的人员也已经进行了严刑逼供,看样子是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难道那件东西真是潘大年藏在自己屋里的?”
“这就有些麻烦了,自己还得把东西给不声不响的带出去,不然就算自己这个危机解除,这东西一旦在自己房间搜出来,以后解释起来终归还是麻烦。"
长叹一口气的王自新此时也只能等待,反倒是潘大年没有了开始时的紧张,一副躺平了的模样,该吃吃,该喝喝!
其实王自新不知道的是,潘大年越是这样,证明此时的潘大年越是紧张,因为最后一位工作人员被捆成粽子的模样被带走时,潘大年看的是清清楚楚。
知道事情被自己办砸了的潘大年,一时间不知如何跟王自新解释。
难道直接跟王自新这个国民党的官员告诉:
我托付的人员也被抓了,刚才带走的那个便是,不了解详细情况的潘大年不敢这样暴露出战友的信息,万一战友没有暴露呢?
虽然是五花大绑的带走了,也不能在自己嘴里说出跟这人有关系。
抱着侥幸心理的潘大年决定什么都不说,遂决定先这样耗着看看再说。
那名最后被押走的工作人员叫万晓东,云先生给这个英国的船务公司经理塞了500美元,万晓东才得到船上的工作的机会,如果这次任务圆满完成,以后万晓东这个点可以建立一条简单的运输线。
这次主要目的就是负责在紧急的时候,帮助潘大年脱逃的一步棋,没想到,这些个布置的暗手全部被国民党给识破了。
其实也不怪云先生,国民党好几个特务部门的联合下,出动的又都是精英,这些人之间虽然有嫌隙,又各怀鬼胎,但毕竟都是精英,互相之间查漏补缺下,又锁定了大致的范围,很难有逃脱的可能。
云先生这次的布局不可谓不深远,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以当时的环境来说,这已经是红军能动用的最大资源了,此时不是1945年,红军得到了休养生息的发展,最起码各个部分都能建立起通讯了。
但此时全都是各自为战,更别说通讯了,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可叹!
以王自新的身手,尝试了几次都无功而返,何况那些仅仅是简单集训过的组员,更不可能脱身,甲板上有24小时的宪兵站岗,现在的王自新可以说是孤军奋战,根本没有资源可以利用。
那名最后带走的人员由于是工作人员,活动的范围非常大,再加上对船的结构十分熟悉,特务也不敢贸然做出决定。
更不敢断定这个工作人员是什么人,只能先带回去,先关押起来,再慢慢审查。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名工作人员,也就是万晓东属于故意闹事。
在特务审查工作人员时,万晓东不让搜查他的宿舍,还暴起伤了两个弟兄,虽然把人控制住后对其住处进行了搜查,但是没有发现跟文件相关的可疑东西。
但是发现了一把手枪和一把匕首,一个工作人员的住处搜出这两样东西就显得不正常了。
用正常人思维考虑,工作人员有大把时间和活动的空间把这两样防身的东西藏起来,但是这个万晓东没有,就堂而皇之放在宿舍......
第229章 自投罗网
被捕这名工作人员,这样的行为要么就是有恃无恐,要么就是有重要任务在身。
其实这些特务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就是怕这人是日本特高课那边的人,若是日本特高课的人,以徐恩曾的权限,还真对这人无可奈何。
他们这些特务更不敢重新挑起跟日本人的事端,一旦日本领馆召会,始作俑者非被老头子扒了皮不可。
这批特务也都是手眼通天之辈,通过跟其他人员走访调查。
然后又跟英国船务公司确认,这个人是这趟船开船之前,通过某种大家都懂得的渠道临时加入进来的?
这就让人更加怀疑了,在什么情况下需要往这艘船上塞人,巧合吗?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能有这么大本事,手上还带有功夫,还有枪支和匕首,这人的身份可以说是呼之欲出了。
况且船上死的6个党务调查处之人,这些特务正一筹莫展之际,有些事就怕推敲,一旦跟命案挂钩,任何时代都是大案;
万晓东也是实在没有了办法,这些日子他不停的各种尝试,根本找不到脱身的机会,更不用说找下船理由,船上的领班和船长好像形成了默契一样,根本不让任何人下船。
对他们这些工作人员要求极其严格,全力配合特务的搜查,万晓东侧面打听过,这样的事情在以前根本没有过。
外国的工作人员,这一路都是眼高于顶,尤其是对黄皮肤的肤色的工作人员,甚至还有些歧视的意味掺杂其中,但靠岸后,这些外国佬一反常态的配合特务,这就值得玩味了。
船上的所有领导层仿佛受到过严厉的警告一样。
特务没审查时候,就被要求每八小时,各个部门的所在小组点名一次,审查没结束之前,所有人员不得提出任何外出请求。
审查结束轮船立刻返航,船上的工作人员不准以任何理由中途离开。
得到这样的消息的万晓东更是心急如焚,本来还想找机会下船传递消息,这些国民党特务疯了一样,堵死了所有的路。
不得已之下,万晓东才想出这样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故意销毁了所有引起自己身份怀疑的东西,留下武器的破绽,如果简单的闹事,一旦特务不予理会。
下次再找茬就显得故意了,在这么大的事情面前,自己接二连三的闹事,被带走后很难解释的清的。
自污的行为也得把握机会,掌握火候,这属于刀尖上跳舞的行为,稍有不慎就会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蝼蚁尚且偷生,万晓东也想在保证能完成任务的前提下,尽可能的保全自己能全身而退。
一股脑的求死行为那不是英雄,那是莽夫行为,任何人在有办法活着的情况下都不会选择死亡。
那些死士直接服毒的,也是怕自己意志不坚定,禁不住特务的酷刑。
万晓东之所以会被派给潘大年,是因为这名同志的意志坚定,跟随云先生出来的,经历过长征,虽然因为特殊情况没有走完.......
如果潘大年出现意外情况,万晓东就会接替完成潘大年未完成的工作。
潘大年以为万晓东是组织安排辅助他的,其实不然,万晓东也可以说是辅助,也可以说是监视,也可以说是替代者。
如果潘大年顺利完成任务,那么万晓东就是辅助他的,如果潘大年有了麻烦或者危险,万晓东也可以帮助其解决麻烦,如果潘大年意外牺牲,万晓东就会接替他完成任务。
潘大年知道有危险时候,冒着危险在甲板栏杆留下藏东西的暗码,就是这个作用;
经过各种尝试之后,万晓东明白,他这个备用棋子已经没有办法起到作用了。
连脱身都得用自污的招数,更别说携带文件走出去,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万晓东最后决定,用这个在他看来还算说得过去的方式下船,传递出去潘大年给他的命令。
万晓东被捆得严严实实,这一路都是用黑头套蒙着,汽车行驶的时间不长,也就20分钟左右,而且万晓东觉得汽车行驶的速度不是很快,还经过繁华的市区。
万晓东被押送到监察处的地下室,这里只关押着被打的遍体鳞伤的6名组员,万晓东被带进来时候,宽敞的地下室内,所有人都投过去了好奇的目光。
因为监察处的刑讯室用到的时候本来就少,不像特务处的刑讯室制备的那么齐全,但刑具都是大同小异。
唯一不同的是,监察处的地下室只有两个开放式关押犯人的单间,而且审讯时候,关在那两个单间的人也都能听到审问的过程。
不像特务处,刑讯室跟关押嫌疑人的地方都是分开的,各自有各自的职责。
五花大绑带回到监察地下室的万晓东,一路上万晓东都很配合,没有言语一句,更没有像其他被捕人员一样,对特务的推搡表示出不满。
特务们先把万晓东捆在大厅中央的十字架上,特务没有着急用刑。
时间不大,几名特派员和陪同着徐恩曾来到了刑讯大堂的万晓东跟前。
特务上前暴力的扯掉万晓东嘴上的布,万晓东大口的呼着气。
万晓东大喘几口气后,伶俐的眼神看了眼前的特务,然后把头瞥向了一边。
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有没有胖子,发现这些人的身材体型都是正常人范围,万晓东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万晓东也不清楚潘大年纸条上的含义,他只是记住了人名,但是并不知道那人是做什么的,警察,特务还是军队的,一点信息都没用,只是有一个胖子的辨认身份。
但是后一句话指向明显,是监察处,万晓东也不了解监察处是干什么的,所以他得说话倍加小心。
一旦说出带有明显漏洞的话,很可能他自己就陷入万劫不复,这些个特务可以说,粘上毛比猴还精。
冒出人家亲戚,那人要是来之后,没有认出自己,可能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万晓东得设计好能对目标人物传递信息的话题......
第230章 审问万晓东
就在万晓东思索对策之时,为首的特务开口道:
“说说吧,东西藏哪了?确切的说文件藏哪了,免得受皮肉之苦。”
“或者说你也可以指认你的同伴,也不怕告诉你,进了我这里,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徐恩曾慢条斯理的说道。
万晓东冲着徐恩曾上下打量,撇撇嘴,露出一副不屑的眼神,又把头转向一边。
上海滩这位朱特派员上前一步,凶狠的说道:
“我劝你最好识相点,别给脸不要,我们党务调查处的名字想必你不可能没听过吧!”
这位朱特派员话音刚落,一旁的徐恩曾严厉的打断道:
“朱建功,你出去!”
那名朱姓特派员,一脸蒙圈的看了眼徐恩曾,涨红的猪肝脸,不敢再言语,向外走去......
两广的那位夏寒城特派员冷笑一声,带着风凉话的语气说道:
“人家连个字都没说,你上来先自报家门,总部现在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能往上爬,近水楼台啊!”
徐恩曾眼角跳动两下,也是火气上涌,一个多星期了还没有进展,上边催促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