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风流，这假太监不做也罢 第36节

“做得好！本初先生果然是我的好军师！”

“少爷过奖了，这一切都在按少爷的吩咐办的。”

“坊间的反响如何？”

“反应很热烈，邱长峰在文人圈子里面屡屡遭人嫉妒，这种传言一旦传开，很多人自然会跟风。”

昨天晚上萧离故意画出了函姬的样子，有心之人一看就知道萧离在讽刺邱长峰。

前有柳无恨，后有萧离，一前一后，一弱一强，袁本初也只不过是让手下的人动动嘴，如今已经唱得满京城都是邱长峰的不堪。

“如今邱长峰人在哪？”

“从昨夜到今天他都在八方会馆，直到刚才也还没有出来。”

“看好了，这家伙一举一动都不要放过。”

“少爷放心。”

萧离跟袁本初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变动身去了林家。

门阀士族就不一样，京城几个大门阀，林氏排名第二，京城南边一大片，几乎都是林家的地盘。

就连门口站着的家丁，身上穿得也不比萧离从内务府领的便服差，这些门阀果然很不一般。

简单的表达过来意之后，对方也不敢怠慢，又是替常贵人传口信，又是宫中来人，很快就将萧离带了进去。

林家的大院没有皇帝的后花园那么大，但人气很高。

如果不是林天南跟萧离说这里大多数是林家的门客，萧离还以为这里是个公园。

林天南五十多岁，长得很有威严，身材也十分高大。

“萧公公，小女劳烦公公照顾，林某以经备了些孝敬，望公公笑纳，日后在宫中也能尽量护小女周全。”

“林家主客气了，孝敬太多，萧离也带不走，只是娘娘交代的事情，不知林家主怎么打算。”

林天南已经看过常贵人的亲笔信，自己女儿的笔迹和语气他一看便知道不假。

“萧公公，未来无论是谁做这天下之主，林家都必当为我大辛朝的繁荣而尽绵薄之力，还望萧公公回去之后告诉小女，让她安心在宫里面做个妃子便可。”

这个回答也在萧离的意料之中，毕竟常贵人在宫中受到皇后的压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林天南要是不知道就怪了。

“林家主请放心，在萧离的范围之内护娘娘周全是萧离的职责所在，不过……”

“公公可明言，这里没有外人。”

“不过，宫中环境微妙，变化多端，有朝一日时局逆转，届时林家主可要早做打算。”

“谢萧公公贵言，林天南铭感五内！”

话带到了，萧离知道不可能就一封家书上的哭诉就能让这个门阀直接掉转枪头，不过萧离在林天南心里种下了种子，林天南自然知道后面会怎么做。

说完了家书的事情，林天南还盛情邀约，让萧离留下来吃顿饭。

萧离点头答应，门阀在巴结他，他总不能不理会，也正好看看这个林家有多少本事。

林家的门客不少，其中还有函姬口中的几个有名的才子，其中最出名的就是裴罗伟。

能坐在一桌子上的，都是林天南的心腹了，借着吃饭这种事，林天南也让萧离认识了一下自己这边的人。

“萧离？莫非阁下便是昨夜在八方会馆技压群雄，戏弄那邱长峰的萧离萧公子？”

“呵呵！裴大才子也知道这事，过奖了。”

裴罗伟一听，立马躬身行礼，言语之中对萧离昨天的作品可是赞叹不已，看得在场其他人面面相觑。

萧离太监的身份，只有林天南知道，但林天南并不知道昨天风月场上的事情，今天从裴罗伟口中说了出来，林天南看着萧离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第五十四章 宴会之后

裴罗伟认出了萧离之后，让这个宴会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林天南看着裴罗伟对萧离毕恭毕敬的，林天南好奇一问，才知道昨天萧离在八方会馆技惊四座，一下子震动了整个京城。

尤其是最后萧离用函姬的样貌作画，狠狠的扇了邱长峰的耳光这事尤其让林天南觉得过瘾。

邱长峰当初可是要当林家上门女婿的，只不过出了那档子丑事之后而事不成，弄得林天南的侄女差点投了井。

就这事，林天南就记恨着邱长峰。

但邱长峰名声在外，虽然做不了状元，但其才华也被各家所欣赏，所以林天南在退了婚之后邱长峰也混得很好。

事情过了这些年，林天南想不到一个名不经传内务府太监竟然帮他出了这一口恶气，当下对待萧离又多了几分好感。

原本的这次饭局，只不过林天南让萧离认识一下给林家办事的人，到时候如果真的出现了什么变故，也可以让萧离知道这些就是林家的人而已。

萧离心中自然是清楚这个，而且头一回见面，就凭一份常贵人的家书是不可能取得林天南完全的信任，最多是一块敲门砖而已，至少可以让萧离看出林家的态度。

门阀都是重利益的，咋看上去，林家也是位于其中摇摆不定的那一个，无论将来谁上台对于他们来说都无所谓，所以他们两头都不会得罪。

林家如此，恐怕其他门阀士族也差不多，谁强势，就支持谁。

裴罗伟对萧离的恭敬让林大家主的态度也有所转变，桌子上某些人又看不过去了。

吃饭的时候就介绍过了，都知道萧离是个太监，这太监上青楼卖弄文采？

大辛朝从来没有宦官当权的先例，在这些人的眼中，太监充其量只不过是皇宫里面的奴才，本身就连男人都算不上。

“想不到萧公公竟然会有心思去八方会馆夺魁，这真乃我大辛朝开过百年以来头一回啊！”

这话听着有刺，林天南的脸色也闪过一丝不悦。

萧离转眼一看，说话的这个人是个道士，方才听林天南介绍，这个人是一个清修的道士，经常在京城周边传道，颇有些名望。

“这位道长，过奖了，能人所不能，做其所不能做，才算大丈夫，才能立于天地之间。”

“萧公公此话说得好，能人所不能才谓大丈夫，不过……阁下既有满腹经纶，为何入了宫做了公公，为何不登仕途，不为国效力呢？”

这种道德绑架的言论越发让这个饭局的气氛变得微妙无比，林天南一看苗头有点不对，想出来打个圆场，结果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到萧离说了一句“此言差矣！”

“萧某虽然只不过是个太监，但我老家有句话说得好，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为国为民又何拘谨于身份？”

“哈哈，哈哈哈，萧公公，既非在朝堂之上，你又如何为国为民，正所谓人微言轻，少年郎有志气，但不得志啊！”

“道长的意思就是说林天南林家主也是不得志咯？”

“什么？我可没有这么说！你不要污蔑贫道！”

这个道号南淮的道士听到萧离这样说有点急了。

“按道长的意思，不在朝堂就不得志，那林家主也不在朝堂之上啊！”

“你一个太监怎么能跟林家主相比？你这个井底之蛙，你知不知道东川林氏有多少人在朝为官，有多少地方的父母官员是出自于林家！贫道见你年少，且不跟你计较！”

“哦！道长大量，我铭感五内！不过我在宫中行事，上通天子，下通妃子，前通百官，后通朝堂，敢问道长，你呢？”

“我！我……贫道……贫道……”

南淮道士原本有点急，被萧离这气了一下之后更急了，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应对，憋得脸色通红，眼看着那口气就上上不来了。

林天南不由得对面前这个送信的小太监另眼相看，这言辞的犀利非同一般。

“南淮道长，萧公公年纪轻轻已经是内务府总管，定有其过人之处，年少有傲骨，乃英雄也！”

林天南还是出来打了圆场，南淮道士看到家主说话了，也就不在说什么了，反正他也想不到怎么应对。

林天南出来圆了场子，其他人自然不会再多说些什么，这顿饭有人吃的愉快，有人吃得不知所谓，除了裴罗伟一直毕恭毕敬之外，其他人几乎沉默寡言。

饭后萧离要告辞，林天南却留住了他。

“林家主是否有话让在下带给娘娘？”

“萧公公，我这里有一些物件，想让萧公公掌掌眼，不知萧公公是否还有时间？”

“好啊，本公公最喜欢长见识了，林家主，请！”

萧离不扭捏，林天南也很干脆的将萧离带进了内屋。

到了这里，一个外人都没有，萧离知道林天南肯定会说一些实在点的事情。

“感谢萧公公为林家出了一口恶气。”

“林家主过奖了，邱长峰这种人，我也看不过眼，状元之才又如何？无德何谈才！”

这话说道林天南的心里面去了，之前林家也是看中了邱长峰的才气，可惜林天南看走眼了。

“公公说得是，想当初那邱长峰被贬之后躲去了南塘隐居不见人，今年又重新跑回了京城，前段时间还来过我，结果被我给轰出去了。”

“哦？有这种事？”

萧离故意装作不知道，林天南便打开了话题。

邱长峰被贬之后，在南塘呆了好几年，期间还开过私塾，不过因为失德而无人问津。

后面听闻又去潜修佛学之类的，但在回京之前，邱长峰还是做了几件名动天下的大事。

说他什么感化了马匪，让一个山寨的人放下了屠刀，又说什么他以德服人，感化了十恶不赦的坏人而自首。

传说很多，而且传得神乎其神，这些事袁本初也略略提过，这些只不过是帮着邱长峰洗白的手段罢了。

“那邱长峰重登我林家，啥都不说，一直都说是他当年辜负了莲君，我看着碍眼，就让人将他轰出去了！”

“林家主这是不给那邱长峰说话的机会啊！”

“哼哼！萧公公，明眼人啊，这太子刚刚出征边关，他邱长峰就回了京城，又恰逢他在南塘隐居，其中的奥妙，不言而喻！”

林天南果然是个明白人。

第五十五章 大计划

林天南都把话说得如此直白，萧离知道林天南已经不准备在他面前藏了。

“萧公公，这宫中真的会有变数吗？”

林天南的声音压得很低。

“我不知林家主提的是哪方面的变数？”

“当然是指九五之尊……”

“我等下人，可不敢妄议九五之尊，林家主，我劝你也不要提。”

“萧公公，这里没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