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被朱棣模拟人生曝光了 第265节
朱高燨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爹想打,儿子跟着您一块去打。过了冬就打,明年开春就打,从西北调兵,北上出征,非得追死阿鲁台不可。”
“那就好,那就好。”
朱棣轻笑道,“我真怕我这把老骨头打不动了,到时候要是没打过阿鲁台,那就闹了大笑话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我恐怕就睡不着觉喽。有你给我这个老头儿兜底,我也就放心了。”
“等咱爷俩打完阿鲁台,就一路南下,从山海关,到大运河,乘着船一直到南京。实话告诉你,当年我打进南京城的时候,在皇宫的武楼北边一株老梨树底下埋了两坛子好酒,就等着今天喝呢,到时候咱们爷俩一醉方休!”
朱高燨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好,到时候我们一醉方休,我可得尝尝爹您藏了十来年的好酒是个什么滋味。”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朱棣大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之前汤承把虎符印绶都交给你了吧,你就自个儿留着吧,不用还给我了。我能留给你的东西就这三样,一个是虎符,一个是印绶和玉玺,最后一样是遗诏。不过我觉得我还能活一阵子,遗诏也就没急着写了,忒晦气,等啥时候我觉得自己快没了再写。”
“小四啊,以后,大明就是你的了。”
“爹老了,干不动了,江山辈有才人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替爹继续干吧,好好干。”
他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悲伤的话语。
说完以后,他转身离去,背影萧条。
英雄,垂暮了啊。
朱高燨傻傻的站在原地,仿佛还停留在刚才,犯起了嘀咕。
“老东西,把话说的这么煽情干什么,一个月没刷牙,熏得我眼都湿了。”
“你也要答应啊,一直要活到跟我去南京的时候啊。”
“老爹。”
……
朱棣强撑着身体走出了后殿,一出门,他就立刻转身,扶墙咳嗽。
刚才在朱高燨面前表现的如常人一般,可一消失在对方的视野里,他便又要压住不住身体的虚弱了。
但他是一个父亲,一个父亲,决不能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表现出会让对方失望的状态。
这是他的尊严,也是他的骨气。
第332章 文院:刀在手,跟我走!
文院门前,一众学员龙行虎步的走在路上,一个个趾高气扬,意气风发。
为期一个月的整改黄册,使得这些官老爷们,比起一个月前刚入学那会儿的儒雅含蓄,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也晒黑了许多。
“老张,成果怎么样?”
“哈,不足为道,这一个月,我整出来了六十万份黑户黄册,封了个十六等文伯爵,老兄你呢?”
“略胜张兄一筹,我整出来了八十万份黑户黄册。”
“这么多,老兄,你是怎么查出来这么多黑户的?”
“我一开始好好跟他们说话,他们好办事,我也好办事,只不过他们嘴上答应,心里就没当回事。我一怒之下就把最不积极的一个知府给吊死在衙门前,他们就积极多了。”
“还是你厉害,我就宰了两个知县,没动知府。”
“……”
这一众官员能有这么大的改变,不是没有理由的。
文院催他们整改黄册跟催命似的,本来文院一百来号人,此时还能活着返校的,不到七十个。
没回来的,全都被埋土里了。
文院的学员这才意识到,朝廷这次是来真的。十八等功爵制,给了他们封爵的机会,但朝廷不可能让他们只拿好处不负责任。
他们这位太子爷动起手来,论凶狠与果断毫不亚于太祖高皇帝,论效果,老朱看了都觉得自愧不如。
对于朱高燨来说,杀人如饮水,他将杀人当做是一种手段,如果可以不杀人解决问题,那自然皆大欢喜。如果不杀人解决不了问题,那他动起手来也会毫不留情。
试想一下,在外整改黄册的官员们一开始还漫不经心,可看到自己身边一位又一位的文院学员,因为工作消极而人头落地,他们会作何感想?
朱高燨杀人不是乱杀,他早就攥住了这些学员们的证据,而非是简单的用杀人来威慑,他想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首先得是我好。如果你不想让我好,我能让你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在意识到自己不干实事就有可能掉脑袋以后,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只是硬着头皮去整改黄册。而这时候,朱高燨的手段就温和了许多,他让督查卫在各省调研取证,根据文院学员的政绩,再评定十八等功爵制的等级。
根据十八等功爵制的评定结果,去重新评定官员们的职务与养廉银,功绩到位,原地晋升。有罚就要有赏,只靠杀人来武力威慑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倘若只靠威胁将官员们都逼上绝路,当他们发现自己被逼的没有活路以后,所引起的连锁反应连朱高燨都不愿意直面。赏罚分明,才是帝王之术,四个字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却需要层层布局。
在他的精心制造的布局里,官员们也开始发狠了。
之前不整改黄册,是因为大家都有着共同的利益。这些官老爷不愿意得罪人,从地方手里拿了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个事也就过去了。
可现在他们和地方就不算是共同利益了,有朱高燨这双黑手在其中打乱了局势,官老爷们和地方势力站在了对立面。整改黄册,官老爷升官发财两不误,政绩擢升,养廉发银。地方势力寻思着这么多年阁下也没少拿我家银子啊,拿了钱不干事,你特么还能再畜生点儿吗?
十八等功爵制,看似太过唐突,实际上恰到好处,因为朱高燨的目的从来都不是用政策来对官员威逼利诱,逼着他们做事。
自古以来,用威逼利诱想让官员们长治久安的政策,从来就没有成过事。
他根本上的目的,是激化官员与地方势力的矛盾,并且维持住这个矛盾关系。官员与地方势力产生矛盾以后,王朝才会富强。
文院的官员,一群穿红衣官袍的老爷们,他们能是什么善茬?
被逼出来血性以后,这些官老爷们的脾气也上来了,玩明的,地方势力能玩过他们?他们的势力盘根交错,根本不是地方势力能对抗的,更何况有朝廷的支持,地方势力连掀桌子的资格都没有。玩阴的,官老爷们能穿上红衣官袍,已经足够说明他们的手段了。
从一开始,文院的学员们与地方势力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这些官员们动起真格来,地方势力也只能低头认怂。
短短一个月,大明天下翻江倒海,根据内阁报上来的数字里,如今记录在册的人口已经激增到了九千九百万,而且这个数字还在持续上涨。
“咦,太子爷呢?”
文院的学员们在文院里绕了一圈,也没找到朱高燨的身影。
什么情况,他们就出去了一个月,院长没了?
有人道:“我来的路上听人说,太子爷最近一直在武院授课。”
先前说话的那人听后勃然大怒:“妈的,我们的院长凭什么给武院那些匹夫上课,来来来,跟我去一趟武院,把太子爷抢回来!”
“是啊,武院这些匹夫有什么可教的,院长应该多给我们文院上课才是。”
“走,都跟我走,把家伙事儿都拿出来,去武院,干死武院那群匹夫!”
“刀在手,跟我走!”
“杀匹夫,抢院长!”
文院这群学员,在短短一个月的血腥实习后,脾气爆的不像话,活似一群莽夫,气势汹汹的向武院闯去,比匹夫更匹夫。
……
武院的讲武堂上,朱高燨在滔滔不绝的演讲:“咱们继续讲上节课说的战术原则,首先,我问一下,有哪位还记得什么是作战原则。”
堂下的一众骄兵悍将,此刻却像乖宝宝的一样认真听课,腰杆板正,聚精会神。在听见朱高燨的问题后,苏文率先举手。
朱高燨抬手示意:“来,苏文,你说一下。”
苏文起立躬身行礼,说道:“所谓的战术原则,就是在战略,战役,战术三个层面上,也就是在一场战争或战争想定准备中,一场战役,或一次战斗中,都可以用到的基本原则。其实是从宏观,中观到微观的普世真理,适用于大部分情况。”
“很好,请坐。”
朱高燨微微颔首,继续说道,“我之前总结的战术原则有很多条,今天咱们就详细讲一下,一点两面的作战原则。”
“一点两面是一个进攻和歼灭战法,简单来说,就是集中优势兵力,选择敌人弱点突破,打开口子向纵深巩固扩大战果,同时以一部分兵力,从另外方向对敌实施钳形攻击,形成两面、三面或者四面包围。”
“如果打的是运动的敌军,就应该集中力量打敌军侧翼一路,倘若将敌一路歼灭,则打敌一节,吃敌一股。如果说要打防御分散的敌人,则是选择一点突破将其歼灭之。如能发展再继续发展,实行局部包围歼灭,而非是去集火多个点位。”
“在战术上也是选择敌军弱点发动集火进攻,如果是一般的突破点,均选择在敌军的凸出部,接合部,敌军阵地的侧后,地形便利我军接近之点等地方,集中兵力、以火力集中突破。”
“用自己最有力的拳头去打对方的软肋,往往比两只拳头乱挥乱打更致命。”
“……”
堂下的成国公朱勇举手示意,得到朱高燨的默许后,方才起身问道:“先生,您刚才一直在说,要集中兵力去攻击对方的软肋。学生想问一下,在集中兵力的时候,我们有哪些注意事项?”
“这个问题问的不错,关于这个问题,我总结了六项注意。”
朱高燨点了点头,说道,“首先,你所遐想出来的可能已经集中了,要去防止实际上的并未集中。”
“其次,在地图沙盘上看的似乎已经集中了,要去防止实地上并未集中。”
“第三,根据过去打一般敌军导致的记忆里是已经集中了,但打当前新的敌人也许不一定集中了。”
“我一开始就说过,战役与战术是两个东西,上面这三条是从战役的角度出发的原则。从战术上来讲,主要是在集火目标上集中力量,要做到先锋营派遣出去就能放出对方的血来。”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突击正面不要拉得太宽,应是窄狭的正面使我火力能完全掩护压倒敌人,使打出去的力量是纵杀不是横砍。无论是进攻战,或是反攻战,其所采取攻击方法,都应该由楔形突击为主体。”
“第四条,集中兵力在突击方向,并不是要打先锋的军队去密集队形去乱冲,而是实行梯阶纵深的配置,一方面加强了突击的刀尖,另方面而又保持了后劲力量,其好处是能几冲,突击之后又便于贯入扩大战果。”
“第五,一般进攻战术原则,兵力配备是按突击部队的六成至七成,牵制队三成至四成。当然,战场上是千变万化的,这个兵力配备也要审时度势去改变,在一定情况与条件下,可实行九成甚至是九成九的兵力,集中在突击方向,而以一成的兵力,放在牵制佯动方向。”
“最后一条,如果对一个敌人形成包围,必须完全使包围圈上,包围线上,是有重点的,避免粗细一样。”
第333章 朱高燨:说话的资格
“除了集中力量的六条原则以后,还有更高的原则,也是最高的原则,天,是一天两天塌不下来的。”
朱高燨语气严肃的说道,“为将者,为帅者,当布局长远,一场酣畅淋漓的战役,是不可急于一时。白天没准好要打的仗,不好打,那就等到晚上再打,如果晚上还未准备组织好,不好打,还有明天,可推在明天再打,如果明天还不能打,可再推在后天打。”
“假若在战前准备时局势发生了变化,不利于我军作战,那就不打了,另寻机会择日再战,但必须指出这种决定权的,是属于战役的最高统帅,而且我还要告诫你们,如果在平时教育训练及各种作战工作有了经常准备的话,则可缩短战前的准备时间,切戒因借口准备而丧失时机。”
“在配合友军进攻的时候,或者是友军在遭受攻击时处于危机情况下,更应无条件的去援助,一盏茶的时间也不可迟缓怠误,我们是军人,军人应该有信仰,有原则。”
“在战场上,校尉要听将军的,将军要听统帅的,所有人都需要服从最高统帅的命令,局部服从全局,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说完以后,他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舒缓了有些沙哑的喉咙。
堂下武院的大老粗学员们无不在专注的记录笔记,似乎对刚才的授课如痴如醉,沉浸在庞大的学识海洋当中。
这可都是正儿八经极具含金量的作战经验啊!
武院的学员之所以对朱高燨如此恭敬,一是因为朱高燨能打仗,二是因为……对方是真教啊!
不是扯两句兵法典故来敷衍,而是实打实的把作战时的学问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喂进他们嘴里。
太子爷还是个忠厚人啊!
正当朱高燨准备继续讲下去的时候,却忽然听见外面传来的吵闹声,不由微微皱眉。
他很讨厌,自己在讲课的时候有人打搅,索性便放下了粉笔。
在讲武堂旁听的英国公张辅嗅觉灵敏,意识到不对劲后起身拱手道:“院长,我先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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