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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水浒,正在造反 第46节

女人弱势的地位,在这一刻还是有效果的。何况那个小王村的小喽啰拿出中途捕的鱼儿,说着谁谁。

老渔民见到有船上有女人,那抹疑虑也变得微乎其微,冲众人挥挥手:“好了,你们跟着我的船吧!”

说罢,老渔民划船在前面带路。

王进松了口气,连忙吩咐喽啰快跟上去。

“几个娃儿,这片芦苇丛正对着水泊梁山,港汊纵横,四通八达,被称之为九曲十八弯。无论从哪个入口进去都会迷路,不熟悉地形根本无法出去。”

老渔民在前面划船带路,还不忘扭头向身后说道一番。看着两边茂盛的芦苇同,昂首挺胸很自豪。

“大爷,不怕火攻吗?”陈大猛好奇地问。

老渔民显然也很健谈:“火攻,春夏之际,水气重点不着。秋冬时节,芦苇丛就变得更危险了。最容易着火,一颗火星,这片芦苇丛就会化为火海。不过凡是有人居住的地方,会空出好大一片。也正是因为这样,水泊强人才不敢袭扰石碣村。”

第九十章 阮小二家

“嘿嘿哟嘿,老夫生在石碣村嘞!不求富贵不做官哟!水泊撒下罗天网呀,乌龟王八罩里边咧……”

船儿芦苇荡中穿梭,老渔民也哼起了渔歌。歌声跑调不太好听,却浑厚有力。配上那张饱受风吹日晒的脸庞,朴素的衣着,歌声接地气而又亲切。

王进看着前面老渔民的背影和听着山歌声。莫名想起了自家爷爷,一样的慈祥和蔼,一样的朴素节俭。只是再也回不去了,那便只能砥砺前行。

“嘿,想什么呢?”尚桂花迅速盘着黑发,撞了撞王进。

“没什么,睹物思人!”王进笑了笑,神情落寞。

“以后弄死高俅那鸟人。”尚桂花会错了意,咬牙切齿,一阵安慰:“再说了,你还有这么多兄弟姐妹,都是你的亲人。放开点,总会好起来的嘛!”

“嗯,听你的!”王进冲女人微微一笑。

扈三娘在旁边看到两人默契的对答,眸中闪过羡慕。

两条渔船一前一后,在这片水域七弯八拐,约摸一炷香的时间。随着前行水域变宽,两边芦苇逐渐稀松。可以看见远处的村庄,已经走出了芦苇荡。

“好啦,走出来了。”老渔民歌声停止,露出个笑容。

王进再次向老人行礼:“老大爷,太谢谢您了。”

喽啰们得到示意,划船靠了过去,其中一人捞出最大的一条,足有十多斤的鲤鱼,跨上老人渔船。

“娃儿你这是做甚么?”老渔民有些不解。

“老大爷,耽误你打鱼了,这条大鱼给你。”那个来自小王村的小伙子笑了笑,放入老人鱼舱就走。

“哎,这如何使得?”老人连连摆手,想去抓鱼送回。鱼越大,价值越高,十多斤重的鱼价值可不低。这有可能忙碌好几天才捕到,老渔民怎么肯收?

“老人家你就收下吧!”王进吩咐船只远离,始终与老人渔船保持几米的距离,不给老人还鱼的机会。

“我再问您个路,阮小二家怎么走?”王进笑着问。

“哦,找二郎的?”老渔民愣了愣,随即指明方位。王进一行人搞清楚路线,便跟老人拱手作别。

穿过芦苇荡后,才算是石碣村。

处在湖泊浅滩上芦苇地中的村庄属于后村。一块块旱地上多有篱笆院落,有开辟的菜园和饲养家禽。四周多是芦苇丛,港汊深沟,或是大片水域。

有老渔民指明的方位,再稍微打听,直奔目的地。

而且这一打听,可不得了。阮氏三雄非常有名。是数一数二的捕鱼好手,更是讲义气,胆气过人。在村子里是有名的热心肠,兄弟仨人缘相当好。

渔船速度飞快,大概一炷香过后我便抵达阮小二家。

这是块面积不太大的旱地,周围遍布芦苇,上面一棵棵柳树合抱粗细。掩映着几处篱笆院落和茅草房,门前竹竿上晾晒着几张破鱼网,可见兄弟三人生活拮据。这全是阮小五,阮小七两人造成的。

绕到适合停靠的一边,恰好就见一条汉子将渔船拴在柳树旁。提着两个木桶跳上岸,明显是打渔归来。

这条汉子二十八九岁,身躯魁梧,满脸横肉络腮胡。穿着油绸短裈[kun],也就是大裤衩。短褂敞开,胸前生着一撮黄毛。双眼射出寒光,威风凛凛。

“慢行,前面可是二郎乎?”王进见状,大声高呼。

上岸的汉子猛地转过身。只见一艘渔船快速驶来,上面十来个陌生面孔,不禁疑惑:“不知各位是?”

“二郎,我们是来拜访,谈买卖的。”王进确认是阮小二又惊又喜,笑着挥手,随便找了个借口。

阮小二,济州郓城人氏,水性一绝,武艺高强,力如猛虎,双臂一晃有千斤巨力,人称立地太岁,混世魔王。原本轨迹中加入梁山后南征北战。征方腊时在乌龙岭被束缚,不愿被抓受辱而自刎。

这是一条铮铮铁骨的好汉!

王进不等于船停稳,便一步跨到岸上,走向阮小二,上下打量,见他气势不凡,抱拳行礼:“二郎请了,果然相貌魁伟,人称立地太岁,久仰大名。”

阮小二忙放下桶,还礼不敢,可见这些人提着适合抱着酒坛,就更加疑惑了:“不知诸位所来为何?”

“我来买鱼啊,顺便谈大生意。”王进看了看两个大木桶,除了几条有五六斤的,其余都是巴掌大的小鱼,数量虽然不少,但卖相不足,难卖高价。

“那几位请随我来吧!”阮小二点头,也不怀疑有他。这种是经常遇到,招呼一句,便提起木桶带路。

王进快走两步与之并排,四处张望,不经意地问:“二郎,此事非同小可,不知小五和小七在家否?”

“这个不清楚。”阮小二摇头。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东面的篱笆院,也是阮小二家。

三兄弟中只有阮小二成了家,另外两个打着光棍。篱笆院里种着些蔬菜,是养着十来只鸡。一个男童跟大黄狗玩耍。看到自己老爹归来,蹦蹦跳跳。

“哇,好可爱的小家伙。”尚桂花,扈三娘母性泛滥。阮小二听到声音一愣,转头好一阵打量两女。

“好香,是烤羊肉的味道。”这个小猴鼻子挺厉害,闻到羊肉香味跑到陈大猛等人提着的食盒旁看着。又偷眼看着自己的老爹,像是再询问能不能吃。

王进知道阮小二有个儿子,好像叫阮良,取出小刀。可是有人比他快了一步呵呵尚桂花喊了一声“小娃儿,过来”。已经割了一大块羊肉递给小阮良:“来,吃吧!今天你姐姐我请客,敞开肚皮吃。”

“对对对,吃个鸭腿。”王进退而求其次,扯下一根大鸭腿塞到小屁孩手中,又摸了摸他的脑袋。

阮小二冲王进,尚桂花投过感激的眼神,拍了拍孩子的脑袋:“小兔崽子,忘记老子怎么教你的?”

“谢谢伯伯,婶婶。”小皮孩来回看看,冲王进,尚桂花作揖施礼。奶声奶气地道谢,样子十分可爱。说完,一手抓着羊肉,一手抓着鸭腿,狼吞虎咽。

“婆娘,赶紧的,出来招待客人了。”阮小二领着王进一行人进了院子,又搬出桌椅,冲屋子里呼喊。

里屋有女人应声“来了”,接着,一个三十多岁,穿着朴素的妇人急忙忙走出,与众人见礼,泡茶送水。

阮小二则去了不远的两处院落呼喊老娘和两个兄弟。

第九十一章 赌博害死人

阮小二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并没有看见阮小五和阮小七,身后跟着一个精神饱满,五十来岁的妇人,碎碎叨叨说些“两个臭小子打我头钗的主意”,“你这做大哥的,也不管管兄弟”之类的话。

王进知道阮小五和阮小七嗜赌成性,远远听到老妇人沿途数落阮小二,就明白兄弟俩又跑去赌了。

阮小二的浑家原本笑容满面地招待众人,可见自家男人和老妇人走来,也听到这段话顿时就不高兴了,撇下众人走了过去:“娘哎,二郎隔三差五劝说两个叔叔,可是有什么用吶!过几天又去了。这干二郎何事?你老人家恁地偏心数落于他?”

老妇人显然不是个省油的灯,立马调转了枪口:“妮子,我为何不能说了?他是老大,如何不能管教?”

阮小二婆娘皮笑肉不笑,拿捏着腔调:“哎哟,娘哎,您都管不了,我家二郎如何去管?好说不听,难道跟两个叔叔大打出手?喔,现在又怨二郎?”

年轻妇人的阴阳怪气,老妇人说不过,哭天抢地:“我的天哪!快来人啊,做大哥的不管兄弟死活了。”

阮小二浑家也被说的火气直冒,撸起袖子:“老娘,你说这话太过分了吧!二郎怎么没管?两个叔叔三天两头来吃饭,拿钱,您老看看我家。也疼爱你大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何这般偏袒?”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指责,吵了起来。而且有越吵越凶的架势,阮小二拦不住,有些发怒:“够了,不要吵吵了。有客人在,也不嫌丢人?”

汉子先是赶忙安抚老妇人别生气,又是瞪了自家婆娘一眼:“你也是,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娘说几句怎么了?赶紧的,先去做饭,回头再跟你说。”

婆媳两人都有些气呼呼的,显然没少为阮小五和阮小七的事情吵架。可见,赌博害人害己,害家庭。

老妇人在看到王进等人仍然礼貌地笑着打招呼,在阮小二的介绍下,王进一行人纷纷起身见礼问候。

王进倒是知道原本轨迹中的老妇人偏爱阮小五。耳环,金钗等首饰都被儿子拿去变卖赌博也不怪罪。没想到,的确有些宠溺,责备老大管教不严。

他见婆媳俩因为此事有些不对付,想劝说几句又发现不妥。自己是个外人,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王进是个考虑周到的人,几个裹挟刀剑的彪形大汉上门逗留在家中肯定不合适,便主动起身笑道。

“老娘,弟妹,一家人,消消火气。二郎,咱们去找他们俩!”王进冲婆媳两人笑了笑,召集几个亲卫,只留下尚桂花和扈三娘两女陪婆媳说说话。

尽管尚姑娘不太乐意,却还是勉强同意。

阮小二见状松了口气,他也有点担忧几个彪形大汉意图不轨。不过,眼下心头安定,应声在前领路。

石碣村,这个六百多户的大村落有酒店,暗处也有赌坊。还不止一处。东湖楼,便是集酒楼和赌坊于一体的娱乐场所,在石碣村及周边颇为有名。而且酒楼背景深厚,据说跟州府官员多有往来。

阮小五,阮小七嗜赌如命,乃是此处常客。平日打鱼卖的钱几乎都用在这上面。越输越赌,越赌越输,家里生活拮据。若非捕鱼手段高明,靠水吃水。若非有个大哥接济,多半会成为花花乞丐儿。

“找不到两个家伙,到东湖楼肯定能找着。”阮小二是这样说的。划船前面领路,沿途跟渔民打招呼。

王进带人在后面跟着,两艘渔船一前一后穿过芦苇荡。来到这个东湖楼。这是栋古色古香的两层小楼,在村庄是非常罕见的,坐落在一块旱地上,四面环水。周围不是芦苇丛,而是大片青翠欲滴的荷叶,红的黄的白的多色莲花盛开,煞是好看。

留下两个喽啰看船,王进便带人跟着阮小二踏入东湖楼。直奔位于后院的赌坊,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多数是当地渔民,其中也不乏衣着光鲜之人。

正堂和东西两个耳房人影绰绰,吼声如雷。进去之后就能发现一间间房屋都被打通,几乎连成串。

古代的赌博方式不多,石碣村又是小地方。只有最常见的三种赌博方式,摇骰子、推牌九和打叶子牌。

别看地方小,扎堆的人却相当多。

如一张桌子旁聚拢七八个或者十来个长短不一的汉子,光着脚赤着膀,喊着大小,吼着至尊宝等。

由于天气炎热人又多,汗臭味,脚臭味,酒味混杂在一起。使得狭窄的房间里空气浑浊,格外难闻,令人作呕。但是扎堆赌博的汉子们双眼中遍布血丝。只盯着赌桌和银钱,丝毫不在意味道难闻。

赢了的人哈哈大笑,输了的人骂骂咧咧。为了借钱说好话打欠条,甚至哀求赌坊,只愿再赌一把搬本。在肮脏的赌场没有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

只有疯狂的赌博和一夜暴富的幻想。

赌博害死个人呐!王进跟着阮小二找人,看着这一张张扭曲而疯狂的面孔,听着一个比一个响亮的吼声。不禁为他们感到悲哀。宋朝赌博成风,不知多少人因此倾家荡产,卖儿卖女,家破人亡。

果然就像阮小二说的那样,阮小五和阮小七就在这里。都是在玩骰子,一个在跟众人共同押大小。另外一个则是自己摇动骰子,与庄家比大小。

骰子玩法没有技术含量,简单粗暴,最受欢迎的。这个区域的人也是最多的,数十上百人扎堆汇聚。一把把铜钱或者散碎银子甚至首饰给押上。

“娘的,给我大大大……”

“快开,小小小……”

一群高矮胖瘦不等的汉子又吼又叫又骂,满脸疯狂。阮小五和阮小七两人也混在其中,大声吼叫。

再看看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阎罗阮小七。满脸横肉,圆睁怪眼,模样一个比一个凶狠,甚是凶恶。换作是其他地方,兄弟俩肯定是当土匪的好材料。

可在赌场之中,谁不是面目可憎?又有几人不心狠?

所以说兄弟两人虽然相貌魁伟,但却泯然众人矣!大大小小分成两派,犹如两军对峙似的相互大吼。

可惜,任凭众人的吼声大,任凭人们的情绪激动。不管大还是小,终究是庄家收的钱多出的钱少。最后赢的人终究是少数,大多只能叹气再来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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