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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水浒,正在造反 第76节

南川河战役结束,少华山喽啰们裹挟着装备物资和俘虏,唱着慷慨激昂的军歌,喜滋滋地返回山寨。此情此景,真是边敲金镫响,齐唱凯歌还。

与此同时,王进率领队伍抵达华州,中途与少华山细作接上头,得知这几天的多线作战瞠目结舌:“哦呵,这活干得利索!这下没老子什么事了?”

王进原本的计划是这样的。飞鸽传书让少华山主动出击,将赶过来的禁军打痛打怕,龟缩在华州城里不出来。他再以皇城禁军抵达,打入内部或者骗开城门,少华山喽啰一拥而上结束这场战局。

怎奈没想到,自己措辞强硬的看法,会令少华山大爆发。居然在三天之内,不仅将各路援军伏击剿灭,还主动诱敌出击将抵达的华州禁军消灭。

朝廷调过来的上万兵马就这样全军覆没。致使他火急火燎地赶来,准备一锅端的计划都未能施展开。看着身后皇城禁军打扮的喽啰,脸上有些无奈。手底下的人太勇猛,自己这个老大都没机会出手。

不止是王进惊诧,特意赶过来参战的落雕弓唐斌不敢置信。粗鲁的拽住村店掌柜再三询问了解情况。又问王进:“哥…哥哥,上万禁军,真的全没了?”

“我还本想上阵杀敌。”一丈青扈三娘也有些大失所望。接上话茬,说出唐斌心绪难平没能说的话。

“那我们这算是姗姗来迟?”玉观音尚桂花有些龇牙咧嘴。从山东就加速行军,一路上可吃了不少苦。

说实话,几天来赶路途中,他们吃饭没少议论过,也想过很多种结果,诸如能禁军拉锯战,然后给对方一个狠的再悄然撤退,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大boss还没出场,上万禁军就已经没了,这可是上万朝廷正规军了。居然在短短几天全军覆没。除了有些惋惜没能参与大战,更多的还是震惊。

“情报不会有错,估计就是这样了。”王进也有些始料未及。可这种大事件随便打听就知晓,村店掌柜不可能谎报军情,只能说明,消息千真万确。

“哼,这全都赖你。”尚桂花瞪眼,更捶了王进一拳。

“你瞪我做甚?又不是我干的。”王进被女人看得恼怒。

“不是你干的,也是你让干的。”尚桂花有些气呼呼。女人可是亲眼看见的家伙写好纸条放飞信鸽的。

“你别闹了!”王进立马心领神会,赶忙撇清关系:“哪知道他们动作这么快?禁军又如此不经打,我们还没到战事结束。对了,你哥在南川河里横刀立马拦住北方联军,跟禁军血战一场,始终未令辛从忠等人寸进半步,要怪,回去怪你哥去。”

说到自家兄长,尚桂花哑口无言,总算偃旗息鼓。

至于南川河大捷的消息还没有传回,村店没得到通知。王进也不知道抓住了辛从忠这个老朋友。

唐斌见事情已成定局也认命了,为同伴强大而惊叹,也没有过多的纠结,只是有些期待的看着王进:“哥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小弟服了。可我们一路急行军抵达华州,现在该当如何?”

汉子从抱犊山赶过来相遇,多少了解一些情况。也知道在酒里下药放倒赵谭等人只是计划中一部分。来到华州还有下一步,为此还是有些期待的。

王进听到唐斌的话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手上赵谭是一张好牌,如拿着那圣旨大做文章。只要耍得好,不仅能胡作非为,又能有一大票收获。反正山寨即将集体撤离,完全可以放手搞一搞。

唐斌见王进久久沉默,有些急了:“哥哥,我们一路急行军不可能就这样功亏一篑。怎么着也要来上一场,比如直接赚开城门,收获自然难以想象。不然小弟刚来华州,空手上山有些说不过去。”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尚桂花在旁边补充说。

王进听到这熟悉的话,看了女人半晌,拍板决定:“你们说的好有道理!行吧,就按照原计划方法办。当然,我还有想法,咱们边走边说,交代些事情。”

“哈哈哈……,咱们出发!”唐斌大喜过望,大声下令。

“诺,将军!”千多个武装到屁眼的皇城将士齐声呼喊。个个装作耀武扬威的样子,浩浩荡荡地前行。

王进则是与唐斌,尚桂花,扈三娘等人聚在一起小声嘀咕,时不时爆发嘿嘿怪笑,令周围禁军好奇不已。竖起耳朵,只是声音太小,根本听不清楚,只看到有几个斥候迅速向少华山的方向而去……

第一五六章 皇城禁军来了

南川河战役没有走脱任何人,消息至今没有传开。少华山不知道,王进不知道,华州官府更不知道。

前几天主动袭击少华山和增援两场战役惨败而归。这一败折损人马不说,军心,士气彻底垮下来。

华州城官吏和富户宛若惊弓之鸟,生怕强人围城。城门紧闭除了限定时间打开,酉时过半便会关门。城门口加强戒备搜查,严防强人混进城里。

街上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有手持刀枪的官兵巡逻。入夜定更过后,便实行宵禁,只要看见有可疑人员就会抓起来投入大牢,官府动员城中青壮年登城协防。敢不从者便强行拖走,战争气氛浓重。

这几天时间给老百姓带来诸多不便,不敢上街是小事,官兵以搜查的名头顺手牵点啥,抢收稻谷睡在城外,被拉壮丁等等,搞得底层百姓怨声载道。

一打听,可不得了。

原来是官府前几天剿匪没有成功反被剿了,各州军官们只带着残兵败将逃回来。各路援军好像在中途遭到伏击,损失惨重。

整个州府所有兵力只堪堪三千,战争时期,内部空虚。城里那些有钱的老爷们怕,怕强人一举破城。怪不得强行拉丁抓夫,驱赶到城墙上送死。

百姓们搞清楚这件事情啼笑皆非,为官府无能而悲哀,就像是没了翅膀的秋后蚂蚱蹦达不了多久。也为少华山的强大而震惊,竟打得禁军丢盔弃甲。

而那些因少华山获利的商队又察觉到了商机来临。消息也因此传开,附近的百姓们则欢欣鼓舞。甚至有不少穷苦人家割点肉,包一顿饺子吃来庆祝。

可对于华州刘太守和各州团练使,都监来说情况糟糕。

“哎,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呀?”

背负双手走来走去,两手拍着如何是好不再是刘太守,李都监的专利,各州将领满脸愁容,唉声叹气。

他们一个担心城池丢失,一个损兵折将而惧朝廷追责掉脑袋。惶惶不可终日,茶不思,饭不香,为了如何善后而愁白了头,为如何保住小命而自救。

决定花钱上下打通关系,在城里张贴告示募兵。可惜前者还没结果,后者收效甚微,唯有勒令城里富户解散仆从编入队伍,发放武器装备加紧训练。

尽管是滥竽充数,却也是种慰藉。

最后就是期待朝廷领军大将率领皇城禁军早点抵达。要是来个两三千,再想想办法凑点兵,还能打一打。甚至剿灭少华山强人,也并非毫无希望。

所以刘太守和众多官吏翘首以盼,盼朝廷钦点的大将赵谭赶来。从没有这么迫切地盼望一个人早点到。在城墙上张望,又派人往南沿途打探消息等。

左盼右盼,日盼夜盼,脖子都盼长了半米。

终于,盼来了!六月二十五,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申时刚过,探马飞报,一支骑兵打南边来,杀气腾腾。令刘太守和众多军官急急忙忙来到南面城墙。果然便见至少两千骑兵如潮水般涌向华州城。

这些人大多都是金黄的旗帜飘扬,另一部分是殿帅府令旗招展。个个盔明甲亮,装备精良,盔缨晃动。只是人人手持刀枪,弓弩上弦,杀气腾腾。其中还有不少人受伤,胳膊,身上血迹斑斑。

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

这个气势让城墙上众人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下令将关闭的城门打开,实在是被强人打成了缩地鼠。

刘太守清清嗓子,准备高呼。

就见大群骑兵突然停下,排开阵仗,接着飞出一骑,冲城墙上大喝:“呔,我等是赵谭赵将军麾下。某乃殿帅府虞候,高太尉心腹唐虎,圣旨在此。”

说罢,这个叫唐虎的壮汉从马鞍上取下一个包裹捧着。看了看城门口,又看了看城墙上,冷笑:“尔等为何紧闭城门?华州刘荣刘太守可曾安在?”

终于把皇城禁军给盼来了!刘太守差点泪奔当场。又听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赶忙挥手高呼表明身份。哪知道臣下的吼声令他笑容僵硬,脸色刷的惨白。

“刘太守,你反叛朝廷了不成?我等接连派出三拨小队通知华州城。尔等为何不派遣队伍来接应?以致于我等中途遭遇伏击,那些家伙穿着禁军甲胄。若非大军乃是圣上钦点宿卫,若非赵将军临危不乱,指挥有度击溃强人,否则,我等怕不是全军覆没?刘荣,为何会如此?你必须给个解释。”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刘太守不等对方说完就大声喊冤。眼神示意身边的众多军官一同呼喊哭诉。这些家伙七嘴八舌,期期艾艾地把事情说来。少华山强人如何如何猖獗,怎般怎般凶猛难缠等等。

“哼,既然强人这么厉害,那华州城为何安然无恙?尔等莫不是有鬼?”唐虎听完城墙上众人的唠叨,不屑冷笑。顿时吓得城墙上众人摇头摆手。一个个直呼冤枉啊大人,甚至还有人扑通跪倒。

“片面之词,不容相信!首先你我双方互换官符印信。”唐虎有一种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城墙上每一个人,就像看着穷凶极恶的山贼,警惕而凌厉。捧着盒子慢走至城墙下。大声呼喊:“放下吊蓝。”

城墙上刘太守和众军官见对方这么警惕,心中松了口气。心中疑惑逐渐消散,相信这些人的确是真的。又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又哪里敢不遵从?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将官符,虎符等凡是能够证明身份的物件放入吊篮里,吩咐兵丁快速放下去。

城外,那个唐虎把一大堆官符等物件用布包在一起,放下手中的包裹快速返回,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只是在城墙上的刘太守和众多军官无法察觉。

当吊篮拉上来后,里面的包裹也被打开。

里面只有两件东西,一个是纯金打造的精致虎符,另外一个就是玉匣子装着圣旨,刘荣太守颤巍巍地捧着,朝东南方跪地打开,一群团练,兵马都监有样学样。周围的士卒和农夫在呼喝下尽皆拜倒。

“愚昧的人呐!是多么的可笑。”

城外骑兵队中那个满脸威严的“赵将军”,突然看到城墙上本来站满了人却突然没了,不禁摇头感慨。

他可没有管这些家伙如何虔诚地跪拜,大声下令队伍散开,部分人警惕周遭,部分人快速安营扎寨。

而就在众人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

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华州城门缓缓打开。以捧着圣旨的刘荣为首,率领众文臣武将恭迎出城。

第一五七章 刘太守入军营

“将军,华州城气氛诡异,酉时刚到,就关闭城门。末将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恐有诈,不得不防。”

“不错,我也觉得城墙上那些人鬼鬼祟祟,甚是可疑。”

“担心做甚?数千大军驻扎在城中岂能有假不成?”

“这不一定,之前我等遭遇到伏击,就别说各州禁军,沿途传闻遭到伏击损失惨重,情况不容乐观。”

就是,看城门紧闭,外面无兵驻扎,那些州府将领犹如缩头乌龟。以末将估计,搞不好被强人打怕?”

“诸位,本将再次告诫,这里不是东京汴梁城。不管你们来自哪个家族,又跟朝廷中哪个官员有瓜葛?必须给我打起精神,即日起,不允许任何懈怠……”

……

华州城外,一顶顶军帐耸立,一座军营迅速拔地而起。刘荣太守率队在重重戒备中,确认身份后踏入,一路看着这些训练有素,忙而不乱的禁军。来到最大的中军大帐附近,便听见里面正议事。

声音不大,隐隐传出来却令众人脸色大变,或是身体颤抖。这要是真的被认为是反叛朝廷,焉能有命在?背叛朝廷得凌迟处死,家人也会受牵连。下意识加快脚步,想进去说明情况再来大声喊冤。

只是不等众人靠近,一队穿着打扮明显不同,武装到牙齿的士卒挡住去路,齐刷刷亮出刀剑,神色冰冷:“将军正在召开军事会议,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这位兄弟,就说华州太守刘荣率领文武前来恭迎来迟。”刘太守笑容满面,姿态放得很低。其实宋朝武将地位并不高,文官并不需要这般迎接。

怎奈,赵谭是宋徽宗赵佶钦点的大将,又有圣旨在手。别说一个小小的华州太守,就算安抚使,节度使都要恭恭敬敬,敢冒犯,那便是对皇上不敬。

“小兄弟,我等有紧急军情汇报,还劳烦通报则个。”刘太守尽可能委婉表达自己的来意,客客气气地说完,悄悄从袖口滑出一块银锭塞了过去。

“哼,我等是汴梁城来的,不差钱,刘太守稍等。”领头的那个军士瞥了眼,边撇嘴边退后一步。撂下一句话,甩动大屁股,快步走去军帐汇报。

“哥哥,东京来的就是不一样啊!”流态手被晾在原地,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接着又尴尬地笑了笑。身后,一众文官武将没有接话,四处东张西望。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就在众人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那个通报的军士回来,身后跟着之前在城外大吼的唐虎,手里拿着一个布包,摇摆着走来。

“唐将军。”刘太守赶忙打招呼,官职升了好几个档次。

唐虎不为所动,瞥了他一眼,将官符,虎符归还。边捧回圣旨边说:“诸位,将军说了,外面流言四起。华州城的情况他基本有所预测,情况糟糕。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就不要搞这些虚头巴脑的礼仪。刘太守和各州军事主官留下,不相干者和有任务在身的官员,赶紧回到城里各司其职。”

华州如通判,军曹事等大小官吏有些失望,却纷纷返回城中。唯独想拍马屁的都监李虎磨磨蹭蹭,他本想赖着不走,奈何守城是都监的职责所在。

“大人,您的安全……”李虎病急乱投医,看着刘太守。

唐虎耳朵还挺好使,不给李都监说话的机会大喝一声:“大胆,李虎都监?你这是何居心?莫不是挑拨离间?”

“不不……,我只是……”李虎赶忙摆手。

“你什么。”唐虎瞪眼喝断,指着周围和众多军官:“此乃军营重地,各州团练,都监及卫队在此。你这厮满嘴胡言,本虞候怀疑你是否与强人勾结?又是特殊时期,左右,来人吶,给我抓起……”

唐虎越说越恼怒,摆出狐假虎威的架势,要下令抓人。吓得李都监恨不得抽自己耳光,连连喊“冤枉”。从其他州府过来的团练使和都监冷眼旁观。

只有同出华州的刘荣刘太守忙上前打圆场:“唐将军息怒,息怒,李都监我是共事多年,担心我的安全也是正常。再说了,拜见赵将军礼仪所在。”

“哼,特殊时期,将军有令在……”唐虎摆着一张臭脸,态度却有所缓和,废话代表有商量的余地。

“是是,这便走,将军担待则个。”刘太守上前陪笑,又从袖口里滑出银锭塞过去,这次却是两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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