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剧中的王牌特工 第26节
这个据点内被抓的十多人吓得瑟瑟发抖,纷纷点头应是。
随后以两名学员押送一名可疑分子的组队方式,开始逐渐撤离。
钱大姐被两名女学员“护送”离开,走到外面的时候她用余光瞥了眼吉兴照相馆,看到吉兴照相馆被特务围的水泄不通后,反而松了口气。
特务的动静这般大,S委肯定会收到相关消息,知道该联络站出事了,不会再自投罗网了。
……
戴处长乘车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徐百川半道上拦住车,得到处长允许后连忙上车,上车就快速汇报起了这件事的经过。
他不敢添油加醋,一五一十的说了整件事的经过。
出乎徐百川预料,张安平的表舅最关心的不是对峙,而是另一件事,他问:“既然共党没有来接头,你确不确定共党就在你们抓的可疑分子里面?”
“不好说。”徐百川老实说道:“共党狡猾,我们不一定能抓到。”
这种事徐百川哪敢保证。
表舅自语道:“一定是党务处这段时间备受压力,心虚之下故作疑阵。哼!抓不住共党就想拿我特务处说事,没门!”
徐百川闻言大喜,处长这是定下基调了:
这根本就是共党一个废弃的联络站,党务处无能抓不到人,想拿特务处顶缸!
……
有了决断的戴处长让司机在照相馆门口停车,随后风风火火的闯进照相馆,人未到声先至:“徐处长,党务处无能,想拿我特务处的学员撒气吗?”
徐处长怒道:“戴春风,你少给我胡搅蛮缠!我们跟了五天的一条线,已经确定今晚会有共党江苏S委高层来接头!被你的人破坏了!”
戴处长推开碍眼的特务进入照相馆,环视一圈后说出了和他外甥如出一辙的话:
“我还说我的人是想抓共党被你党务处给破坏了!”
徐处长气急,这甥舅两人居然都这般颠倒黑白,他愤怒直呼其名道:“戴春风!”
戴处长以冷脸相待,随即望向自己的外甥:“他们没为难你吧?”
张安平当然知道该怎么回答,马上道:“没有,就是拿枪吓唬了我一番——他们还想拿特训班的学员冒功,被我阻止了。”
“徐处长,上次拿我外甥刑讯逼供想给我扣帽子!这一次下手更黑了啊,想拿我戴某人的学生冒功?党务处越来越出息啊!”
论扣帽子的本事,戴处长可未必比徐处长差,加之上次占理,这次直接借题发挥。
同时也向在场的特训班学员传递一个信号:你们都是我戴某人的学生,我戴某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护着你们!
徐处长好悬一口鲜血喷出。
老子这一次真的是在抓共党啊!
不对,上一次老子也是在抓共党!
不过徐处长毕竟是老狐狸,很快就察觉到戴处长这是在收买人心,在一阵相互指责后,两人心有灵犀的示意可以解除对峙了——两边的人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而他们两个则进入里屋,开始了真正的对话。
徐处长开门见山道:“三处已经被你们的人掌握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停一停了?党务处散了,对你们特务处没什么好处!”
最上面的那一位爱好就是制衡。
特务处的壮大就是为了制衡当初的特工总部(党务调查科扩编),现在要是特务处把党务处踩在脚下,对特务处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戴处长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正所谓得势不饶人,他嘲讽说道:“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你……”徐处长又生气了,深呼吸后平复心情,道:“你还想怎么样?”
“党务处在邮检处的人手全部调走,看着碍事。”
徐处长咬牙:“行!”
“听说你们党务处新搞了一批德国的器械,分我一半。”
“戴春风,你别逼人太甚!”
“逼人太甚?骑我脖子上拉屎撒尿的是你们,现在说逼人太甚的也是你们!我外甥被你们差点整死,还要逼着他交代老子通共的证据——谁过分了?”戴处长发怒。
徐处长语塞。
他咬牙切齿道:“行!分你一半,这件事到此为止?”
“还有……”
“戴春风,不要往死里逼!”
“听我说完,这次的共谍案子就移交给我们,这件事到此为止。”
“放屁!是你们的人坏了我的好事,凭什么把案子……等等,你们是不是逮到共党了?”徐处长反应神速。
戴处长呵呵一笑,不做解释。
徐处长气的牙痒,虽然不甘心,但这条线已经是废了,他只能放弃:“行——这是我答应的最后一个条件!”
“徐处长,我戴某人也不是不识趣。”戴处长站了起来伸出手:“希望咱们两家接下来能精诚合作,共同为领袖效力。”
徐处长黑着脸握手,心里却暗暗发狠,自己一定要查一查,到底是谁特么把情报漏给了特务处——吃里扒外的家伙,非整死他们不可!
(本章完)
第24章 卧底的第一次考验(上)
关王庙,从未启用的总队长办公室。
戴处长寒着脸坐在椅子上,目视着三个胆大包天的属下。
郑耀先和徐百川紧张的垂首。
张安平见状,毕恭毕敬道:“处座,这件事是我的主意,和他们没关系。要打要罚,属下都认。”
表舅疾言厉色的道:“张世豪!你还知道是你错了?你知不知道引起两处的对峙会有什么后果?如果擦枪走火造成伤亡,又会出现什么后果?”
张安平垂首认错。
表舅噼里啪啦的教训一顿后,终于消了气,道:“伱们三个人不经请示胡作非为,我罚你们三人两个月薪水,有意见吗?”
三人如遇大赦,自然满口表示没有意见。
随后表舅让三人下去,在三人离开之际又唤住张安平——这不出意外,如果不是张安平,他现在还不会来关王庙呢。
等郑耀先和徐百川两人走远,表舅才和颜悦色道:“安平,怪不怪表舅?”
张安平当然顺杆子往上爬,立即摇头,受教道:“安平知道表舅是为了我好。”
“知道就好——你胆子也太肥了!你知道党务处要抓的是什么人吗?你居然敢去捣乱,你就不怕出问题吗?”表舅教训道:“这一次是你运气好,党务处这段时间一直想找我言和,才放过你,要是没有之前那档子事,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
“表舅,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情况。”张安平苦笑后,又无辜的说道:“既然这么重视,他们内部怎么就没点防范?轻易被我的线人给听到了!就上次抓我的那四个家伙,我把他们发展成我的线人了。”
表舅恍然,难怪当初党务处要交几个替罪羊时候,外甥表示没必要——合着当时就已经策反了?
他看着张安平,由衷夸奖道:
“你是真适合干这一行!”
“过奖,过奖!”
张安平嘿嘿直笑。
表舅教训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觉得这一次逮到的可疑分子中,有没有共党?”
张安平摊手道:“不好说,各占五十吧。”
顿了顿,他又道:“党务处在抓人方面很菜——嗯,就是很差劲的意思。他们摆出来的暗哨、游哨,我手下的学生都能看出异常,我琢磨如果今晚要逮的是个经验丰富的共党的话,人家早就发现异常了!”
“那就是这条线断了?”
“也不一定!说不准共党就在我们抓到的16个里面呢。”
表舅颔首,突兀的道:“安平,我把这些人交给你审的话,你想怎么审?”
终于说到这了!
张安平心里激动,他从一开始就想着由自己审问这些“可疑分子”,起码能让这些无辜之人少受点罪,正愁怎么开口呢,没想到馅饼主动砸自己头上了。
他故意在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然后思索几秒后开口:“要我审的话,肯定先恐吓一下,当然,经验老道的共党应该是不会露出马脚的,但起码可以排除一些人,剩下的人先进行背调(背景调查),有红色倾向的作为重点观察人员。”
“经常失踪、出差的也要作为重点观察人员。”
“先观察几天,如果看不出破绽,可以先将他们放了,放长线钓大鱼。”
表舅挑刺道:“你这样见效慢,也不一定能逮到共党,反而有可能让其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张安平解释说:
“这帮可疑分子中,如果有我们要找的人,他的地位值得我们兴师动众。如果他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了,这反倒是好事——地下党最难缠的是我们不知道他真正的样貌,而一个暴露了真容的地下党,对我们来说抓起来一点都不难。”
“那我就把这件事交给你做,需要本部派哪些人支援?”
“不用支援!让学员们来,正好让他们练练手。”
表舅笑了起来:“说来说去,你其实是没把握吧。”
张安平讪笑起来,老老实实道:“我在街面上抓可疑分子的动作虽然谨慎,但有心人观察的话还是能看出来。表舅,我没想到是条大鱼,最开始只想着截胡、捣乱。”
“算你小子识相,还知道跟我说真话!”表舅开怀的笑了起来,如果张安平不说这些,那他可就对自己这个外甥失望了——对他来说,能力是其次,忠诚才是第一位的,如果张安平做不到坦诚,那……
就当自己照顾亲戚呗。
听到这话,张安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表舅又嘱咐一通后这才结束对话,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检查了学员们的宿舍,期间他极风趣的表示:
“同学们都累了,我就不训话了,你们好好学习,等完训时候我给你们授衔!”
这“识趣”的表现让学员们非常的喜欢。
看到这一幕,张安平心道:
年轻人们,你们喜欢的有点早啊!
表舅走后,学员们叽叽喳喳的说着佩服之类的话,但一众老师却长出一口气。
这帮愚蠢的学员,他们哪知道老师们刚才是如何提心吊胆啊!
包括张安平在内的一众老师打着哈欠回到办公室,才进办公室徐百川就拉着张安平的手,感激道:“世豪老弟,这次多亏了你!”
不管是顶党务处徐处长还是在自家处座跟前,张安平都是果断扛雷了,这让小体格的徐百川非常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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