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秦始皇能听到我的心声 第20节
但下一刻,李肇的心声又起。
“自然之理,便是万物不可超越自然,当然,淳于越哪懂什么自然规律,庸俗罢了。”
哦?
嬴政来了兴趣,继续听。
“育种不是不可施肥,而是要适量,通常的粪没有经过处理,肥力很足,特别是含有动物尿中肾脏由血浆中清除的各种物质,如碳酸根、磷酸根、尿素、肌酸酐等,这些东西具有很强的腐蚀性,尤其在酵解后会产生酸、氨等,酸之类遇苗而腐蚀,苗能长起来才怪。”
什么东东?
嬴政听之满脑浆糊,晕乎乎的,但好像又很有理的样子,特别是那个什么碳酸根、尿素之类,还酸之类腐蚀,简直就是神仙语言,他闻所未闻。
可是,李肇是怎么学来的,这些字眼大秦从未出现过呀!
预知能力,嗯嗯,肯定是他的预知能力,预知到未来会出现的词语。
“然后呢?”嬴政不禁脱口而出,竟然忘记了这并不是李肇口里说的话。
“什么然后?”
嬴政突然来了这一句,令李肇懵了懵,好奇地瞄了一眼千古一帝。
嬴政自知失言,把头一扭,装作没有听到。
“然后,然后水稻会比其他水稻长得好。”扶苏表现欲很强,见父皇突然冒出一句,以为是问自己,连忙说。
他感觉刚才的自然规律好像征服了父皇。
这还用你说。
嬴政白了扶苏一眼,暗道人家的儿子怎么就什么都懂,他的儿子只会说些无用话。
“李肇,你说说特制肥料的特别之处。”他没有理会扶苏,问李肇。
李肇偷偷地瞄了秦始皇一眼,暗想秦始皇说话怎么一遭一遭的,刚才还发怒,此刻又问肥料,这脑回路比得上前世那些所谓的专家呐!
不过他不敢不回答,双手一拱,回应:“我之肥在自然之理基础上,综合残余物之混,发酵而来,适量施肥,是不会导致苗子焉枯的。”
“哦!”嬴政眼前一亮,抬眼扫了那长势异常好的禾苗,来了兴趣,“快说说为何不会焉枯?”
“因为,因为.......”李肇为难极了,这叫他怎么解释。
难道要他说,他依照系统配方,有效地屏除了酸性元素?不可能,系统不能说出来,就算说出来秦始皇也不懂。
于是,心里嘀咕:难为吾也,此乃酸性作祟,经过加工处理,可以有效减少酸性物质,自然不会腐蚀幼苗,秦始皇你懂吗?
嗯!
嬴政暗怒李肇一眼,腹诽不已:我不懂你不会说清楚吗?朕又不是迂腐之人,不过你说的酸性物质,究竟是啥?粪里有很多吗?
他倒想看看李肇是如何口头解释的。
“因为,因为.......”李肇连说了几个“因为”,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突然望见不远处的作坊,灵机一动,手连忙指了出去。
“因为那个作坊。”
“哦!”
嬴政顺着手指方向望去,那里热火朝天,几许农人正忙碌着,不知疲倦。
那里能解释什么呀!此子分明是想转换话题。
不过也顺着他的意思。
“你是说那里?”
目光远眺,甚是好奇。他到来之时虽听到那里嘈杂,但目光被田里禾苗吸引,反而忽略了那个地方。
于是,一行人向作坊走去。
李肇边走边说:“正是,此乃我肥料作坊,生产的便是特制肥料,我称之为科学肥。”
“科学肥?”嬴政兴趣很浓,科学这两字深奥呐,貌似很符合此料之称,“难道说只有科学肥才能用之育苗?”
“不错,科学肥经过复杂加工,具备粪之类没有的东西,自然能育苗。”
哦!嬴政貌似明白了。
作坊,农人没有因为嬴政的到来而停下手中动作,一堆堆残余物被碾碎,一包包熏臭之物被抬了出来,堆放于木屋里,还做好隔水防护。
嬴政看之惊叹,世间竟还有如此制作之法,简直是神迹呐!也难怪能消除粪的什么酸性物质。
要是大秦能普及此料,那粮食增产不就可以实现了?虽说李肇答应种出亩产八石之粮,但也太过遥远了,就这点地,要熬到何时,而此物不同,只要多生产,就不可以惠于民吗?
“李肇呀!此料日产几何?”
李肇想也不想便回答,“可日产三千石。”他不敢隐瞒,因为产量就摆在哪儿。
他之所以搞这个作坊,并将日产提上来,并不仅仅为了自用,赚钱嘛!肯定要投之商场才可。
“嗯嗯!”嬴政很满意,日产三千石,的确是不错,这样的产量,对于大秦来说杯水车薪,并不代表以后会少。
李肇可是说过,现在只是初级阶段。
等等!
嬴政突然想到什么,脸色黑成一条线。
这小子,连心声都会骗人,他当时不是说才一千石吗?怎地就成了三千石了。
不地道呀!
亏了阴嫚还那么相信他,只要一点点就高兴得不得了。
第25章 神仙想法
“这小子!”嬴政毫无征兆地白了李肇一眼,令李肇很是懵逼,他又做错什么了。
“李肇呀!你生产那么多肥料,准备干何用呀!”嬴政不是笨蛋,千亩地开发得不多,大可不必那么多肥料,而李肇如此生产量,要说他只是为了田里的水稻,那根本说不过去。
李肇脸色变了变,他只顾着介绍作坊,却忘了这茬,大秦是抑商的呀!如此大张旗鼓,还是在皇的面前,这不是找死吗?
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禀陛下,臣只是为以后作准备。”
“果真?”嬴政眯起了眼睛,眼里竟然噙着无法形容的笑。
李肇的心脏跳了跳,话语变得期期艾艾,“果...真。”
“嗯,很好!”嬴政诡秘地点头,很难得地竟然没有再问下去。
李肇捏把汗,暗道好险呐!不过想着,如果以后出售,是不是要纳很多税,大秦对商业的赋税可是很重的。
走着,走着。
望着大片禾苗地和那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的肥料,嬴政很满意,这都是大秦的希望呀!
希望是有了,可以一想到冯去疾禀报的内容,一时心事重重,他此行其实也是想看看李肇的看法。
不过,他不会直接问李肇,这小子要他说话,就喜欢装蒜,开口也是白问。
“扶苏呀!”嬴政显得语重心长,问扶苏,也是有意考究的意思:“昨天冯相提到有些官员懈怠,做事不专,你有什么看法?”
扶苏想不到父皇突然之间转移话题,一时不知所措,想了想之后,硬着头皮回答:“儿臣认为,这是父皇并未实行仁政的结果,儒道曰,仁而有序.......”
这是淳于师傅教他的,治国需“仁”至上也,便准备长篇大论,述说一番,殊不知却迎来父皇从未有过的秽言。
“仁你的头。”
扶苏愕然,立时住嘴,暗道,做人,不,做皇子怎么那么难。
嬴政很失望,他以为扶苏远离淳于越会改变一下,可还是如此,一时,再次看向那道依旧那么孤独佝偻的身影,内里火气簌簌地往上升。
此獠,害皇子不浅。
无法,他其实并不祈求扶苏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目的只为引出李肇的心声。
可令他更失望的是,李肇竟然屁都不放一个,一时,火气更加上头,也顾不得李肇肯不肯开口,问:
“李肇,你来说说。”
啊!李肇懵逼,他只不过是位农夫而已,秦始皇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虽然他有自己看法,但绝对不能说出来,这是叔父的叮嘱,也是为以后着想呐!
“禀陛下,臣,臣只懂得种水稻,国政真的不懂。”李肇支支吾吾。
“不懂你个头!”嬴政再爆秽言,仿似气得不轻。
突然,他回望作坊,面露可怕的笑容,说,“如果我认为你这是在搞商业,你说结果会如何?”
李肇惊了惊,暗道此獠怎能如此喜怒瞬息万变,不好伺候呐,立即说:“臣认为......”
他当然知道结果会如何。
“可采取优胜劣汰之法。”
嬴政听之,还以为李肇会有惊人之法,却是如此,有点失望呐!优胜劣汰固然好,但相对于大秦的现状来说,不允许。
自从统一以来,国朝用人皆是举荐,权贵子弟居多,这些人脉脉相连,已成一个体系,要是淘汰一些官员,必定会引起诸多问题,这对大秦的统治并不利。
哎!这个问题还得和三公商榷呀!
嬴政无奈,便准备要走。他来这里的时间太长了,宫里还有很多政务要处理。
突地,李肇的心声却传来。
“当然,优胜劣汰并不适合当下,但如果任用的官员中并非权贵子弟,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李肇对大秦官场还是有所了解的,毕竟他在李府生活了十七年。
哦!并非权贵子弟?
嬴政眉头一展。
这个有点理,权贵把控着国朝,牵一发而动全身,但如何非权贵呢?用优胜劣汰之法也不是不可以,但,任用非权贵谈何容易呐!
李斯掌人事,绝不会用非权贵的,他身为一国之君,也绝没时间去操心这些事情。
“现在国朝任官皆举荐,互相牵连的关系太多,并不是好的任人方法。”
嬴政听之也点头,作为皇,也承认,这不是最好方式。
“若果择才任之,情况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