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秦始皇能听到我的心声 第366节
声音虽美,但脾气倒不怎么样。
只听细细索索的声音,李肇知道女子已经上岸,并且应该穿好衣饰,便扭过头来再准备下水洗洗,却被那美艳惊住了,此美虽比不上阴嫚的娇弱态,逊色于诗雅容貌,却比两者更妩媚多情,野性诱惑十足。
“还看,再看我挖掉你的眼睛。”
泼辣劲儿也不赖,李肇却不对付,瞥了一眼道:“谁看你,我只不过想再洗洗罢了。”
话毕,正准备跳落水中,突听背后传来细细索索声音,更有骂咧:“这是什么鬼天气,那么热,这里有小溪,那边想必有水潭,咱们去洗洗。”
这是男人的声音,李肇警惕心提了起来,连忙望去,却脸色变了变,来人有两个,人很陌生,但那装束很熟悉,和断谷下所见过的两人一样。
他们很有可能是项公的人。
“不好,怎就寻到这里来了?难道我的行踪被他们发现了?”
李肇暗叫不好,连忙看了看周围,三面无遮掩物,再看女子这边,却是密林,连忙走了过去,速度很快。
“你要干嘛?”女子正系着罗衫,却见此人奔着自己而来,那目光仿似很不善,连忙退了退,警惕地喝叫。
“不要作声!”
李肇一把扯过女子,将其往密林里拉,并不是他有歹心,实在女子就是个变数,万一自己藏起来而女子却说出自己隐藏处,必定会暴露。
他不知道项公的人认不认得自己,如果认得,那麻烦就大了。
可这个过程太过突兀,也兴许用力过猛,又或许被脚下树枝一绊,两个人竟一齐摔了下去,刚好地面是斜的,直往密林而去。
沿着斜坡滚落而下,女子兴许是紧张,这个过程中紧紧地抓住李肇,李肇也条件反射般抱住女子,就这样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如车轮般滚动,一下子消失于眼前。
“你......”罗衫并未系紧,被这么一着竟掀开了,那内衣若隐若现,女子羞涩难当,却是大怒,正要大骂出声,却被李肇的手紧紧地捂住了。
“不要作声,外面有歹人。”
两人就这样匐于密林中,身体贴着身体,大眼瞪着小眼,而李肇的手始终捂着,让女子发不出声,但听之有歹人,女子倒也变得平静下来,放弃了挣扎,只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但那诱人的双眼怒视着,直要焚烧李肇。
躯体相触,‘嫩滑’可及,特别是那沟壑睁眼可见,滴水的脸就在咫尺之间,女人特有的体香扑面。李肇身边虽有着女子,却从未有过如此行径,还是在这种情况下,直让他吃不消。
“往哪儿看呢?再看就挖掉你的眼睛。”
女子愤怒到极点,却也很配合地没有动,只是低声轻喝。
“不看,不看。”李肇连忙别过脸去,但那‘诱人’非常考验他的意志力,直让心底荡起潮浪,久久不息。
这个动作维持了很久,才听见水潭中‘哗哗’声平息,想必那两人走了,李肇才松口气,挣扎着站了起来,却见女子翻身坐起,连忙系紧罗衫,脸色一片通红,但那双眸依旧是火。
“登徒子,敢如此对待本小姐,定让你吃尽苦头,给你两个选择,一,挖掉眼睛,二,跟我走。”
“好吧,跟你走。”
李肇自知理亏,便也答应第二条,何况他得了解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也好尽快赶回上林苑。
女子很有可能是本地人,却和自己发生如此尴尬的关系,即使问恐怕她也不会说,只得待到人群处再行询问。
当然,如此对待一女子,不给人家一个交代说不过去。
这个时代的女子可不同前世女子般开放。
.......
东海郡,因东临海而得名,其离滨海驰道不远,倒也和咸阳多有沟通,不算闭塞之地。
郡丞府,此刻郡丞焦急万分,实因女儿消失了一整天,派出多波人寻找也不得其行踪。
“小姐究竟去哪儿了?”
来回踱步,问了一波又一波仆人,无一人能回答他。
女儿待字闺中,甚少出门,而且是远近闻名的美人,更是不可多得的才女,如此之人失踪一日,叫那个父母不焦急。
这是其一,其二,明日郡守之子便要来提亲,如女儿不在,他如何能应付,能不急吗?
郡守的霸道他是见识过的。如果他硬气一点,也许能忽悠一下郡守,但他却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对郡守极其惧怕。
也正因为如此,而且女儿也不喜欢郡守之子,便来个离家出走。
“这如何是好?艳儿独自一人离家,人生地不熟的,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郡丞干急,旁边的仆人比他更急,建议道:“老爷,要不吩咐下去,让各县乡亭暗中留意,说不定能找到小姐。”
“只能如此了!”
郡丞点头,苦笑着,却在这时,却有仆人匆匆来禀:
“老爷,小姐回来了。”
第552章 酒入愁肠愁更愁
郡丞宅。
一女带着一男,不,是绑着一男,双手被缚着,索的一头被女人牵着,宛如富家小姐牵一奴隶,但那男的并非奴隶,而是李肇。
女的自然是郡丞的女儿艳儿。
艳儿怕李肇溜走,特意将其绑了起来,李肇倒也不反抗,他看出女人并没有歹心,纯粹为了出气罢了。
其实如此行为也属常见,一些不听话的奴仆便常常被主人这样绑着溜街,此刻,外人看来,李肇就是一个奴隶,不知小姐从那里买回的奴隶。
艳儿也不解释。
郡丞见到女儿回来了,一颗心放了下来,只是不经意地瞥了李肇一眼便将心思放在女儿身上。
“艳儿,你到哪儿去了,为父可是焦急得很。”
迎来的并非训斥,而是和睦,说明父女间的相处并不恶劣,反而很亲近。
“阿父莫要担心,女儿只是出去走走,顺便带个人回来罢了。”
在郡丞眼里这个人应该就是个奴隶了,心宽了宽。这男人不是女儿私交就好,他就能面对郡守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那个崔少爷明日来提亲.....”郡丞是个急性子,话未说几句便转到正事上,可话未说完便被艳儿打住了,“我不喜欢他,让他滚。”
一点都不客气,可谓刁蛮。
这可苦了郡丞,他不能强求女儿,却也不能得罪郡守,两头难。
“女儿,其实崔少爷人长得也不错,你嫁过去为父倒也安心。”
“不可能,如此纨绔本小姐还看不上。”即使面对阿父,艳儿也不示弱,一副强势样子。
这一下愁煞了郡丞,在原地急得团团转,突地不知抽什么疯,竟向着柱子冲过去,“你叫为父如何面对郡守,还不如死了算了。”
让人拦都拦不住。
“老爷,你怎能?”旁边的仆人皆拦了过来,艳儿的速度更快,一把抓住郡丞背衣,将之拉住。
这个动作她太熟悉了。
“阿父你赢了,我听你的就是了。”艳儿嘟着嘴,一副很不忿的样子,待松开郡丞的背衣后,转过身去。
这是父亲的伎俩,她见识得太多了,可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真的撞了柱子,她只能妥协。
“果真?”郡丞立刻换了个嘴脸,两眼放光地瞅着女儿,再三确认。
艳儿点头,却也提出条件:“女儿不嫁无能之人,如其真要娶女儿,必须过三关。”
“哪三关?”郡丞并不拒绝,毕竟是他要嫁女儿,崔少爷真有才拿下女儿他也欢喜,如拿不下,他面对郡守时也能有个说法。
“第一关,诗歌,第二关,算术,第三关,骑马。”
“三局二胜,如其胜于女儿,便是赢,女儿必嫁之。”
艳儿口气强硬,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郡丞念叨着便走了,兴许是寻找郡守去了。
其实对于崔少爷的为人他知之甚详,就是纨绔之徒,他也不想女儿嫁于如此之徒。
只是碍于郡守压力才不得已答应其提亲罢了,此刻女儿提出如此条件却没有拒绝崔少爷提亲的意思,也算没有忤逆郡守。
至于崔少爷能否胜了女儿,那是不可能的,女儿才气远近闻名,无论算术还是诗歌皆擅长,反倒是崔少爷却是个不学无术之辈,就是骑马方面,女儿却不算很精通,不过比起崔少爷强多了。
如果郡守答应下来,这就相当于间接地拒绝了提亲,两全其美之策。
见父亲走后,艳儿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怒望着李肇,喝道:“来人,将之关押起来,本小姐要好好折磨于他。”
仆人们对小姐突然之间发脾气有些莫名其妙,她人虽刁蛮,心却是善的,这是众所周知之事,怎会折磨于人呢?
不过他们不会细问,便有人将李肇带走,关押于一偏房里。
李肇苦笑,他还未见过如此喜怒无常之人,幸好此女说话虽难听点,却也不虐待于他,偏房雅致,倒也适合人住。
否则他就要治她一治,反正到了这里,随便问个人都能知道此地为何处,寻到咸阳并不难。
偏房有雅气,墙上有画,案几有书,微微檀香时不时扑鼻,地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看便知是女子待过的地方。
“倒是奇怪,女子书香,稀少得很。”
女子无才便是德,往往女子甚少读书,但从此雅房来看,分明就没有这种陋俗,墙上有画,她是个高雅的人,案几有书,她是个有才之人。
女子口头上说虐待,但实际上却不然,此刻有仆人端来了飨食,竟有肉有酒,分外丰盛,李肇对女子又多了一个看法。
口不对心。
笑了笑,便端起酒,一饮而尽。
“咦!这酒......”李肇怔了怔,拿起爵凑近鼻子嗅了嗅,而后大感其怀。
这酒是上林苑所出,纯正喷香,度数比一般的高,也只有上林苑才能酿出这样的酒。
其实酿酒之事他并不太关心,皆是交给叔父。
此刻看来叔父打开了酒市场,卖至各个地方。
酒逢知己千杯少,孤独饮酒半分醒。
饮此酒,勾思念,提爵只为心中情。
饮着饮着,李肇不禁矫情,思绪流于心底,那一幕的一幕浮现,他不甘呀!他苦呀!
好不容易找到阴嫚的消息,却遭遇被推落断谷,失去寻找阴嫚的时机,他是不忿的,哀求的。
阴嫚是否就在花海中,她能否逃离火海,没有了白花谷,她又将去往何方?
有一种牵挂叫默默思念,暗暗寻找。
他此生只为找到她,她却遥遥无期,徒增伤悲。
“阴嫚,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