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开局地煞天罡,仙师无双! 第231节
但正如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可以承认你们所追求的道是对的,但想要?我认同你,休想!
苏玄才不在意自己击败赤松子、逍遥子,夺走雪霁一事给道家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在北冥子的邀请之下,他来到了-一处阁楼之中。
阁楼简陋,却显得极为素雅,和追求华丽的阴阳家不同,道家的建筑物并不华丽,但不华丽,却不代表没有美感,一如此处阁楼门外便是山中景色,有翠竹交加,山风吹过,翠竹摇曳,竹叶纷飞,给人一种天道自然之感。
阁楼的名字叫做“知守阁”,出自《道德经》之中的“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守其黑……”等语句。
苏玄和北冥子相对而坐,一名有着蓝色头发的少年上前,为两人奉上茶水。
北冥子淡淡的声音响起,“小灵,你退下吧!”
“是!”
名为小灵的少年神情复杂的瞥了苏玄一眼,就此退下。
苏玄饶有兴趣的看着小灵离去,这个名字以及对方的样貌,让他想到了原著之中的某段剧情,不过,他却并没有和对方交谈的意思。
目光重新落在北冥子的身上。
“北冥大师约我来此交谈,想要说些什么?”
北冥子身上的气禁之术依旧没有被苏玄给解除,换言之,此刻的他没有任何力量,这种没有任何力量的感觉,让他回味无穷,他的心,也并没有因为失去力量而陷入烦躁、迷茫之中。
相反,这短暂的失去力量,让他的心变得更加宁静,也看到了很多以往看不到的东西。
过往的他,太过沉迷于力量,从而忽视了很多东西。
眼下,在失去力量之后,他体会到了作为人的感受。
“这就是人宗所奉行的人道?不,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此念在北冥子脑海之中一闪而逝,他又看着苏玄,回答起了苏玄的问题。
“雪霁剑,你不能带走!”
“哦?”苏玄眼睛微微眯起,落在了北冥子的身上,因为北冥子身上还存在着他的气禁之术的缘故,所以他也并没有释放气机给予北冥子压迫感。
但就算如此,在感受到苏玄的目光后,北冥子依旧生出了一丝压力。
这也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感受。
以前的他,实在太强了,哪怕有些时候刻意让自己和普通人相靠近,但因为强大实力的缘故,但终究是有些强自为之的感觉。
至少,从前就没有谁会给他这么强大的压力。
但就算苏玄给他带来的压力再大,他也必须得将心底的话给说出来。
“雪霁剑名列剑谱第六,这是江湖之中对它的排名,但对道家而言,它的价值却非一柄剑谱第六的名剑,此剑乃是道祖之佩剑,对道家来说,乃是礼器。”
“自三百年前,道家分为天人二宗以来,正是此剑,维系着道家天人二宗之间的关系,三百年间,一场场论剑,使得道家二宗虽处于争斗状态,却从无任何一者想过叛离道家!”
“若你带走这柄剑,则道家,可能会分崩离析!”
对于天宗之人而言,虽然想要吞并人宗,使整个道家重归一体,但这不代表他们想要使人宗脱离道家,使五百年前阴阳家的旧事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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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分裂与否,又与我何干?”
苏玄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这柄剑,是我的战利品!”
北冥子听着苏玄冷漠的话语,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玄天阁下想要在观妙台上证明阴阳家当年所求之道是对的,但若是想要证明五百年前阴阳家所求之道的对错,你已经做到了。”
“玄天阁下功参造化,旷古绝今!”
北冥子称赞起了苏玄,之后又改口道:“当然,为了赎回这柄剑,我道家,也会付出相对应的道家,玄天阁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便是,但雪霁剑,却必须得留在道家。”
苏玄眸光微微闪烁,“你如何笃定我会答应你的请求,同意和你们做交易?”
北冥子道:“我并不能笃定,但为了道家,我必须得将事情的利害和玄天阁下说清楚。
“道家,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分裂了。”
五百年前,道家分裂了一次,从而有了阴阳家这个门派,道家的实力在那之后,算是被削弱了许多,三百年前,道分天人,虽然没有如五百年前那般,其中一支直接叛道而出,但道家自那之后,算是又一次被削弱了。
天人二宗相互争夺,使得道家的实力不复巅峰。
可就算如此,天人二宗,依旧算是道家的一部分。
若雪霁剑遗失,失去了这柄代表道家正宗的礼器,两宗之间的矛盾再无缓和之物,则矛盾会立即爆发,天人二宗,为了各自的理念,很有可能生死相向,整个道家,会因为此事而内耗直至灭亡。
北冥子虽然是天宗的人,但他的眼光,却又不止看到天宗这么简单。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诚然,他此刻没有任何力量,也阻止不了苏玄,但有些事,不去试一试,又岂会知道答案如何呢?门.
第三百九十六章赎回雪霁的条件!
“你一把老骨头,为了道家,倒是尽心尽力!”
苏玄用一种古怪的语气,称赞了北冥子一句。
北冥子叹息道:“正是因为我已经是老骨头了,才不想在有生之年,看到悲剧的重演。”
苏玄言语之中意有所指,“就怕你为了道家不再分裂竭尽全力,而有人却不这么想,准备将道家拖入末路之中!”
北冥子是聪明人,他虽然一直在太乙山之中闭关,对于外界的事所知不多,但这座山中,却少有事情能够瞒过他,他当即知道苏玄言语之中所指的是什么。
“人宗之中,虽有很多弟子因为出自山东六国的缘故,对秦国心怀怨意,但你放心,他们翻不起任何的波浪,若他们真的“八九零”生出了反秦之意,决定对抗秦国,不等他们付诸行动,老夫便会亲自出手,杀了他们!”
说到这个“杀”字,即便北冥子暂时功力未曾恢复过来,依旧是表露出了一股凛冽的杀意。
“你是天宗之人,杀了人宗的弟子,就不怕人宗有意见?”
苏玄饶有兴趣的看着北冥子。
北冥子沉声道:“为了道家,若有不谐者,吾必诛之!”
“谁有意见,我便杀谁!”
“我宁可削弱人宗,也不想让道家因此而毁灭!且我相信,人宗会有人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
苏玄眸光微微闪烁,北冥子的这番话,让他有些意外。
实在是因为这番话不像是道家高人说出来的。
略微沉吟之后,苏玄又开口道:“我可以将雪霁剑留在道家,但作为代价,我需要去往道家藏书楼一观!”
“不是天宗的藏书楼,而是两宗的藏书楼,我都想一观!”
道分天人,天人二宗如泾水和渭水,泾渭分明,同处一山,却互不干涉,两宗各有其藏书楼,藏书楼之中,藏着两派诸多珍贵的典籍。
可以说,这些东西,才是道家之中最为珍贵的东西。
从古至今,道家不知道涌现出了多少惊才艳艳的人物,他们的毕生参悟,最终都写成了书籍,藏在了阁楼之中。
听到苏玄的要求之后,北冥子微微一愣。
没有想到苏玄竟然想要前往道家藏书楼一观。
若是寻常外派之人,他会第一时间拒绝。
道家藏书楼之中,藏着诸多道家珍贵典籍,诸多术法,全都藏在其中,若外派之人踏入其中,很有可能让这些术法外流,甚至于,就算在道家内部,天宗的藏书楼也是禁止人宗之人踏入的,反之亦然。
但苏玄不同,苏玄作为阴阳家的掌教,道家术法和阴阳家的很多术法本就是相似的,加之苏玄都已经达到了这种境界,就算让他将藏书楼之中的诸多术法都学去,也不过是多了几分手段罢了,并不能帮助苏玄突破到更高的境界之中。
藏书楼之中诸多道法被苏玄看了去,影响反倒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大。
毕竟,苏玄太强了。
弱小者通过学习诸多道法,可以变得更加强大,而已经强大到极致者学习诸多道法,却不能变得更加强大。
北冥子思量了一会儿,开口道:“天宗的藏书楼,我可以现在就给你答复,你可以随意进出,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只要不将其中的典籍带出去,做什么都可以。”
“将里面的典籍毁掉也可以?”
苏玄和北冥子开了个玩笑。
北冥子闻言一愣,失策了,他没有想到还有这一茬,早知道就不把话说得这么绝对。
苏玄看着北冥子愣住的模样,笑了笑道:“放心好了,我不会毁掉里面典籍的。”
北冥子点了点头,是就最好。
里面很多典籍都是孤本,虽然因为他阅览过的缘故,就算毁掉,也可以重新抄写一份,但原本被毁,终归是一件不大好的事情。
说完天宗藏书楼的事,北冥子又说起了人宗藏书楼之事。
“我是天宗的人,人宗那边的事我管不着,但我会尝试和逍遥子沟通一番的0...”
这话其实有些自相矛盾。
先前北冥子才说人宗若有不谐者,他必杀之,这会儿又说人宗的事他管不着,但若是仔细去理解一番,也不难理解。
他之所以会说出那般决绝之言,是真当情况来到不可逆转之时,是为了道家不得已而为之。
而眼下,还没有到那种情况,若他不经人宗同意,就允许苏玄踏入人宗的藏书楼,只会引起人宗的抵制,继而激发道家内部矛盾。
哪怕他做这些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换回雪霁,防止矛盾爆发。
“希望你能够尽快给我答复!”
苏玄向着北冥子冷声说了一句。
北冥子深深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两个人不再言语,在谈完条件,谈完交易之后,他们又静静的喝起了茶。
北冥子其实倒是想要从苏玄这里问一问天人极限境界的玄妙,但一想到自己眼下已经失去了所有力量,还不知道力量能否恢复呢就算知道天人极限境界的玄妙又能如何?
所以,与其对那个问题穷究到底,倒不如继续品味一番失去力量的感受。
“好茶!”
苏玄静下心来,品起了茶水,称赞了一番。
“此茶乃是天宗自5.6己种植的,每年产量并不多,玄天阁下离去的时候,可以带走一些。”北冥子向着苏玄轻声说着。
虽然苏玄是阴阳家的人,这里是道家的地界,但架不住苏玄的实力太强大了。
即便在这里,他依旧可以横行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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