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112节
“那个工厂主事想让你们做什么?”
陈根民不想掺和这种事情,跟这那般黑心工厂主去和政府作对,那是绝对没好果子吃的。但他忍不住,顺口问了一句接下来那边商议过后会如何去做。
“我们准备将所有没了生计的工人聚集起来,到县府那边请愿,要求所有工矿企业早日开工生产。”
“那为啥不到那些工矿业主那边去请愿?”
“是政府查税太严,使得那些工矿业主们被迫停工歇业的。”侯泽光想当然地说道;“所以,咱们工人都联合起来,一起向县里的官人们请愿,让他们停了这个捞什子的税务稽查。”
聚众示威请愿?
这莫不是要搞出大事来!
第194章 分化
少梁(今澳洲阳光海岸)是汉东省最为重要的一座府城,以拥有绮丽的沿海景致著称,海岸线绵延数十公里,由二十多个大小沙滩组成,这里不仅拥有美丽的沙滩,其优雅的闪光湖色更是不绝于途,让众多旅客在行经此处后皆流连而忘返。
在夕阳斜照下,一艘装饰华丽的四桅帆船抛锚于距离岸边数里远的海面上,五彩的晚霞,波光粼粼的水面,白色的风帆,远处岸上青黛的山林,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江山如画呀!”少梁总商会执事、和盛记商社东家祁洪达扶着船舷,看着被霞光染红了的海面上,不由高声赞道。
“是呀,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一身酒气的泰兴商行东家滕时魁笑着附和道,还用苏轼的《赤壁怀古》的诗句接了过去。
“哈哈哈……,腾掌柜是意指我等皆为豪杰吗?”胜平棉纺的东家鄢俊昌听了,不由大笑。
“要搁着秦国,咱们这些商贾自然称不上豪杰。”滕时魁说道:“但是,在我齐国,咱们这些自古以来就上不了台面的商贾,还真说不定可以为一时的豪杰。你们怕是不知道吧,前些日子,浔阳县有数千工人齐聚县府,要求政府考虑工人生计,撤除税务稽查人员,从而恢复工厂的正常生产。嘿,这搞的当地政府措手不及,别提多狼狈了!”
“腾掌柜的意思是,那些工人都是浔阳县的诸多工矿主们鼓动起来的?”
“你以为呢?……就凭那帮子工人,要钱没钱,要势没势,如何能组织起这般阵仗?还别说,浔阳县的商人们还真有种,竟然敢向地方官员施压,以维护自身利益。”
“怎么,腾掌柜对浔阳县商人们的行径,似乎颇为认同?”祁洪达笑着问道。
“呃……,要说认同嘛,倒也算不上。不过,他们的举动却是让我心中颇为敬仰。”滕时魁打了一个酒嗝,晃了晃脑袋,大声说道:“你们瞧瞧,地方商人同气连枝,互相声援,全部停工歇业,直接向政府表明自己的态度,商人可不是任由摆布的。如今,他们还能通过掌握那些工人的命运,鼓动他们齐聚政府门前请愿。不对,这他娘的应该是示威!这要是处理不好,说不定就要闹出地方民乱。嘿,那浔阳县的官员们屁股底下的位置,怕是就坐不稳喽!”
“腾掌柜也想效仿之?”
“我就算想效仿,那不得需要总商会牵个头,将整个府城的商人们都团结起来?”滕时魁说着,眼睛瞟向祁洪达。
作为总商会执事,少梁府最大的商行,你祁大掌柜不站出来吗?
要向政府发出我们商人的声音!
整個府城已经被税务稽查人员查实脱逃税款的商社工矿企业不下三十家,全都下发了限期补缴税款和罚款的公文,引得商界一片哀声。
“有些人想要去找死,我祁某就不拦着了。”祁洪达淡淡地说道:“至于要以总商会的名义去搞事,将咱们所有商人都顶到政府的对立面,我本人是坚决反对的。”
“祁大掌柜不至于如此怕事吧?”滕时魁嘲讽道。
“是,我就是怕事。”祁洪达点头说道:“我祁家在少梁府经营数十年,固然家大业大,也略有薄财,但自认实力弱小,尚不敢与政府叫板对抗。”
“祁大掌柜,你怕什么?在我齐国,太祖皇帝曾多次公开宣称,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再怎么着,难道还要担心政府将咱们抄家灭门?咱们向政府适当发飙,也就是要表达一个态度,收税可以,我们也支持,但总不能朔及以往吧?你说说,以前白手起家,从一个小作坊做起,自然是各种建制不全,难免疏漏税款。这税务稽查搞起来,哪家不得要补缴一大笔款项!大家伙难道不心疼?”
“腾掌柜说的是。”和源记商行的东家卓任春闻言,立时感同身受,苦着脸说道:“我家几个账房已经给我透了一个底,以税务稽查的标准,我怕是要一下子掏出两万余元的税款。再加上相应的罚款,这可要了我的老命了,差不多抵我四五年的利润了。要搁着我来说的话,这税务稽查应该定个数呀,比如说不要超过五年,或者八年,意思意思就行了,没必要杀鸡取卵吧?”
“是极!在咱们齐国,你说哪家商社和工矿企业主没有遗漏零星税款的事?这政府是咱们商人养起来的,可不能这般穷追猛打、苛待我等!要不然,咱们商人都垮了,哪个给政府缴税,哪个来养活成千上万的工人?”
“谁说不是呢?要是咱们也跟着浔阳县的那些商人做法,全都联合起来停工歇业的话,这整个府城怕是无法运转下去了!嘿,我倒也看看,那些耀武扬威的税务稽查人员该如何收场?”
“唉,若是诸位当真欲效仿浔阳县之事,怕是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祁洪达长叹一声。
“祁大掌柜何出此言?”
“诸位当真以为政府是靠我们商人养着的吗?”祁洪达讥诮地看着众人,“你们该不会又以为没了我们商人,少梁府乃至整个国家都无法运转下去吗?”
“难道不是吗?就凭那些工人能为政府缴几个税?就算加上数量更多的农人,怕是也贡献不了几个大子吧?……这国家的财政,可不是靠咱们商人撑起来的!”
“那又如何?”祁洪达冷冷地说道:“你们以为给政府多缴了一些税,就敢骑到政府头上去?咱们齐国,可不是那英格兰王国,什么事情都由着商人组成的议会来决定的!”
“话虽如此,但咱们商人也不能任由政府拿捏呀!想查税就查税,想罚款就罚款,若是这般下去,不思反抗,岂不是咱们齐国的商人又要变成历朝历代那般,成为官人们肆意宰杀的肥猪?”
“呵呵……”祁洪达听了,不由冷笑两声,“诸位怕是把话说反了吧?观我齐国九十余年历史,不论是皇帝陛下,还是内阁政府何曾以‘莫须有’的名义,肆意迫害和压榨我等商人?而且,历朝历代可有我齐国这般立完善法规厚待和保护我等商人?按律经营,照章纳税,内阁政府早在数十年前便以明文告知,晓谕我等商人在享受诸般政策扶持优待的同时,需缴纳应有之赋税,反哺国家和政府,如此方能有始有终,生息不断,同生共赢。”
“祁大掌柜,漂亮话谁不会说?”滕时魁颇为不服气地说道:“你不能因为你三弟在江陵府(今澳洲南部吉朗市)任官,便将自己的屁股歪到政府那边去了吧?”
“哈哈……”祁洪达大笑,伸手点了点滕时魁,“就因为我祁家有人在地方任官,我方能更为深切地了解政府之强势和手段。你们真当政府泰半财政来自商税,就能容忍我等商人肆意妄为?”
“……”众人闻言,皆面面相觑。
“我们身为商贾,要晓得自己所获得的目前身份和地位都来自哪里?诸位,该不会以为皇家和内阁不敢对挑事的商人行雷霆手段?尔等身家巨万,或可收买些许警察和小吏,为你所用,甚至会让你等便宜行事。但军队的枪杆子,你等可指使半分?想跟政府强项,诸位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吧!”
——
“父亲,少梁府派了人过来,请咱们去官厅一晤。”齐世高将一份文书递给父亲,然后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一边喝着,一边大喇喇地地说道:“这些地方官员好不晓事,随随便便派个小吏就将咱们使唤过去。以着我来说,就甭理他们,直接将他们晾在那里!”
“混账东西!”齐邦友脸色一沉,厉声呵斥道:“人家身为一府大员,政府任命之地方高官,你一介白身,哪来的这般豪横无礼?”
“父亲,咱们好歹是皇家的人,他就算是一府要员,还能压过咱们一头?”齐世高不以为意地说道:“只要皇帝还姓齐,就没人敢欺了咱们,不是吗?”
“糊涂!你要知道,前明一朝三百余年,朱家子孙达数十万,且皆有朝廷恩养,到头来可能尽护所有朱氏子弟?朝不保夕者有之,惨遭乱民屠戮者更甚。那你以为,我齐氏便能这般富贵绵延永久吗?昔年,太祖皇帝曾多番告诫诸多宗室后人,切忌骄奢淫逸、跋扈张扬,莫要将皇室声名轻易败坏,以免积怨民间、祸及子孙。况且,咱们平王系至今已历数代,与皇室血缘早已淡漠,岂能再依仗皇家的名声,轻慢地方府县要员?你若如此,迟早要吃大苦头的!”
“父亲,孩儿只是……只是觉得这少梁府太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齐世高被说得面红耳赤,但仍强辩道:“咱们皇家商社受太子殿下指派,来少梁府为他们收拾首尾,恢复和提振当地经济和民生,他们却这般姿态,俨然将咱们当做普通商贾一般对待。”
“咱们难道不是商贾的身份?”
“……”
这皇家商社,岂能是普通商贾?
咱们是皇商呀!
“你怕是不知道吧,两日前,太子殿下已经发文税务总司,要求该部派人全面稽查皇家商社税务征缴状况,但有脱逃税款,皆依律令补缴和追罚。”
“啊?”齐世高闻言,立时被惊得目瞪口呆。
皇家的产业,竟然主动让政府来查税!
皇家的体面还要不要了!?
“世高,你要知道,对于我们大齐王朝而言,有时候金钱和财富并不是最重要的。”齐邦友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个“大齐王朝”自然不是说的整个帝国,而仅指狭义上的皇室。
对于皇朝而言,何者最为重要?
那自然是皇权的永固和皇帝世系的传承。
“太子殿下指示内阁在严厉惩处浔阳事变当中那些蛊惑挑唆的商人之余,还特意指派咱们皇家商社处理此间首尾,就是不想事态扩大,影响地方经济民生。”
半个多月前,浔阳县数千工人聚集政府门前请愿示威,当即震动了整个少梁府,并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长安城。
话说,齐国立国九十余年,从未发生过大规模的民乱,更没有爆发过围堵政府衙门的恶劣事件,国势蒸蒸日上,民间也歌舞升平,一派盛世景象。
却不料,在这繁花似锦的岁月,竟然出现数千工人聚集请愿,还围了政府官厅。要不是浔阳县官员当时处置得当,安抚了工人先行散去,说不定就要搞出一场十八世纪最早的“工人运动”。
事件爆发的次日,内阁总理大臣当即指示少梁府对浔阳县实施三日的宵禁,并奏请太子监国调集军队入驻浔阳县左近,以防事态的继续恶化。
民调处、宪兵警备处、警察总司三个军警部门在次日的下午,便将整个事件的调查报告呈送给内阁和太子监国。
随即,陆军第二混成团八百余官兵乘坐军列进抵浔阳县,暂时驻扎于城外,等待内阁和军方的进一步指令。
在强大武力威慑下,民调处的探子们按图索骥,擒下了十余名挑唆蛊惑工人“聚集闹事”的主使商人。而整个浔阳县保持了罕见的平静,所有的居民皆按照政府的宵禁命令,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
那些参与游行请愿的工人们则如坠深渊,惶惶不可终日,唯恐自己也会遭到那些商人们的下场,被军警像死狗一般从家中拖走,面临生死未料的结局。
然而,天恩浩荡,太子监国和内阁政府并未过多留难大部分上街游行的工人,除了带头“闹事”的二十几名工人被警察以冲撞政府机构的罪名抓捕判刑外,所有的工人皆被赦免无罪。
不过,处理了涉事的商人和工人后,事情并未了结。
此前故意停工歇业的商社和工矿主们在遭到政府重拳打击后,立即怂的一批,直接吓得闭门不出,哪还有心思去经营,使得浔阳县大部分厂矿企业继续处于关门状态。
如此一来,数千工人依旧断了生计,缺了进项,甚至不少工人家庭陷入衣食无着的境地。
浔阳县地方政府一边劝导商人恢复正常生产,一边将情况上报给府城及内阁,请求下拨特别款项,对陷入困境中的工人家庭发放基本生活补助。
而齐邦友就是代表皇家商社前来少梁府,准备以商社的名义收购浔阳县那几家犯事的工厂,积极推进当地民生经济的恢复。
同时,他也带着一个特殊使命,那就是依托皇家商社的强势经济地位,使用经济手段打击和惩处少梁府此次税务稽查过程中跳得最欢的十几家商社和工厂主。
尔等商贾,莫要真把自己当回事!
第195章 “工运”
“……后之为人君者不然。以为天下利害之权皆出于我,我以天下之利尽归于己,以天下之害尽归于人,亦无不可;使天下之人,不敢自私,不敢自利,以我之大私为天下之大公。……此段文章,虽为南雷先生(黄宗羲)数十年前之言,但今日复读,仍旧震耳发聩呀!”
在大兴府沐川县(今布里斯班市艾斯比力区)一栋两进宅院中,一名四十旬的清瘦男子捧着一卷书册,轻声诵读着,还不时转头与主人品评两句。
“当年太祖皇帝与南雷先生会面时,曾予以高度评价,言及,身为天下人,当思天下事。而天下之事,莫过于万民之忧乐。行事要思万民之忧乐,立身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等后人闻之,钦佩之极呀!”
“卓兄谬赞了。”黄千人(黄宗羲之孙)嘴上谦虚,但内心深处却是极为受用。
有一个天下知名的祖父,自然是与有荣焉。而他本人也经常在报纸、书刊上发表文章,以为百姓代言,为天下苍生争取应有之福祉,而名操国内。
“当年,南雷先生在《留书》中所言,三代以下之法为帝王一家之法,是非法之法,主张用天下之法取代一家之法,并提出了“有治法而后有治人”的思想命题。观我齐国发展九十年,所立律法数千上万条,竭力尽以“天下万民”为本,以公开、公正、公平为总则,以确保天下之民,能为公法所护,不为残政所迫。若是南雷先生泉下有知,当可瞑目矣!”
“未必尽然吧!”《东部周刊》编纂人吕文栋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摇头说道:“我齐国虽然看似律法健全,其精神宗旨亦为‘天下万民’之念,但在律令实践当中,对权贵之家、富豪之人往往太过偏袒,而对‘万民’又太过苛责。”
“吕兄,你此番言语,有些太过偏颇了吧。”卓时平苦笑着说道。
“非也,非也!”吕文栋一边说着,一边将几案上的一份《每日政事》拿了起来,嘴角露出讥诮之色,“少梁府税务稽查引发的工人游行请愿之案,两日前已经大理寺审判结案,二十余名带头工人皆被判流放殷洲(今北美洲)和黔州(今南非)。试问诸位,那些工人当真有罪吗?冲撞地方政府?扰乱地方秩序?……可笑至极呀!据悉,那些工人仅聚众于浔阳县政府大门之外,根本未闯入官厅,更未有任何打砸行凶行径,如何会冲撞地方政府?地方官员出面宣慰安抚后,很快便自散去,又何曾扰乱过地方秩序?”
“……”
“再看看那些涉案商人又是如何判决的……”吕文栋将报纸翻开,找出那篇有关少梁府的新闻版面,伸手使劲点了点,“蛊惑教唆工人闹事的十几名商人,仅五人被判流放,三人被判短期苦役,余者皆被认定罪责较轻,施以罚款和训诫而轻轻放过。何也?明眼之人都能从此案中看出,罪魁祸首者乃是那些商人呀!”
“数千工人集会请愿,这般声势让皇家和政府怕了呗!”黄千人说道:“为了杀一儆百,制止工人再次发生此类聚集游行之事,政府自当要予以重惩大戒,以警后者。哼,至于那些浑身铜臭的商人,又能成什么事?”
“再者而言,全国税务稽查已行数月,查实脱逃税款之商人不知凡几。我等可曾听闻有商人被判刑罚?一个个无非是追缴税款,并处以罚款而就此揭过。彼辈商人涉及税款多者数万,少者亦有千元,金额不可谓不大,但处罚却如此之轻。而民间普通百姓若有损害公私财物者,往往不过数十上百元,则动辄被判苦役或者流放,此诚可叹呀!”吕文栋说道。
“其实,我齐国跟历代王朝并无什么区别,依旧是权贵之家高高在上,卑末小民被踩在脚下。昔年,太祖皇帝曾言,要建立一个大同世界、人人平等的新国度,不过是一句虚妄之念罢了!”黄千人愤然地说道。
“二位如此讥评当前时政,怕是有些有些愤世嫉俗了吧?”卓时平皱了皱眉,轻声说道:“目前,国内政治和律法虽有偏颇,对权贵富豪之家也是甚为优容,但要论及普通百姓所得之惠,不说远超历朝历代,就是在全世界范围内,也是首屈一指的!以农税为例,试问,哪個朝代,哪个国家征收比例之限,有我齐国之低?”
“卓兄以为农税征收额度仅为4%,即为百姓所得之惠?”吕文栋笑着问道:“但你可知,千年以前的汉朝文景时期,农税就曾一度降至三十税一,甚至文帝还采纳晁错之建议,‘足支一岁以上,可时赦,勿收农民之租’。在隋文帝时期,亦有‘故陈之境内,给复十年,馀州免其年租赋’之例。我齐国富有四海,政府岁入数亿,却仍旧不免农人之税,所惠何来?”
“吕兄,你此番言论就是属于诡论了。”卓时平摇摇头说道:“不论是汉之文景时期,还是隋文帝之开皇年间,政府颁行减免赋税,百姓可能获得几分实利?而我们齐国,除了正常农税,可有其他捐派租调?”
“农税虽然低至4%,也无历朝历代各种捐派杂费,但农人怕是也未从中受惠更多。”吕文栋说道:“观国内各种农产品价格,较数十年前,可曾有过太多变化?不仅价格未有上涨,反而以稻米、小麦、玉米等主要粮食产品,较四五十年前还有不同程度的下降。这说明什么?……是农人收入的普遍降低!若是再加上诸多日常生活用品的价格上涨,农人生活未必有多好过。”
“好了,好了,二位无需为农人之困,再行争论了。”黄千人有些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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