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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13节

  “话也不能这么说。”楚泽武说道:“以咱们这般低阶校尉的军衔,在机动军团里,最多也就是个排长,或者战术参谋的职级。可要到海外领地驻屯军中,最起码可以带一个连,甚至一个营,多少也有了主官任职的经历。以后在晋升时,那不就是一个最好的跳板嘛!”

  “是吗?”李延良脸上带着几分怀疑的神色。

  从伊斯法罕撤至布什尔港后,鉴于他一年来的卓越表现,李延良被晋升为临时仁勇校尉军衔,在报送本土陆军总部核审后,便会被正式授予该衔。

  本以为,自己升了军衔,就会被任命为连队中的战术参谋官,或者连队辅助官,然后再熬几年资历,便能按部就班地晋升御武校尉(上尉),从而就任一连的主官。

  却未曾想到,上面的长官却将他跟几名军官一起发配到西州驻屯军,说是要夯实和加强当地驻军的训练强度和作战能力。

  可问题是,西州的西北方是齐国的附庸国——喀拉特汗国,东边信德地区是被莫卧儿帝国一直视为地方叛乱的纳瓦布王国领土,东南方隔着一小块古杰拉特领地又是莫州总督区,西边,哦,那是海洋。可以说,整个西州辖地的根本就没有任何强敌入侵的风险。

  就职于这种地方驻屯军,怕是根本没有任何建功立业的机会,如何能获得上峰的嘉奖和晋升?

  “我们离开波斯时,他们的帝国沙阿已经正式向我们齐国提出借兵请求。”楚泽武看着一脸郁闷地李延良,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认为,我们皇帝陛下和内阁政府一定会应允波斯人的请求,调集军队帮着他们驱逐阿富汗人,恢复萨法维王朝的统治秩序。”

  “嗯,所以长官将我们打发到西州来了。”李延良不无自嘲地说道。

  “你以为对波斯的战争,只限于波斯境内?”

  “不然呢?……嗯?”李延良心中一动,“你是说,阿富汗……”

  “没错!”楚泽武点点头说道:“我齐国大军从阿巴斯港,或者从布什尔港登陆,直捣伊斯法罕。以咱们的战力,阿富汗人肯定会被逐出伊斯法罕。你说,到时候,他们会逃到哪里去?……肯定会逃到坎大哈呀!届时,咱们西州驻屯军联合喀拉特汗国,跨越茫茫戈壁和大漠,直接掏了阿富汗人的老巢,绝了他们的后路,与我主力大军前后夹击,当能彻底覆灭这股部落叛军。说不定,通过这场战争,还能将咱们齐国的势力延伸至阿富汗。”

  李延良想了想,不由微微点了点头,诚如楚泽武所言,若要彻底解决阿富汗人,不仅要从正面战场击败他们,夺回伊斯法罕,而且还要釜底抽薪,攻占坎大哈,直接断了他们的后路。

  自己一路心思恍惚,为了一段不切实际的儿女之情,竟然未能深入想到此节。

  “也不知道,西州的印度土著在整训过后,是否可堪一战?”

  早在印度商社刚成立之初,苏拉特、安丰(今印度西南部柯钦市)、宁阳(今印度朋迪榭里,也译作本地治理)等几个齐国商站据点就雇佣了一些本地人组建护卫队,以保护齐国商人及货物的安全。

  随着印度商社的日益壮大,商社便开始招募少数本土人员和一些欧印混血儿,在要塞和殖民城市进行警卫工作。这些欧印混血儿,基本是葡萄牙人与当地印度人所生,他们被商社看中的原因,就在于他们和齐国人同属于“外来人”,没有太多的本地宗教信仰,便于笼络和管理。

  此外,商社也招募过零星的拉其普特人等印度教高种姓人群与齐国人混编组成护卫队,但并没有长期维持下去。

  直到1670年左右,齐国通过多年的渗透,逐步控制了科钦王国,并夺取了该王国的军事指挥权,印度商社便开始着力建设和发展印度地方仆从军队,为齐国的经济殖民扩张提供必要的武力支撑。

  汉兴七年(1677年)爆发的第一次齐印战争,在攻克苏拉特战役中,一万余科钦地方仆从部队在少许齐国陆军的带领下,就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随后,齐国在莫卧儿帝国割让的莫州总督区(今印度古杰拉特邦卡提阿瓦半岛)也开始全力组建以地方土著为主导的仆从军,平时用于维持地方秩序,在战时,便随同齐国陆军征伐各地,以及跨过大洋,经略阿拉伯和东非地区。

  在整个印度地区,包括印度商社和孟加拉商社在内的诸多地方仆从武装分为齐国籍和土著雇佣兵部队。不过相较于印度地区庞大的人口资源,来自齐国本土的官兵总是少于当地的土著雇佣兵。

  那些印度当地人参加齐国殖民仆从军队的主要原因是,自第一次齐印战争后,莫卧儿帝国便呈现出不可抑制地衰落,中央威权不再,地方总督和土邦王公纷纷划地自保,各地民生经济愈发艰难。印度早已就存在雇佣军事劳动力的市场,一些地区的高种姓印度教徒或者真神教徒,为了生计,转变为专业雇佣兵群体。

  他们在日渐社会商品化经济的影响趋势下,依靠出卖劳动力为雇主服务赚取报酬,这些人员本身并没有近代国家观念和认同感。在这些服役的印籍官兵眼中,齐国人与这个时期的印度各级封建主相差不大,并无多大的区别。只要不违背传统村社认同感与宗教信仰,能领取满意的军饷,他们就愿意向任何出资招募的雇主效忠。南印度的泰卢固人、北印度的拉其普特人等适合招募的部族,均被认为是“质量”不错的兵源,大量被吸纳进去。

  目前,齐国在印度地区的武装力量构成是:少数齐国正规陆军部队--三个团七千余人,分驻孟加拉、科钦王国以及莫州,与大量地方土著仆从部队--这部分军队总数在三万五千人左右。

  在1695年之前,齐国各地驻屯军曾有一个规定,非齐国现役军人不能担任军官。因此,在人数众多的地方仆从军中,以军官身份在部队服役的皆为是齐国人士。在这一背景下,除愿意留在仆从部队的齐国普通士兵或者齐印混血士兵外,剩下的土著士兵部队就组成了齐国在印度作战的军队主要来源构成与主力。

  后来,为了笼络人心,在1695年齐国将低阶军官的晋升通道放开,允许非齐国人担任宣节校尉(少校)以下军阶的军官。不过,为了挟制印度地方仆从部队,军中所有的技术兵种和炮兵部队,皆由齐国人亲自控制。

  至于仆从军队的兵源,除高种姓的印度教战士或农民外,大量的真神教徒和低种姓人群也被募征与吸纳进入部队中。因为相比前者,后面两类身份士兵不会因为宗教信仰问题畏惧出海作战。

  尽管齐国各地驻屯军中,不少士兵是高种姓出身,但齐国军方为便于管制,会刻意淡化种姓意识,不过,会将相同宗教信仰的士兵划入统一连队。

  尽管印度土著仆从兵表现出一定的纪律与服从性,但在日常训练和管理中,仍旧会遭到齐国军官歧视和各种不公正对待,对他们的忠诚和战力,报以怀疑态度。不过,大体上,印籍士兵还是能忍受来自齐国上司的种族歧视和偏见,努力作战并保持印度雇佣兵的职业道德感。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在这些来自不同地区、信仰不同宗教的印度土著雇佣兵看来,作为被雇佣的军事劳动力,不能因为一些不利因素影响自身职业的口碑,砸了自己的饭碗。

  况且,加入齐国地方仆从部队,成为一名雇佣军人,每月都能按时领取不菲的饷银,毕竟是一份非常有前途和有保障的职业。

第30章 印度,是齐国人的印度

  1723年2月15日,云川(今印度西南科泽科德市)

  “看什么看!一群贱民,赶紧的,将船上的货卸完。”

  几艘来自北方的商船陆续停靠于码头泊位上,附近搬运货物的苦力们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直起腰来,好奇地看了过去。有大批的到港客人正在下船,其中还有不少头罩面纱、身姿曼妙的女子,不由盯着多看了一会,此举立时招来了监工的大声呵斥。

  这些没见识的下等人,看到什么事务都觉得很新鲜!在这码头,哪天没有一艘两艘船到港,一个个都如此漫不经心地干活,让齐国老爷看到了,定然会惹得他们不高兴。

  再者而言,平日里抵达此处的船只,要么是运输各种货物的商船,要么是巡视海岸的齐国战舰,登岸的人员也多为一些粗鲁的水手和威武的大兵,哪里会有什么女人?

  那么,显而易见,今日抵港的女人一定是齐国的客人,是万万不能冒犯的。

  码头上做工的苦力,也是一群可怜人,肤色黝黑,佝偻着腰,蹙着眉头,将吊杆卸下的货物,一件一件地再搬运到货运马车上,片刻不得闲。在遭到监工的呵斥后,他们一边搬货,一边小心翼翼地偷看着那边到港的客人,似乎害怕自己稍微表现出那么一丝不恭敬,就会遭受棍棒殴打。

  在云川港,监工虐待殴打苦力并不是什么新闻。棍棒殴打是家常便饭,吊起来不给饭吃都屡见不鲜,苦力们的日子远没有乡下村社那么好过,但唯一的好处就是,在不犯错的情况下,可以吃饱饭。

  不过,虐待苦力的“凶手”主要是最早归附齐国的当地土著,港口内齐国籍管理人员和护卫人员甚少参与,他们只关注码头的工作效率和基本的安全秩序。

  这些苦力除了少部分是因为作奸犯科被云川城地方法庭判处苦役外,大多都来自内陆腹地无地农民和战争冲突的难民。

  云川城目前下辖两个区域,南城是新城,也是核心地带,是齐国于四十多年前,吞并科泽科德王国后,以最早建立的商站为基础扩建而成。木材加工厂、建筑材料厂、碾米厂、磨粉厂、榨油厂、椰干加工厂、造纸厂等十余家初级工业企业和大量商业设施都开办在这边,有着大概两万多人口。北城是原先科泽科德王国都城所在,居住着五万余当地土著,丧失了统治权的国王仍被允许保留国王头衔,但其“统治区域”仅限于王宫,受齐国派驻于此的政务官监视和管制。

  每年印度商社都可以在这里收获大量的粮食、木材、胡椒、小豆蔻、椰子等初级农产品。这些商品除了自用,还大量销往波斯、阿拉伯,以及非洲、欧洲等地区。

  当然我们也不能忘了印度商社拥有的印度西海岸地区的贸易独占权。该商社从国内采购或转售大量日用品、棉纺织品、五金制品、机械设备、化工产品、蔗糖、茶叶,装船运抵印度西海岸进行销售,然后再在当地采购胡椒、咖啡、矿产、靛蓝、硝石、椰干等商品运回国内,再赚一笔钱。

  这种往返贸易在过去数十年里给印度商社带来了巨额利润,也支撑了他们在印度西海岸和南部地区殖民活动。

  不过自从十几年前开始,国内很多眼红印度商社和孟加拉商社利润的商人对大量倾销至国内的热带产品意见很大,他们多方串联,指责这两家商社倾销的热带产品严重挤压了南洋、威远(新几内亚岛)及呂宋等地区同类产品的市场份额,对国家经济安全构成了严重威胁。

  这些人的上下串联,能量还是非常大的,因为涉及到了很多地方和部门,关系到数以十万计的国民的生计。因此,即便海军印度舰队一再为这两家商社背书,但仍然有些顶不住。

  到了最后,不得不达成妥协,工商部和海关限制了印度和孟加拉地区热带商品的进口配额,这无疑对两家商社所能获得的利润构成了极为严重的负面影响。

  鉴于这种情况,印度商社现在越来越重视“海外”市场了。他们想方设法吸收来自波斯、中亚、奥斯曼,以及欧洲的代理商加盟,试图通过他们的渠道销售该地区的热带商品。

  他们的这种努力,应该说产生了一定的效果,使得商社的利润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回升,并且有余力支撑商社继续沿着海岸线和内陆河流,将一个又一个土邦王国纳入其殖民势力范围。

  在齐国人的殖民统治区域内,来自本土的齐国人和齐印混血儿自然属于自由民,以家庭农场或者商品代理的形式经营着自己的产业,他们有的人甚至已经是在印度生活的第二代,甚至第三代了,不仅政治地位高,而且生活还算优渥。

  至于人数众多的印度当地土著的日子就没这么好过了,他们除了要向土邦王公缴纳无数的赋税外(其中很大一部分要作为保护费和委任费转交给印度商社派驻的监督机构),在农产品售卖过程中,还要遭受齐国商人的一道盘剥,日子过得苦哈哈的,生活水平也就那样。在某些灾荒年景,他们还会面临更为悲惨的情形,卖儿卖女,饿殍遍地,也不是太夸张的事。

  其实,就印度商社自身而言,是不愿意花钱建设所谓的殖民据点,或者新的定居点的,因为这牵涉到前期基建投入、后期防务费用等一系列的问题。而且,这些新殖民定居点短期内又无法盈利,光靠那点可怜的土地税收根本不够抵消巨额投入,完全就是个吞噬资金的黑洞。

  另一方面,即使通过大量的资金投入,建设了一批“模范”殖民点,扩大了齐国殖民势力,但最终也是为政府做嫁衣裳。君不见,安丰(今印度科钦市)、上海(今印度孟买市)、宁阳(今印度朋迪榭里,也译作本地治理)、奉元(今印度钦奈市,又名马德拉斯)、荣泽(今孟加拉吉大港)等几座工商业日益兴盛的城市,在陆续实现财政结余后,被内阁政府毫不客气地收了回去,直接纳入海外领。

  但没办法。

  国内许多商人眼红商社因为独占贸易而获取的超高利润,对其集体大加攻讦,迫使印度商社不得不忍痛开辟更多的殖民据点,以取悦某些着眼印度大陆布局的高层人士,减轻被攻击的压力。

  为印度商社站台的海军部对此也予以积极的支持,并且调整了部署,派遣了相当数量的陆战营军官、士官过去,帮助各个殖民据点组建有一定战斗能力的保安民团体系。

  截止到目前,齐国在整个印度西海岸拥有大小港口据点十余处,从最北边的津门,一直延伸至印度最南端的南定堡(今印度根尼亚古马里),牢牢掌控着印度西部贸易进出通道。

  葡萄牙人所据有的第乌和果阿两处殖民点,在面对日益强势的齐国人时,则显得略有些尴尬。若非,齐国的南非领地和位于南美的属国--庆国,与葡属巴西之间贸易往来密切,经济联系日益加深,使得齐国不好对葡属印度殖民地下手。否则,齐国早就将葡萄牙人逐出印度了。

  印度,是齐国的印度。

  哦,对了,鉴于马拉巴海岸地区(即印度西南海岸)的贸易日渐繁盛,一些当地见多识广的印度商人曾游说印度商社和地方殖民政府,兴建一条或者几条通往内陆腹地的铁路,以加快人员和物资的流动,进一步促进本地区的贸易往来。

  对此,印度商社是不置可否,或者说,他们对此没有太大的兴趣。

  搞错没有,我们印度商社是一家贸易商社,是来赚钱的,可不是来为你们印度土著发展经济的。要不是国内诘难过多,压力实在太大的缘故,他们甚至都不打算对城市和殖民据点进行一番大力建设。国内众多的投资股东,对商社的经营状况极其敏感,这般花费大量资金,建设一条通往内陆的铁路,那可是要以减少股东分红为代价的投资行为,是要遭到无数人诟病的。

  而驻安丰的殖民政府却对此表现出浓厚的兴趣,认为是蚕食和控制内陆地区最为有效的手段。于是,便提出一个建议,印度商社及众多本地商人可以集资合股的方式,修建一条通往内陆腹地的铁路。当然,铁路的经营权必须控制在殖民政府手中。

  当地的众多商人权衡利弊之后,有些犹豫不决,迟迟没有做出回应。出于对所有统治者的天然不信任,他们担心,殖民政府会不会侵吞,或者肆意挥霍他们的集资款项。即使铁路最终修建成功,政府会不会置股东权益而不顾,将每年盈利的资金转为他用。

  就在马拉巴海岸地区为修建印度第一条铁路而迟疑不定时,从孟加拉传来消息,以临川(今印度豪拉市,加尔各答市附近)为起点,通往拉尼甘杰煤矿区的铁路将于近期开始动工修建。

  这让马拉巴地区的商人惊愕之余,也不免心生动摇。

  要不,先修一段铁路试试水?

第31章 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取舍

  1723年2月26日,锡兰岛,广平(今斯里兰卡加勒市)

  萨法维王朝公主娜茜德·米尔扎掀开一角窗帘,透过马车车窗打量着这座临时停靠的城市。

  不同于此前经过的齐国海外领地城市,大部分建筑物和规划布局几乎都是东方式的。而这里的许多建筑和格调竟然都是欧洲样式的,巴洛克风格的大教堂,尼德兰样式的系列城堡,哥特式的尖顶官厅和仓库,以及大量的西方式普通住宅。

  整座城堡建筑在岩石半岛上,这个半岛应该是一个天然的港口,由于大量珊瑚礁的存在,港口的入口处变得极其错综复杂,船只入港时,在领航员的带领下,花费了许多时间,才靠在了码头泊位上。

  城堡中的重要机构与设施外的墙上,都挂着一副醒目的牌子,标识着它们的名称和作用。高大威严的总督官邸、严谨稳重的办公大楼,落落有致的市政厅、肃穆的法院,以及幽静雅致的官员住宅,在干净整洁的街道两边一字排开。

  “这里最早是葡萄牙人据有的殖民点,后来,被荷兰人夺去。直到二十多年前,齐国人为了在即将抵达印度大陆前,能有一处船舶停靠补给点,便花了一点钱从荷兰人手中将它买下。”

  曾经是阿巴斯王子忠实的管家,现如今是萨法维王朝阿巴斯三世的全权访问代表哈达迪·帕亚姆看着娜茜德·米尔扎公主好奇地打量着这座城市,随即面露微笑,和声说道:“所以,公主殿下便看到了遍地的欧洲建筑和许多欧洲面孔的居民。我还记得在许多年前,北侧的城墙是没有城门的。可能是齐国人为了改善城内外交通状况,特意将城墙破开了一个城门,以便马车和行人通过。”

  “你不是说,齐国是整个印度洋地区最为强大的国家,更是当之无愧的霸主吗?……仅凭齐国在印度拥有的实力,恐怕就可以轻松击败荷兰人,夺取整个锡兰岛。那么,他们为何还要花钱从荷兰人手里购买这座城堡呢?”娜茜德·米尔扎公主好奇地问道。

  “公主殿下。”哈达迪·帕亚姆笑了笑,回答道:“齐国人虽然在印度洋地区实力强大,但他们毕竟是一个文明国家,不会贸然对其他国家发动一场侵略战争。另外,在四十多年前,齐国与荷兰东印度公司之间曾签订了一份协议,双方在这座岛上划定了彼此势力范围,承诺友好往来,互不侵犯。”

  “齐国既然是一个文明国家,为何会与荷兰共同侵入这座岛屿。……这座岛上应该属于当地人所有,或者说,他们有自己的族群和国家,怎么能任由外国人将其瓜分和统治呢?”

  “呃……”哈达迪·帕亚姆闻言,顿时语塞,怔了片刻,含糊其辞地说道:“公主殿下,这个世界还不是很太平,弱小者,是无法保护自己的安全,必须依托一个强者的庇护。”

  “……那我们波斯也是一个弱小者吗?”娜茜德·米尔扎公主大大的眼睛,透着几分悲哀,还有几分迷茫。

  “我们……,我们萨法维王朝在你的父亲、帝国的沙阿统治下,一定会恢复昔日的荣光,继而重新会变得强大起来。”哈达迪·帕亚姆闻言,微微一叹,躲避着娜茜德·米尔扎公主的目光,侧头看着窗外的街景,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们波斯人有着数千年的文明和传承,虽然经历了种种劫难,但依旧会一次又一次地浴火重生,再次复兴,铸就帝国辉煌。……哦,真神会保佑我们!”

  广平的城墙沿海修到尽头,厚厚的城墙其实是厚实的房子,两面都开窗,有的还住着人,或者开着小杂货铺,显得烟火气十足,冲淡了军事堡垒的硝烟气息。

  巨大的城门敞开着,时不时有马车和行人穿行。城门上面,由一条赤色黄龙组成的城徽清晰可见,数面齐国国旗悬挂在几座城楼上。主城门的西面是钟楼,巨大而清晰的表盘,为过往的旅客和城中居民提供精准的时间。其下有一座旧的城门,那是当初荷兰人修要塞时就有的。城门有三重,除最外重城门外,里面两重都建有碉堡,显示这曾是一个重要的军事要塞。

  城内的街道呈网络系统,采用了主要干道和次要街道相交的方格网布局。长排的带有陶瓦层顶的单层屋子面街而建,房子的顶部由圆形砖柱或木柱支撑,临街形成一条游廊,就像一排整齐的树墙,将房子与街道分隔开来,同时也联系起来。安置在柱间的木制栏杆扶手更增加了由柱廊产生的街景透视效果。房子的入口一般位于房子立面的正中央,房子立面上的扇形窗和窗楣变化颇为丰富,避免了重复与单调之感。

  此前,这座城堡的基础设施不是很完备,缺乏必要的下水通道,每逢雨季,污水粪水横流,走在街道上,鲜有能下脚的地方。

  齐国人入主后,着实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为整个城市修建了一套完整而复杂的排污系统,其特点先是通过风车抽上海水,然后通过输水管导入城中,再通过污水管将污水排入海中。同时,拆除了不少老旧破败的屋宅,将原有的狭窄街道取直扩宽,并将道路硬化,使得这座城市焕然一新,变得干净整洁起来。

  “哦,你们瞧,现在就连海湾地区的波斯人都要赶来巴结齐国。”荷兰东印度公司董事、高级特派代表扬·凡·瑞贝克站在阳台上看着街道上一行波斯使团车队缓缓离开,微笑着调侃道:“虽然齐国位于印度洋的东侧,但给我的感觉仿佛就是,他们已经成为印度洋地区的中心了!”

  “不,瑞贝克先生,你应该将‘仿佛’这个词语去掉。”荷兰东印度公司驻锡兰商务参赞弗朗基·德容笑着摇头说道:“齐国就是印度洋地区的中心,他们在事实上已经控制了这片浩瀚的大洋,主导着整个地区的政治、军事和经济走向。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支波斯使团前往汉洲,一定是为了寻求齐国的支持,帮助他们恢复国家的局势。要知道,这个国家,不仅首都及周边精华地带被阿富汗人悉数占领,而且,奥斯曼和俄国也开始趁火打劫,夺取了高加索和波斯西部地区。更为糟糕的是,他们国内还同时存在两个沙阿,使得整个波斯局势变得异常混乱。”

  “你的意思是,齐国会亲自下场干涉波斯的局势?”

  “是的。一个混乱而动荡的波斯,不符合齐国的利益。作为该地区的海上霸主,肯定会介入其中。”弗朗基·德容说道:“随着齐国实力的愈发强大,他们开始谋求在整个印度洋地区建立以齐国为主导的新秩序。”

  “德容先生,如你所言,那么,对即将前往汉洲对齐国政府的访问和游说工作,我们可能不会取得预期效果了?”扬·凡·瑞贝克苦笑着说道。

  “虽然本土董事会对齐国政府仍报以期待,但我不得不说,这对我们东印度公司而言,可能不会是一个很好的结果。是的,我对先生的汉洲之行,不抱乐观态度。曾经有一个齐国商人对我说了一句话,可以恰如其分表达我们东印度公司与齐国之间的矛盾分歧所在。”

  “哦,那个齐国商人对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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