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155节
俄罗斯人的数万大军都被我们击败了,高加索地区诸多小国和部族势力也都匍匐于帝国威势之下,隔壁的奥斯曼帝国也在帝国大军的威慑下--当然,也有齐国人的外交斡旋,陆续撤出了西部边境地区,曾经桀骜不驯的阿拉伯人主动向伊斯法罕表示自己的忠诚,诸多割据一方的总督和军阀纷纷向帝国沙阿献出他们的降表,承认中央的威权。
在短短数年时间,帝国在驱逐阿富汗叛军后,迅速平定了帝国南边和西边广大省份和部落武装发动的割据叛乱,将一个摇摇欲坠的帝国重新扶立起来,避免了亡国灭族的命运。
更为难得的是,在东征西讨地方叛乱和抵御外敌入侵的过程中,帝国军队得到了锤炼,不论是领兵的将军,还是作战的士兵,都逐渐重拾了昔日帝国的荣耀和信心。
更别提,在帝国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强大的齐国,引领着帝国军队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建立起无比的自信。
纳迪尔,不过一个盘踞在呼罗珊和阿富汗地区的军阀割据势力,就算实力很强,但肯定也强得有限。
难道,他还能比俄罗斯人还厉害?
对于平定帝国内部割据势力,齐国人一般是很少参与的,最多派出一些参谋军官和技术军官,辅助帝国军队作战。
经过齐国军事教官的一番整训,再加上装备了大量来自齐国的武器装备,帝国禁卫军和帝国新军的战斗里比那些割据自立的地方武装强出不止一头。
一场战斗下来,往往在猛烈的火炮轰击过后,对面的军阀武装就已经阵势大乱,再由线列火枪数轮射击,敌人便溃不成军,任由己方的骑兵追亡逐北,肆意砍杀。
是的,虽然趁着帝国内乱之际,各省总督和地方部落纷纷划地自守,割据自立,但他们拉起的武装部队仍旧是原始而又落后的旧式军队,装备的武器也多以长矛和弓箭为主,强调的是个人武勇和单兵作战能力为荣。
一些高傲自大的军阀头子和部落首领尽管领教过火器的厉害,但他们永远都是记吃不记打,依旧会嘲笑那些装备了火器的士兵是柔弱的自动装置,只会集体射击、装弹和移动,每个人都只会跟着队伍走。
多个世纪以来,包括波斯在内的中西亚地区传统的战斗模式也都是骑兵和弓箭手,极不情愿地缓慢接受火器,甚至将火器视为一种肮脏的发明,怯懦者的武器——这也是近百年来波斯人屡败于奥斯曼人的重要原因。
不过,自从齐国大军登陆波斯后,以摧枯拉朽般的战斗模式击败阿富汗叛军,并很快帮着萨法维王朝收复了伊斯法罕,还撵着逃窜的阿富汗叛军一路追到了坎大哈,表现出超强的战斗力,让跟在后面的波斯军队惊叹不已。
随后,帝国军队便在齐国人的手把手地指导下,择其精锐,编练新军,实施全火器化装备,并在齐国大军的保驾护航下,一边训练,一边参加实战,最终逐步成长起来,成为帝国复兴的重要支柱。
纳迪尔想来也不过是势力稍大的地方军阀,凭借着稍显精良装备和先进战法,欺负一下愚昧而又落后的阿富汗部族武装,能占得不少便宜。但要是对上“久经战阵”的帝国新军,那估计就不够看了。
嗯,既然此人不识时务,拒绝献表归降,也不愿意将那个伪沙阿塔赫玛斯普二世解送伊斯法罕和,那没什么好说的,大军开过去,然后杀光所有的叛军,并把他们的家人全都贬为奴隶,重新恢复帝国在呼罗珊地区的统治。
“波斯军队准备什么时候开拔?”
战略和情报通报会开完后,文守言很快赶到齐国驻防军司令部,汇报波斯军队战备准备情况。
驻波斯齐国陆军总司令、镇国将军(中将)申德炎听完汇报后,微微点了点头,便开口询问波斯军队何时向呼罗珊地区进发。
“加耶迪将军计划于半个月后就领兵出发。”文守言立即回道:“波斯人准备出动新军五个团、炮兵一个营,加上征召而来的步兵部队和部落骑兵,军队人数在两万人左右。加耶迪将军准备在进军途中,于塞姆南、呼罗珊地区陆续再征召一万人。届时,帝国军队杀至马什哈德时,帝国军队将会有三万五千左右。”
“他们有把握击败那个纳迪尔,继而收复呼罗珊地区吗?”
“加耶迪将军本人是非常有信心。不过……”文守言犹豫了一下,“不过,卑职认为,他们似乎有些轻敌,所有人都表现得非常乐观。据我们从各方面收到的消息,纳迪尔并不是一个故步自封的人,军中火器装备率虽然没有波斯新军高,但持有数量也是非常多的。而且,他们在军队组织和战法上,也不是传统落后的部落武装模式。在短短数年时间,便能迅速崛起,占据广大的呼罗珊地区和阿富汗西北地区,便能充分证明此人非易于之辈。”
“你担心此次波斯人的军事征讨行动会吃大亏?”
“若是在战阵上应对失措,说不定会遭遇战事失利。”
“你的建议是什么?”
“卑职建议,我陆军驻纳杰法巴德和克尔曼两地驻军要做好应急准备,以防不时之需。”
“你这哪里是担心波斯人在战场失利呀!”申德炎笑了笑,“你恐怕是笃定波斯人会在那个纳迪尔手上遭遇一场惨败。嗯,既然如此,那便拟定命令,让纳杰法巴德和克尔曼两地驻军做好战备,以应不时之需。”
第254章 温和而好施的“异教徒”
1731年5月2日,位于波斯萨法维帝国西南地区的重镇克尔曼,仿佛进入了初夏时节,到了午后气温会攀升至三十度,加上干燥的空气,让人感到异常的燥热。
阿富汗吉尔扎伊人对这座城市实施的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已过去了整整十年了,曾经血腥无比的城市再次恢复了繁华,宛如野草一般,街市又冒出了无数的人群,人山人海,波斯人、印度人、阿富汗人、欧洲人,以及来自汉洲的齐国人,各色人等在这里汇聚,从贵族到普通居民,从商人到工匠,从士兵到商人,使得这里变成了一个多元化而繁荣的市井。
街道两旁,各种商铺林立,有卖珠宝的,有卖草药的,还有卖布匹的,热闹非凡。街市中央,一排排小摊位,卖着各种小吃的,烤羊肉串、烤面包、烤鱼等,香味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在街市的一角,有一家卖草药的小店,店主是一位和蔼的老药师,他正在给一位病人配药。
在街市的另一边,有一家丝绸店,店主是一位年轻美丽的女子,她正在展示最新款式的东方丝绸服装。
在街市的尽头,有一座小广场,广场上有一些市民在聚集,有的在交流,有的在跳舞,热闹非凡。在这里,人们可以感受到帝国的繁荣和活力。
“嘿,这齐国人的东西,用料扎实,看着就不错啊!”在一间五金商铺里,一名头顶毡帽的壮年男子举着一口铁锅,还不时地用手指敲击锅的边缘,发出沉闷的嗡嗡声,嘴里赞不绝口。
“是呀,是呀。”商铺主人笑着附和道:“你是一个识货的人,瞧瞧这锅的厚度,再看看这锅的材质,绝对用料扎实,制作精良。你要买回去的话,用个十年八年,绝对不会有丝毫破损。”
“不过,你这价钱是不是有点贵了?”那汉子将铁锅轻轻放下,开始讨价还价。
“我的朋友,你怎么会嫌贵呢?”商铺主人极力推销着,“你这么想想,若是买一口本地生产的铁锅,虽然价格要便宜不少,但那种薄皮铁锅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出现裂缝或者破损。到时候,你补一补,修一修,不是还要花出去更多的钱吗?你要知道,凡是齐国来的商品,绝对都是经久耐用的精品,有着绝佳的口碑。你只要买回去,肯定不会后悔的。”
那名汉子虽然还在犹豫,但内心深处已然被商铺主人说服,比较认同他的说法。
但民生艰难,要是能在商铺主人这里多减一点价格下来,就可以为家人多几顿饱食。
早在几十年前,齐国产的商品便是“高级货”的代名词,不论从材料、品质上,还是做工上,比波斯本地产的同类商品要好用得多,也更加经久耐用。
当然,在市场上也有来自奥斯曼、印度和欧洲的商品,但不论是从价格上,还是质量上,根本无法与齐国商品相提并论。
到了近些年,充斥于波斯市场上的齐国商品越来越多,从大型的机械设备、马车、蒸汽机车,到日常生活中的油料、香料、精盐、酱料、茶叶、咖啡,再到普通人需求量极大的棉纺织品、五金、器具、农具,以及宫廷王室和贵族享用的珠宝玉石、象牙制品、高档瓷器、精巧钟表,林林总总,无所不包。
可以说,随着齐国的政治、经济和军事影响力在波斯国内的日益扩大,齐国的商品几乎独霸了整个波斯,将那些来自欧洲的商品都挤了出去,并且还随着一支支传统的驼队,深入至里海沿岸和中亚腹地,成为继印度、秦国、奥斯曼之后的第四大单一市场,滚滚的财富不断从这個古老的帝国流向汉洲。
对于齐国,波斯人内心是深处充满了矛盾。
数年前,阿富汗叛军肆虐整个波斯,不断屠城灭地,残暴地杀害无辜波斯百姓,抢掠民间财富,及至后来,还攻破了伊斯法罕,俘虏了帝国沙阿,肆意凌辱和屠戮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王公贵族,将昔日伟大而骄傲的萨法维王朝狠狠地踩在脚下,更使帝国陷入亡国灭族的边缘。
而齐国就在帝国几欲崩溃灭亡之际,及时伸出了援助之手,动员集结数万大军登陆波斯,将残暴而凶狠的吉尔扎伊人赶出了帝国境外,力挽帝国覆灭之危局。
因而,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齐国人无疑是帝国千万子民的拯救者,是萨法维王朝的恩人。
是齐国人将所有波斯人从吉尔扎伊人的魔爪下解救出来,当一座又一座城市被他们所收复时,饱受凌辱的波斯人民无不将齐国人奉为伟大的真神化身,是受安拉之命降临人间的使者,从而来挽救所有受苦受难的真神教民。
可是呢,齐国对波斯的扶持和救助也并不是没有任何目的的。
他们在解放了伊斯法罕,驱逐了吉尔扎伊人后,便迫不及待地与帝国签署了一份非常不平等地《齐波友好互助条约》,籍此攥取了帝国无数的政治权益和经济利益。
尽管,根据这份条约,在帝国遭遇外来入侵的时候,齐国有义务进行必要的军事和财政的支援,以此保障帝国的安全和稳定。
但齐国人也凭借这份条约,正式获取了布什尔港周边五十公里范围内的土地,以及位于海峡地区的霍尔木兹岛、基什姆岛、拉腊克岛、亨贾姆岛等诸多岛屿,还有在帝国境内驻军的权力。
同时,帝国市场也对齐国商品全面开放,进出口关税由齐波两国协商制定,海关也由齐国人指导管理,允许齐国在帝国境内修筑铁路、公路、开发矿产、商人自由通行、国内几座重要城市还设置了齐国租借地、齐国人享有绝对的治外法权,等等诸多权益。
在许多有识之士眼里,齐国通过获得的上述种种权益,已然将帝国变成了他们齐国的附庸或者是从属国。
帝国的政治、经济、军事,乃至文化和宗教等诸多方面,将不可避免地受到齐国人的指导(约束)和影响(控制),已然不是一个完全独立自主的国家。
更让不少波斯人所诟病的是,为了维持与齐国的友谊,萨法维王朝居然还给予齐国人极为优越的超国民待遇,甚至为此单独颁布了一部保护齐国人的法令,凡是在言语和行为上构成对齐国人伤害的本国居民都将遭到严厉的处罚。
尽管来到波斯的大部分齐国人都是态度谦和、温文尔雅之人,但总有一些“混账”和“傲慢”的齐国人混迹其中,也会搞出一些民怨沸腾的事。
但受了委屈的波斯人往往只能强自隐忍,不能做出任何“开罪”齐国人的言行举止,即使是天怒人怨,也只能寄希望于齐国人在波斯境内设立的法庭可以公正审判,给受害人一个交代。
虽然在波斯国内有部分人对齐国愈发影响(控制)帝国的趋势,抱以警惕和忧虑,但毋庸置疑的是,帝国目前的所处的形式却根本离不开齐国的“扶持”和“帮助”。
且不说靠着齐国来震场子,才能使帝国免于俄罗斯和奥斯曼两大强邻的入侵,就是为了逐步消除国内各个军阀割据势力,防止野蛮残暴的阿富汗人再度窜入帝国境内烧杀抢掠,荼蘼百姓,那也是须臾不能离开齐国的武力护持。
作为西南重镇,克尔曼长期为波斯湾、呼罗珊、马克兰(今巴基斯坦与伊朗交接处的海岸地区)之间的贸易中心,也是波斯地毯的主要产地之一,吸引了无数外国商人的到来,使得这座饱经摧残的城市在很短时间里便恢复了曾经的繁荣和喧嚣。
而克尔曼也是驻有齐国军队的三座城市之一,加之该地区拥有丰富的煤矿和铜矿,更是招来大量的齐国商人及随行家属,进一步刺激了当地商业的繁盛。
因而,相较于那些抠抠搜搜的普通购买者,克尔曼的商人们和店铺就更喜欢那些花钱大手大脚的齐国人。
这几日,驻克尔曼齐国陆军后勤部突然加大了粮食、布帛、药材的购买量,引发了整个市场的物价变动。
听说,齐国驻军司令部还移文总督府,要求地方政府为齐国驻军征调更多的牲畜和车辆,隐隐有发起军事行动的迹象。
这种情况,不由令无数的克尔曼居民和商人生出几分忧虑。
所有人都知道,齐波目前的关系是极为亲密的,齐国驻军若是要组织军事行动,自然不是针对帝国。
那么能劳烦齐国大军出动的理由,定然是帝国某个地区出现了巨大的危机,以至于仅凭帝国军队自身都无法解决,必须要靠齐国人来为帝国“擦屁股”,处理善后。
难道是坎大哈地区的阿富汗部族武装又不安分了?
亦或东北呼罗珊地区的纳迪尔击败了前来平乱的帝国大军?
小广场的左侧有一座恢弘的真神庙,在十年前吉尔扎伊人屠城时,曾遭到严重毁损。后来,克尔曼城被齐波联军收复,出于抚慰战争中死去的遇难者,城中的居民和附近的部落首领捐献了一些资金,将真神庙陆续修缮,以便灾难深重的教民们祷告祈福。
到了日落时分,真神庙四周已经聚集了无数的信徒,即将在阿訇的主持下,进行每日例行的昏礼。
而此时,一行齐国商人大概受安拉的感悟,也来到了这座神圣的真神庙,引得诸多教徒纷纷侧目。
大毛拉礼貌地将齐国人请进了真神庙殿内。
傍晚的清真寺透着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亭亭的阿拉伯式尖顶屋顶一排排聚拢,沿着大殿的中心轴线伸展开来。与市井里的喧嚣不同,这里静谧得仿佛空气都被沁入了精神,站在肃穆的大殿内,所有人的心神仿佛为之一夺。
“铁路开建,是需要在地上动土的,这个情况应该找土地爷吧。所以,我们是不是拜错了神,求错了签?”波斯铁路勘察副总工程师左延庆低声说道。
“无妨。”波斯铁路督办白士显微微一笑,悄声说道:“反正都是天上的神仙,咱们在这拜一拜,说不定就它顺便将我们的心愿带给了土地公公。”
“要不,咱们齐国在克尔曼也修座庙,供奉一些咱们的神仙。”波斯铁路护卫队长殷大康闻言,小声地嘀咕道。
“尽瞎扯。”白士显听了,瞪了一眼殷大康,“你以为在波斯领土上就能肆意妄为?这么一个真神教国家,对不属于本国的宗教是极为排斥的,搞不好要弄出乱子的。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
大毛拉穆萨看着殿内的几名齐国人不断交头接耳,对真神毫无礼敬之意,心下甚为愤怒,但因为对方特殊的身份地位,倒也不敢出言呵斥,只能冷眼相向。
这座真神庙虽然不时会有齐国人前来礼拜,但他深知,齐国人根本没有皈依信仰真神教意思,只是出于对“上天”的敬畏,或者想要祈求某个私人意愿,而非常功利性地前来敬拜。
听说,齐国人是多神信仰,其中蕴含了实用性、兼容性和多元化的。
他们在东方世界,也有自己的宗教,主要是道教和佛教,但大多数人似乎都没有专一信仰,会敬拜许多神仙,还会敬拜自己的祖先。
也就是说,在齐国基本上没有全民宗教,在这种信仰体系中,无论是哪种宗教,都没有权利抹杀其他信仰,也没有权利完全覆盖所有民族。
换而言之,齐国是一个纯粹的世俗化国家。
到了真神教世界,他们会去当地的真神庙去“祈福”、“许愿”。
而到了欧洲地区,他们也不介意到天主教堂祷告一番。
齐国人这种“奇葩”的宗教信仰,着实让无数拥有虔诚信仰的教徒无法接受。
对于教民而言,信仰就应该是专一性的和排他性的,即使在信仰不同、教派不一的信徒之间不行刀兵之事,那也绝对不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去礼拜和敬仰其他宗教或派别。
不过,齐国人这般对待宗教信仰,虽然让诸多真神教徒不甚亲近,但也说不上厌憎。他们最起码不会像那些欧洲人,会对真神教加以敌视和亵渎,更不会轻易冒犯教民。
齐国人,应该算是比较温和而好施的“异教徒”。
另外,这些齐国人来到波斯,也不仅仅只是从波斯人手里赚取大量钱财,他们还自掏腰包,对帝国境内糟糕的交通设施不断加以修复和改善,算是造福波斯民众。
四年前,齐国人出资修建了布什尔港至设拉子、阿巴斯港至锡尔詹两条公路,极大地便利了人员和物资的交流往来。
近期,齐国人又准备修建一条阿巴斯港至伊斯法罕的铁路,并延伸出一条支线通往克尔曼。
届时,从沿海到帝国都城,将由现在的一个月时间,缩短至三四天时间。
许多克尔曼的居民听说后,皆为之惊叹不已。
这简直就是安拉赋予人间的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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