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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178节

  在长达二十多年的妇科诊疗生涯中,姜明义不仅积累和总结了大量的妇科病例,还发明了数十种妇科医疗器械,尤其是下体窥器,可以使得男性医生在不直接触及女性下体的情况下进入子宫颈,通过该器具去检查具体的病变部位。

  齐国的医学传承自古老的华夏中医,但经历了数十年的发展后,也开创了一系列新的医学领域,特别是临床医学和外科医学方面,更是走在了世界最前沿。

  不过,跟世界上其他国家的医生(郎中)一样,齐国的很多大夫都对妇科医学不感兴趣,“宁医十男子,不医一妇人“的传统观念仍旧影响和束缚着无数医生的选择。

  尽管,齐国的思想较为自由和开放,但或多或少地受到传统礼教的制约,“男女授受不亲”,也是世之伦理,可不是短时间就能轻易破除的。

  再者,医疗诊治过程中,还有一个问题始终困扰着妇科医生:一個男人如何去检查一个女人,“牺牲敏感”而又不影响她的端庄?

  很长时间,齐国的妇科医生一般皆为女子,经习的资料来源也是前明时期著名女郎中谈允贤所著的《女医杂言》,可以处置习惯性流产、经病、产后诸疾、腹中结块等诸多妇科杂症,再辅以较为成熟的外科技术(主要是针对孕妇难产而采取的剖腹产手术),也能解决齐国境内的大部分妇科疾病。

  但是,在妇科中有一种常见的、并极难治愈病症,那就是“膀胱阴道瘘”(这种使人虚弱的疾病往往是下腹疼痛和小便失禁的根源,通常是由于产程受阻造成的:当婴儿被挤入产道时,会挤压阴道和膀胱之间的软组织),给千千万万的患病妇女造成了难言的痛苦。

  姜明义最初在建业天工学院中所学的专业并不是妇科,而是临床外科,毕业后被分配到了镇海医院工作。

  后来,他的妻子在接连生下两个孩子后,不幸患上了“膀胱阴道瘘”,使得整个家庭陷入不小的麻烦当中。

  作为一名医生,自然想让自己的家人得到完全的救治,成为一个健健康康的人。所以,在医院正常诊疗工作之余,他便开始学习和研究妇科医学,以期能通过自己的手段医治好妻子的病症。

  不同于其他传统的妇科医生,基本上都是从简入繁,并且通过一个又一个病例慢慢验证,逐步积累经验,从而获得大量的临床实践记录,最终成为一名合格的妇科医生。

  而姜明义却是直接上手拿南洋土人作为试验对象,以此来获取相应的妇科治疗方法和手段。

  在宣化省,因为缺乏足够的钙补充,土人的孩子往往会得佝偻病,而妇女则会因为缺钙而骨质疏松、盆骨收缩。这也导致膀胱阴道瘘,或阴道撕裂的诸多妇科症状,在土人妇女当中非常普遍。

  于是,姜明义在地方巡诊过程中,会主动“帮助”土人妇女医治妇科疾症。

  在医疗条件极为简陋的乡村地区,汉人移民若是需要看病问诊时,就极为困难,必须前往就近的县镇或者大城市。

  而地位甚为低下的土人,想要看个病那就更为困难,别说他们口袋里没几个钱能支付得起诊疗费,即使能凑出些许费用,也很少会有医生愿意为他们诊治,认为会耽误了自己的时间,污了自己的手。

  故而,土人一旦生病,唯有默默地向真神祈祷(许多齐国海外建制领地禁止土人公开进行宗教仪式),以期通过“硬抗”的方式来战胜病魔。

  所以,当闻知一位“好心”的医生愿意为她们这些饱受病痛折磨的妇女医治病患,无不感恩戴德,盛赞姜明义是安拉派来的人间使者。

  在乡村破败的茅草屋里,随意地搭建一张手术台,姜明义在几位助手的协助下,便开始了一个又一个的妇科诊疗过程。

  不到五年时间,姜明义硬是通过数百起活体实验,制作了多达六十多种手术器械,一个手术会重复几十上百次,积累和总结了大量的诊疗经验,并寻找到治疗“膀胱阴道瘘”病症的有效手段。

  不过,在实验过程中,他始终没有为病人使用任何形式的术中麻醉,被用作试验品的数十上百位土人妇女因此饱受痛苦。

  每一次手术都像是病人和医生之间的残忍虐待过程,每个土人妇女的身体都像是血淋淋的“献祭品”。

  土人妇女赤身果体,未经麻醉,被姜明义和他的助手强行控制住,在病人巨大的痛苦中,外阴病变部分被坚定地切开,然后冷漠地又重新缝合。

  有时,在场的助手会不堪忍受残忍的手术场面而逃离,迫使姜明义只能命令旁边的土人继续摁住手术台上的病人。

  这些被当做活体实验的土人妇女在手术中不仅没有实施麻醉,姜明义对待这些土人的态度被认为更像是对待试验品而不是和他一样的人。同时,对于土人妇女是否愿意或了解将在她们身上进行的实验,他对此并不关心。

  自然,在无数起实验中,会有大量土人妇女因为手术失败,或者术后感染,或者其他原因,不幸死去。但她们无一例外没有得到任何解释和说明,只是被认为是“运气不好”,才导致她们的死亡。

  “膀胱阴道瘘”治疗和修补的一套方法就是在经历了无数次活体实验后,被姜明义确定下来,使得齐国广大妇女患者得以摆脱漏尿的尴尬和痛苦。

  然而,由于他这些有违伦理道德标准的行为,导致姜明义的外在形象和声名遭到质疑和抨击,甚至被人恶意地称之为“绝命郎中”。

  早在七八年前,就曾有医学界专家向皇家最高科学奖评审委员会推荐姜明义,希望就他所作出的医学成就授予皇家科学最高奖。

  但此举遭到许多专家和学者的反对,认为他所获得的医学成果是有违伦理道德,会玷污神圣的皇家科学最高奖。

  其实吧,齐国医学届将土人作为病体诊疗实验对象,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发生的案例也是数以万计,早在建国初期,甚至还有防疫传染专家将土人用来实验祸乱、天花、鼠疫之类的病毒防治和抗疫性。

  要不然,齐国的临川医学和外科医学为何拥有如此先进的手段和技术?

  那可是由一例例土人病体实验总结和归纳出来的。

  但是,为何姜明义同样是拿土人练手,却遭到社会各阶层的厌憎和抨击呢?

  盖因,他是一个妇科医生,而且还是一个男性妇科医生,更让人诟病的是,他所获得的医学成果,竟然是女性的阴私之处,让人闻知,就不免感到一种恶寒和……羞耻!

  若是让他获得皇家科学最高奖,这让人如何能接受?

  咋介绍呢?

  上不了台面呀!

  所以,尽管姜明义通过土人活体实验总结和归纳的“膀胱阴道瘘”诊疗方法已经治愈了无数齐国妇女,拯救了许许多多不幸的家庭,被病患者们誉为“妇科圣手”,但多年来,却始终未能获得医学届的最高荣誉--皇家科学最高奖。

  直到去年,事情出现了反转,永隆帝的胞妹襄平长公主在生产后,不幸染上了“膀胱阴道瘘”,但在姜明义的得意女弟子的主刀下顺利痊愈。

  当时,恰逢永隆帝陪着太后前来探视襄平长公主,听到了这位女弟子为其师傅叫屈抱冤的话语。

  于是,在皇帝陛下的关注下,皇家科学最高奖评审委员会重新讨论姜明义是否可以获得最高科学奖的提名事宜。

  皇室基金为最高科学奖的主要赞助人,总要认真审视皇室所提出的意见。另外,姜明义所取得的医学成果虽然上不了台面,但确实对整个医学界和社会的贡献度是非常巨大的,更不要说,他作为一个男子,硬生生地将齐国妇科医学的技术水平提高了一大截。

  也就是说,排除伦理上的道德束缚和传统妇科上的偏见,姜明义是有资格获得皇家科学最高奖。

  既然如此,那就将此奖项颁发给他吧。

  兜兜转转七八年,背负了诸多非议和抨击之后,姜明义终于获得了皇家科学最高奖,而且还得到了皇帝陛下当面极高的赞誉和评价。

  “那个法国人说什么呢?”

  颁奖结束后,在长安皇家大剧院举行了盛大的招待午宴,获奖者和受邀参会嘉宾数百人汇聚一堂,在永隆帝发表完致辞演讲后,相熟的学者和嘉宾纷纷开始往来走动,交流着最新的科技动态,聊着各自领域的发展情况。

  永隆帝接过侍从递过来的一张热毛巾,轻轻地擦了擦脸,然后伸手指了指会场角落的几个法国来宾,好奇地向孔鼎文问道。

  “那个法国人据说是一个非常有名的文学家,在欧洲写了几本热销的书籍。”孔鼎文笑着回道:“他今天被法国公使带来观看颁奖典礼,表现得非常激动。他向我们提出建议,皇家科学最高奖应该增设一个类别,将文学创作也列入其中。这样的话,一定会促进齐国乃至全世界的文学发展和进步。”

  “呵呵,若是将诗词歌赋、小说话本也列入评审类别,那还叫科学最高奖吗?”永隆帝嗤笑一声,摇摇头说道:“文学创作,不过供人消遣娱乐罢了,怎能跟科学相提并论?退一步来说,即使我们增设了文学创作奖,难道他们法国人以为就可以在我齐国斩获这个奖项?”

  “也是。文明不同,文学创作也是迥然相异,根本无法评判。而且,自古以来,便有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说法。要是评审下来,非得吵成一锅粥,最终也无法确定一个合适的获奖名单。哪里像科学成果之类的评选,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孔老说得是。”永隆帝点了点头,“我齐国能保持强盛不衰的势头,是以科技为基,工商为先,军事为重,方能有如今之大好局面。词话歌赋、道德文章可不能让我们的敌人强自服软低头。这文学之道……”

  正说着,便瞧见自己的侍从官快步从门口走了过来,想见是带来了重要的消息。

  “陛下,从大兴传来消息,当地大理寺已经对郢州贪腐窝案判决了。”那名侍从官低声说道:“此案共有六人被判有罪,分别获5-8年流刑。余者皆以举证不明,事实不清,予以无罪获释。”

  “嗯?”永隆帝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有六人被判有罪?呵,那么流配的地方估计也不是什么苦寒之地吧?”

  “回陛下,被判流刑几人皆发配东州(今新西兰及南太平洋岛屿)。”那名侍从官点头应道。

  “呵,东州呀!”永隆帝嘲讽地说道:“这是准备让犯事的官员去清修享福吗?”

  “……”那名侍从官低头不敢言。

  “这算什么?……官官相护!?”

  永隆帝顿时没了心情,冷哼一声,径直离开了喧嚣热闹的典礼现场。

第287章 舆论

  先秦圣贤孟子曾经曰过“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这是历代相传的名言,颠扑不破的真理。

  其实,论及于过去的史实,这句话还可引申为“内政修明而有敌国外患者,国必不亡!”、“内政不修而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内政不修的涵义极广,举实例说明之,如政出多门,机构庞冗,横征暴敛,法令滋彰,宠佞用事,民困无告,货币紊乱,盗贼横行,水旱为灾等等都是。

  而最普遍最传统的一个现象是官僚贪污。

  这种现象是“一以贯之”,上述种种实例都和它有“母子关系”,也可以说是贪污是因,这些实例是果。

  有了这些现象,才会有敌国外患,反之,如政治修明,则虽有敌国外患也不足为虑。

  贪污这一现象,若是细心研读过去每一朝代的历史,不禁令人很痛心地发现“无代无之”,竟然于史书同寿。

  上下几千年,政简刑清,官吏廉洁,生民乐业的时代简直是黄钟大吕之音,少得可怜。

  史家遇见这样的稀缺的时代,往往一唱三叹,低徊敬仰而不能自己。

  历朝历代的政治家们用尽了心力,想法子肃清贪污,树立廉洁的吏治,不外两种办法,第一种是厚禄,他们以为官吏之所以不顾廉耻,倒行逆施,主要原因是禄不足以养廉,若国家所给俸禄足够生活,则一般中人之资,受过道德教育的官员应该知道自爱。如再违法受赃,可以重法绳之。

  第二种是严刑,国家制定法令,犯法的立置刑章,为众人所唾弃之。

  前者如宋,后者如明,嗯,准确的说应该是明初。

  宋朝官俸最厚,给赐优裕,入仕的官员都能得到生活的保障,不必顾念身家,一心一意替国家做事。同时,宋律又有严刑重法,凡犯赃的官吏都杀无赦,太祖时代执法最严,朝堂内外官员犯赃者一定弃市。太宗时期也还能维持这法令,真宗时从轻改为杖流海岛。仁宗以后,姑息成风,吏治也日渐腐败,和初期的循良治行不可同日而语了。

  明朝和宋朝恰好相反,太祖洪武时期有惩于蒙元的覆败,用重刑治乱国,凡贪官污吏重则处死,轻则也会充军或罚做苦役,甚至立剥皮实草之刑,一时间,中外官吏无不重足屏息,奉公畏法。仁宣两代继以宽仁之治,一张一弛,倒也建设了几十年的清明政治。

  正统以后,情形便大不相同。原因是明代官俸本来不厚,洪武年代还可全支,后来便采用折色的办法,以俸米折钞,又以布折俸米,朝官每月实得不过一二石,外官厚者不过三石,薄的一石二石,其余都折钞布,钞价贬值到千分之二三,折算实收一个正七品的知县不过得钱一二百文。

  这种情况下,仰无以事父母,俯无以蓄妻子,除了贪污,更无别的法子可想。要知道,并不是所有官员都有海瑞那般“高尚”的节操。

  这种情况,明朝政府未尝不了解,却始终因循敷衍,不从根本解决,上下相蒙,贪污成为正常风气,时事也就不可问了。

  齐国太祖皇帝出身于海上莽盗,跟随舅父和兄长历经诸多苦难,终至汉洲立足,遂有齐国之始,再继兴起制霸南洋。

  然而,太祖皇帝之所以流落海上,沦为亡命盗寇,终其原因,乃为大明政治崩塌,使得官场贪污成行,以至于民不聊生,逼良为盗。

  此等官僚,互相援引,民苦贪残者宦称卓异,不但不为察典所黜,而且连连升擢。搜括聚敛,号为常例,宣之此举为朝觐为考课之用,上言之而不讳,下闻之而不惊,使得朝廷颁一法令,地方兴建事业,都成为官吏的利益之源。

  “以搜括所得经营升调,以官爵为性命,以钻刺为风俗,以贿赂为交际,以嘱托为当然,以循情为盛德,以请教为谦厚”。

  即使被铨司察黜,最多也不过罢官,即使被抚按弹劾,最多不过为民,反正良田大宅,歌儿舞女,不但自己受用,连子孙的基业也已打好,区区一官,倒也无足留恋。

  吏治的腐败,虽然不是甲申崩溃的主因,但绝对是崇祯自挂东南枝的重要前置条件之一。

  故而,齐国在太祖时期,对官员贪污之行径,实难容忍,行重典惩处,虽不至于像大明洪武皇帝那般动辄剥皮实草,大行杀戮,但亦甚严苛,不仅剥除官身,远配苦寒偏远之地,还会殃及后人(犯事官员后人不得为官府录用)。至于所贪赃所财,亦会追赃务尽,穷其亲族。

  太宗继位后,一切程规皆随太祖皇帝,继续维持重典治贪之法令,使得齐国在建国初期五十多年来,基本上保持了吏治清明的局面。

  其实,齐国在立基之初,因为汉洲荒僻,开创艰难,再加上人才匮乏,诸多官吏所操持事务极为繁杂沉重,为此,太祖皇帝许以厚俸,以资勉励。

  随着齐国的工业化迅速推进,经济高速发展,在很短的时间里,整个帝国便积聚了大量的财富,使得国内一片欣欣向荣,繁花似锦,而中央和地方官员的薪俸也随之不断增长。

  以秦国访问官员的角度来看,齐国的官俸堪比前宋,让人闻之,无不嫉妒得发狂。

  “齐国京朝官员享有固定月俸,有春冬服,有职钱,有炭蔬车马之补,还有两餐之贴。……又有茶酒厨料之给,米面羊口之给,还有日常公用使钱,外调之薪。外官则别有应际车马之费,亦有役使之资。……即使小官书吏者,也应有茶汤之钱,给薪优渥。”

  然而,纵使这般,人性之私,也难掩其心,贪腐官员,亦会纵死揽财。

  至泰平年间,姑息犯事官员开始冒头,从严治吏,也出现松动,尤其是在近十年,贪腐之案频频发生,但惩治力度却渐显宽泛。

  两年前,郢州(今澳洲纽卡斯尔市)贪腐窝案被人捅破,引得朝堂内外极大震动。

  需知,郢州乃是帝国东南重镇,政治经济核心之所在,可不是什么偏远荒凉的海外领地。

  但就是这种天不高皇帝不远的地方,居然爆发一场波及整个府城的贪污大案,上至民政通判,下至属县经吏,统统被卷入其中。

  涉事官员不仅有世家大族出身的清贵子弟,还有各所知名大学堂毕业的“有为之士”,涉案的总金额也高达二十余万元,让人瞠目不已。

  却未曾想到,这么一起大案,在一年多的侦办和审理后,居然只判决六人有罪,余者皆以事实不清,举证不明的理由轻轻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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