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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252节

  那时候,帝国官兵和将领们已经习惯了这一漫长的行路时间,认为这是一场战争必须的、也是极为重要的阶段。通常,路上真正花费的时间会比参谋人员计划的更久。

  帝国这般漫长的旅程,既可以造就长久的和平与安宁,也可以埋下潜藏的分离主义的思想。

  然而,随着蒸汽动力的到来,这一切都被突然推翻了,彻底改变了帝国本土与海外殖民领地的关系。

  到了永隆六年(1735年),汉州航运公司的蒸汽班轮就可以在十二天之内完成从建业到永安(今印尼雅加达市)的航行;怀远城的总督案头可以在四十天内摆上长安出版发现的最新一辑《长安纪事》;从汉州本土最南端的南都城(今墨尔本市)到最北端的建业城只需要四天四夜。

  现在,在帝国海外领地工作的齐国人可以一年休好几次归家假,也可以回国接受最细致的医疗诊断,或者做康复疗养,他们的妻子和家人也开始前往帝国海外领地,从而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殖民官员焦躁而忧虑的心情。

  政府巡查人员和各种外派殖民官员、军事将领都可以轻易地从一个殖民领地调到另一个殖民领地,曾经遥远的距离突然间变短了。

  同时,海外领地的殖民官员们再想以漂亮的公文来应对本土的质询,已经越来越难了,因为他们会在几周之内就可能受到来自殖民事务部大臣的刻薄诘难和严厉申斥。

  哦,还有正在兴建的有线电报网络,将散布于全球各处的殖民领地更为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说不定,某个野心勃勃之辈在清晨时分正在做着谋逆之事,到了傍晚,地方政府就能收到本土中枢机构发出的平叛指令,不到旬月之间,数万帝国大军便能从万里之外汹涌杀来。”帝国银行黄金储备司驻普宁督办付元泽笑着说道:“时代不同了,昔日大泽乡黔首之辈振臂一挥,持着木矛和刀剑就能推翻一个帝国的情景将不再重现。以我大齐今日之威势,就算海外所有殖民领地尽皆反叛,帝国大军也能在须臾间将之逐一覆灭。更遑论,帝国数十年始终在本着强干弱枝的原则,于本土和海外领地实施不同的经济发展政策,造就了海外殖民领地面对愈发强势的本土,根本无有任何力量相与抗衡。”

  李延良闻言,沉默半响,但仍未死心,沉声说道:“付督办所言,是假设我大齐一直保持长盛不衰的情形下才会发生的事情。但纵观华夏历史数千年,未有任何一个王朝或者帝国能维系三百年以上。倘若,帝国衰败,力所未及,如何面对诸多海外领地自主分离倾向?”

  “李校尉深谋远虑,顾及将来百年之事,让付某甚是汗颜呀!”付元泽说道:“但李校尉有没有想过,若是数百年之后,帝国衰败势弱,我们再竭力维系海外殖民领地的统治权还有什么意义?两百多年前,西班牙王国于欧陆率先崛起,随后便展开全球扩张之势,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征服了广袤的美洲大陆,成就其日不落帝国之辉煌。但是,现在又是什么情形?”

  “西班牙王国卷入到一场又一场的欧洲大战,最终消耗了他们所剩不多的元气,被后续崛起的法、荷、英、奥等国踩在脚下,沦为二流国家。在这种情势下,西班牙人还能保住偌大的美洲殖民领地吗?据我所知,加勒比诸多岛屿皆被英、法、荷,以及我们齐国瓜分大半,他们的南美领地被庆国占去了极为肥沃的南部地区,北美领地则被我大齐挤到墨西哥以南。要不是,欧陆诸国和我们大齐一时间无法吞下西属美洲领地,说不定早就将其瓜分殆尽了。”

  “若是百年之后,我大齐也因各种原因就此衰落,会不会也步西班牙王国的后尘,海外殖民领地遭到他国的瓜分抢夺?倘若如此,我们为何非要压制或者限制海外领地的发展壮大呢?将来帝国衰败,那些帝国治下的殖民领地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外人?李校尉,我个人认为,我们其实不必太过压制那些海外领地的发展和壮大,最起码,待我大齐本土势弱的时候,多少能有几个相帮的同宗属地(属国)可以延缓帝国的全球霸权丢失。”

  “……”李延良听罢,愣愣地看着这位技术官员,心中隐隐被其说服。

  是呀,帝国的诸多海外领地即使将来想要自主或者分立,那也算是肉烂在锅里,多少与大齐母国有一分情谊存在。

  彼此之间,拥有共同的语言,共同的民族,共同的文化,甚至还有共同的价值观,怎么着也不会太过生分,同气连枝,互相照应,也全球重大事务上,也算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或许,自己太过狭隘,只是一味地坚持大齐王朝家天下的执念,想方设法地要将所有海外殖民领地都维系在帝国的统辖之下。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想要努力成为大齐帝国治下的百姓,不论是东方华夏传统世界,还是欧洲大陆的西方世界,无不趋之若鹜,争相影从。即使费尽千辛万苦,也未必每个人都能尽如人意。”付元泽颇为自傲地说道:“我虽然没去过殷州,对那里的民生舆情也不甚了解,但我相信,那些叫嚣脱离帝国管辖而自主独立的人群,肯定不是整个社会的主流群体。他们只不过想要籍此张扬的言论,行沽名钓誉之举。李校尉,你信不信,若是帝国允许那一小撮人脱离帝国治下,寻一块领地自立,任其自生自灭。他们一定会极度地懊悔,会哭着喊着要再度成为帝国的臣民,向皇帝陛下和内阁政府表示自己的顺服和恭敬。”

  “……”李延良。

  ——

  2月14日,经过了漫长的海上航行,“福运号”终于抵达了它的终点——大兴港。

  走出港口客运站,看着眼前极尽繁华的城市街景,李延良刹那间陷入了短暂的恍惚。

  离开这座汉州本土第二大城市迄今已有十年之久了,这座城市似乎变得有些陌生,也有些疏离。

  一栋栋高楼拔地而起,一片片街区鳞次栉比,马路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弥漫于城市上空的雾霾更趋浓密,将夏日的阳光遮蔽得严严实实。

  考虑到自己携带的行李太多,李延良直接包了一辆四轮马车,吩咐车夫往城西的白湾区(今布里斯班莫宁塞德区)驶去。

  车夫听到目的地,不由朝这位高级军官仔细瞅了瞅。

  白湾区居住的人家,非富即贵,乃是大兴城最负盛名的贵人区,不少来自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在那片环境雅致的地方买房置业。

  想不到,这位陆军高级军官也有能力住在那片街区!

  马车驶离港口区后,沿着笔直的马路,径直朝城西的方向而去。

  李延良靠坐在软椅上,微微闭着眼睛,畅想着到家后,与妻儿重逢后的欢娱和激动。

  “咴咴……”突然间,马的嘶鸣声响起,整个马车也随之戛然停了下来,让车厢中的李延良差点摔了一个趔趄。

  “怎么了?”李延良有些恼怒地问道。

  “哎呀,对不住军爷。”马车夫探过头来,陪着笑说道:“前面马路给堵上了!”

  “可有其他路绕行?”李延良从窗户上伸出脑袋,看着前明似乎发生了什么状况。

  对向驶来的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被一名瘸腿的汉子拦住,坐在地上,嚷嚷着被马车撞到了,要求对方赔钱。

  “我的军爷哟,你瞧瞧后面的马车都跟了一串了,这个情形咋掉头换路呀!”那名马车夫瞅了瞅后面,一脸苦相,“咱们的马车,说不得就要在这里堵上半天了。”

  “对向的马车既然撞了人,那就赶紧赔点钱,把路让出来呀!”李延良看着越聚越多的马车和行人,心头不由焦虑起来。

  这都到家门口了,竟然被堵在半路上!

  “……那拦路的瘸腿汉子像是碰瓷的,瞧着架势正在跟那车夫争论。嘿,怕是有的是掰扯!”

  李延良看着有些不耐,拉开车门,便下了马车,径直朝前方走去。

  “长官……好!”那名瘸腿汉子见到一名昭信校尉(上校)军官走了过来,脸上显出几分慌乱,立时从地上爬了起来,拄着拐棍竭力地挺身站直,向对方行了一个军礼。

  “嗯?”李延良怔了一下,朝他回了一个军礼,上下打量着,“你是……我大齐退役军人?”

  “回长官!”那瘸腿汉子应道:“卑职乃是陆军第十八混成团七营五连上士洪大鹏,五年前于高加索战役负伤,丢了一条腿,由此退役返乡。”

  “哦……”李延良点了点头,关切地问道:“刚才你是被马车撞了?可需要我替你讨一个公道?”

  “长官,卑职……,卑职没有……”洪大鹏脸涨得通红,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这位长官,很明显,这狗才是专门来碰瓷的!”刚才与洪大鹏争执的马车夫愤愤地说道:“你瞧瞧,你这一来,他明显心虚了!”

  “帝国军人为国征战,不幸负伤致残,岂容你这般羞辱!”李延良狠狠地瞪了那车夫一眼,然后一把扶住准备就要离去的洪大鹏,“你因伤退役,难道没有领取伤残抚慰金和退役金吗?怎生……这般模样?”

  “回长官,卑职负伤退役后,领取了四百多块的抚慰金和退役金。但是,卑职……卑职不小心被人把钱给骗去了大半。后来,卑职父亲染了重病,一来二去,便……便……”

  李延良闻言,当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金圆卷,也没细数,直接塞到洪大鹏的手里。

  “回去好生照顾重病的父亲,再去找地方军人共同社为你寻一个好营生。……以后,莫要在街上搞这些事情,平白辱没了帝国军人的尊严。”

  “长官……”洪大鹏已是泪流满面,哽咽不语。

  “去吧。咱们帝国军人就算没了一条腿,也能活得顶天立地,成为一个真正的汉子!”李延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是,实在找不到什么营生,可到白湾区文安县主府来寻我,定会予你一个交代。”

  “谢长官……”洪大鹏一边使劲地擦着眼泪,一边朝着李延良深深一躬。

  “对了,寻到府上的时候,就说找李延良。”

  洪大鹏蹒跚地离去时,李延良突然想起还未给他留下自己的名字,便朝他的背影大声喊道。

  “……李延良!”

  一声清脆而又婉转的声音从那辆华贵马车里传来,李延良循声望去,只见车窗外露出一张精致绝伦的妇人面孔。

  只见那妇人,眉目如画,红唇丹齿,立体栩栩的五官,还有那双如猫眼一般的绿色大眼睛,整个人仿佛散发着五彩的光芒。

  娜茜德·米尔扎公主!

第387章 舆论

  1737年3月2日,长安,路易公馆(即法国驻长安公使馆)。

  “……在过去的数十年里,我大齐帝国一直秉持平等互助的原则,与法兰西王国保持亲密友好的关系。在法兰西王国陷入极端危难之中,为欧陆诸国封锁孤立时,是我大齐帝国施以援手,为其国内公共建设和民生事务提供大量贷款和经济援助,从而使之逐步走出困境。……”

  “然,法兰西王国又是如何回报我大齐帝国的呢?频频在海外向我殖民领地发起挑衅,鼓动地方土著残忍屠戮杀害我帝国子民,造成地方局势动荡,威胁帝国领地安全,此行径令人发指,更让人无法接受。这不应该是一个文明国家所能做出的行为,是赤果果的暴行,野蛮而无耻,人神共讨!”

  “……西西里的统治权在法理上长期属于神圣罗马帝国哈布斯堡王朝所有,是得到欧陆诸国的一致认同和承认的。……出于政治上和经济上的互助原则,哈布斯堡王朝将该岛以合理的价格转让与我大齐帝国,应属两国正常外交和经济事务,当应受国际公理所尊重。却未曾想到,法兰西王国竟以强大舰队威胁帝国政府,执意要求帝国退出西西里岛,无偿移交他国。”

  “……帝国在拒绝了法兰西王国的无礼要求后,他们遂不断派出暴徒潜入西西里,挑动岛内动乱,致使十数万无辜百姓陷入巨大的灾难当中,流离失所,悲惨无助。”

  “……在圣多明戈岛,我帝国专使带着无尽的和平意愿与法国殖民当局进行沟通和交涉,期待这座充满糖蜜的岛屿能实现永久的安宁和稳定。但是,可耻的法国人竟然派遣凶徒当街刺杀了这名勇敢而正直的外交专使,将帝国和平的意愿践踏于地上。”

  “……这就是法兰西王国所宣称的文明,这就是法兰西王国所倡导的和平,这就是法兰西王国所秉持的对外交往准则。”

  “……我们有理由相信,法兰西王国是一个有着‘优良传统’的战争贩子,长久以来,在欧洲大陆,在世界各地,他们不断地挑起事端,频频发动战争。在法王路易十四时期,这个国家就几乎攻击了整个欧洲大陆上所有的国家,就为了满足他们野心勃勃的称霸目的。”

  “……事实如何,我们所有人都非常清楚,帝国政府和军方手中都掌握了大量法兰西王国切实的证据,可以充分的证明这个国家对帝国已经报以深深的敌意。是的,他们正在酝酿一场针对帝国的战争,他们试图要夺取帝国的海外殖民领地,他们要将无数沐浴帝国自由之光的子民变成匍匐在他们国王脚下的奴仆。”

  “……我们大齐帝国是一个爱好和平、信奉平等的国家。我们真诚而友好地对待每一个国家,热忱帮助和扶持每一个弱势民族。若是,有些国家将我们长久以来秉持的善意和谦让当做软弱可欺,而不断步步紧逼,得寸进尺,那么,我们大齐帝国将会予以最为严厉的回击!”

  “……世界大道,浩然正气,孰是孰非,自有公理评判。面对法兰西王国的执意挑衅,以及持续不断的军事威胁,我大齐帝国不会退缩,更不会无止境的忍让。既然法兰西王国想要一场战争,那就来吧!我们大齐帝国期待和平,也极为珍视和平,但在遭到无端羞辱和威胁的时候,我们将勇敢地直面以对。我们坚信,世界上所有爱好和平的国家都将会支持我们的正义之举。”

  “……在战争即将来临时,我们大齐帝国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法国驻长安公使馆秘书伊萨亚·科尔迪尼耶将手中的《帝国时报》所刊登的那篇头条时评念完后,小心地看着对面表情非常严肃的法国公使马蒂亚斯·德·科洛伯爵,心怀惴惴,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攥着那份充满刀光剑影的报纸。

  去年,有那么一段时间,齐国的舆论曾大肆报道宣扬齐法之间的冲突,包括因西西里岛危机而爆发的齐法海军对峙,以及短暂交火,还有陈州喧嚣的边境冲突,再到圣多明戈岛齐国出访使者意外地在法兰西角(今海地角)遇袭身亡,最后齐国出兵清剿波旁岛“海盗”,搞得一时间齐法关系急转直下,齐国民众也在这波舆论宣传中对法国产生了强烈的不满情绪,不断鼓噪和叫嚣政府对法国开战,以维护帝国的正当权益。

  后来,随着世界科学大会的召开,以及郢州煤矿工人罢工集会等两件热点时事的发生,使得齐法冲突的报道宣传热度逐渐降了下来,让紧张不已的法国驻长安公使馆暂时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凡是在齐国本土生活工作过的外交人员,都不会生出与齐国发生战争的念头,因为他们无不对齐国强大的工业制造能力和民间的殷实富庶而感到万分震惊(畏惧)。

  这个国家无愧于当今世界第一强国,一座座巨大的城市,遍布无数的工厂,沿海的港口每时每刻都停满了等待装运货物的商船,纵横交错的铁路和公路,将巨量的商品从工厂源源不断地输往城市和港口。

  有人说,齐国是世界工厂,所生产的商品和货物可以供应全球所有国家。

  对此,只要参观和游览了齐国境内一栋栋规模庞大的工厂,所有人皆深以为然。

  这么一个强大的国家,若非万不得已,最好是不要轻易招惹。

  十年前,英格兰王国试图挑战齐国的海洋霸权和贸易主导权,非常自不量力地与齐国展开一场战争。

  战争持续三年多,所有人都看到了英格兰王国的下场,海军几乎被歼灭泰半,贸易也随之萎缩了八成,无数的商船被击沉和俘获,最后连近在眼前的爱尔兰殖民领地也丢了,可谓是碰了一个头破血流。

  更甚者,俄罗斯帝国出动三万五千余大军,悍然侵入波斯萨法维帝国高加索属地,结果被两万余齐波联军打得狼奔豕突,不仅损失大量兵员和作战物资,就连昔日彼得一世沙皇掠来的大片领地也被对方乘势夺占,几乎被彻底逐出了高加索。

  这个国家拥有世界上规模最为庞大的海军舰队,可以在全球任何地方投射他们的军力。

  更不消说,齐国人还在地中海、大西洋拥有数处稳固的殖民领地,一旦战事爆发,便可以借助这些据点源源不断地投入他们的军事力量,继而向法国发起袭击。

  是的,作为深谙齐国内情的法国公使,科洛伯爵更是不愿意法国与齐国发生军事冲突。

  因为,齐国人就跟讨厌的英格兰人一样,会利用他们强大的海上力量,跟你来一场非对称性战争。

  他们会封锁法国的港口,会袭击法国的沿海城镇,更会隔绝法国的海外殖民地,最后乘势夺取那些防守薄弱的海外据点。

  这种远离法国本土的敌人,你可能无法使用自己强大的力量对它造成严重伤害,但它却能对法国的安全能构成致命的威胁。

  更令人忧虑的是,齐国人可能跟尼德兰人、奥地利人签署了某种秘密军事盟约,使得齐国可以从海陆两个方向发起对法国本土的军事打击——获得这个消息一点也不意外,因为联省共和国就不是一个能保守秘密的国家,他们的商人可以出卖任何消息。

  数月前,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第一任驻齐国公使抵达长安时,齐国给予了相当高规格的接待,内阁副总理大臣亲自到火车站迎接,并在站内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欢迎致辞。

  奥地利公使向齐国皇帝递交国书时,太初宫还举行了隆重的仪式,并专门举办了一场皇室晚宴,以示对客人的高度重视,这引得各国驻长安公使嫉妒不已。

  另外,据巴黎传来的消息,正在进行的法奥和平谈判突然被奥地利人叫停了,准备在洛林公国问题上对法国做大幅让步的查理六世也变得强硬起来,要求法国军队必须全部撤出洛林,以维护弗朗茨·史蒂芬公爵殿下的合法权益。

  回过头来,再看看报纸上这篇有关齐法关系的时事评论,就不能不让法国人生出几分惊惧。

  “……把报纸拿过来。”科洛伯爵从旁边的小几上拿起一副眼镜,架在了鼻梁上,然后伸手从秘书手中接过报纸,仔细地阅览着。

  科洛伯爵担任驻齐公使已有七年,期间曾聘请了一位专业的汉语教师,为他教习汉语。

  经过数年的学习,再加上不断与齐国人交谈沟通,已经能说一口熟练的汉语。至于看书读报,虽然还不能认全所有的汉字,但凭借着文章的上下段落连结以及见文生义,也能大致理解整篇文章的基本意思。

  “呵,战争贩子?”科洛伯爵一边读着,一边不断发出冷笑,“什么法兰西王国想要一场战争……’,还有我们‘对齐国持续不断的军事威胁……’,不得不承认,齐国人操纵舆论、颠倒黑白的本事已然是冠绝全球,他们的无耻在所有文明国家中也无出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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