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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31节

  “然而,当机器出现故障的时候,比如机器停止作业、缺乏燃料以及机械摩擦过大之类的问题,就意味着我们的身体某项机能出现重大的病变,影响我们的正常运转。我们曾解刨过许多病例,都知道很多病痛都是由于身体内部器官感染、血管阻塞、寄生虫入侵等原因,我们可以通过手术开刀或药物来缓解、治愈这些病痛,这就像某台蒸汽机那样,加入鲸油,或者清理部件,最终修复损坏的机器。不过呢,目前出于各种技术手段的缺失,我们还无法能够更换损坏的零部件,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很大的遗憾。但这,这也是我们医学界未来最大的一个挑战和机会。”

  早在七八十年前,齐国的一些半吊子郎中就通过大量“实体”研究,开始对人体器官、骨骼,以及血液有了初步的了解,并奠定了齐国早期的外科医学事业。

  后来,随着各种先进仪器的出现,尤其是高倍显微镜的问世,齐国医学研究者对病理的探索和研究进入更深层次领域。他们以无数的尸体解刨为世人告知了一个最为浅显的医学理论,那就是疾病是位于特定器官上的,且疾病的症状基本与解剖后发现的器官损害相一致,因此是人体器官的病理改变产生了疾病的外在表现。

  这个结论不仅震动整个齐国,而且随着信息的传播,也引起了全世界的剧烈震动。那些传统中医郎中虽然到了齐国后,接受了一些现代的医学知识,但很多人都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尤其是一些内科疾病就更是如此了。

  但研究者却通过尸体解刨说明和相应的配套图画对疾病的产生和病变进行了非常详实地介绍,使得所有人在无可辩驳的事实面前,不得不相信这个结论。这对所有人的观念的革新及现代医学的推广,无疑是至关重要的。

  而说到人体解刨,就不得不提因为此种情况,不论是那些施行者本人,还是整个齐国,都承受了巨大的风评和恶嘲。

  尽管,齐国的风气已经算是极为开明,更有近乎全民教育般的广开民智,但人们对于解剖尸体的接受程度却仍然不怎么高,这或许是因为传统思想仍有残留的缘故。毕竟,自古以来,就有“死者为大,入土为安”的说法。更别提大陆的秦国和欧洲了,解剖尸体在那时要么是大逆不道的、要么就是下贱人干的活计。

  因此,包括秦国在内的其他国家,对齐国医学研究者竟然频频将死人的尸体开膛破肚,琢磨人家的各种内脏器官、血液及骨骼组织,可谓是“邪恶至极”,“残暴至极”,为世人所不齿。

  更有甚者,还有人说,齐国并非像表明上宣传那般文明,谣传齐国的暴力机关和医学研究者对无数的汉洲土著和南洋土人进行活体研究和各种药物人体试验,这种不道德的行为更是让“某些国家和势力”鄙视不已,认为这就是一种比“巫术”更为邪恶的行为,是离经叛道的。

  但不管何种风评,何种恶嘲,医学这门新科学如今在齐国却是发展的方向愈发宽广和深远,并且越来越深入人心。但凡受过八年完整义务教育的人,不论其父辈如何评说,他们内心中对这门相对严谨、注重实证的科学却持较为积极和正向的态度。毕竟这符合他们上学时所受到的系统教育理念,陈旧的、不合时宜的思想积弊终究要被摈除。

  说来也可笑,那些欧洲国家一面大肆抨击齐国使用某种“邪恶”而“阴晦”的手段研究医学,一面还不断花重金在齐国购买和偷窃医学手段和技术,就如同他们从来没停止过窃取齐国工业技术那般。他们甚至还偷偷摸摸买了一些齐国初级中学和小学课本,以及防疫卫生手册之类,拿回去做一番认真的研究和复制。

  听说,在伦敦和巴黎,各自建立了一座规模不小的翻译馆,除了招募学者教授汉语外,还有就是将那些冒着各种风险重金搜罗的齐国的一些基础课本、科学杂志、医学书刊乃至各地发行的普通报纸,进行翻译和复制工作。

  这使得在欧洲流行了数百年的生命力学说、体液学说被逐渐抛弃,同时,他们也学习齐国的医学发展模式,开始培养专业的医生和护理人员,而不是再像从前那般招募木匠、剃头匠等人员,充任外科手术医生,因为这显得太不够专业,同时也很危险。

  在这个时期,要论外科手术,尤其是做截肢手术哪家技术最强,那么齐国外科医生称第二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人敢称第一。

  要知道,在截肢时,最为危险的症状便是肢体的严重损伤或者出现坏疸。而齐国医生经过多年的“实践”练习,在处理过程中已经学会在保存最多的软组织时应切除更多的骨头,使得皮肤能够覆盖骨头,以便其在经过一段时间后可形成一个能附着其上的可用的伤肢的残端。对于手术时如何止血,齐国人同样经过无数的解剖和试验后,学会了使用血管结扎术来处理,而不是使用传统的沸油、烙铁烧灼伤口以止血的方法。

  所以,大量的解剖练习对于培养一名经营丰富的外科医生将是必不可少的条件之一。也只有通过大量的学习和练习,才能让人充分了解到人体的构造,像欧洲大陆那样招募“托尼老师”充当外科医生--更操蛋的是,他们还都是兼职,那简直就是草菅人命。他们只会简单地剁手剁脚,至于最后能不能医治好,全部交给上帝来决定。

  “按照曹兄所言,内脏器官移植就如同机器一般更换零部件,那么在理论上应该是可行的。”建业医学院负责人、高级教授彭宗宇站起身来,走到那幅人体构造图前,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可问题是,将一个新的零部件塞入机器中,该如何让其与原有的部件细密无缝地连接,并且还要发挥出原有的功效呢?通过显微镜的观察,我们都能看到人体内的血管细如发丝,哦,不对,是应该比发丝还要纤细。我们如何将这些血管连接在一起,就如同为机器铺设一条供气管道那般,为新的器官部件源源不断地恢复供血。”

  “彭老的质疑,也是我这些年来存有的最大困惑。”曹承悫苦笑一声,说道:“以我们齐国目前拥有的手段和技术,我认为内脏器官的更换和移植,是根本无法实现的。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待技术和工具得到了飞跃的发展和进步,我们这些医学设想才能变成现实。十几年来,我曾做过无数次动物试验,但无一例成功,最大的难点便是器官附属的血管和神经的连接。”

  “确实,现在的技术手段做不到的事,未必三五十年后,或者一百年后也做不到。”建业外科医学研究院教授纪祖培笑着说道:“这要搁着一百年前,谁能想到陆地上会有奔驰而行的蒸汽机车,谁又会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仅凭一根铜线便能做到千里传音。说不定,一两百年后,为大活人换一颗脑袋都可以!”

  “这要换了一颗脑袋,那这个人还是原来的人吗?”

  这时,曹曦正好抱着一副人体骨架走了进来,听到这句话,不由好奇地问道。

  “哦?”在座的众人听到曹曦所问,皆是一愣。

  是呀,人要是换了一个脑袋,他还是原来的自己吗?

  “节同时异,物是人非,我劳如何?”彭宗宇笑了笑,引用了一句曹丕《与朝歌令吴质书》的诗句,“此事尚为成现,我等却操心其伦理之道,怕是有些杞人忧天了吧。”

  “彭老,小女子在想,人之思维,在心,还是在脑?”曹曦却抓着这个问题不放,继续追问道:“若是在心,那它又是如何在不断造血的同时,为人提供思维之念?若是在脑,那是不是头脑在离开身体的情况下,仍然可以继续思维?”

  “……”众人听到此问,一时间,皆交耳相顾,没有人给出确切应答。

  尽管,在这个时候,许多学者基本上都已经相信是“脑”产生了思想,心脏不过是一块“肌肉”。但脑如何产生思想,却并未得到实证。如今,这个问题却被一个少女当面提出,倒把众人给难倒了。

  “呵呵……”曹承悫看着一脸娇憨的女儿,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此问,我等尚无结论,且等以后再予实证之。……对了,前院来了何人?”

  “是九哥回来了。”曹曦笑着应道:“想是军中得到了休假,返回建业。他还带回了一个同伴。……估计这会,他可能会邀些同僚好友聚一聚,喝酒畅谈。嘻嘻,多半要闹到半夜了。”

第70章 城市的交通

  作为一个拥有六十多万人口的巨大城市,建业的城市交通规模自然也是一个非常庞杂而多样的系统。除了数十上百条公交马车线路外,城内还有一种特殊交通工具--蒸汽公共汽车。这种车辆的蒸汽机装在车后,可载客二十二人,平均时速在二十五到三十公里。

  不过,公共蒸汽汽车在行驶过程中,因为装有笨重的锅炉和大量的煤炭,整个重量超过三吨以上,使得铁铸的轮轴经常会把路面损坏,让人诟病不已。另外,这种公共交通工具在大街上还会冒着浓浓的黑烟,发出隆隆的噪声,不仅污染街道,而且事故频繁,使用起来着实让人头疼,几欲废弃。

  对于几十万人口的城市来说,最重要的交通工具当然是铁路。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城市地方像建业这样,在市区和郊外之间有蒸汽机车穿行而过。该城目前还拥有长达二十六公里的环形铁路围绕城市运行,还有更大、更集中的外围线路,以及多条副线和连接线,它们一起构成了建业城内以及沟通外部的铁路网络。

  随着城市人口的日益增长,城市交通也面临诸多问题,马车太多,人车混行,街道拥堵,而且到处都是未及捡拾的马粪,对城市的卫生和形象造成了严重的影响。在这种情况下,建业的交通建设部门开始筹划在市区内修建市民通勤铁路。

  “这种城市通勤铁路跟那个蒸汽公共汽车有什么区别?除了运载的人数要多一点,产生的烟雾、噪音、煤灰等问题不是一样的多。”坐在鲁王府的豪华私家马车上,李延良一边使劲地揉着太阳穴,以缓解宿酒后的头疼欲裂感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马车夫说着话。

  “李校尉,你这就有所不知了。”驾车的郑三喜笑着说道:“若是直接在城市街道上铺设铁轨,然后通行蒸汽机车,那自然是行不通的。不说它产生的烟尘和噪音,让人无法忍受,就是城市街道那么多人,万一都蹿到铁轨上了,这蒸汽机车还如何跑得起来?所以呀,这铁轨是要铺设在地底下。”

  “嗯?……将铁轨铺设到地底下?这怎生操作?”

  “嘿嘿……”郑三喜得意地笑了笑,右手抖了抖缰绳,将马车引入右侧通往火车站的道路上,然后故作神秘地说道:“李校尉应该见过城市下水通道吧?没错,就是按照那般操作,先在地面上挖一个大坑,在坑里铺设好轨道和隧道。等隧道建好后再把坑填平,并修复好路面。这样,在城市地面上就看不到蒸汽机车的身影了。如此一来,不论火车在隧道里如何行使,都不会影响到地面上的行人和车辆,而且呀,封闭的隧道可以绝对避免行人的闯入,对火车的运行也是极为安全的。不过呢,这一切到现在为止,还只是一个设想,政府还没下定决心。毕竟,现在的交通还能满足居民的出行要求。我琢磨着,待哪天建业的人口超过一百万,或者很多,说不定就会将这个构想付诸实施。”

  “哦……”李延良虚应了一声,表示明白了。

  以齐国的工程建设技术,在地底下开挖一条通行火车的隧道,自然不是什么难事。能提出这种方法的人,还真是一个脑洞足够大的天才设计师,如此这般,地下铁路将会使得未来的城市交通变得既快速又节省空间。

  在建业火车站附近,分布着一百多家大大小小的旅馆,有金碧辉煌、专供达官贵人享受的高档酒店,也有简陋至极、成为大多数普通人首选的平价旅社,基本上可以满足所有不同阶层的人群入住。

  这些旅馆紧邻火车站,是一种非常实用的商业布局。谁要是在这座大城市短暂停留,或者很晚或者很早就要离开,没有比这些车站旅馆更方便和更舒适的了:旅客和行李下车后,几乎步行数十米,便能轻松地进入房间,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

  甚至,连建业城的居民也愿意花点小钱,住在这样的车站旅馆,以便第二天一早就踏上旅程,从而不用早起或走远路,或者在凌晨还得乘马车赶去车站。

  早在三十多年前,建业火车站便将客运站点和货运站点彻底分开了,以避免人、货、车辆的混杂,减少事故的发生,同时也提升站场的运行效率。

  建业火车站每日有数十班火车进出,无数的人员和物资在这里交汇,这使得火车站变得异常拥挤而喧嚣。李延良双手紧紧地抓着两件行李包,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向车站候车室走去。

  在齐国民众的心目中,这么多年来所有一切的发明,都一致认为最重要的当属铁路,这项齐国的至高制造物,为整个帝国带来了新的、更高的目标感。不论是帝国的皇帝,还是内阁重臣,都深知这项发明的伟大意义。

  铁路的出现,最终将会推动政府对整个汉洲大陆的有效管控和治理,更是会刺激整个社会秩序和文明的重塑。在政治上,汉洲本土,以及海外领地将会在道路、港口和船只作为联接方式之外,再增加铁路这种快速高效的工具,得以使各领地快速有效的连同,使得国家内部和民族之间实现大融合;在经济上,内陆因铁路而更容易连同港口,会促进商品和人员的加速流通;在军事上,铁路让军队跟更方便地从一个地方快速部署到另一个地方,从一条战线奔赴另一条战线,有效提升军队的反应速度。

  在齐国,有许许多多宏伟的建筑,而火车站亦为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建筑之一。近些年来,帝国境内部分规模稍大的一些城市,陆续兴建或扩建了一座座巨大而壮观的火车总站,它们似乎是齐国内心信仰的外在表现,有些像东方传统宫殿式,有的则像军事要塞的模样,有的也会吸收借鉴欧洲哥特样式。它们通常都比政府办公处更加显得壮观,各种钢材或者铜制装饰品、具有象征意义的纹章和磨光的柚木将它们修饰得格外华美。

  随着工业化进程的演进,齐国已经从本质上变成了蒸汽帝国,不断延伸的铁路轨道对大齐帝国而言,就和千年以前秦始皇所修建的驰道一样,甚至还要远远超过它的实际意义。

  铁路的路堑、钢铁桥梁、无尽延伸的铁轨,还有一座座车站,已形成齐国鲜明特色的公共建筑群。曾有学者自豪地宣称“与齐国铁路相比,埃及的金字塔、古罗马的引水渠、遍布印度的神庙,甚至大陆上的长城,都已显得黯然失色,流于一种古老而腐朽的气息”。

  “啧啧,这车站比咱们福建的巡抚衙门还要大,还要漂亮!”涂双贵肩上扛着一卷行李,仰头看着前方候车室高大的穹顶,不断啧啧称奇,“哎,你们瞧,顶上那些金灿灿的装饰是不是金子做的呀?……嘿,那面墙上竟然全都是镶嵌的透明琉璃!齐国可真奢侈,这要不小心将那琉璃打破了,得赔多少钱呀?”

  “得了,得了!……就算把你卖了,也赔不起那一小块琉璃!”一名同伴嘲笑地说道。

  “老子以后有钱了,修一栋大宅子,就要把四面墙壁都镶嵌这种透明琉璃。嘿,这样就能让屋子里一直都是亮堂堂的!”

  “涂三,你要是将宅子的四面墙壁都镶嵌满透明琉璃,那样的话,岂不是你在屋里做什么事,外面都看得清清楚楚!”另一名同伴猥琐地说道:“万一,你在家里做些什么隐私的事,那看着可就精彩了!”

  “哈哈哈……”周围的人听了,响起一片哄笑声。

  “哎呀!你这人怎生如此?……登徒子!”

  涂双贵被众人嘲笑了,也丝毫不以为杵,右手将那卷行李往肩上提了提,却不想意外地碰到身侧一名行进女子的上身,惹得对方惊叫一声。

  “下三滥的玩意!……找死吗?”

  涂双贵听到旁边的女子惊叫声,慌忙向一侧让了让,就要转身向那女子致歉。却不料身后突然有一只大脚揣了过来,将他狠狠地踹翻在地。

  几名同伴见状,立即上前几步,将涂双贵扶了起来,然后怒视着那名行凶者。

  “都是秦国人?”踹倒涂双贵的是一名身着华贵服饰的青年男子,他在稍稍安慰了旁边受惊的女子后,一脸不屑地看着涂双贵等人,说道:“怎么,你等还敢还手?信不信我动动手指,就能将你们全部弄到矿场里做苦力,让你们所有人万劫不复,悲惨地度过下半生!哼,既然到了我齐国,一个个就要守规矩,莫要这般行事张扬。”

  涂双贵等人互相看了看,面露苦色,我们初来齐国,何敢行事张扬?瞧着架势,这怕是冲撞了齐国的贵人。一时间,皆诺诺不敢言,下意识地便往后退了几步。

  “躲什么?”那名青年男子见对方几人怕了,不由得意起来,态度愈发嚣张,伸手指向他们,大声说道:“都给我过来!把我家夫人撞了,就想一走了之?还不赶紧给我跪下赔罪!”

  此言一出,四下看热闹的旅客顿时一片哗然。

  我齐国早已废除了跪拜礼,除了祭祀先人和礼敬各路神佛,哪还有让人下跪的场合?

  这位颇有身份的年轻人怕是有些做得过火了!

  虽然那几人看着就是刚刚入境的秦国移民,但也不能这般肆意凌辱。话说,这么跋扈,你什么身份呀?

  “我父亲是皇家商社的大掌柜!”那年轻人见众人投来不善的目光,立即大声地说道:“所以,我代表的是帝国皇室。这些秦国人对我的冒犯,就是对我齐国皇室的冒犯!”

  皇家商社!

  周围的旅客闻言,看向那名年轻男子的目光立时充满了几分敬畏和羡慕的神色。在我齐国,皇家商社可不仅仅是一家简单的商社,而是一个规模庞大、产业众多,兼具投资、金融、科研、生产、贸易、建筑、流通、矿产等诸多行业的综合经济体,旗下的实体企业多达百余家,而且它还在海外那几家大型垄断贸易商社中拥有份额不低的股份。

  有人说,庞大的皇家商社就是齐国隐形的户部,它每年巨额的收益,不仅仅供养皇室,而且还是皇家科学院、各大研究所、高等学府、廉租房,以及国内各种福利机构--共济会、养济院和残疾福利社最主要的拨款金主。

  可以说,皇家商社对整个齐国具有巨大的影响力,不仅体现了其深远的经济渗透力,而且,它还代表着皇室的意愿。

  涂双贵等人听到“皇家”两个字,顿时有些吓尿了。

  老天爷,我们竟然惹到了皇家的人!那还不得是大罪,而且是诛九族的大罪!

  “扑通”几声,涂双贵等几人立时跪了下来,咚咚咚地在坚硬的水泥地板上磕了几个响头。

  “现在知道怕了?”那青年男子笑吟吟地蹲在地上,看着几个面如土色的秦国人,不由志得意满起来,“哼,得罪我齐国皇室,怕是一个死字不知道怎么写吧!”

  “你一个皇家商社大掌柜的子弟,有什么资格代表皇室?”突然间,一个冰冷的话语传了过来。

  “嗯?……”那名青年男子闻言,立即站了起来,朝身侧望去。

  只见一名身形挺拔、面容坚毅的陆军校尉军官面色不虞地看着他,脸上带着不满的神情。

  “都起来!”李延良将手中的行李包放在地上,朝涂双贵等几人说道:“我大齐帝国皇帝当面在此,也无需你等跪拜磕头。诸位既然到了我齐国,自当享有平等之地位,不必跪拜此等仗势欺人之辈!”

  “他们亵渎我大齐皇室……”那名青年男子叫嚣道。

  “呵,在场的众人哪个听到他们说了亵渎皇室言语?”李延良将跪在地上的涂双贵等人拉起后,转身盯着那名青年男子,冷声说道:“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打着皇室的名头,以言语威逼他人。你此番行径,恐怕才是对我大齐皇室最大的亵渎!”

  “对呀,就算皇室的王子和公主来了,也不会让人随便下跪磕头!他一个皇家商社掌柜的子弟,就敢如此跋扈?……这般行径,委实有些欺负人了!”

  “嘿,说不定,这家伙是冒充皇家商社的身份。”

  “就算他是皇家商社子弟,那也不能这般嚣张呀!连府台县衙的官员和公人都不会让人轻易下跪磕头,他这算什么呀?!”

  “欺负新来的秦国人呗……”

  “你等粗鄙之人,不可理喻……”见在场的众多旅客纷纷指摘自己的行径,那青年男子自感理亏,遂恨恨地一甩手,转身朝车站里面的候车室走去,随行的家人头一低,也快步跟了过去。

  “多谢恩公臂助之力!”涂双贵朝李延良拱了拱手,感激地说道:“今日,若非恩公相助,我等新来乍到之人必遭羞辱。他日,我等富贵有成,定当相报!”

  “举手之劳而已。”李延良摆摆手说道:“以后,你们在我齐国境内只需遵纪守法,好生行事,自当无须怕那仗势欺人之辈。相较于你们秦国,我齐国的法纪和秩序还是对你们初到移民有一定保障的。”

  “多谢恩公提点!”涂双贵看着这名齐国校尉军官,真挚地说道:“我们来齐国谋生,除了能多赚些银钱,以便有朝一日将国内亲人接来团聚享福,还有就是听闻齐国众民平等,机会均有,能给我们所有人一个值得搏命的念头。”

  “甚好。在我齐国,只要肯多下把力气,多吃点苦,必能有所一番作为。”李延良弯下腰来,将自己的两件行李包提了起来,便要转身离去。

  “恩公,可否留下姓名?”

  “给你们说了,只是举手之劳。好了,江湖路远,后会有期,大家各自安好吧。……呵,我这算哪门子恩公呀!这些秦国人!”

第71章 社会矛盾的演进

  当铁路在五十多年前诞生的时候,齐国的工程师在设计载客车厢时,他们唯一能够拿来参考的东西就是马车。所以早期的载人火车,实际上就是一长队串在一起的马车车厢,被一辆蒸汽机车拖着在铁轨上跑。

  这样设计出来的火车车厢,从一开始就带有阶级差异的鲜明烙印。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后,列车包厢依然是封闭而奢华的空间,二等车厢是相对简朴,但也保持着必要的舒适,而为大多数普通阶级提供的三等车厢,只是装上围栏的敞篷火车,四面漏风,雨天淋雨。一直到乾武二十六年(1668年)才被装上顶棚,继而又装上了透明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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