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之无极之证 第3节
“这件事我觉得有些蹊跷……”慕容沉思道,“锦衣卫的任务向来是最机密的,东厂何从得知?再者皇帝为何要派遣钦差?要知道皇帝从来都是面授机密。你不觉得奇怪吗?”
取下宁无忧蒙布时,宁无忧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呆住。面前的人是欧阳漓。
宁无忧的眼神似乎在说话,欧阳不敢正视她。宁无忧没想到眼前抓自己的人,正是当年所救的人!
此时,慕容与王良入座,欧阳随后。
四人沉默良久,慕容紧盯着宁无忧,二人两眼冒着精光,似乎是眼神的博弈。
慕容用坚毅地眼神看着她,宁无忧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与愤怒,牙咬的咯咯作响。
“宁家无罪!宁家无罪!”宁无忧突然地一声大吼,吓得所有人打了激灵。
“大胆罪臣之女,容不得你放肆!”王良手拍案时,“来人,上刑具!”
王良走到宁无忧身前,拿起了一把老虎钳子道:“来这的犯人可没有完整着走出去的。诏狱的厉害我想你不尝试过,也听说过吧!”
宁无忧丝毫不畏惧,仍然大叫:“宁家无罪!我宁家世代忠良,忠于大明天子!被那昏君残害。宁家无罪!”
王良大怒:“宁毋仁通敌叛国,犯上作乱。依大明铁律当诛九族!”
宁无忧恶狠狠地盯着王良:“说我父亲通敌叛国?可有凭证?”
“锦衣卫奉皇帝之命行事,不问原委。”
宁无忧啐了一口:“锦衣卫倚仗皇威残害忠良无数,不分黑白肆意妄为。你们都是那昏君的鹰犬!”
王良正要动刑,却被慕容阻拦。“暂且收监!”慕容转身就走,王良只得作罢。
慕容和欧阳一同出了诏狱。“说说吧,你和她什么关系!”慕容突然问。
欧阳有些惊诧,支支吾吾半天。
“我知道,在上泉是你指引宁无忧跑路,但她今天才知道你是锦衣卫!”
欧阳长叹一声:“大人,我求你!您一定要仔细审查这件案子。”
“就为了这个宁无忧?”慕容凝视道。
“小时候,家里穷。一直都是是宁大人接济我们家。爹娘死后,我孤身一人加入了锦衣卫。再也没见过宁大人。”
“你求我是要报恩?”慕容质问道,“锦衣卫磨练你是要你报恩?”
“我清楚宁大人的为人,他不会通敌叛国的。我求您了,大人!”欧阳扑通跪地。
“锦衣卫从不感情用事,因为我们没有感情!”慕容咬牙道。
“大人,我知道您的本事。但这件案子确有蹊跷,我相信您也察觉了!”
“起来吧,我这就入宫面圣询问圣上详情。”慕容转身离开。
天色暗淡,一抹暗黄的余晖仍然恋恋不舍地逗留在天际。
慕容用锦衣卫腰牌打开了一道道门禁。行至文华殿外,却被禁军拦住。
“圣上已安寝,不可打扰!”
慕容面露凶光:“你最好看清我是谁!你敢拦我,我要你人头落地!”
“是谁在此发狠啊!”一支队伍拥簇着一人来到殿外,只见那人方头阔面,虎头虬须,面如涂炭,声似炸雷。“王爷!”禁军一同跪地。
此人正是崇王朱见泽。慕容也跪地问安。
“慕容无极,锦衣卫指挥使。天顺七年进位,成化元年便做了指挥使。世人皆称:冷面通判,断狱无极。可是你?”
“正是属下!”
朱见泽思索着:“如此算算,这做官的年头不短了。却这般不守规矩!皇帝近来龙体欠安,不接见任何人。你回吧!”
慕容跪地不动。朱见泽眉毛一挑:“怎么还不退下?要我送你吗?”
慕容寻思不好在宫中挑起事端,何况朱见泽是皇帝的同母兄弟。只得默默退下。
深夜,诏狱。慕容问宁无忧道:“宁毋仁到底因为何事触怒了皇上?”
“我父亲做事光明磊落,一心为民。绝不会通敌叛国!”宁无忧依旧骂不绝口。
“你想不想为你父亲申冤?”
宁无忧眼前一亮,随后冷笑一声:“靠你这个恶魔吗?你杀了我父亲!那夜便是你杀我宁家满门!”
“我也是奉命行事,别无选择。但是我已察觉这次暗杀没有那么简单!”慕容笃定道,“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但我会把这件事查清!”
宁无忧冷嘲热讽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让我怎么相信自己的仇人!”
“至少你应该相信欧阳!”慕容最后道。
“欧阳……”宁无忧眼神闪烁。
“欧阳冒着生命危险帮你逃脱锦衣卫追捕,欧阳又跪下求我查清这件事。你应该相信他!”
“好,我相信你!”宁无忧道。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宁毋仁到底做了什么?”慕容问道。
“父亲那几天确实有些鬼鬼祟祟,一整天闷在书房不知在做什么。一天夜里,一个人来找过他!”
“那人什么模样?”“天色天暗,那人又穿着黑斗篷看不清样貌。声音也十分普通。留了一封信就走了!”
慕容猛起身道:“信?信现在哪里!”
“宁府……”慕容心想东厂插手此事,钦差传令前所未有。皇帝又闭门不见。现在宁府又有蹊跷……
正是:夜探宁府,又遭杀机。青狐密信起疑云,天子再下杀人令。
青狐之乱 第四章 神秘信封
慕容将宁无忧松绑,拉起她刚走到诏狱大门,就被两名守卫拦住。
守卫试探着问:“大人,您这是……”
“我做什么需要向你解释吗?”慕容刚迈了一步。
守卫挡在身前,语气倒是谦逊:“大人,此人乃是朝廷要犯,是否要叫王良大人陪同?”
“你是怀疑我的能力,还是怀疑我的忠心?”
慕容瞥了守卫一眼,守卫赶忙退下。连称不敢。
慕容拉住宁无忧的手,宁无忧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但没有挣脱。
慕容更加用力抓住宁无忧的手,宁无忧正要喊疼。慕容随后将她拦腰一抱轻身飞上屋檐,吓得宁无忧连忙紧闭双眼。
宁无忧紧紧依偎在慕容的怀里,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她现在的心境十分复杂。一个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冷血杀手现在却要帮自己,宁无忧实在不知该恨还是该感激。
夜黑风冷,慕容坚毅的脸上似乎从来没有表情。他不懂男女之间的感情,不懂什么男女礼节。宁无忧哪知他会抱紧自己,所以半睁半闭着眼睛,偷偷地瞥了一眼慕容连忙紧闭,生怕被他看见。她似乎感受到了这个冷血杀手胸膛的温度。登时脸上泛起红潮,不自觉地缩进了慕容的怀里。
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宁府大院,宁无忧却觉得这段时间极为漫长。宁无忧感觉脚落了地,试探地睁开了眼。宁府的景象令她顿时泪光闪闪,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滑落。
“行了,赶紧找东西!”慕容催促着进了房门。
宁无忧在慕容身后哽咽道:“你这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真的怀疑你有没有良知!”
慕容侧歪着头,冷哼一声:“良知?当你在那里待过的话,你就知道留一条命多么幸运,那里,足以抹平你一切的人性,何况那无用的良知?”
二人寻到书房外,房门被推开后发出吱呀的响声。空气里弥漫着灰尘与血气的怪味。说是腐臭,不如说是一种怪怪的陈旧味。
宁无忧遮了遮口鼻,不禁皱起了浓眉。
慕容高举着火折子刚迈进去赫然看见在书房的正中央挂着一副对联——两袖清风朝天去,免得闾阎话短长。对联中间却是于谦于少保抵御瓦剌保卫北京的画像。画像中于谦镇定自若,指挥着千军万马。乱战之际,对军长啸。
宁无忧见慕容盯着书房中央的字画目不转睛,缓缓走上前来道:“家父一直以来十分仰慕于少保,没有缘分结交是家父一生的遗憾。但家父一直以于少保为榜样,勤政为民,最为看重的便是‘忠’字,绝无反叛之心。
慕容长叹一口气,一句话也没说,心中思绪万千。转身便在书房里翻来翻去,转眼间屋里被翻的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翻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宁无忧口中所说的信封。但是慕容在宁毋仁的书房中发现了许多治国为民,谈经论道的未上呈给皇帝的奏折,他随意扫一眼就看出宁毋仁是个治国大才。慕容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接错了密令,错杀了忠臣。但事已至此,他再如何回想也是徒劳的。
“你父亲藏东西还真是隐蔽,锦衣卫都找不到!”慕容道。
宁无忧吃力地抬着箱子:“少废话!”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这时早已瘫坐在地上。这几日她逃命,躲避追杀,抓捕,一连夜的没有合眼,这时早已支持不住。
宁无忧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趁着窗子外洒进的月光,宁无忧发现一张书匣子。在冷幽幽的白光下,宁无忧定睛一看,发现匣子上存在着模模糊糊的血手印,已不是非常明显。
宁无忧意识到了什么,赶忙起身,一把抽出了匣子。果然,匣子中放着一封信!
“找到了!”宁无忧拿起信封对慕容笑道。
话音未落,宁无忧就感觉到背后一股冷风袭来。就见慕容飞也似地扑过来,一把抱住她侧身躲过了一柄钢刀。
一个黑衣人杀出来,见扑了个空。立马转身一刀,慕容抱紧了宁无忧向后一弯腰闪过了刀刃。顺势一脚踢到了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吃痛,倒退一步,稳住身子。继而奋力劈过来,慕容一把推开宁无忧,自己身体微侧,伸手抓住钢刀刀刃。黑衣人见被抓住,另一只手朝慕容面部扫来。
慕容眼疾手快,一手握住他的拳头。转身将他按倒在桌案上。
这黑衣人身手倒也不错,依旧不肯服输。冷不防一脚自下而上踢去。慕容只得放手防备,黑衣人双手释放立马举刀正要劈下来。慕容一脚踢开了手中的刀。
黑衣人立马扑出去抢刀,到底没有慕容身手敏捷。慕容抢过刀来,顺势一刀划伤了他的右臂。黑衣人立马退开,向后几步直奔宁无忧而去。
宁无忧也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黑衣人伸长了手臂抓向自己的颈部。她死死地盯着黑衣人如同鹰隼一般锐利凶狠的目光,越来越近,近在咫尺。
宁无忧吓得紧闭双眼,两手护在胸前,紧紧地捂住信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半晌宁无忧不见动静,慢慢睁眼才看到慕容死死地抓住了黑衣人的腿,黑衣人死命地抓住旁边的书柜与之僵持。
黑衣人猛地一发力,另一条腿顺势踢上去,慕容同样两手应对。双方暗暗发力,眼看一动不动,实则双方力气相差无几,你来我往,谁也占不到半分便宜。
时间一久,黑衣人终是吃了受伤的亏,渐渐体力不支,眼看要败下来,熟知黑衣人腰腹一用力,挣脱了慕容双手,破窗而去。
慕容见他逃走,也不追赶,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有意思!”
宁无忧赶紧过来问道:“你没事吧!那人是干什么的?”
慕容也不理她,一把夺过信来:“他肯定不是来切磋武功的。他的目标不是你就是它。”说完,扬了扬早已在手的信封。
慕容见信封上书几个大字——宁毋仁亲启
打开来看,信上一行娟秀的小篆:宁兄,事情已经败露。停止一切行动。等待玉山狐命令。
朱门奄
慕容看后,剑眉扭成“川”字。
“要么你一定知道什么,那人是来杀你灭口的。,要么这封信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来这是为了这秘密!”慕容说完随后将信放入怀中,匆忙离开了宁府。
“这信你看看!”
宁无忧看后也是一脸疑惑,慕容见她的反应也明白了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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