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帝父亲会读心 第57节
老爷子:“何永你别走,无论怎么说,明儿我都得进趟城去抓药,我可不管你那个什么王爷不王爷的!”
何永:“哎哟你这人怎么就讲不通呢,现在什么情况?现在是你跟那些孩子要被贤王发现了,不止你们要没,我这个收留你们的人也得陪你们一起没了!你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孩子,现在是要活生生害死我是吧?”
老爷子:“可是,可是那孩子病得厉害,不点抓药回来,他铁定要没命的!明明有希望救却不救,你收留他们那么久,难道真就忍心看着一条人命活生生没了?”
何管事沉默了好一会儿,“行吧,那你把药方写出来,我叫其他人去抓药,你跟那些孩子这几天就待在山上别出来了。”
老爷子:“好好好,何永,这次算我欠你的,日后……”
“行了行了,别说什么欠不欠的,你欠我的还少了吗。”
乙十三听到何管事叹了口气,“当初我也是看在堂伯的面子上才收留的你,后面你能立起来,靠的也全是你还会点医术,不然我也不可能帮你一辈子……说来说去都怪济郡那个该千刀万剐的郡守!”
前面还是叹气,后面冷不丁就一声高涨骂了起来,唬得乙十三还愣了下。
乙十三是被灰卫使吸纳进去的流民孤儿。
他没读过书,不知道济郡在哪儿,但曾经身为灰卫使的一员,乙十三却敏锐的察觉到这中间肯定包含一些值得说道的事。
他打起精神想要继续听,但那个老爷子却像是被触碰到了什么禁忌一样,一下就打断了何永的骂声。
“算了!这些事我不想再提,你也别再说了。”
乙十三:……
干嘛不说,继续说啊!
不说他还怎么给殿下邀全功?
邀全功是没可能了,因为在这话茬结束之后,何管事就跟老爷子散了伙。
一个朝庄子走了,一个朝山上走了。
乙十三也是在跟着老爷子上山之后,瞧见他跟一女娃关系甚密,这才知道他还有个孙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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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事情就是这样,属下说完了。”
乙十三说完了,拿余光去瞅殿下反应。
魏钰正皱眉思索着,“济郡?这地方……好像是在胶州吧?”
之前还跟老头讨论过宜、胶二州柘和白糖的事,所以他还挺熟悉胶州的。
那老爷子应该是何管事堂伯的亲戚,一个带着孙女的老人,会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从胶州济郡跑到儋州西京的呢?
被何管事骂要挨千刀万剐的济郡郡守,这一听就知道,这郡守肯定是霍霍过老爷子的啊!
不然人家能跑到这儿来?
魏钰好奇心一下就给上来了。
他也不磨叽,直接吩咐乙十三:“去,你去带人,直接去那山上把那老爷子带过来,我要知道他跟何管事之间到底有什么事瞒着。”
最讨厌听故事没结局了。
魏钰现在有权有势的,没道理听个故事还给自己留遗憾的。
于是,等到梁上君子洗漱完,过来给魏钰回禀情况的时候,方生这才知道殿下已经不需要他了……
白忙活一晚的方生摸了摸手中的刀,垂眼沉思。
手下人办事这么给力,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所以到底是把乙十三打一顿,还是他听殿下话自己去进修呢?
算了。
还是打乙十三一顿吧。
-
魏钰坐到了前厅。
趁着乙十三还没把人带过来的时间里,他让方生把何管事带过来。
何永才安排人去城里抓药,还没过多久就遇见方护卫,听人说贤王殿下找他过去,何永很是心虚忐忑。
路上他想从方生嘴里套话,奈何方护卫嘴巴严得很,半字都未曾泄露。
而因为方生的严肃态度,做贼心虚的何永就更虚了。
他以为自己做的事被殿下发现了,一路上光是脑补就把他给吓得半死,所以等到了前厅,魏钰只是刚开了个口,何永自己就给跪了。
魏钰:“都说说吧,你收留的那些人。”
闻言,何永脸色惨白,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然后就开始大声求饶。
“殿下饶命啊!是草民自作主张在庄上收留了那些孩子,草民也不该瞧着孩子们可怜,就拿殿下的粮食去救济他们,一切都是草民的罪过,还请殿下饶恕草民,放过那些孩子吧!”
魏钰:……
“啧。”
他轻轻咂舌,调整了下坐姿,望着跪趴在地上喊饶命的何管事,觉得这胖子还挺聪明。
这张口闭口就是自己有罪,求饶命的,却句句都在说自己的罪过不应该救济孩子……
拿孩子们来做挡箭牌,若是一个爱惜羽毛的上位者,听到这些可能还真就不会责罚他。
魏钰:“行了,你先闭嘴,本殿下还没说要罚你,孩子的事不说,那个你看着堂伯面子收留的老少二人,似乎一句都没提到过吧?”
何管事的身子僵了下。
魏钰笑眯眯道:“你挺聪明的,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仁善,看在你收留了那些孩子的份上,本殿下确实不会罚你,不过……”
魏钰拖了个长长的尾音,瞧见何管事头往上扬了下的时候,他才冷下声道:“不过你要是对于那老少二人的情况,不能说出个合理的解释,还要有所隐瞒的话,那你可别怪本殿下翻脸无情了,说!”
一松一紧,旁边还有个持刀的方护卫站着,何管事这下哪还敢耍什么心眼子,光想想欺瞒王爷的后果就吓人!
于是,在乙十三带着人过来的路途上,何永就将自己知道关于老少二人的事都说了出来。
第073章 伸冤
何永有个堂伯,是他父亲从前交情甚笃的一位堂兄弟。
他父亲那一辈时,家中和睦,直到阿爷去世,长辈们才分了家各奔东西。
不过这个各奔东西,具体点其实就是指他那位堂伯。
堂伯是个有头脑的人,年少在家时就跟着走商经常在胶、儋二州来回奔波,做个倒卖货物的货郎,因此也赚了些小钱。
可惜堂伯身材矮小,又因着阿爷一句财不外露,便因此被村中人认为是无所事事的泼皮混子。
一直到分家的时候,堂伯都还是孤身一人。
后来堂伯去了胶州,在那儿落户定居,何永便再未听闻过他的消息。
一直到两年前,一位自称是堂伯儿子的人,带着孙女过来投奔,何永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位堂伯……
“我那堂弟叫何安,据他说,他们家从前住在济郡的兹阳县,守着一家货铺过活。本来相安无事,是我那堂侄去了一趟沅阳城后,一切才都给变了的。”
“我那堂侄,生的仪表堂堂,是他们那儿有名的美男子,他本来有妻有子,生活美满,可奈何去了一趟沅阳城,遇上了那荤素不忌的济郡郡守,便被人强掳了去!”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我那堂侄是被人活生生给掳进郡守府的啊!”
魏钰:!!
男,男人被掳走?!
“等等,你先等等,真的是你堂侄被掳走而不是堂媳?”
魏钰心头一震,没忍住就打断了何永的嚎叫。
何永一顿,突然抬头嚎得更大声了,“殿下啊,那济郡郡守非人哉,他就是个好色淫徒啊!我侄媳去寻人,他居然,居然连我侄媳也一同掳了去啊!”
男,男女通吃,夫妻同享?!
故事太狗血,魏钰听了大为震惊,都有些怀疑故事真实性。
那济郡郡守有这么饥不择食吗!连人家夫妻二人都要一网打尽!
这故事,就连一旁的方生都震惊了。
方生从前是灰卫使的副指挥使,见过的断袖之人,知晓的龙阳之事不少,然而这种一对夫妻都不放过的人,他也是头一回听到。
魏钰缓了缓,“你先别激动,继续往下说,说你那堂侄堂媳如何了?”
都两年前的事了,还能如何,当然是人早没了啊!
“没了,人都没了。”
何永仿佛是感同身受一般,连连叹气摇头。
“我堂弟因为久等不回儿子儿媳,便从兹阳县寻到了沅阳城,结果还没等他去寻,听到的便是他二人偷盗财物,被郡守府的人当街乱棍打死的消息,连尸首都被扔到乱葬岗找不到了……”
魏钰皱眉。
偷盗财物?这是随意安插了个罪名在那两人身上,好给郡守的兽行做个遮羞布?
“后来呢,那何安又为什么带着孩子来投奔你了?这可不是说投奔就投奔的事。”魏钰又问。
说到这事,何永自己也不清楚。
“不瞒殿下,草民对此也是一无所知啊!”
何永委屈,“何安来投奔时,只说自己儿子儿媳的事,说是怕那郡守再来找他家麻烦,便当了铺子过来,草民心生怜悯,哪儿还愿意戳人伤心事,便也没有太多过问了。殿下,草民是真的不清楚何安的事啊!”
魏钰瞅他一眼。
这蓝胖子小九九多是多,但应该没说假话,看来想继续深入挖掘故事内容,就必须得乙十三回来了啊。
“行了,你先站着等吧,本殿下倒要听听,何安到底是为什么来投奔的你。”
-
等了约莫一刻钟,乙十三终于带着人回来了。
带来的人不止何安,后面还挂着一群萝卜头。
山上藏着的那些孩子,估计都被乙十三给带过来了。
魏钰一眼就认出了何安。
毕竟一群人里就他一个面色陌生的成年人,很难不猜中他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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