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才是皇太孙 第95节
说到底就是重文轻理,朱允熥要求的一些东西,也和现如今的一些普遍认知有所不一致。
刚刚见完尚书,傅友德就求见了。
见到朱允熥后,傅友德主动说道,“殿下,臣将主持武苑之事,这些天在选址,也在忙着挑选教员、科目。实在是臣年老不堪,唯恐耽误都督府事。还请殿下免了臣都督府之责,臣方才能专心武苑。”
朱允熥连忙虚情假意的说道,“颍国公为何如此说?国公国之栋梁、朝廷柱石,如今朝廷尚且需要国公坐镇,岂能在这個时候免去都督府事!”
傅友德跪下,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殿下,非臣不想尽力。实在是臣年老,都督府事尚且不能照顾周全。现如今武苑之事又太过重要,臣不敢懈怠。”
其实傅友德也反应过来了,如果他要去主管武苑的事情,就不好再管着五军都督府的事情了。
别看皇太孙此前说了皇帝亲自任武苑祭酒,但是那就是挂名而已,事情还是需要他这个颍国公来主管。
掌管着大明高级武将的培训教育的工作,还兼顾着一军都督府,这就实在是权力太大了。这不是什么好事情,傅友德自认为比不上中山王、岐阳王那样深受皇帝信任。
甚至他觉得此前殿下去了颍国公府,将傅忠给调去五军都督府,说不定那时候就动了心思,就是在制造台阶。
和聪明人说话比较省心,但是态度还是要做好,朱允熥可不想背上‘卸磨杀驴’的名声。
所以他脸色不虞,直接说道,“国公无需多言,武苑确实是大事,只是都督府的事情也离不得国公。好了,你不用再说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就退下!”
傅友德言辞恳切,说道,“还请殿下明鉴,臣实在年老!”
“好了,说了让你退下!”朱允熥不耐烦一般的大声说道,“武苑的事情你只管做,都督府的差事也兼着!”
傅友德只能离开,可是他坚决还是要‘请辞’,可不会因为太孙的那几句话就信以为真。
别的不说,想想看李善长恋栈权位的下场就知道了。再想想此前的宋国公冯胜,功劳太大被猜忌,也就是这两年被启用去做些不太重要的事情。
就算是信国公汤和那么得陛下信任,在没有生病之前不也是被陛下安排回老家养老了么!
所以该果断舍弃手里的一些权力时,那就要果断一点。
皇帝是什么样的一个性格,很多人都清楚。尤其是傅友德这样的人,经历过太多的事情,自然也就明白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三辞三让,这可不只是帝王登位的时候会这么做,大臣就封也需要如此。即使内心再着急上位,也得把表面功夫做足
朱允熥忙完一天的事情回到了武英殿,“傅友德今天请辞了,准备卸下来都督府的差事。”
“这人有心思,会审时度势。”老朱就笑着夸奖说道,“估计明天早朝的时候还要请辞,到时候再做做样子。”
看到朱允熥点头,老朱问道,“到时候让谁来替傅友德,你心里有没有想法?”
朱允熥就笑着说道,“我想着怀远侯曹兴还不错,以前也理山西军务。就是一点不好,他和凉国公的牵涉太多。”
老朱直接说道,“曹兴不行,不是说蓝玉的事,他以前还是晋王相,和伱三叔关系好。”
“那就景川侯曹震了,这人我看还行。”朱允熥就说道,“以前的功劳暂且不说,我看他理四川军务得时候还不错,规划各地卫所也非常详尽。”
这人其实和蓝玉的关系也不错,但是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常系’。
老朱就有些叹了口气的说道,“咱大明的五军都督府,现在都沦落到要侯爵管事了!”
实际上现在的五军都督府基本无人任职左右都督及同知,基本上也都是一些都督佥事。而管事的,基本上也都是国公。
而现在也不得不感叹,国公有些不够用了,接下来的都督府必然是会出现一些年老或已经致仕的中级武将任命为都督佥事,以及将一批功臣、勋戚的子嗣特授为都督府都督。
老朱笑盈盈的看着朱允熥,问道,“五军都督府的事情你现在能管的上?”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朱允熥有些得意的说道,“傅友德先跑到我那去请辞,虽说他心里有数,只是这个样子也能说明不少事情。我这个太孙,外头都以为管着五军都督府的大小事务,也就是朝堂的事情还缺些火候。”
老朱就更加开心了,夸奖说道,“这倒是有些长进了,本以为傅友德那样的人是该来向咱请辞。他先跑去找你,这倒是咱没想到的。这么说来还是好事,咱孙儿现在是给勋贵给治的服服帖帖了。”
朱允熥瞬间就更加的得意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傅友德估计辗转反侧许久了,不敢得罪我,更不敢冒犯祖父。”
老朱说的就是这么回事,实际上向谁奏报一些事情,对于不少大臣来说真为难。
先去奏报皇帝吧,生怕惹得现在已经掌权的太孙不高兴。可是先去找太孙,皇帝也可能有意见。
这是真正的左右为难,可是老朱和朱允熥显然不会多在乎那些臣子的一些为难。
爷孙两个有说有笑的,傅友德主动让出五军都督府的差事,这是新老交替的一部分体现。
而他先向朱允熥来汇报这些事情,也能够说明一些权力的交替是在继续着的事情。
这看起来是挺正常的一些事情,不过对于不少人来说,这里头也蕴含着其他不一样的一部分。皇太孙大权在握,已经不是随便说说的,权力的交接比想象中的要快,也显现的更加明显了。
第143章 忙且累
臣子有臣子为难的地方,比如说傅友德这样的,现在就非常为难。
新的一天开始后,朱允熥早早的起床去准备上朝。不出意外,也就是傅友德主动请辞,请求老朱去掉他执掌五军都督府的职务。
有些人意外,毕竟傅友德现在也算是开国勋贵当中的旗帜人物,是正儿八经的开国国公之一。
但是也有人不会觉得有什么好意外的,原因自然也就是因为武苑的事情已经不再是秘密。以大明臣子对老朱的了解,也都知道这是一个不喜欢臣子手里权力太大的皇帝。
早朝结束后,朱允熥回到文华殿,还是召见郁新。
户部尚书郁新算是文华殿的常客之一了,主要就是因为现在要做的事情不算少。
“看座吧。”朱允熥还是比较欣赏郁新的,就说道,“以后看着点,郁尚书这般栋梁来了,看座奉茶,这才是我大明礼敬贤才的样子。”
张福生赶紧请罪,就好像是没有看座、奉茶是他的罪过一般。
至于郁新则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似乎是被感动的样子,可是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就是另外的一码事了,大家都是聪明人,实际上大家都心里有数。
张福生肯定没什么罪过,郁新过来了也好,或者是蓝玉、常升来了也罢,他都不会主动看座、奉茶。只有皇帝或者太孙有了明确的旨意之后,他才会这么做。
如果什么时候他私自给重臣奉茶,基本上就代表着必然会被赶走了。
朱允熥还是开口,说道,“你们肯定也都是知道,我现在对宝钞很是不满意。以后朝廷法印宝钞,一定要给我记好数,发了多少、发去哪里,这一笔笔的都要给我记清楚!”
郁新立刻回答说道,“臣等明白,万万不敢再出纰漏。”
宝钞的这笔糊涂账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个锅实际上也是老朱一手造成的。但是皇帝肯定不会出错,那么现在这口大锅只能是郁新这个现任尚书来背了。
好消息就是现在还算是留了些情面,没有需要用人头来填坑,郁新就觉得比较庆幸了。
朱允熥想了想,说道,“这事还是胡逆居心叵测,以至于犯下大错。这是前车之鉴,以后万万不能在钱财这些事情上有任何疏忽!”
九泉之下的胡惟庸一点都不用觉得冤枉,因为以前就是这样,皇帝想要做些大事、想要收拾人,根本就不需要其他的什么借口,只需要用胡惟庸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郁新也是一個聪明人,立刻说道,“殿下,胡逆遗毒颇深,臣斗胆,还请殿下肃清遗毒。”
既然是将罪名往胡惟庸头上栽,那就栽的彻底一点好了,这么做才是最正确不过的做法。
这也是郁新的一种自保的方式,说到底就是他担心秋后算账。现在把罪名落实到胡惟庸头上,以后就不用过于担心皇帝或者太孙卸磨杀驴。
朱允熥也认可这一点,说道,“这样吧,你们就好好的想一想,这胡惟庸始终是个祸害。这些年他擅发宝钞遗祸百姓,实在是罪无可恕。”
让一个死人背更多的罪名,这一点朱允熥没有任何心理障碍。
郁新也没有任何的心理障碍,主要就是胡惟庸实在是太特殊了,任何的罪名在胡惟庸身上都不为过,大家都是无比的心安理得。
这么做的事情就是如此,这也都不算什么善男信女,一个个的甚至在不少事情上,还是手黑的同时心更黑。
郁新显然知道该怎么做了,肯定是要上纲上线,在朝堂上将这些事情给说出来,给彻底的定下来。
“宝钞司那边你们也注意些,现在都严着一些。”朱允熥无比严肃的告诫着郁新说道,“这个事情快点办妥,以前发出去多少宝钞没数,但是现如今不只是要记下来,能核验多少数字,就核验多少数字。”
郁新当然知道,现在的不少人都是在为这件事情而努力,因为皇帝和太孙重视这件事情。
这样的结果自然也就是大家不敢掉以轻心,对于曾经发行出去的宝钞都是在努力的‘溯源’,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在郁新离开后,朱允熥看着夏原吉,“大学士,祖父这两天可召见你了?”
夏原吉立刻回答说道,“回殿下,昨日陛下召见臣等,还是宝钞之事。”
朱允熥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国之命脉,一个不好就是盘剥百姓、与民争利。你在这件事情上多用心,发多少宝钞心里有数不说,以后宝钞就该等同铜钱,朝廷不能发出去了不认!”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了,现在大明宝钞贬值,主要就是朝廷不认,所以贬值的厉害,几乎失去了法定货币的效用。
朱允熥继续说道,“我想着宝钞该兑换成铜钱、白银,该稳住它的真正价值。朝廷发多少宝钞,国库里就该有多少金银能兑换了,这才是不诓骗百姓血汗钱。”
银本位也好、金本位也罢,这都是朱允熥需要考虑的事情,最主要的还是让大明的宝钞绑定一些有价值的地方。
现如今看来,实际上还是白银更好一些,也是最为现实的。
至于说金融手段等等,现在提起来肯定是太早了,朱允熥对于这些事情也确实不了解。
所以还是一步一步的来,免得步子迈得太大了。
宝钞的事情只能一步步的来,不过现在就可以开始一些前期的工作了。
比如说不能再滥印宝钞了,发行了多少宝钞、回收了多少宝钞,这都是要记清楚的。接下来势必是要开始一系列的改变,比如说以后收税的时候,宝钞也能算是直接的有价值的货币。
如果朝廷都不认货币,那么就算是再改都没用,这也是最为根本的解决方式。
现在一口气直接改也不行,说到底就是政策猛然变动,未必就是一个好事情。
忙完一天的事情回到东宫,朱有容就找了过来,“小弟,弟妹说了,让你安排些人送书过去。”
朱允熥就问道,“要什么书?实在不行,你看着去安排就是。”
朱有容就不乐意的说道,“我就是个郡主,除了在东宫里头说话还算有点分量,出了东宫谁认我?我去大本堂、去文渊阁,那些人能管我吗?”
朱有龄也跟着帮腔说道,“就是,不要说让人安排些事情了,我们能不能到那些地都难说。”
这话也没什么问题,就算朱有容、朱有龄是皇太孙的胞姐,上上下下也都知道这位太孙对他的两个姐姐极好。但是规矩就是规矩,这两位郡主想要在大本堂拿走书籍,或者安排一些事情,基本上没人会听。
朱允熥就笑着说道,“那行,这些事情你们帮着我去弄好,最近这些天事情多。明天我写道手谕,到时候自然有人照办。”
朱有龄就赶紧问道,“小弟,伱的手谕能管住底下的人?”
“能!”知道自家姐姐的意思,朱允熥故意说道,“实在不行,我去讨要圣旨,肯定能要的到。”
虽然觉得朱允熥有些夸张、炫耀,不过朱有容和朱有龄也深信不疑。自家小弟就是极有本事的人,也非常受皇祖父的偏爱,这些小事肯定能做好。
“你们也要做点事情,想出宫就出宫,我给你们宫符就是。”朱允熥笑着开口,说道,“就是现在你们没宫符也能出去,武定侯和我关系好着。”
朱有容就有些骄傲的说道,“这是自然!现在我们要出宫倒也方便,本来还打算过两天去小姑那里住两天。”
“现在还能去住两天,等她成婚了就不行了。”朱允熥忍不住吐槽说道,“她倒是急着嫁人,在东宫住了两年,说走就走。走也就算了,差点把东宫给搬空!”
朱有容和朱有龄也都不说话,小姑没有把东宫搬空,但是确实带走了不少东西。
虽然也心疼的厉害,不过朱有容和朱有龄也算是见识到了榜样的力量,也计划着真的到了出嫁的时候,肯定也是要能带走一些东西就带走。
留在东宫里的,那可都是自家小弟的,反正小弟这里有供用,绝对不会缺。带走了,那可就是自己的了,以后还能留着给儿孙呢。
闲聊几句后回到书房,朱允熥想了想还是提笔开始写信,姑且算是鸿雁传书。
“明天让我大姐带出去。”将信封好,朱允熥递给张福生,“太孙妃那边你也安排人问问,缺什么书、缺哪些工匠、翰林,就让她尽管提。她在做的都是正事,耽误不得。”
张福生自然记住这些,太孙吩咐的事情,自然也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了,都需要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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