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第1272节
“杀进去——”
“破城——”
“冲啊,冲啊——”
…
好一些北方骁骑眼中还散发着嗜血的光芒,他们架起云梯,举着盾牌,以数倍的兵力疯狂地冲击着这座距离洛阳最近的城郡。
攻下河内,那标志着…从并州杀来的这支魏军占据了根据地,再不用担心那洛水中的粮道,担心半渡而击的恐慌。
这一战有进无退。
“先登破城者晋三级,封关内侯,赏千金——”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曹彰马鞭指向河内城,他大声咆哮着,鼓舞着。
登时间,数十名传令兵往返于战场,他们高呼。
“将军有令,先登破城者晋三级,封关内侯,赏千金——”
“先登破城者晋三级,封关内侯,赏千金——”
在这样的鼓舞下,越来越多的魏军疯了似的冲锋上前,攀爬着登上云梯,气势如虹…
城内已经是一片风声鹤唳。
“战战战…”
无数傅士仁的兵马也是杀红了眼,这支…经历过无数战场淬炼的兵勇,他们奋力抵抗…可十万大军的压城,数量的劣势…使得这座城池岌岌可危。
“报,将军——”
有兵士迅速的跑至傅士仁的身旁,单膝跪地大声啸道:“将军,北城门已经扛不住了…就要,就要被撞开了!”
“报…”
屋漏偏逢连夜雨,接连又是两个兵士赶来。
“已经有敌军登上西城门的城头,弟兄们奋力去夺…但是敌人越涌越多,根本…根本夺不回来啊!”
“报…将军,南城门岌岌可危,请求驰援——”
『南、北、西——』
傅士仁心中喃喃吟道。
『——好一个围三缺一!看起来,云旗说的不假,这曹彰是懂兵法的!』
就在傅士仁沉吟之际。
“报…北城门已经被撞开…”
这全新的传报刹那间就让傅士仁身旁所有的副将脸色齐齐暗沉了下来。
“将军…这河内咱们…咱们怕是守不住了呀!”
副将们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眼泪都快要洒出来了…
是啊,这些年傅家军连战连捷,所攻皆克…哪里受到过这等重疮,这一战过后,傅家军三年来不败的神话,要…要被打破了呀!
也不知道何时,整个傅家军中,好像突然就拥有了很强烈的集体荣誉感!
倒是与这些副将焦急、彷徨、茫然、无措的表情形成截然鲜明的对比,傅士仁的神色始终显得很淡定。
在听过所有人的话后,他又沉默了一下,这才开口问到:“看起来,是守不住了是么?”
“三处城门告急,顾此失彼…将军,将军…我们怕是真的守不住了。”
听着副将那急迫、悲痛的话语。
傅士仁却是云淡风轻的一捋他的小胡子,然后眯着眼淡淡的说,“守不住,那就不守了呗!”
啊…
这话一出,此间所有人都惊住了,一抹难以名状、不明所以的心情涌入心头。
但事实证明,他们这难以名状的心情还是太早了。
因为接下来,傅士仁的话既这语出惊人的“守不住就不守了”后再度吟出。“我们的任务也不是守住这河内城啊,该撤就撤,差不多得了——”
…
…
第677章 文远将军说,彰公子快跑,快跑
攻,攻下来了——
河内,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攻下来了!
所有的魏军都很懵逼,因为…他们觉得,不应该啊。
至少,不应该这么轻松的就攻下来呀!
因为,这两年来,虽然他们驻守边陲,但中原的消息也是听到过的,那关家四子关麟在传言中…都快要被神话了,他的智计都如鬼似妖了…
所以,这么轻而易举的攻下来这河内,这很不合理啊。
倒是曹彰,哪管那么多?
他作为曹家的三公子,夙来眼高于顶,这些年在边陲又屡立战功,是曹家公子中最是战功赫赫的那个!
别人或许会畏惧关麟,可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关家子罢了,他爹关羽…曹彰都不惧,何惧于他?
大魏黄须儿?又岂是浪的虚名?
“冲进去,夺下各门,但有抵抗的汉军,悉数杀无赦——”
曹彰骑在高头大马上,他大声嘶吼。
越来越多的魏军涌入了河内城,越来越多的汉旗被撤下,整个城头已是遍布着魏字大旗,这些大旗迎风招展,在曜日下显得熠熠生辉。
倒是曹彰的智囊田豫,他瞅着此间有点儿不对劲儿…
“将军,据我所知…那关麟极擅长阴谋诡计,如今…如此轻而易举的破城,当得加倍小心哪?”
面对田豫的质疑,曹彰反问:“轻而易举?你说这破城是轻而易举?”
说到这儿,他直接挥手,“告诉我们的田军师,破这河内城,我们损失了多少兄弟。”
这时,曹彰的副将,平虏校尉牵招如实禀报道:“目前粗略统计,已经折损了将近七千人…军械、战马、云梯折损的数量,无法估算…”
这话脱口,曹彰的声音骤然抬高,“十万人围一座一万多人的城池,如此悬殊的兵力,还则损了七千多兵甲?田先生?你却告诉我是轻而易举?”
这…
田豫登时语塞,他没想到…这看似轻松,看似迅捷如电的攻城战。
最终折损的兵马这么多!
但…只是一个刹那,他又觉得不对,因为那“关麟”的名号,他突然觉得只是七千人的损失,还是太过轻松了。
田豫正要开口接着劝,曹彰已经驱马向前,连带着他大声呼喊:“多说无益,诸将士,随本将军入城——”
一时间,曹彰那鲜红的披风披散在马后,威风凛凛。
此刻的他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同样,这时的田豫知道,如今的曹彰…是听不进去任何劝谏了。
“唉…”
莫名的,心头总是涌出深重的担忧,可这担忧到底是什么,田豫却说不出来。
牵招劝他,“国让,莫想那么多…如今大魏三路袭取洛阳,那关麟又不是神仙,顾此失彼,守不住这河内也是情有可原。”
“我不是这个意思…”田豫解释着,左眼皮却一直跳个不停,“不知道为何,我总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总觉得这河内城没有这么简单!”
牵招又解释道:“但,这总归是我们用七千将士的命换来的,咱们魏军…特别是这些骑兵还是擅野战,不善攻坚…料想那关麟即便是布防,也当把防线重点集中于洛阳城吧!”
“希望如此——”田豫还是想不通,最终只能微微颔首,也与牵招一道追随着曹彰往城内走去。
反观此时的傅士仁,大军撤离河内城,他亲自殿后。
遥遥望着那河内城中只是变幻“魏”字大旗,并没有派兵追出来,他的心这才安定不少,却是不忘劝着手下的兵卒,“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慢点跑,慢点跑,那些魏军就没追来,你们跑那么快干嘛?赶着投胎去啊?”
世上再没有抱着如此心情逃遁的将军了。
他那溢于言表的愉悦心情就差写满在脸上。
好像这城丢了,这仗输了,却比他打赢了还要高兴十倍、百倍!
什么叫做欢欣鼓舞?
傅士仁此时此刻的表情,那就活脱脱的叫做欢欣鼓舞——
…
…
洛阳城西城头,凌统、甘宁、陆逊都在,他们凝视着那城外尤是平静却已是暗潮汹涌的官道。
这时,“踏踏”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关麟踏步走上台阶。
“公子——”
随着一声声齐齐的呼喊,关麟径直走上城楼,走至城墙边,清风徐来,温柔的拂面,可越是这种风,越是寒芒四射,杀意逼人。
“公子…”有亲卫小声的在关麟的耳边,禀报道:“虎牢关那边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张辽的数万兵马退军三十里安营扎寨,倒是派出了不少探马往返于虎牢关的山道上!”
听到这话,关麟只是微微颔首,没有特别的在意。
他的目光则是一如既往的望向这洛阳西北的官道上。
不多时,官道中,已经有河内的“败军”撤回洛阳。
一个个倒是显得有些沮丧。
当然,除了傅士仁外,别的兵甲并不知内情,只以为是自己的能力不行,没能守住那河内城,也没能重铸这支傅家军往昔的光荣。
甚至,凌统、甘宁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们也以为…这只是一场“正常”的大败。
除了关麟外,倒是唯独陆逊眯着眼,继而眼观鼻,鼻观心,像是一切都看在眼里,通晓在心头。
就像是那五个字——看破不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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