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能看到我的梦境 第119节
毕竟天子一言九鼎,皇帝刚说完让别人滚,你作为丞相就强硬的说他不能滚。
这不是纯纯找死?
胡惟庸还是晓得自己几斤几两、
如今的他哪有那个本事或者想法,敢同朱元璋叫板呢!
“诸位,都好好想想。”胡惟庸对着啃着肉包子的群臣道:
“陛下的意思你们也都知道,若是再想不出来什么办法,那可就不仅仅是斥责了!”
对于胡相的话,诸多大臣也都明白。
提举司的人连忙回到办公地点去翻翻旧书,又不是大明第一个实行宝钞的。
万一能找到什么好法子呢,不管能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先渡过眼前的难关。
至于以后暴露出来的问题,自然是留给后人去解决呐。
咱只管现在。
胡惟庸坐在椅子上,他只是在思考。
陛下如何突然间就找了提举司的麻烦?
任何事情发生都应该有缘故。
但是在皇宫内,他也不会胡乱瞎打听。
因为胡惟庸的权力还没有达到顶峰,只不过刚刚开始。
文楼内。
没让王布犁睡很久,检校抓人做事,直接把假钞案所有案犯,从九十里外的句容县连夜押到京师。
这边一动手,便有人快马加鞭前往句容县报信,然后那边埋伏好的人开始抓主要头目,叫他们交代,还有谁是同伙。
不辨真假,一起送到京师里来。
寅时左右,王布犁被蓝玉叫醒,犯人都已经待到,并且拿来了一些初审记录给他看,检校在这方面做的极为专业。
就算是王布犁这个“专业”刑房大爷,都看不出什么漏洞来。
太子叫他醒醒盹,一会犯人全都押到文华殿去,由他亲自断案审理。
案件也算是有始有终,都是王布犁一手操办的。
王布犁见一旁的小宦官端来了冷水,请他洗脸精神精神。
大夏天的倒不至于寒冷,只是平日里这个点还在睡觉当中,生物钟也不是好调整的。
但这帮小太监们却早习以为常,这个点左右,陛下已经开始起床,处理朝政了。
王布犁洗脸漱口之后,又在文楼里走动走动。
一旁的小宦官询问王布犁是否需要如厕,他好前去领路,顺便要把这里打扫一二。
王布犁颔首,于是蓝玉等三人便被提醒着前去撒尿拉屎。
朱元璋得到毛骧汇报之后,便重新坐在屏障后面,等着王布犁进来,太子朱标旁听,做最终的决断,也好挽回王布犁一些不必要的判罚。
其实这根本就不符合规矩。
但天子一言,可比他定下的大明律要好使。
王布犁三人又由小宦官给带回了文华殿,纷纷与太子行礼。
朱标熬了一个大夜,稍显颓废,但毕竟年轻,困劲也过去了。
王布犁心想大明发现的第一例假钞案,怎么不见朱元璋来过问呐?
至少也让他瞧瞧老朱是不是猪腰子脸,故意整的那种丑陋的画像。
“明公状貌非常,龙瞳凤目,天地相拱,五岳俱附,日月丽天,附骨入鬓,音吐洪畅,贵不可言。”
相术语言里,天指天庭,即额头;地指地阁,即下巴。
“天地相拱”即额头与下巴同时前凸,形成一种遥遥相对之状。
大概就是脸长额隆,鼻如蒜头,下颚前突,颇为怪异的这种脸。
民间俗谓“鞋拔子脸”或“猪腰子脸”。
流传下来朱元璋另一种画像是面如满月、慈眉善目、神态安详。
不等王布犁疑惑,倒是精神的李景隆替他问道:“太子殿下,陛下是否要来?我等也好提前迎接。”
“父皇歇息了,此等事他只要一个结果。”
太子朱标回答李景隆的话也看向王布犁:
“王典吏,你且好好做,咱要好好瞧瞧你的手段。”
王布犁再次躬身,他一想洪武三大案都是朱标亲手抓的。
至于蓝玉案朱标没机会主抓,是因为他噶了!
他要不噶,蓝玉也不会被清洗掉。
朱标指了指一旁的主座,上面还贴心的为王布犁放了一块醒木,也算是提前体验一二知县的权力。
王布犁也不矫情,一拉衣袍,就走上台阶,坐在平日里太子办公做的地方。
李景隆瞧着王布犁没推辞的模样,心蹦蹦跳个不停。
他胆子当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他果然是胸怀大志之人,坐在那里一点都不犯怵。
李景隆自认为要他坐在那个位置上,他真不敢。
那是谁都能做的吗?
王布犁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上,自是引起了周遭人的注意力。
想不吸引大殿内的人都不行呐。
属实是所有目光都向我看齐,我要宣布一个事!
朱标也在打量着王布犁坐下之后的动作,身体没有扭捏,并没有觉得椅子下面涨了钉子,刺的他不敢坐。
而且从侧面观察,也不是那种只敢挨着边边坐,至少坐了三分之二。
此子不愧是进入仙境当中见过世面的,对于皇家的威严,倒是不怎么看重,并不像寻常人一般,骤得大位之后战战兢兢。
又或者心生窃喜,想要做出一番大事来。
反倒踏踏实实的坐在那里看着一些口供,脸上神色全无。
朱标闭上眼睛,开始纠结。
将来等他执政了,该把王布犁放在什么位置上合适,才能更好的为大明发光发热。
而且进入仙境当中,也是他爹偶然才发现的。
这种机遇,谁都不清楚会延续多久,能够有多少次。
若是等他爹去世了,朱标不晓得自己有没有这种机遇能够独自进入仙境探查大明的未来。
许多事情都是需要考虑的。
桃花源记这篇文章,朱标是学习过的。
他深知一旦探究某些人力不可抗拒的未知事情,便会得到反噬,根本就不会再给你进入第二次的机会。
第一次同意,不等于第二次也同意。
蓝玉也站在一旁,瞧着王布犁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嘴角微微上扬。
看样子小老弟也适合在官场上厮混,光是这份沉稳的心气,就不是常人能够比得过的。
毛骧低着头进来同太子汇报,又瞥了坐在太子位置上的王布犁。
他仔细打量了一二。
更加确认此人就是陛下那日吩咐寻找之人。
天子做梦,可不是寻常人做梦能够比较的。
否则也不会派遣那么多的检校去保护此子。
说实在的,毛骧并不觉得画像与眼前之人有四分相似,但陛下就认定是他了,兄弟们便松了口气。
人为陛下寻到了就是万幸。
要不然就该有人被问责了。
对于王布犁这个县衙小吏,毛骧自是派人仔仔细细的调查过。
然后才汇总送到朱元璋的案头上去的。
毛骧对于王布犁还是有着几分了解,在京师部分百姓嘴里,那是断案如神之人。
可毛骧却觉得一帮无知百姓吹捧,江宁县至今还有不少未曾破获的案子。
尤其是因为一文钱前后死了七个人,原告被告都死了,凶手至今都寻不到。
他王布犁若真的如传言般的断案如神,如何能寻不到真凶?
至于这假钞案之事,毛骧也晓得出主意的便是王布犁。
顶多是比寻常人会断案一些罢了,绝对称不上断案如神的名头。
所以毛骧想不明白,为什么天子会突然对他一个县衙小吏青睐有加。
尤其是太子对他还礼遇有加。
那个地方是该他王布犁这个县衙小吏坐的地方吗?
文华殿内,除了旁听的太子等人,几个贴身太监,周遭站着的都是手持兵器的宫中侍卫,以此来代替县衙的三班衙役。
“王典吏,你可以开始了。”
“太子殿下,旁边可有录口供之人?”
“你且等一会。”
“好,那便先带制作锡板的工匠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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