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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三国:从传道起家 第186节

  这些争论一经开始,便无法停下,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大,学生们完全没有入睡的迹象,以至于本该平静的夜晚,反而喧嚣吵闹起来。

  尤其是女子居舍那边,更是时不时慷慨激昂起来,似乎都在为什么事情而振奋。

  胡萄被惊醒过来,作为一个单纯的技术人才,他对这个问题倒是不怎么敏感,所以对学宫这种诡异氛围十分疑惑。

  当然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担忧了,他害怕这是学宫出了什么乱子。

  匆匆起身,也来不及细细穿戴,只是一身白色里衣就掌着烛光往外走去,只是刚一推开门他就愣住了。

  教师居舍的二楼走廊已然站着一个身影。

  胡萄一眼就认了出来,连忙走了过去:“校长您也被惊动了,学宫这是怎么了?”

  张仲景手里捏着一份报纸,回头看了一眼胡萄,有些感慨道:“没什么大事,由他们吵去吧,学宫是玄夏思想的前沿阵地,这些学生也是当今天下思想最为活跃的一群人,如果世道要变,从他们这里变也挺好的。”

第298章 碰撞

  天明之后,一夜未睡的学生们依然精神亢奋,昨夜一夜都讨论不完的话题,被他们带来更大的舞台开始辩驳争论,而这一次不再是男女分隔的讨论,而是男女学生彼此一起打擂台。

  这种打擂台的辩论,并非是男女旗帜鲜明的对立争吵,双方立场观点各有融合,立场各有交叉。

  有的男学生思想更加开明,也愿意与女学生站在一起。

  而有的女学生也传统保守,反而会站在对立的一方。

  不多久,整个学舍就热闹起来,他们的各种观点相互碰撞,为了捍卫自己的想法,他们可以吵得脸红脖子粗。

  “女子是不是人,既然是人,为何不能有自主之权利,为何不能接受教育,为何不能参加工作,人人平等,男子能做的事情,女子都可以做!”

  有女学生跳上学校高台呐喊起来,在她身后就是高高的旗杆,上面悬挂着玄夏的旗帜。

  这一动作顿时吸引了所有学生的注意,下面学生有人为之叫好,但也有人不以为然。

  却见一男学生也跟着跳上去,也是大声发表观点:“如今玄夏男女皆可学习工作,如何就不注重女子权利了?”

  下方又是一阵声音,其他学生们也跟着在下面彼此讨论起来。

  而那女学生摇了摇头,平静道:“虽然律法规定做到了,但是百姓们的思想却远远未及转变,义务教育结束后,子欲升学父母则喜,女欲升学父母则恶,他们真的重视女子之权利了吗?”

  男学生一时语塞,不得不说这确实是当下现状。

  事实上,虽然自然教的教义足够先进,但当下民众的思想普遍都没有扭转。

  即便是男女义务教育的强制规定,私下也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暗骂官府管太宽。

  而女子想要去工场做工,许多家庭也不愿同意,他们仍然觉得女子只需要嫁人就好,并不愿意重视女子工作独立之权利。

  这男学生也不得不承认,民众对女子权利的认知确实还需要足够远的道路需要走。

  他叹道:“民众之思想转变并非一朝一夕,追求女子之解放,我亦愿与你一同呐喊,只是此事何必要牵扯父母大人,我汉人自以孝为美德,若是父母之命都不遵从,岂不是连基本之人道都没有了?”

  女学生闻言,便是摇头:“这位同学说的不对,正确的事情我们自当遵从,错误的事情,那即便是面对父母大人我们也应该抗争和纠正才对,情理大于法理,那是大汉时候的事情了,我玄夏追求人性之解放,难道还要开历史倒车?”

  这时候,又有学生跳上来,虽然也是个男学生,但观点却站在这个女学生一边:“没错,父母威权不可取,婚姻嫁娶该由自身决定,这不仅仅是在帮助女性解脱,也是帮天下男性追求自由!”

  此言一出,整个学校都轰然响应,多数人都是拼命鼓掌附和,但也有少部分人皱眉不语。

  这只是学宫沸腾的一個片刻而已,事实上学生们彼此争论完全没有丝毫停歇,诺大的场地仿佛变成了一个辩论场,每个学生都在发挥自己的看法。

  远远看着这一切的胡萄目瞪口呆,他无法理解学生们怎么会为这种问题吵得这么不可开交。

  他只是为学生们这种太过激烈的氛围担心,这局面若是失控的话,那乐子可就大了。

  “校长,咱们真的就不管管吗?”胡萄担忧的问起张仲景。

  张仲景只是挑了挑眉,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继续安静的看着自己的报纸,完全不把学生们的吵闹当回事,只是淡淡的回应道:“怎么管,你能管住学生们的嘴,你能管住他们怎么想吗。”

  胡萄呃了一声,无奈道:“那确实不行。”

  张仲景便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吵呗,先秦诸子共创百家之辉煌,不也是吵出来的,按照国相的说法,这叫真理不辨不明。”

  胡萄闻言便也不吭声了,看到张仲景老神在在的模样,他也只能按捺住心中忧虑。

  这时候张仲景放下报纸,看他一眼,又补上一句:“你就放宽心吧,他们就是把天给吵破了,那上头还有一个圣人在呢,自然教义释经权就在圣人手里,有他在,这事吵得再凶也乱不了。”

  这时候,胡萄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慢慢也想明白过来了。

  是啊,这些事情怎么解释,那还不是国相一句话的事,那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张仲景看着下面学生们活跃激昂的模样,不仅不觉得厌恶和烦躁,反而满心欢喜,这种思想碰撞交融的画面,不正是学宫所求的效果。

  守旧古板慢慢也就走向了腐朽,唯有求变革新才能不断涌现生命力。

  事实上,玄夏学宫作为玄夏思想的前沿阵地,只是这场思想冲击中最为激烈的地方,当蔡琰的文章随着报纸传遍玄夏每一个角落,这直接引起了整个玄夏一场不小的思想震动。

  那旗帜鲜明的口号,是对世人习惯的旧秩序的一次猛烈挑战,这也由此引发了许多人的思考。

  玄夏现在最庞大的知识群体,正是从军队出去的大量军人,他们正是社会当中的中坚力量,一旦他们的观念受到冲击和影响,那么就会直接影响玄夏整体的社会风貌。

  不过,这篇文章虽然有些力量,但也只是有些力量而已。

  对于广大玄夏民众而言,蔡琰是个陌生的名字,这在他们心里并没有什么分量,除非写这篇文章的人是许辰,那才是玄夏群众眼里真正的大地震。

  蔡琰这一纸文章,给玄夏群众带去了新思,搅动了风云,但这只是给思想变革起了个头,仅仅只是如此要实现全民的一次认知重塑,这还不够。

  即便如此,能做到这个地步,这个价值也是巨大的。

  但蔡琰并不满足于如此,玄夏这个地方很奇特,一切都是那么的蓬勃旺盛,思想的飞扬更是令人雀跃,但她也感觉到广大百姓实际上没有跟上自然教的进步脚步。

  她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让大家进步的更快一些。

  至少,她不满足于只是发文呐喊,至少要实质上帮那个可怜少女脱离苦海才行。

  一曲琴音终了,喜宴众人缓缓回过神来,都是长舒一口气,这悠长的琴音实在是令他们意犹未尽,不论是婉转的音律还是精妙的琴艺都堪称完美。

  这等绝妙音律,以往都是士人才能聆听,这些乡野村夫们如今能得一闻,哪个不是受宠若惊。

  尤其是喜宴的男主人更是惊喜:“蔡姑娘这首曲子实在是太美了,我家女儿出嫁能听得如此妙音,实在是天大的荣幸啊!”

  蔡文姬看了一眼这个男人,这正是绑女出嫁的王姓父亲。

  她微微欠身,道:“此曲为新娘所创,曲谱可以亲手赠送,不知可否允许小女子入内一见?”

  王父愣了愣,有些警惕,但想到人家这番心意不是作伪,对方又只是一个弱女子,他的神色还是缓和下来:“要得要得,蔡姑娘自便就是。”

  蔡文姬微笑道谢,随后就进入里屋闺房,见到床沿正坐着一个被绑缚起来的美丽新娘。

  女子似在发愣,见蔡文姬进来,问道:“那是什么曲子,好美。”

  蔡文姬在一旁坐下,道:“此曲叫做梁祝。”

  “梁祝?”女子有些疑惑。

  蔡文姬笑道:“你还没看过这个故事吧,我讲给你听.”

第299章 相信我

  故事虽然简短,只是两期报纸便已连载结束,但是胜在情节曲折引人入胜,尤其是最后梁祝化蝶飞舞的极致浪漫,一下就让新娘沉浸进去。

  只是等到房间安静下来之后,新娘却神情低落下去。

  明日就要嫁给一个年岁可以做自己父亲的陌生人,相比较之下,她宁愿如故事一样化作蝴蝶追寻自由。

  可惜美好只存在于虚妄之中,现实困顿痛苦的巨大引力却让人无法挣脱。

  蔡文姬足够敏感,可以感受到眼前新娘那种低落和哀伤的情绪,她似乎可以预见到,新娘会再度上演如投河自尽这般故事,而且下一次,或许对方就不会再给别人救自己的机会了。

  这让蔡文姬有所感悟,思想的革新确实足够痛苦,如果眼前的新娘没有接受过基础教育,没有吸收过自然教那开明飞跃的理念,或许她就不会因为当下的事情寻死觅活了,逆来顺受反而是更有可能的事情。

  明白太多其实是让人痛苦的事情,无知愚昧倒是可以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活下去。

  “这故事真好,他们纵然化蝶,也比活着但分离更加快乐吧。”新娘望向窗外,喃喃自语起来。

  蔡文姬心中一叹,从怀中取出两份报纸,然后摆放在新娘的妆台上:“这是玄夏近来发行的报纸一物,《梁祝》故事便是在这上面连载,而它的作者是国相。”

  国相!

  这两个字终于是让新娘从悲哀的情绪中回过神来,从她微微张开的嘴巴可以看得出吃惊的情绪。

  那个男人,实则是玄夏全民的共同偶像,这当中当然也包括眼前的新娘,任何东西只要和那个男人有一点关系,都可以让玄夏百姓另眼相看。

  知道这個故事出自那个男人之手后,新娘沉默许久,心里莫名有些感动。

  她能感受到一些那个男人在这个故事中想要传达的东西,这确实是那个男人会写出来的故事,可惜这世上只会有一个“他”而已

  蔡文姬再道:“国相在告诉天下女子,应该如祝英台一样去追寻自我和抗争命运,所以你没有错。”

  新娘的身体猛地一震,这句话就如同一股劲风,突然给了她注入了力量。

  自己没有做错,自己就应该这么抗争。

  原来自己不是一个人在黑暗之中挣扎,远处的道路有一个年轻的身影在散发光芒指引着道路。

  那个男人已经告诉了天下女子应该怎么做,他就是自己最坚强的后盾。

  原来,自己并不孤单!

  一瞬间,新娘的脸庞就滑落两行清泪。

  蔡文姬温柔的为新娘拭去眼泪,随后认真捧着她的脸庞:“抗争是对的,但是不应该用生命做手段,如果你不怕的话,我可以帮你,这也是在帮以后千千万万的男女。”

  说到这里,蔡文姬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语气也随之严肃:“但这个事情要成功的话,必须要你也能站出来,而这需要巨大的勇气,你有这个勇气吗?”

  新娘怔了怔,虽然她不知道蔡文姬究竟要做什么,但这一刻,她心里没有任何犹豫:“我连死都不怕了,不管什么事我都可以面对。”

  蔡文姬笑了笑:“相信我,我会救你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蔡文姬便转身离去。

  房间里留下新娘孤独的身影,只是在蔡文姬来过之后,她终于不如此前那般哀伤,而是多了几分精神,眼中更是隐含几分期待。

  一直到不久后王父推门而入,她才再度闭上眼睛,不听不闻外界的一切。

  王父显然是心里不太放心的,蔡文姬走后,他立刻就进来四处查看一番,只是除了桌上摆放着的两份报纸还有一张曲谱,房间就没有其他任何异样。

  最后来到女儿面前再度确认,看到绳子依然绑的结实,他才彻底放心下来。

  如此,他就要转身离开,但脚步刚刚迈出去,很快就收回来了。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看着闭着眼睛一脸沉默的女儿,最后只是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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